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社畜生还记
第1章 意外合租
林知行第一次觉得，被早高峰人潮簇拥的地铁，都比房东的敲门声来得温柔些。
“林知行，再不交房租你就等着把行李扛到天桥下吧！”
他在微信语音里听见房东阿姨的咆哮，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看App里的余额，一串零点开头的数字在暗淡的屏幕上倔强发光。
近一个月的失业生活，靠路边摊和打零工硬撑，钱包比脸还干净。
林知行一边收拾沉甸甸的背包，一边心里默念：总得为命运的调味罐添点新佐料不是？
街口的天空与楼宇的反光撞出一地水色。
林知行穿街过巷，躲开路口的房东，几乎是撒丫子飞奔进小区深处。
迎面一家便利店的玻璃，上面贴着大大两张A4纸，标配红彤彤的手写体：“人生六味坊：招聘+合租！
欢迎有梦想、能吃苦、不嫌贫的朋友一起合伙！”
底下还附了二维码和联系电话，最后一行特别标粗。
“住宿+兼职，底薪1500起，包夜宵。”
林知行心头一动。
世界上真的有比房租再贵一点点的工作吗？
正当他咬牙要走，便利店自动门“哔啵”一声，两道身影爆笑着从里头涌出来。
“我跟你说，张暖暖，如果你再画出大熊猫吃咖喱饭的封面，我们这期绘本肯定上热搜。”
脆生生的声音里带着甜，头发扎成高马尾的姑娘一边吐槽，一边抬眼，和林知行西目相对。
“你是来面试兼职的吗？”
姚未央眨眨眼，笑容满分，却语速飞快，“别紧张，张暖暖负责吓唬人的，我只负责问蠢问题。”
林知行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背后的门框卡住。
“你们这是……真的在招合租？”
他指了指玻璃门，努力显得很有主见。
“是啊。”
张暖暖眨巴着软糯的眼，T恤上面是蹲着皱眉头的兔子，“兼职外加合租，特别适合像你这样，人畜无害、貌不惊人的好青年。”
林知行噎住。
这年头“隐形贫困人口”也能被识破吗？
姚未央看他发愣，乐了：“快进来看看吧，我们合租输在起点，但搞笑一定赢在终点。”
一拉就把他拽进店里。
便利店不大，货架上塞满五花八门的小零食和饮料，扑鼻是关东煮锅盖飘出来的牛肉香气。
收银台后的钟遥淡定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连点，“嗒嗒嗒”地打着什么数据公式，仿佛与现实世界隔着一层薄膜。
他头也不抬，冷冷地念叨一句：“欢迎测试组新人。”
林知行嘴角抽搐。
进个便利店，怎么像进了模拟面试考场？
姚未央一边掏出张皱巴巴的入伙协议，一边递过来一支荧光笔，刀切斧凿地介绍流程：“轮班制，包住包吃，偶尔要应付楼上李晨阳的深夜创业鸡汤洗脑，这是唯一风险点。”
“李晨阳是谁？”
林知行小心翼翼。
“全楼公认的主角，副业十八项全能，前天还创业开了家‘无人自习室’。
我们被他忽悠投票变成了便利店合伙人。”
张暖暖小小声，为难地补充。
“等你见到他就知道，鸡血和自信能感染空气。”
钟遥冷幽默地补刀。
还没来得及多想，林知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房东的头像疯狂跳跃，害他差点把入伙协议抖掉。
“填吧，签字包出路。”
姚未央朝他笑，眼神半真半假带点鼓励。
林知行深吸一口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并不练达的名字。
此刻一股不可描述的安定感略过心头。
他甚至怀疑自己进的不是便利店，是城市边缘开设的临时避风港。
“等一下。”
姚未央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串‘噔噔噔’的脚步声。
李晨阳像踩着鼓点般推门进来，肩上搭着外卖包，另一只手挥着打印纸大喊：“今晚临检！
刚接到物业通知，说要重点查深夜营业的商铺！”
几人的表情一下子定格。
张暖暖下意识抱紧了自家画板：“我的漫画会不会被认为空有其表？”
“临检啊……”林知行小声吐槽，“我刚来三分钟，就要体验公安叔叔的表情管理大法？”
钟遥抱着笔记本挑眉，眼神像在计算疫情期间的风险等级：“数据分布刚好检验新晋合伙人的抗压能力。”
姚未央却第二个反应过来，突然扭头指挥：“张暖暖，快把你那堆实验性插画藏好，万一查商品包装违规可别连累店铺；钟遥，你后台数据别自动关屏，临时调监控录像不是第一回了。”
“那我呢？”
林知行问。
“你负责站门口，假装自己是官方派来的临时安全员。”
李晨阳憋不住笑，一本正经给他派活。
没想到心跳加速的第一天，林知行的都市新人生竟然从一场便利店“初体验演练”拉开序幕。
门外夜色渐浓，小城的风扑簌簌穿过霓虹和便利店门楣，刚签协议的新人、吐槽界的万能键、插画师、算法宅、创业达人，五人莫名其妙被赶鸭子上架，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临时队友。
等物业工作人员穿着反光马甲进门时，便利店所有人都收起嘴角的松弛。
只有林知行，嘴角还挂着一抹微妙的滑稽和紧张。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被城市驱赶到边缘未必可怕，被卷进他人的热闹里，也许才叫真正的起点。
他悄悄在心里为这个荒诞的夜晚打了分。
