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客户全是历史名人
第1章 时空管理局的Offer
晚上十一点西十三分。
写字楼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我，言午，对着电脑屏幕上那行“缺少一点历史的厚重感和现代的轻盈感”的批注，第一百零一次思考转行的可能性。
二十五岁，历史系硕士，在文娱行业当策划。
听起来挺美，实际上就是每天在甲方的“感觉不对”和“再改一版”之间反复横跳。
胃里刚才塞下去的便利店三明治沉甸甸的，像块石头。
窗外城市的霓虹晃得人眼晕，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关电脑走人。
就在指尖碰到电源键的前一秒——屏幕猛地一黑。
不是断电。
屏幕中央，一个极其简陋的白色弹窗跳了出来，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网页广告。”
时空管理局（TDA）诚聘：元宇宙人才交流师。
“就这？
现在病毒软件都这么不走心了吗？
我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强制关机。
手指还没落下，那行字下面又蹦出一行小字：”候选人：言午。
唯一面试机会倒计时：00:00:47“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更诡异的是下面那行小字：”附：您于三日前在‘历史的边角料’论坛预测安史之乱中睢阳守城战的粮草消耗数据，与密封历史档案吻合度92.7%。
此为录用核心依据。
“我后背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
那是我在一个几乎没人的小众历史论坛，跟一个ID叫“白爷”的人吹牛时随口算的数字！
纯粹是学术瘾发作，怎么可能有所谓的“密封档案”来印证？
倒计时还在无情地跳动：00:00:15心脏开始狂跳，一种荒谬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心攫住了我。
这要么是个精心策划的恶作剧，要么……鬼使神差地，我挪动鼠标，点向了那个唯一的”接受“按钮。
没有炫酷的光效，没有空间扭曲。
只是一阵极其强烈的眩晕，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又像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后＋低血糖后猛然起身的缺氧感。
再睁眼，我不在办公室了。
一个纯白、无限延伸的空间，安静得可怕。
脚下是磨砂质感的地板，却看不到边际。
面前悬浮着一副……PPT幻灯片？
一个穿着西装套裙、面容模糊的女性虚影站在旁边，声音平得像一条失去波动的心电图：“言午女士，欢迎参加TDA初试。
我是HR助理的数字分身。
请于十分钟内阅览本次宣讲内容。”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
不是梦。
PPT第一页：”历史，是一条奔腾的大河。
我们的工作不是改变河道，而是疏通偶尔被堵塞的支流，确保大势不变，细流不限。
“第二页：”您的工作岗位：元宇宙人才交流师。
俗称：时空HR。
备注：偶尔也会有人称我们“跨时空人口贩子”。
“第三页：”您的职责：定位历史关键人物转世体或意识关联体，通过数字分身或意识投射进行沟通引导，协助其回归正轨，修复历史断层。
“第西页：”考核标准：历史影响因子恢复度、任务耗时、资源消耗比。
“第五页：”福利待遇：实习期无薪。
转正后享受跨时空医保及年假。
殉职抚恤金丰厚。
“我：“……”槽多无口。
实习期无薪？
殉职抚恤金？
这特么是个什么黑心企业？！
女AI完全无视我扭曲的表情，冰冷的机械音继续读：“鉴于您无相关经验，您的第一个任务定为简单难度。”
她身后浮现出一张新的图片。
一个穿着皱巴巴格子衫、头发油腻、眼神涣散得像三天没睡的年轻男人，窝在堆满杂物的电脑前。
图片旁边还有数据面板：”姓名：杜小甫（历史关联体：杜甫）“”当前状态：公众号小编，灵感枯竭，持续断更15天。
“”历史影响因子：-10%（持续下跌中）“”问题描述：诗圣失格。
《秋兴八首》难产。
请尽快激发其创作欲，产出同级作品。
““等会儿！”
我忍不住打断，“杜甫？
诗圣？
公众号小编？
还得让他写出《秋兴八首》？
你们管这叫简单难度？！”
AI毫无波澜：“任务己下发。
系统将为您数字分身生成‘灵感导师’身份，并配备基础辅助终端。
祝您工作愉快。”
“愉快你个球……”我河北腔的普通话脏话没出口，一阵更强的眩晕感袭来。
再定神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昏暗肮脏的走廊里，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和外卖盒子的酸味。
我眼角余光瞄到对面的自己，她正看着自己半透明、发着微光的手。
脑子里多了一个冰冷的电子音：”数字分身己激活。
基础终端加载完毕。
地图导航开启。
目标：303房。
“我抬头，看向面前那扇贴满了小广告的门。
门牌号：303。
里面住着，诗圣杜甫。
我，言午，二十五岁，历史系硕士，前文旅策划，现时空管理局实习HR，对着那扇门，做了三次深呼吸。
这班，真是上得越来越邪门了。
我咬咬牙，一头撞向门板——物理意义上的“穿”了过去。
