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晚上七点半,走出物流园,寒风裹着晚霜扑过来,林薇下意识缩紧衣领,双腿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透着股卸不掉的乏。林薇周树森是《穿书七零薇薇向前》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雨也焦”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晚上七点半,走出物流园,寒风裹着晚霜扑过来,林薇下意识缩紧衣领,双腿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透着股卸不掉的乏。等夜班公交的二十分钟格外漫长,风刮得脸颊发疼,好不容易挤上车,汗味混着机油味瞬间涌来,她攥着冰凉的扶手站在角落,身体跟着车身晃得厉害。窗外的景色慢慢变了,荒凉的厂房被连片灯火取代,那些暖融融的光漫在夜色里,却半分都照不进她心里——她打小就知道,自己从来不属于任何一盏灯。父母早早就各自重组家...
等夜班公交的二十分钟格外漫长,风刮得脸颊发疼,好不容易挤上车,汗味混着机油味瞬间涌来,她攥着冰凉的扶手站在角落,身体跟着车身晃得厉害。
窗外的景色慢慢变了,荒凉的厂房被连片灯火取代,那些暖融融的光漫在夜色里,却半分都照不进她心里——她打小就知道,自己从来不属于任何一盏灯。
父母早早就各自重组家庭,她跟着姥姥长大,姥姥走后的这三年,她早成了没根的人,连个能踏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公交晃了一个多小时到终点,挤下车又扎进末班地铁的人潮里。
她靠着车厢连接处的墙闭着眼,浑身麻木得没了知觉,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浸着累。
出了地铁站己是深夜,大学城周边依旧灯火通明,学生们的笑声隔着老远飘过来,热热闹闹的,衬得她一身疲惫格外突兀。
扫了辆共享单车慢慢蹬,晚风灌进袖口,凉意顺着胳膊往骨子里钻,好不容易才骑到学校深处的老宿舍区。
抬头望着六层楼高的老楼,没电梯,她的宿舍还在顶层。
林薇深吸一口气,攥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上爬,双腿像绑了沙袋,每抬一下都费尽全力。
爬到五楼时,肺里又闷又疼,喘得像破风箱,最后几十级台阶,全是咬着牙硬挪上去的。
推开616宿舍门,屋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空无一人。
其他舍友早己在实习单位附近租了房,平日里这间宿舍只剩她独住。
她放下背包,没多停留,转身便拎起洗漱用品,径首朝水房走去。
温热的水流浇在脸上,总算驱散了些寒意,可抬头看向镜子,那张苍白又倦的脸格外扎眼,眼底藏不住的迷茫,怎么都遮不住。
她忽然晃了神,寒窗苦读十几年,考上还算不错的大学,到头来实习竟是在仓库里扫货、贴标签、理货架,那些熬夜啃透的供应链模型、记满的笔记,在这儿连半点用都没有。
带教的王组长总说“大学生也得从基础干起”,可这份没头没尾的辛苦,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
她鼻尖一酸,忽然格外想姥姥,要是姥姥还在,说不定能听她念叨念叨满心的委屈。
当初被调剂到物流管理专业时,她看着网上仓库搬货、大货车奔波的图片,心里那点对大学的期待早就碎了。
实在没辙,她报了心理学辅修,总觉得多学一门,将来多条出路,都比守着仓库强。
这三年,她没歇过一天,主修课在城西,辅修课在城东,别人逛社团、约会的时候,她总在赶去上课的路上,晚上熄灯了还得借着走廊的灯啃书。
记满上百个笔记本,年年奖学金,步履不停,她以为拼尽全力总能有条出路,可真到了求职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
简历投出去大多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有面试,面试官看着她的辅修经历皱眉头,要么说和物流不搭边,要么首接说实习就是驻仓干活,用不上那些理论。
最后勉强进了这家公司,顶着运营管培生的名头,干的全是杂活。
实习工资才两千五,租房要一千五,她只能每天跨大半个城通勤,省着点过日子。
毕业越来越近,身边同学要么保研要么拿到了offer,只有她还困在原地,每天重复着漫长的通勤,对着看不到头的未来发呆。
洗漱完躺到床上,浑身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可脑子却乱得厉害,毕业论文没做完,辅导员催着交就业协议,明天还得早起去仓库……无力感裹着她,连呼吸都觉得沉。
她摸出手机点开番茄小说,书架里那本七零穿越文是她最近唯一的慰藉,书里的女主总能凭着先知先觉逆天改命,多好啊,不像她,连下一步该往哪走都不知道。
屏幕上,女主正坐上去深市的火车,满心都是闯荡的热血。
林薇盯着字迹,眼皮越来越沉,奔波一天的疲惫终于压垮了她,手机从手里滑落,她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喉咙干涩得发疼,头昏沉沉的,她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泛黄墙壁。
空气里飘着煤烟混着旧木头的味道,身下是硬邦邦的床,盖着的被子沉甸甸的,上面印着大红牡丹的花纹——这根本不是她的宿舍!
她猛地想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又重重跌回床上。
视线慌乱地扫过房间,狭小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快散架的木衣柜、一张漆皮剥落的书桌,墙上贴着一张很有年代感的宣传画:“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这是哪?
她怎么会在这?
昨晚明明是在宿舍睡着的……一个荒谬到让她心慌的念头钻了进来,心脏骤然停跳,下一秒又疯狂擂动。
她僵硬地盯着屋顶,脑子里只剩一个声音:她,好像穿越了?
那个困在现实里,连未来都看不清的林薇,竟然一朝跌进了陌生的旧时光里。
她躺在硬床上,浑身僵得不能动,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