便利店玻璃门晃动时，外面的世界还在继续，屋里的闹剧才刚刚拼好第一面拼图。
“林知行，再不交房租你就等着把行李扛到天桥下吧！”
他在微信语音里听见房东阿姨的咆哮，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看App里的余额，一串零点开头的数字在暗淡的屏幕上倔强发光。
近一个月的失业生活，靠路边摊和打零工硬撑，钱包比脸还干净。
林知行一边收拾沉甸甸的背包，一边心里默念：总得为命运的调味罐添点新佐料不是？
街口的天空与楼宇的反光撞出一地水色。
林知行穿街过巷，躲开路口的房东，几乎是撒丫子飞奔进小区深处。
迎面一家便利店的玻璃，上面贴着大大两张A4纸，标配红彤彤的手写体：“人生六味坊：招聘+合租！
欢迎有梦想、能吃苦、不嫌贫的朋友一起合伙！”
底下还附了二维码和联系电话，最后一行特别标粗。
“住宿+兼职，底薪1500起，包夜宵。”
林知行心头一动。
世界上真的有比房租再贵一点点的工作吗？
正当他咬牙要走，便利店自动门“哔啵”一声，两道身影爆笑着从里头涌出来。
“我跟你说，张暖暖，如果你再画出大熊猫吃咖喱饭的封面，我们这期绘本肯定上热搜。”
脆生生的声音里带着甜，头发扎成高马尾的姑娘一边吐槽，一边抬眼，和林知行西目相对。
“你是来面试兼职的吗？”
姚未央眨眨眼，笑容满分，却语速飞快，“别紧张，张暖暖负责吓唬人的，我只负责问蠢问题。”
林知行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背后的门框卡住。
“你们这是……真的在招合租？”
他指了指玻璃门，努力显得很有主见。
“是啊。”
张暖暖眨巴着软糯的眼，T恤上面是蹲着皱眉头的兔子，“兼职外加合租，特别适合像你这样，人畜无害、貌不惊人的好青年。”
林知行噎住。
这年头“隐形贫困人口”也能被识破吗？
姚未央看他发愣，乐了：“快进来看看吧，我们合租输在起点，但搞笑一定赢在终点。”
一拉就把他拽进店里。
便利店不大，货架上塞满五花八门的小零食和饮料，扑鼻是关东煮锅盖飘出来的牛肉香气。
收银台后的钟遥淡定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连点，“嗒嗒嗒”地打着什么数据公式，仿佛与现实世界隔着一层薄膜。
他头也不抬，冷冷地念叨一句：“欢迎测试组新人。”
林知行嘴角抽搐。
进个便利店，怎么像进了模拟面试考场？
姚未央一边掏出张皱巴巴的入伙协议，一边递过来一支荧光笔，刀切斧凿地介绍流程：“轮班制，包住包吃，偶尔要应付楼上李晨阳的深夜创业鸡汤洗脑，这是唯一风险点。”
“李晨阳是谁？”
林知行小心翼翼。
“全楼公认的主角，副业十八项全能，前天还创业开了家‘无人自习室’。
我们被他忽悠投票变成了便利店合伙人。”
张暖暖小小声，为难地补充。
“等你见到他就知道，鸡血和自信能感染空气。”
钟遥冷幽默地补刀。
还没来得及多想，林知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房东的头像疯狂跳跃，害他差点把入伙协议抖掉。
“填吧，签字包出路。”
姚未央朝他笑，眼神半真半假带点鼓励。
林知行深吸一口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并不练达的名字。
此刻一股不可描述的安定感略过心头。
他甚至怀疑自己进的不是便利店，是城市边缘开设的临时避风港。
“等一下。”
姚未央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串‘噔噔噔’的脚步声。
李晨阳像踩着鼓点般推门进来，肩上搭着外卖包，另一只手挥着打印纸大喊：“今晚临检！
刚接到物业通知，说要重点查深夜营业的商铺！”
几人的表情一下子定格。
张暖暖下意识抱紧了自家画板：“我的漫画会不会被认为空有其表？”
“临检啊……”林知行小声吐槽，“我刚来三分钟，就要体验公安叔叔的表情管理大法？”
钟遥抱着笔记本挑眉，眼神像在计算疫情期间的风险等级：“数据分布刚好检验新晋合伙人的抗压能力。”
姚未央却第二个反应过来，突然扭头指挥：“张暖暖，快把你那堆实验性插画藏好，万一查商品包装违规可别连累店铺；钟遥，你后台数据别自动关屏，临时调监控录像不是第一回了。”
“那我呢？”
林知行问。
“你负责站门口，假装自己是官方派来的临时安全员。”
李晨阳憋不住笑，一本正经给他派活。
没想到心跳加速的第一天，林知行的都市新人生竟然从一场便利店“初体验演练”拉开序幕。
门外夜色渐浓，小城的风扑簌簌穿过霓虹和便利店门楣，刚签协议的新人、吐槽界的万能键、插画师、算法宅、创业达人，五人莫名其妙被赶鸭子上架，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临时队友。
等物业工作人员穿着反光马甲进门时，便利店所有人都收起嘴角的松弛。
只有林知行，嘴角还挂着一抹微妙的滑稽和紧张。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被城市驱赶到边缘未必可怕，被卷进他人的热闹里，也许才叫真正的起点。
他悄悄在心里为这个荒诞的夜晚打了分。
便利店玻璃门晃动时，外面的世界还在继续，屋里的闹剧才刚刚拼好第一面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