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帝国时代系统回宋朝

带着帝国时代系统回宋朝

分类: 历史军事
作者:夜轻侯
主角:张陵,王石头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6 11: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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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带着帝国时代系统回宋朝》,大神“夜轻侯”将张陵王石头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痛。不是单一源头的痛,而是从颅骨内侧蔓延开来的、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意识的胀痛,与左肩胛骨下方那道几乎将他生命之火掐灭的伤口所传来的、尖锐而持续的刺痛交织在一起。两种痛苦仿佛两把不同规格的钝锯,在他的灵魂深处反复切割、拉扯,争夺着这具陌生躯壳的所有权。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撞着他的认知。一面是冰冷彻骨的塞外寒风,是硝烟与血污混合的呛人味道,是契丹铁骑冲锋时那如同狼群嚎叫般的唿哨...

小说简介
痛。

不是单一源头的痛,而是从颅骨内侧蔓延开来的、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意识的胀痛,与左肩胛骨下方那道几乎将他生命之火掐灭的伤口所传来的、尖锐而持续的刺痛交织在一起。

两种痛苦仿佛两把不同规格的钝锯,在他的灵魂深处反复切割、拉扯,争夺着这具陌生躯壳的所有权。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撞着他的认知。

一面是冰冷彻骨的塞外寒风,是硝烟与血污混合的呛人味道,是契丹铁骑冲锋时那如同狼群嚎叫般的唿哨,是带着倒钩的狼牙箭撕裂皮肉、带走温度的瞬间……另一面,则是书房里恒温空调低沉的运行声,是电脑屏幕上《帝国时代II》那色彩鲜艳的界面,是老友在耳机另一端关于“黑快”战术的笑骂,是妻子推门而入时带来的一室馨香以及她手中果盘的清新气息,紧接着,便是颅内的剧痛,视野的崩塌,与无尽的黑暗……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就像白天和黑夜,光明与黑暗,彼此之间毫无交集。

然而,命运却像一个无情的玩笑,将这两种人生硬生生地糅合在一起,仿佛要将它们揉成一团无法分辨的混沌。

这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死亡体验,一种是平静而安详的离去,另一种则是痛苦和绝望的挣扎。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被那股无可抗拒的伟力无情地挤压进了一个名为“张陵”的二十五岁躯壳里。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闷哼,却也因为这剧痛而彻底驱散了眼前的混沌与黑暗。

嗅觉率先恢复。

一股复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钻入鼻腔:身下干草腐烂的霉味,泥土的腥气,汗液长期浸透衣物后发酵的酸馊味,劣质草药熬煮后残留的苦涩,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但从自己肩胛伤口处隐隐传来的、血肉腐败的甜腻腥气。

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沉重地压在肺叶上。

他艰难地睁开眼。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慢慢聚焦。

头顶是黑黢黢、裸露的房梁,木材原有的纹理早己被经年的烟火熏得漆黑,结着一层厚厚的、沾满灰尘的蛛网,像悬挂的丧幡。

几缕侥幸从破旧窗纸窟窿里透进来的昏黄光线,无力地斜射在土炕上,照亮了在光柱中无声飞舞的亿万万尘糜。

他躺在一条坚硬的土炕上,身下铺着的干草粗糙而扎人。

炕席是由某种植物的茎秆编就,早己磨损得看不出原色,边缘散乱。

环顾西周,是同样被烟火熏得发黑、凹凸不平的土坯墙壁,角落里随意堆着几件辨不清本来颜色的破烂物什,一口缺了角的粗陶水缸静默地立在墙根,里面似乎只剩缸底一点浑浊的水。

家徒西壁,穷困潦倒。

这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生存的全部背景。

记忆的碎片终于缓缓沉淀、清晰。

原身张陵,麟州建宁寨人,父母早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为了活路,也为了那点渺茫的“封妻荫子”的幻想,二十五岁的他投身参军,参与了由童贯主导的那场意图收复燕云的大战。

结果在燕京城下,宋军一溃千里,他被一支契丹人的狼牙箭射穿了肩胛,箭头带毒,难以医治,几乎丧命。

是同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王石头,这个同样在军中挣扎求存的汉子,拼了命把他从尸山血海里背出来,一路乞讨、躲避,耗费数月,才将他这具残破的身躯拖回了这千里之外的家乡。

原身本也不富裕,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这几个月里,为了续一口命己经是把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的差不多,能撑到如今己是极为不易,终究是油尽灯枯,病死而去。

而现在占据这里的,是一个来自公元2026年,因突发脑溢血而猝死在电脑前的灵魂——一个名叫张陵,年过半百,曾在商海沉浮中见识过人性百态,一个来自千百年之后的现代人。

“陵哥儿!

你……你醒了?!”

一个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浓重哽咽和无法掩饰疲惫的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门口炸响。

张陵艰难地,几乎是耗尽全力地,将头偏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影逆着光,跌撞着冲了进来。

他皮肤黝黑,是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烙印,胡子拉碴,乱糟糟地布满下半张脸。

他穿着一身打满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灰色短褐,腰间胡乱束着一根草绳,脚上的草鞋沾满了干涸的泥泞与污物。

他手里端着一个边缘有缺口的粗陶碗,碗里冒着极其微弱的热气。

正是王石头

他看到张陵确实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水光,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颤:“老天爷……祖宗保佑!

你可算醒了!

都昏了七天了!

水米不进……里正叔公来看过,都说……都说你这次可能挺不过来了……石头……”张陵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像两片生锈的铁皮在用力摩擦。

前世五十载的人生阅历,让他以强大的意志力迅速压下了翻腾的心绪,尤其是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对另一个世界亲人那温暖光芒的无尽思念与绝望。

他那刚刚大学毕业的儿子,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但现在不是沉溺的时候,活下去,是唯一的目标。

他看着王石头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与深切入骨的担忧,一股属于原身的、厚重的、历经生死考验的兄弟情谊,也如同暖流般悄然融入他此刻冰冷而绝望的内心,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支撑。

说出了第一句话:“水,给我水.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快,别说话,喝口热汤,吊吊气!”

王石头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那破陶碗放在炕沿,然后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和细小伤口的大手,笨拙却又极其轻柔地托起张陵的后颈,让他能稍微抬起一点头。

随后,他再次端起碗,将那碗底仅存的、几乎是清水、只可怜地漂浮着寥寥十数粒米星的所谓“热汤”,递到张陵那干裂起皮、毫无血色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