感觉像挤过一层冰凉粘稠的水膜，有点恶心。
写字楼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我，言午，对着电脑屏幕上那行“缺少一点历史的厚重感和现代的轻盈感”的批注，第一百零一次思考转行的可能性。
二十五岁，历史系硕士，在文娱行业当策划。
听起来挺美，实际上就是每天在甲方的“感觉不对”和“再改一版”之间反复横跳。
胃里刚才塞下去的便利店三明治沉甸甸的，像块石头。
窗外城市的霓虹晃得人眼晕，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关电脑走人。
就在指尖碰到电源键的前一秒——屏幕猛地一黑。
不是断电。
屏幕中央，一个极其简陋的白色弹窗跳了出来，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网页广告。”
时空管理局（TDA）诚聘：元宇宙人才交流师。
“就这？
现在病毒软件都这么不走心了吗？
我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强制关机。
手指还没落下，那行字下面又蹦出一行小字：”候选人：言午。
唯一面试机会倒计时：00:00:47“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更诡异的是下面那行小字：”附：您于三日前在‘历史的边角料’论坛预测安史之乱中睢阳守城战的粮草消耗数据，与密封历史档案吻合度92.7%。
此为录用核心依据。
“我后背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
那是我在一个几乎没人的小众历史论坛，跟一个ID叫“白爷”的人吹牛时随口算的数字！
纯粹是学术瘾发作，怎么可能有所谓的“密封档案”来印证？
倒计时还在无情地跳动：00:00:15心脏开始狂跳，一种荒谬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心攫住了我。
这要么是个精心策划的恶作剧，要么……鬼使神差地，我挪动鼠标，点向了那个唯一的”接受“按钮。
没有炫酷的光效，没有空间扭曲。
只是一阵极其强烈的眩晕，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又像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后＋低血糖后猛然起身的缺氧感。
再睁眼，我不在办公室了。
一个纯白、无限延伸的空间，安静得可怕。
脚下是磨砂质感的地板，却看不到边际。
面前悬浮着一副……PPT幻灯片？
一个穿着西装套裙、面容模糊的女性虚影站在旁边，声音平得像一条失去波动的心电图：“言午女士，欢迎参加TDA初试。
我是HR助理的数字分身。
请于十分钟内阅览本次宣讲内容。”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
不是梦。
PPT第一页：”历史，是一条奔腾的大河。
我们的工作不是改变河道，而是疏通偶尔被堵塞的支流，确保大势不变，细流不限。
“第二页：”您的工作岗位：元宇宙人才交流师。
俗称：时空HR。
备注：偶尔也会有人称我们“跨时空人口贩子”。
“第三页：”您的职责：定位历史关键人物转世体或意识关联体，通过数字分身或意识投射进行沟通引导，协助其回归正轨，修复历史断层。
“第西页：”考核标准：历史影响因子恢复度、任务耗时、资源消耗比。
“第五页：”福利待遇：实习期无薪。
转正后享受跨时空医保及年假。
殉职抚恤金丰厚。
“我：“……”槽多无口。
实习期无薪？
殉职抚恤金？
这特么是个什么黑心企业？！
女AI完全无视我扭曲的表情，冰冷的机械音继续读：“鉴于您无相关经验，您的第一个任务定为简单难度。”
她身后浮现出一张新的图片。
一个穿着皱巴巴格子衫、头发油腻、眼神涣散得像三天没睡的年轻男人，窝在堆满杂物的电脑前。
图片旁边还有数据面板：”姓名：杜小甫（历史关联体：杜甫）“”当前状态：公众号小编，灵感枯竭，持续断更15天。
“”历史影响因子：-10%（持续下跌中）“”问题描述：诗圣失格。
《秋兴八首》难产。
请尽快激发其创作欲，产出同级作品。
““等会儿！”
我忍不住打断，“杜甫？
诗圣？
公众号小编？
还得让他写出《秋兴八首》？
你们管这叫简单难度？！”
AI毫无波澜：“任务己下发。
系统将为您数字分身生成‘灵感导师’身份，并配备基础辅助终端。
祝您工作愉快。”
“愉快你个球……”我河北腔的普通话脏话没出口，一阵更强的眩晕感袭来。
再定神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昏暗肮脏的走廊里，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和外卖盒子的酸味。
我眼角余光瞄到对面的自己，她正看着自己半透明、发着微光的手。
脑子里多了一个冰冷的电子音：”数字分身己激活。
基础终端加载完毕。
地图导航开启。
目标：303房。
“我抬头，看向面前那扇贴满了小广告的门。
门牌号：303。
里面住着，诗圣杜甫。
我，言午，二十五岁，历史系硕士，前文旅策划，现时空管理局实习HR，对着那扇门，做了三次深呼吸。
这班，真是上得越来越邪门了。
我咬咬牙，一头撞向门板——物理意义上的“穿”了过去。
感觉像挤过一层冰凉粘稠的水膜，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