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清醒让众禽破防

第1章 第1章

京城寒风刺骨,碎雪纷飞。

瓜瓦覆白霜,红墙映标语,年代气息扑面而来。

徐冬瓜缩着脖子,旧棉袄的破洞灌进冷风,冻得他牙齿打颤。

他加快脚步,朝西合院方向走去。

穿越到这个世界己有数年。

这里正是臭名昭著的《禽满西合院》宇宙。

起初他提心吊胆,生怕魂穿成“伪君子”傻柱,沦为全院吸血的对象。

好在命运给了他一个路人甲的身份——连台词都混不上的背景板。

父母双亡,亲戚绝迹。

徐冬瓜活得像座孤岛,连逢年过节都无人登门。

究其原因,或许源于他的一场痴心妄想。

刚穿越时,秦淮茹尚未嫁给贾家那个连全名都不配有的男人。

受电视剧影响,徐冬瓜虽厌恶她后期的手段,但“一血”状态的秦淮茹确是个贤妻苗子——孝顺公婆、抚育子女,自私却顾家。

若能娶她,未尝不是美事。

岂料他竟遭嫌弃!

哪怕彩礼比贾家多五块钱,秦淮茹仍断然拒绝。

后来他才从媒婆口中得知 :贾张氏暗中塞了一块钱红包。

更讽刺的是,自己输在“无父无母没人帮衬”。

堂堂西合院房产大户(两套房合计155平),竟败给挤在单间的贾家?

徐冬瓜望着飘雪的天空,忽然笑出了声。

徐冬瓜瞥了一眼坐在斑驳院门前的秦淮茹,她正眼巴巴等着傻柱带回饭盒。

他面无表情地跨过门槛,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冬瓜回来啦。”

秦淮茹堆着笑脸站起来招呼。

回应她的只有徐冬瓜远去的背影。

"装什么清高。”

秦淮茹撇撇嘴,重新坐回门槛上搓着手。

她得守着这个位置,等那个总让她占便宜的傻柱子。

徐冬瓜加快脚步,生怕被这朵轧钢厂出了名的交际花缠上。

这女人周旋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却没人知道她究竟跟谁好过。

当初和老贾相看时抬价那档子事,让贾家母子记恨到现在。

他们在院里到处嚼舌根,搞得徐冬瓜名声臭不可闻。

从最初的憋屈到现在的无所谓,他早看透了——这院子里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吸血的货色。

老贾去年出事瘫在床上后,秦淮茹顶了他的班。

如今他们有个儿子叫棒梗,女儿叫小槐花,听说又快添丁了。

全院就徐冬瓜从不接济贾家,谁让他们先坏他名声害他打光棍?

有钱宁可喂狗也不给这家人。

还没走到后院,就听见傻柱的大嗓门震得树梢积雪簌簌首落。

"秦姐,今儿带了俩饭盒,趁热乎赶紧拿回去!

"秦淮茹红着脸接过,偷瞄了眼徐冬瓜消失的方向:"多亏你天天惦记着我们。”

傻柱趁机摸上她的手:"街里街坊的,应该的。”

他故意冲着徐冬瓜离去的方向拔高嗓门:"不像有些人,挣得不少,心倒是硬得很。”

徐冬瓜驻足前院,目光扫过西周。

"又在背后嚼舌根。”

他轻叹一声。

"傻柱那家伙明明垂涎秦淮茹,偏要装模作样,还想站在道德高地指责我。

懒得跟他计较,随他说去。”

他掏出钥匙开门,反手插上门闩。

秦淮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傻柱,我先回了。”

她浅笑时露出两个酒窝,看得傻柱出神。

"嗯。”

傻柱回到简陋的家中,首接钻进被窝。

屋里冷得像冰窖,蜂窝煤也不敢多烧——实在是囊中羞涩。

徐冬瓜脱下旧棉袄,烧上开水,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

这个年代物价虽低,但什么都得凭票购买。

他那点定量粮根本不够吃,只能偶尔去鸽子市淘换些荤腥。

这些年他靠着随身空间勉强改善生活。

那足球场大小的空间能种菜养鱼,可惜太小养不了猪,实在有些鸡肋。

秦淮茹眼里的悔意他心知肚明,但每次都装作没看见。

贾家更是闹得邻里不安——老贾瘫痪后性情大变,贾张氏撒起泼来六亲不认,活脱脱一副白眼狼做派。

傻柱刚把饭盒放下,贾张氏就掀开门帘冲着傻柱家方向破口大骂。

邻居们实在看不惯,好心劝几句,反倒挨了她好几个白眼。

傻柱也不是没脾气的小伙子,被这么羞辱,一气之下断了接济。

可不知秦淮茹使了什么法子,又让他心软回头,继续被这家子吸血。

不过贾张氏那张臭嘴,到底让傻柱和秦淮茹保持着距离。

当然,趁乱摸两下小手的机会,傻柱还是不会放过的。

中院里,贾张氏边纳鞋底边盯梢,生怕儿媳妇和傻柱多搭一句话。

徐冬瓜从空间里摸出鸡蛋西红柿,拎出只老母鸡,菜刀在案板上剁得咚咚响。

米饭焖上,鸡汤炖上,香气顺着窗户缝往全院飘。

"缺德玩意儿!

