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号鬼事铺

84号鬼事铺

分类: 都市小说
作者:顾成武
主角:陈久,苏小婉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7 11:5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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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网文大咖“顾成武”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84号鬼事铺》,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陈久苏小婉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浮城的夜,总比其他地方沉得更快一些。刚过子时,白日的喧嚣便像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路灯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晕,如同一个个悬浮的、困倦的眼睛。84号,就嵌在这样一条僻静的老街深处。这是一间门脸窄小的铺子,门楣上挂着一块老旧的木匾,墨色己有些剥落,勉强能认出“84号鬼事铺”几个瘦金体的字。两盏白纸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映得门内光影幢幢。铺子里,陈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布衫,正就着...

小说简介
浮城的夜,总比其他地方沉得更快一些。

刚过子时,白日的喧嚣便像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路灯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晕,如同一个个悬浮的、困倦的眼睛。

84号,就嵌在这样一条僻静的老街深处。

这是一间门脸窄小的铺子,门楣上挂着一块老旧的木匾,墨色己有些剥落,勉强能认出“84号鬼事铺”几个瘦金体的字。

两盏白纸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映得门内光影幢幢。

铺子里,陈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布衫,正就着柜台上一盏绿罩子台灯的光,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个乌木算盘。

算珠碰撞的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脆。

柜台里外,陈列着些香烛纸码、黄裱朱砂,看起来与寻常白事铺子无异。

只是空气里弥漫的,不是寻常的香火味,而是一种淡淡的、像是陈年书籍混着草药根茎的奇异冷香。

“嘀嗒……嘀嗒……”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向十二点整。

就在这时,檐下的青铜风铃,毫无征兆地响了一声。

“叮铃——”声音清越,却带着一股子寒意。

陈久拨弄算盘的手指顿住了,他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地说:“门没闩。”

“吱呀——”一声,老旧木门被推开一道缝。

一个身影侧着挤了进来。

是个女人。

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碎花连衣裙,浑身湿透,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她脚下汇成一小滩污渍。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身体在微微发抖。

“老……老板……”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救救我的孩子……”陈久这才抬起眼。

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有些懒散,但瞳孔深处却像两口古井,映不出什么波澜。

他打量了女人片刻,目光在她那双沾满泥泞、却脚跟微微悬空,只有脚尖虚点着地面的布鞋上停留了一瞬。

“什么症状?”

他问,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小宝……我儿子小宝,高烧三天了,怎么都退不下去。”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眼眶深陷,嘴唇乌青,“去医院查遍了,什么都查不出来……就是昏睡,说胡话,一首念叨……念叨‘红衣姐姐要带我玩’……红衣姐姐?”

陈久微微蹙眉。

“是,是……就在他房间里,他说有个穿红衣服的姐姐,天天晚上来找他……”女人越说越激动,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守了他两晚,什么都没看见……可小宝的样子,一天比一天吓人……”她哆嗦着打开布包,里面是厚厚一叠钞票,面额巨大,崭新得有些不自然。

“老板,我知道您的规矩,这是诊金,求您救救他!”

陈久看着那叠钞票,沉默了几秒。

那纸钞的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白色。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钞票,传来一阵阴冷的、属于坟土的湿滑感。

是冥币。

而且是“大面额”的冥币。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如常地将那叠“钱”收进了柜台抽屉里,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地址。”

他言简意赅。

女人如蒙大赦,连忙报出一个位于城南旧居民区的地址,那地方靠近老城墙,多是些有些年头的筒子楼。

“明晚子时,我过去。”

陈久道,“你先回吧,看好孩子,别让他再照镜子。”

“谢谢!

谢谢老板!”

女人连连鞠躬,身体几乎弯成九十度,然后踉踉跄跄地退出了铺子。

她离去时,身影在门外一闪,便融入了浓稠的夜色里,脚步声……不,她似乎根本没有脚步声。

门重新合上,风铃又轻轻响了一下,像是某种叹息。

陈久站起身,走到门边,指尖在门框上轻轻一抹,沾到一点几乎微不可查的、带着土腥气的阴湿水汽。

他走到柜台后,俯身从最底层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几样东西:一束用红绳捆扎的泛黑艾草,一小瓶浑浊的、像是油渍的液体(那是收集了西十九天的露水,混合了柳叶、牛眼泪等物炼制而成的“见鬼水”),还有一枚用红线穿着的、布满铜绿的古老厌胜钱。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放进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里。

做完这些,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店铺角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某个存在吩咐:“老规矩,看家。

生意来了,是‘缠身祟’。”

角落里,靠墙立着一个约莫半人高的纸人。

纸人做工精细,脸上用简练的笔触画着五官,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那是隔壁扎纸匠老谢的手笔。

听到陈久的话,纸人那用墨点点出的眼睛,似乎微不可查地转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静止。

铺子里,只剩下挂钟单调的“嘀嗒”声,以及窗外愈发凄清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