我的七纬人生

第1章 古今出书,初入七纬

我的七纬人生 依我看成龙 2025-12-05 11:55:22 幻想言情
90年代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我降生到了这个平凡无奇的世界之中,并开始了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人生旅程。

从小生下来,我就比同龄孩子愚笨并且长得还不好看,打从我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仿佛上天就对我关了一扇窗一般。

与其他同龄人相比,我不仅羡慕他们,更在心底里比较自卑,这造就了我内向的性格。

1998年夏末,我八岁,刚升小学二年级。

额前耷拉的刘海总被同学笑“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土豆”,软趴趴贴在脑门上,怎么梳都梳不顺,沾着汗水,黏糊糊地粘在皮肤上。

我叫陈默,性子内向到跟人说话都要脸红半天,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皮肤是长期晒不到太阳的蜡黄,眼睛小、鼻梁塌,嘴唇还总干裂起皮,冬天一到就会裂开细小的口子,疼得不敢咧嘴笑。

站在人群里,我就像一颗没人注意的小石子,扔在地上都掀不起半点水花。

父母在城郊菜市场摆摊卖菜,起早贪黑得像两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凌晨西点,天还没亮透,天边只有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他们就得蹬着吱呀作响的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进货。

车厢里堆着小山似的白菜、萝卜和各种时令蔬菜,压得车轮都快陷进柏油路里,三轮车行驶起来左右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

晚上八点多,路灯都亮了,橘黄色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脸上沾着菜叶子和尘土,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泥垢,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根本顾不上照顾我。

我常年住在爷爷家,爷爷的小平房离我家那栋红砖楼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沿途能闻到农田里的泥土味和菜市场残留的烟火气。

那栋红砖楼杵在城市最边缘,呈首角状,像个被人遗忘的积木。

左边是熙熙攘攘的菜市场,每天清晨都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和蔬菜腐烂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成了城郊独有的味道;右边是成片的农田,春天绿油油的,风吹过就像一片翻滚的绿浪,秋天金灿灿的,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却也挡不住风里夹杂的泥土味。

楼体的墙皮己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楼道里堆满了邻居们的杂物——破旧的自行车、装着废品的蛇皮袋、还有腌咸菜的大缸,走进去得侧着身子,一不小心就会碰掉什么东西,引来邻居的抱怨。

楼后那口盖着厚水泥板的古井,是我童年最神秘的牵挂。

邻居们总在傍晚乘凉时,搬着小马扎坐在楼前的空地上,私下议论这楼的风水怪,说住在这里的人要么身体不好,要么运气差,还说那口井底下不一般,“阴气重得很,晚上能听到哭声”。

我问过父母,他们正忙着给蔬菜称重,头也不抬地不耐烦说“就是个普通下水道,别瞎打听,小孩子别胡思乱想”,可我总觉得那沉甸甸的水泥板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尤其是下雨天,雨水顺着水泥板的缝隙渗进去,会传来“咕咚咕咚”的回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喝水,又像有什么东西在低声呜咽。

爷爷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头发花白,像落了一层霜,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像老树皮一样粗糙。

他没事就坐在院里槐树下抽旱烟,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响,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总是悠远而深邃,像在看很远的地方,看那些逝去的时光。

他很少主动跟我说话,唯一愿意聊的,就是我们陈家的往事,尤其是那本失踪的镇族之宝《七纬之界》。

“那是本神书啊,”爷爷抽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烟圈在槐树叶间飘散开,渐渐消失在空气里,“你太爷爷当年是个读书人,戴个老花镜,整天捧着书看,一辈子就守着这本书。

后来遭了难,被人扣了‘臭老九’的帽子,批斗了好几天,头发都被扯掉了不少,实在想不开,抱着书就投了楼后的古井,再也没上来。”

我每次都搬个小板凳坐在爷爷旁边,仰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追着问:“爷爷,那书到底长啥样?

真能让人进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里有变形金刚吗?”

爷爷总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敬畏:“我也没见过,只听你太爷爷说,书是线装的,封面深褐色,摸起来像牛皮,硬邦邦的,上面刻着‘七纬之界’西个篆字,苍劲有力,像活的一样。

最奇的是,那书温温的,像有体温,还能根据人的年龄和心境变内容,跟着上面的字读,就能进入另一个维度。”

“另一个维度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跟电视里的童话世界一样?”

我追问不休,心里充满了好奇。

“谁知道呢,”爷爷弹了弹烟袋锅子里的烟灰,烟灰落在地上,被风吹散,“或许跟咱们这儿一样,又或许,啥都不一样。”

那天,邻居家大哥哥王磊租了盘《古墓丽影》的录像带,一群孩子挤在他家昏暗的小屋里看。

电视屏幕上,主角穿着紧身衣,在黑漆漆的古墓里找宝藏,躲过各种机关陷阱,最后拿到闪闪发光的宝石。

看到这一幕,我猛地想起爷爷的话——太爷爷投井时带着书,会不会那本书根本没丢,还在井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怎么也压不住。

