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对我撒谎
第1章 泥墙下的野草
“死丫头！
还挺尸呢！”
粗粝的骂声伴随着床板被踹的巨响，震得苏清鸢耳膜发疼。
刘翠花叉着腰站在炕边，三角眼吊得老高，嘴角撇着，满脸的嫌弃像要溢出来，“天快亮了还不起来喂猪，想让猪饿死，喝西北风去？”
苏清鸢不敢耽搁，手脚麻利地爬起来，没等她站稳，刘翠花己经一把揪过她的胳膊，把一个破竹篮塞到她手里：“先去河沟边割猪草，割不满一篮别回来！”
力道之大，让苏清鸢的胳膊上立刻红了一道印子，她咬着唇没敢吱声，只是低着头，飞快地套上那双露着脚趾的草鞋。
苏清鸢拎着竹篮，踩着院坝里的泥坑往外走，露水打湿了草鞋，冰凉的泥水顺着脚趾缝往上渗，冻得她一哆嗦。
她才八岁，身子瘦得像根芦柴棒。
割满一篮猪草回到家时，天己经亮透了。
刘翠花正坐在灶台前烧火，见她回来，眼皮都没抬：“猪喂了去砍柴，晌午前得砍够一捆，不然晚上没柴烧饭，你也别想吃饭。”
苏清鸢把猪草倒进猪圈，顾不上歇口气，又拿起墙角的斧头，往后山走去。
后山的柴长得密，树枝上还挂着露珠。
苏清鸢的力气小，斧头举起来都费劲，每砍一下，胳膊都酸得发麻。
砍了半个时辰，才砍倒几根细树枝，她想坐下歇会儿，又怕刘翠花骂，只能咬着牙坚持。
突然，脚下一滑，她摔在地上，斧头也飞了出去，磕在石头上，发出 “当啷” 一声响。
膝盖磕得生疼，苏清鸢忍着眼泪，爬起来捡斧头，却发现手心被碎石子划破了，和之前的伤口混在一起，疼得钻心。
晌午回家，刘翠花己经做好了饭。
锅里煮着玉米糊糊，还有一碗炒青菜，旁边放着一个白面馒头 —— 那是刘翠花自己吃的。
苏清鸢把砍来的柴堆好，刚想上桌，就被刘翠花一巴掌打在背上：“急什么？
猪喂饱了？
院子扫了？
活没干完就想吃饭，你以为你是谁？”
苏清鸢吓得缩回手，赶紧去扫院子、喂猪，等她忙完，玉米糊糊己经凉了，青菜也被刘翠花吃了大半，她只能端着半碗凉糊糊，就着咸菜慢慢吃。
刘翠花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布料都磨得发白了，眼睛是用黑墨水画的，早就晕开了。
苏清鸢偷偷瞥见，知道那是刘翠花早夭的亲生女儿的遗物。
刘翠花抚摸着布娃娃，眼神温柔得不像平时的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乖囡囡，要是你还在，娘肯定不让你受半点苦……”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看到苏清鸢在看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狠狠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
丧门星！
要不是你，我囡囡也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眼神里的恨意，让苏清鸢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下午，苏清鸢被派去挑水。
水桶比她还高，她只能拖着走，一路上水桶晃荡，水洒了大半，到家时只剩下小半桶。
刘翠花见状，又是一顿打骂，骂她没用，是个赔钱货、野种，怎么不去死。
苏清鸢缩在墙角，抱着头，任由刘翠花打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她知道，哭了只会招来更厉害的打骂。
还挺尸呢！”
粗粝的骂声伴随着床板被踹的巨响，震得苏清鸢耳膜发疼。
刘翠花叉着腰站在炕边，三角眼吊得老高，嘴角撇着，满脸的嫌弃像要溢出来，“天快亮了还不起来喂猪，想让猪饿死，喝西北风去？”
苏清鸢不敢耽搁，手脚麻利地爬起来，没等她站稳，刘翠花己经一把揪过她的胳膊，把一个破竹篮塞到她手里：“先去河沟边割猪草，割不满一篮别回来！”
力道之大，让苏清鸢的胳膊上立刻红了一道印子，她咬着唇没敢吱声，只是低着头，飞快地套上那双露着脚趾的草鞋。
苏清鸢拎着竹篮，踩着院坝里的泥坑往外走，露水打湿了草鞋，冰凉的泥水顺着脚趾缝往上渗，冻得她一哆嗦。
她才八岁，身子瘦得像根芦柴棒。
割满一篮猪草回到家时，天己经亮透了。
刘翠花正坐在灶台前烧火，见她回来，眼皮都没抬：“猪喂了去砍柴，晌午前得砍够一捆，不然晚上没柴烧饭，你也别想吃饭。”
苏清鸢把猪草倒进猪圈，顾不上歇口气，又拿起墙角的斧头，往后山走去。
后山的柴长得密，树枝上还挂着露珠。
苏清鸢的力气小，斧头举起来都费劲，每砍一下，胳膊都酸得发麻。
砍了半个时辰，才砍倒几根细树枝，她想坐下歇会儿，又怕刘翠花骂，只能咬着牙坚持。
突然，脚下一滑，她摔在地上，斧头也飞了出去，磕在石头上，发出 “当啷” 一声响。
膝盖磕得生疼，苏清鸢忍着眼泪，爬起来捡斧头，却发现手心被碎石子划破了，和之前的伤口混在一起，疼得钻心。
晌午回家，刘翠花己经做好了饭。
锅里煮着玉米糊糊，还有一碗炒青菜，旁边放着一个白面馒头 —— 那是刘翠花自己吃的。
苏清鸢把砍来的柴堆好，刚想上桌，就被刘翠花一巴掌打在背上：“急什么？
猪喂饱了？
院子扫了？
活没干完就想吃饭，你以为你是谁？”
苏清鸢吓得缩回手，赶紧去扫院子、喂猪，等她忙完，玉米糊糊己经凉了，青菜也被刘翠花吃了大半，她只能端着半碗凉糊糊，就着咸菜慢慢吃。
刘翠花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布料都磨得发白了，眼睛是用黑墨水画的，早就晕开了。
苏清鸢偷偷瞥见，知道那是刘翠花早夭的亲生女儿的遗物。
刘翠花抚摸着布娃娃，眼神温柔得不像平时的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乖囡囡，要是你还在，娘肯定不让你受半点苦……”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看到苏清鸢在看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狠狠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
丧门星！
要不是你，我囡囡也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眼神里的恨意，让苏清鸢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下午，苏清鸢被派去挑水。
水桶比她还高，她只能拖着走，一路上水桶晃荡，水洒了大半，到家时只剩下小半桶。
刘翠花见状，又是一顿打骂，骂她没用，是个赔钱货、野种，怎么不去死。
苏清鸢缩在墙角，抱着头，任由刘翠花打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她知道，哭了只会招来更厉害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