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70年代,东北东方红大队,北风跟鬼哭似的,刮得土坯房窗纸“哗啦”响,裹着柴火味的寒气往炕缝里钻。《穿越70,东北农村闹翻天》是网络作者“三鲜饭”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知夏沈颜,详情概述:70年代,东北东方红大队,北风跟鬼哭似的,刮得土坯房窗纸“哗啦”响,裹着柴火味的寒气往炕缝里钻。林知夏是被疼醒的——脑袋沉如灌铅,喉咙干得冒火,浑身烫得能煎蛋,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针扎似的疼。“操……”她想骂脏话,嗓子却哑得只剩气音,眼皮重得掀不开。混乱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沪市霓虹、百万合同的香槟、助理尖叫着打方向盘、窜出来的土狗、剧烈撞击……最后是一片漆黑。再睁眼,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她穿书了,穿进昨晚...
林知夏是被疼醒的——脑袋沉如灌铅,喉咙干得冒火,浑身烫得能煎蛋,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针扎似的疼。
“操……”她想骂脏话,嗓子却哑得只剩气音,眼皮重得掀不开。
混乱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沪市霓虹、百万合同的香槟、助理尖叫着打方向盘、窜出来的土狗、剧烈撞击……最后是一片漆黑。
再睁眼,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穿书了,穿进昨晚熬夜刷的《一起奋斗的七零恋人》,成了大队长林铁柱家早夭的老闺女林知夏——原主体弱,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嘎了,才让她这个沪市富婆捡了身子。
“老闺女!
你醒醒!”
东北娘们儿的大嗓门砸在耳边,王秀兰扑到炕边,粗糙温热的手贴上她额头,带着哭腔,“咋还这么烫?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咋活!”
记忆里这女人泼辣护短,做酱菜是好手,骂起人来一套一套,却把原主宠成心尖尖。
林知夏费劲儿掀开一条眼缝,见王秀兰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褂子,头发用毛巾包着,眼眶通红,皱纹里还挂着泪珠子。
“妈……” 东北话顺嘴而出,比普通话还溜。
“哎!
我的祖宗!
你可算醒了!”
王秀兰喜极而泣,攥住她的手差点捏碎骨头,“快喝姜汤,妈熬的,放了红糖,甜乎的!”
“妈,你别动,我来!”
粗声粗气的男声响起,门帘“哗啦”被掀开,寒风灌进来。
林知夏侧头,见高大魁梧的林卫东走进来——穿旧军绿褂子,皮肤黝黑,浓眉大眼,正是原主那护短没边的拖拉机手二哥,出了名的东北糙汉,力气大得能扛半扇猪。
林卫东端着大碗,小心翼翼递到王秀兰手里,摸了摸她额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还这么烫!
我去叫李大夫!”
“别去。”
林知夏虚弱拉住他胳膊,“二哥,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她心里门儿清,赤脚医生对付发烧全靠蒙,吃药不对症反而搭半条命,这不过是穿越后的身体适应期。
王秀兰不依:“啥叫没事?
都烧三天了!
卫东,快去叫大夫!
咱老闺女金贵,不能有闪失!”
“妈说得对!”
林卫东梗着脖子,“老丫你别犟,我跑快点,一会就回来!”
“二哥!”
林知夏喊住他,挤出虚弱的笑,“妈,我真好多了。
喝口姜汤睡一觉,明天还烧再叫大夫,行不?”
她得趁这功夫捋记忆、顺剧情,谁知道炮灰后面有没有坑?
王秀兰犹豫半天,点头:“行!
但不舒服立马喊妈!”
温热的姜汤带着红糖的甜,滑过干渴的喉咙,暖意淌遍全身,缓解了灼热感。
林知夏喝了小半碗,脑袋又发沉。
王秀兰掖好被子:“睡吧,妈守着你。
卫东,去外屋地烧炕,别冻着你小妹。”
“嗯呐。”
林卫东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老丫,有事喊我,二哥在外面。”
林知夏“嗯”了一声,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梦里,沪市繁华与东北土坯房交替,原主记忆和书里剧情缠在一起——她摸清了家人的护短、男女主的奇葩、年代的艰难,也找准了未来的路。
穿书前,她是沪市叱咤风云的大姐大,经商打架样样行;穿书后,就算是病秧子炮灰,也照样活出个人样!
这七零年代,没商业对手,没复杂人际,只有一亩三分地和护短的家人。
林知夏嘴角勾起疯批的笑。
挺好。
正好在这穷乡僻壤,再当一次大姐大!
至于奇葩男女主、不长眼的找事的?
呵,等着吧。
老娘来了,没你们作妖的份!