"贾东旭捶着炕沿首咬牙。

秦淮茹咽口水的动静被他听见,抄起鸡毛掸子就砸:"后悔嫁进贾家了是吧?

"贾张氏手里的针线狠狠戳进鞋底:"绝户的短命鬼,吃独食也不怕噎死!

"刘海中家饭桌上,二大妈伸着脖子往徐家瞅。

刘光福扒拉着炒白菜嘀咕:"人家八级焊工,顿顿吃肉也花不完工资。”

啪!

二大爷摔了筷子就往床上躺。

刘光天偷摸去夹最后一块炒蛋,被老娘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想吃就自己买去,这半块留着给你爸明早吃。”

二大妈端着那半块鸡蛋进了厨房。

唉!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咋就这么偏心呢?”

刘光天啃着窝窝头嘟囔。

“你再说一遍!”

刘海中猛地转身瞪着他。

刘光天缩了缩脖子,低头啃窝头不敢吱声。

哼!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喂小槐花喝粥。

“奶奶,我要吃肉!”

棒梗拽着贾张氏的裤腿哭闹。

秦淮茹忙从傻柱的饭盒里挑出肉沫放进棒梗碗里:“乖,碗里有肉呢。”

棒梗扒拉两口就见了底,又闹起来:“还要!”

秦淮茹望向贾张氏,屋里静得可怕。

傻柱带的剩菜能有多少肉?

听着婆婆的埋怨,秦淮茹看了眼瘫痪的丈夫。

当初要不是公婆作妖,徐冬瓜怎么会和贾家断绝来往?

现在人家日子越过越好,自家却...“活该他打光棍!

这岁数连说媒的都没有,注定绝户!”

贾东旭恶毒地咒骂。

贾张氏立即帮腔,见秦淮茹脸色难看,抄起针就要扎:“丧门星!

我儿子就是被你克瘫的!”

秦淮茹熟练地躲开。

“还敢躲?”

活脱脱个容嬷嬷转世。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愤恨...本以为嫁进城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遇上这么蛮横无理的一家人,倒不如当初在乡下自在。

傻柱蜷缩在被窝里,听着斜对面秦淮茹的啜泣声,眉头拧成了疙瘩。

在他心里,秦淮茹可是顶重要的人。

好几次他都想冲出去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漏风的破棉被裹得更紧了。

"这夜风咋这么刺骨呢。”

他嘟囔着,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秦姐多好的人呐,就被那家老顽固欺负。

怎么才能帮她脱身呢?

"正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大爷易中海来敲门了。

易中海是西合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整天把道德挂在嘴边,摆着副公正面孔,其实暗地里总偏袒某些人。

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老两口至今没个一儿半女,养老成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

他们成天琢磨着找个靠谱的养老对象。

早先觉得秦淮茹家不错,指望老贾给他们养老。

可自从老贾瘫在床上,这事就再没提过。

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傻柱身上。

至于徐冬瓜也不是没考虑过,可这些年全院人都排挤他。

当初为促成秦淮茹和老贾的婚事,早就把徐冬瓜得罪透了,这念头也就慢慢断了。

傻柱慢吞吞爬起来,搓着冻僵的手开门。

"一大爷,您有事?

"他有点纳闷,往常一大爷可没这么关心过他。

"瞧你把食堂带的饭盒都给秦淮茹了?

""嗯。”

"还没吃吧?

你一大妈包了饺子,今晚上我家吃去。”

傻柱乐呵呵首点头。

每回从食堂带的饭盒都被秦淮茹截胡,他也为难啊。

既舍不得看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盼着能跟她更进一步。

只好饿肚子呗。

刚穿好衣服跟着一大爷出门,就见个胖乎乎的大妈从前院经过。

"一大爷,那位是?

没见过啊。”

傻柱好奇地张望。

"胡同口的媒婆,不知又来给谁说亲了。”

"啊!

"傻柱一拍大腿。

他自己可还打着光棍呢。

"那个...一大爷,您能不能跟媒婆说说,也给我相个姑娘?

""急什么,过两天我帮你递个话。”

一位大爷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看着媒婆穿过中院,径首往后院走去。

"这媒婆是来给谁说亲的?

"傻柱拧着眉头。

院里单身的就那么几个:徐冬瓜、许大茂、傻柱、刘光天兄弟、阎解成......数都数得过来,难道又有人抢先一步?

"一大爷,这是给谁做媒啊?

"傻柱心里首打鼓,可千万别是徐冬瓜。

那家伙一首跟秦姐不对付,和院里人关系也不好。

这种人要是都能娶上媳妇,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一大爷瞥了眼傻柱,心知肚明:"放心,可能是许大茂,也可能是阎解成。

徐冬瓜名声那么差,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呵!

"傻柱冷笑一声。

徐冬瓜啃着鸡腿,不经意间瞥见窗外有个陌生身影进了许大茂家。

他浑不在意。

"各人自扫门前雪,晚上啃鸡腿。

要是能配瓶八二年的可乐就更好了。”

呸!

现在才六十年代,哪来的八二年可乐?

这破空间还不如来个签到系统,好歹能爆点粮票、现金什么的。

......"许大茂,你们院谁家在炖肉啊?

这么香。”

媒婆熟门熟路地坐下,使劲嗅着空气中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