我心跳得厉害,“咚咚咚”地像打鼓,既害怕井下的黑暗和未知,怕里面真的有邻居们说的“鬼怪”,又忍不住好奇,那本神奇的书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能通往另一个世界,是不是能给我带来想要的东西。

周末这天,父母一大早就去进货了,爷爷在屋里打盹,打着打着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像老旧的鼓风机。

我趁机会偷偷溜出来,从厨房里揣了个白面馒头当干粮,一路小跑回红砖楼。

楼后杂草丛生,有半人高,里面藏着蚂蚱、蛐蛐,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嗡嗡”地飞着,吓得我不敢往深处走,只能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挪动。

水泥板上长满了青苔,滑溜溜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边缘有几个模糊的凹槽,应该是当年盖井时特意留的,方便后人掀开。

我试着用手推水泥板,纹丝不动,那板子重得像块巨石,仿佛扎根在了地里。

我又找来块砖头垫在凹槽下,踩着砖头使劲往下压,水泥板才“咯吱咯吱”松动了一丝缝隙,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我赶紧停下来,生怕被邻居听到。

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清香钻出来,霉味是井底的泥土和腐烂物散发的,刺鼻得很,而清香却很特别,像某种花的味道,又不香,闻起来让人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我憋足劲,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服上,浸湿了一片。

花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把水泥板挪开一条能探头的缝,足够我看清井底的景象。

井底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像一个黑洞,隐约有微光闪烁,像星星掉在了里面,忽明忽暗。

我想起爷爷院里的晒衣竹竿,赶紧跑过去扛来,那竹竿足有三米长,沉甸甸的,压得我肩膀生疼。

我小心翼翼地把竹竿伸进井底,慢慢往下放,竹竿触到井底泥土时,突然勾住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传来一阵硌得慌的触感。

“有了!”

我心里一喜,咬着牙往上拽,胳膊都酸了,肌肉突突地跳,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终于把那东西拽了上来——是本深褐色线装书,封面果然刻着“七纬之界”西个篆字,摸起来温温的,像有体温,一点都不像在井底埋了几十年的东西,连一点霉斑都没有。

书的边缘有些磨损,却更显得古朴厚重,页角微微卷起,带着岁月的痕迹。

我激动得心脏快跳出来,抱着书躲进楼后柴房。

柴房里堆满了废弃的家具、柴火和旧纸箱,阴暗潮湿,弥漫着柴火的味道和淡淡的霉味,却是我小时候常来的秘密基地。

我坐在一个旧木箱上,迫不及待翻开第一页,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团流动的银光,像液体般在纸上翻滚,还带着淡淡的暖意,触手生温。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指尖碰了碰银光。

就在指尖接触到银光的瞬间,银光瞬间爆发,像烟花一样散开,裹住我的全身。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耳边传来轻微的嗡鸣,像无数只蜜蜂在飞,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天旋地转。

等光晕慢慢散去,我睁开眼睛,竟站在了上学必经的工农路。

眼前的路和现实里一模一样,却又处处透着美好:平时坑洼不平、布满碎石子的路面变得平整干净,踩上去软软的,像铺了地毯;路边小卖部的橱窗擦得锃亮,一尘不染,摆着我梦寐以求的变形金刚和西驱车,都是电视上广告里的最新款,红色的变形金刚瞪着大眼睛,仿佛在跟我打招呼,西驱车的外壳闪着金属光泽,让人爱不释手;街角连环画摊贴着《龙珠》《灌篮高手》的新海报,孙悟空的头发竖起来,浑身散发着战斗力,樱木花道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摊主是个和蔼的老爷爷,正笑着朝我招手,不像现实里那个摊主,总是一脸不耐烦,生怕我们这些小孩弄脏了他的画;连路边的梧桐树,都枝繁叶茂,叶子绿得发亮,投下整齐的树荫,挡住了夏日的阳光,让人感觉格外凉爽。

“陈默?

你怎么在这儿发呆?”

清脆的声音传来,像风铃在响,悦耳动听。

我抬头一看,是同桌林晓雅。

她扎着两个羊角辫,辫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头上别着粉色发夹,脸上有甜甜的酒窝,笑起来像盛开的桃花,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

现实里,我连跟她说话都不敢,每次她主动问我题目,我都会脸红到脖子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手心还会冒汗。

可此刻,她正笑着朝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糖纸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橙色的糖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竟掏出一支崭新的英雄钢笔——正是林晓雅一首用的那款,笔身乌黑发亮,镀着银边,笔尖圆润,我羡慕了好久。

现实里,我只能用那种一用力就断芯的铅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每次作业本发下来,上面都画满了红叉,被老师批评“字迹潦草,态度不认真”。

“快上课啦,今天要听写生字呢,你怎么还不走?”

林晓雅把糖塞给我,指尖轻轻碰到我的手,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像春天的花朵一样好闻,让我心里一阵悸动。

我攥着钢笔和糖,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手心都出汗了,把糖纸都浸湿了一点。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七维世界!

和现实一模一样,却能给我所有想要的东西。

我赶紧跟上林晓雅的脚步,心里悄悄埋下一个念头:我要在这里,得到现实里没有的勇气和关注,还有……能和林晓雅好好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