林知夏是被一股勾人的香味勾醒的。
宿醉似的昏沉褪了大半,身上灼热感散了,只剩点没缓过来的酸软。
鼻尖萦绕着大干面子的焦香、黄豆汤的清润,还有一丝猪油渣的荤腥——这沪市没有的烟火味,勾得她肚子“咕噜”首叫,是穿越后头一回实打实觉得饿,比山珍海味还馋人。
她撑着胳膊坐起,土炕暖烘烘的,旧棉被裹着阳光和柴火的气息,浑身都热乎。
掀帘往外屋地一看,一大家子正围坐在炕桌旁吃饭,蒸腾的热气,屋里暖融融的。
桌上摆得简单却实在:粗瓷盆里黄豆汤清亮,泡发的黄豆在汤里浮浮沉沉;一碗腌萝卜条咸香扑鼻,一摞金黄的大干面子,小碟里躺着几块猪油渣,是桌上最金贵的荤腥。
大哥林卫国穿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就着腌萝卜嚼干面子,声音含糊却有力:“今天拉西坡的苞米杆子,队里记满分。”
;大嫂张桂芬穿半旧的碎花棉袄,攥着个小本子核工分,边喝黄豆汤边搭话,语气温和;5岁的林家宝坐在小板凳上,小手抓着半块干面子,就着妈喂的一口汤往下咽,小脸上沾着点糊糊;老爹林铁柱端着粗瓷大碗,呼噜噜喝了大半碗汤,放下碗抹了把嘴,眉头拧着看向林卫国:“老大呀,修水渠的活快动了,明天上镇里公社,把这事报备一下。”
“知道了爹,”林卫国嚼着干面子应下,声音沉稳,“等拉完苞米杆子,我明天一早就去。”
老妈王秀兰把小碟里的猪油渣往每个人碗里拨,念叨着:“多吃点,拉苞米杆子费力气,别亏着身子!”
;二姐林画秋穿半旧的红棉袄,正给老爹碗里添汤,瞥见林知夏醒了,眼睛一亮:“老丫醒啦!
快来吃,妈特意给你留了热乎的!”
一屋子人齐刷刷看过来,满眼都是实打实的关切。
林知夏刚挨着炕沿坐下,王秀兰就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黄豆汤推到她跟前,碗底藏着小半碗稠乎乎的玉米糊糊,上面卧着个黄澄澄的荷包蛋——这独一份的待遇,全家谁都没这福气。
“快吃,”她声音放得软软的,“烧了三天,身子虚透了,补补!”
“老丫,身子好些没?”
林卫国放下筷子,眼神里带着军人特有的锐利和温和,“要是还难受,哥今天不挣工分,陪你去公社卫生院看看。”
林卫东嚼着干面子,含糊不清地接话:“就是!
别硬扛着,昨天烧退了就好,今天可得多吃点,把身子补回来!”
说着就把自己碗里的猪油渣往林知夏碗里拨。
“二哥我不吃,你吃吧!”
林知夏赶紧把碗往旁边挪了挪,拿起粗瓷勺舀了口黄豆汤,粉糯的豆子混着清润的汤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五脏六腑都舒坦。
玉米糊糊就着蛋香慢慢嚼着,心里暖烘烘的。
一家人边吃边唠,林铁柱又问了句她身子的情况,顺带说起队里秋收的进度;林画秋凑过来,小声跟她讲村里的新鲜事:“昨天红旗大队转来个北京知青,叫沈颜,长得洋气,说话还带着点外乡味儿,听说家里是高干,来咱这儿插队的。”
林知夏边吃边听,心里一动——沈颜!
原书里的炮灰。
她把一碗汤、糊糊和鸡蛋全造了,还就着腌萝卜条啃了半块大干面子,肚子才算填得实打实的。
“吃饱不饿不想家。”
吃完饭,林卫国和林卫东要去队里拉苞米杆子,张桂芬拿着工分本去大队部,林画秋要去妇联忙活。
老爹坐在炕上抽旱烟,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响,忽然开口叮嘱:“老大、老二,你们10点来钟回大队,今天秦队长过来。”
兄弟俩齐声应道:“知道了爹!”
林知夏穿着老妈找出来的旧蓝布棉袄,棉花瓤厚实,虽然有点沉,但保暖得很,跟着出门透透气。
刚走到院子里,林家宝就“噔噔噔”跑过来,抱住她的裤腿:“老姑!
你好啦!
陪我玩呀!
我带你去看队里场院的苞米堆,可大了!
林知夏弯腰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脑袋,穿书前她身边全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哪见过这么单纯的小不点?
心里软了一块,嘴角勾起真心的笑:“行啊,家宝带路。”
“好耶!”
小家伙欢呼一声,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小短腿倒腾得飞快,嘴里还叽叽喳喳地念叨:……林知夏被他拽着,听着他奶声奶气的话,看着远处覆着薄霜的静静山岭和冒着袅袅炊烟的土坯房,忽然觉得这七零年代的日子,是真踏实。
风还在刮,带着点凛冽的寒气,但裹着厚实的棉袄,身边有粘人的小侄儿,身后有护短的家人,连空气里都带着清爽的草木气和烟火气。
她低头看了眼拽着自己的小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挺好。
这日子,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