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可还行

《再来一次可还行》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王健林东，讲述了​雨像从天上倒下来一样。林东握方向盘的手有些僵，指节泛白。凌晨两点半的高架，只有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在挡风玻璃上刮出两道短暂的清晰，又立刻被雨水吞没。砰！一声闷响从车头右侧传来。不是撞到东西的声音——是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车。林东一脚刹车踩死，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尖锐的嘶鸣。安全气囊“嘭”地炸开，糊了他满脸。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他懵了两秒。然后猛地推开车门，冲进雨里。雨真大，砸在脸上生疼。他踉跄...

雨像从天上倒下来一样。

林东握方向盘的手有些僵，指节泛白。

凌晨两点半的高架，只有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在挡风玻璃上刮出两道短暂的清晰，又立刻被雨水吞没。

砰！

一声闷响从车头右侧传来。

不是撞到东西的声音——是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车。

林东一脚刹车踩死，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尖锐的嘶鸣。

安全气囊“嘭”地炸开，糊了他满脸。

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

他懵了两秒。

然后猛地推开车门，冲进雨里。

雨真大，砸在脸上生疼。

他踉跄着跑到车头右侧——一个女人躺在三米外的路面上。

白色的裙子，全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长发散开，像海草一样泡在积水里。

她身下有红色的东西渗出来，被雨水冲淡，又不断涌出。

林东的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我没撞到她！

是她自己冲出来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语无伦次，“我躲了！

我往左打了方向！”

“你他妈闭嘴！”

后车门被一脚踹开。

王健摇摇晃晃地下来，酒醒了大半。

他看到地上的女人，脸色变了变，但下一秒，那表情就变成了某种更狠的东西。

他冲到林东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酒驾撞人，还想跑？！”

“我没有喝酒！”

林东挣扎，“我只是代驾！

是你叫的代驾！”

“哦？

是吗？”

王健笑了。

那笑容让林东浑身发冷。

王健松开他，转身回车里，拿出半瓶没喝完的洋酒。

林东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液体就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酒气瞬间弥漫。

“现在有了。”

王健把空瓶子塞进他手里，握紧他的手指，在瓶身上狠狠按了几下。

指纹留下了。

“你……我什么我？”

王健掏出手机，拨号，声音大得刻意，“喂，交警吗？

环城高架北段，酒驾撞人！

对，人可能不行了，赶紧来！”

电话挂了。

警笛声己经能听见，由远及近，红蓝光刺破雨幕。

林东站在原地，浑身湿透，手里攥着那个冰凉的酒瓶。

雨水混着酒液，从头发滴进眼睛，又涩又疼。

他看向地上的女人。

她还那么年轻。

又看向王健。

那张脸上写满了“你完了”。

最后看向自己手里这个瓶子——证据。

铁证。

完了。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扎进脑子。

酒驾。

撞人。

重伤或者死亡。

要坐牢的。

三年？

五年？

还是更久？

赔偿金呢？

他全部存款加起来不够买这辆车的一个轮子。

妈妈还在老家等他寄钱买药……“警察同志！

这里！”

王健挥手，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愤怒，“就是他！

我的代驾！

我上车就闻到酒味，劝都劝不住！”

两辆警车停下，警察快步走来。

一个蹲下查看女人情况，另一个走向林东。

“是你开的车？”

酒精测试仪递到嘴边。

林东没吹。

他知道结果己经定了。

雨水流进嘴角，又咸又苦。

手铐“咔嗒”锁住手腕的时候，冰凉金属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凭什么？

他盯着王健。

王健站在警察身后，对着他，用口型无声地说：穷鬼，认命吧。

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愤怒。

不甘。

绝望。

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烧得他眼睛发红。

如果……如果能重来……如果能回到五分钟前……我一定……检测到宿主强烈时空执念符合绑定条件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脑海深处响起。

林东愣住。

时空回溯系统激活中……绑定成功规则：付出‘记忆’，换取‘时间倒流’当前可回溯最大时长：5分钟是否回溯？

幻觉？

还是临死前的疯癫？

林东看着手腕上的铐子，看着王健得意的脸，看着地上那摊被雨水不断稀释的血。

赌一把。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

他在心里嘶吼，用尽所有力气——“回溯！！！

给我再来一次！！！”

指令确认代价抽取：随机记忆片段剧痛。

不是身体的痛，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扯走的痛。

像旧照片被撕掉一角，模糊的、温暖的、某个夏夜外婆摇着蒲扇哼的歌谣……一闪，就没了。

代价支付：童年夏夜记忆（己遗忘）开始回溯——世界扭曲。

雨滴倒飞上天。

警车倒退着驶离。

手铐从手腕消失。

王健倒退着回到车里。

地上的血缩回女人体内。

女人飘起来，退回路中央，又退回到绿化带后面……时间倒带。

---林东猛地睁开眼。

他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

保时捷平稳行驶在雨夜的高架上。

后座传来王健含糊的骂声：“开快点！

没吃饭啊？”

雨刮器左右摆动。

窗外，右侧绿化带在车灯下一闪而过。

林东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他看向后视镜——王健瘫在后座，闭着眼，手里还攥着酒瓶。

又看向右侧窗外——看到了！

前方三十米，绿化带边缘，一个白色身影正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往路上冲！

就是她！

“坐稳！”

林东低吼一声，一脚刹车踩到底，同时右手猛按喇叭！

“嘀——！！！”

刺耳的鸣笛撕裂雨夜。

那个白色身影明显吓到了，踉跄着停在绿化带边，没冲出来。

车子在湿滑路面减速，稳稳停住。

“我操！”

王健被急刹狠狠晃醒，破口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林东没理他。

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冲进雨里。

跑到那个女人面前。

她二十出头，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但还好，她站着，活着，没有躺在血泊里。

“你没事吧？”

林东大声问，“这里不能走！

太危险了！”

女人茫然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身子一软就往前倒。

林东赶紧扶住她。

轻，太轻了，像一片叶子。

“妈的，什么情况？”

王健撑着伞下车，满脸不耐烦，“这女的谁？

挡老子路！”

“她病了，得送医院。”

林东说。

“医院？

老子还要去‘夜色’！”

王健看了眼表，“把她扔边上，赶紧走！”

林东没动。

他扶着怀里这个冰凉发抖的身体，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几分钟后——她躺在血泊里，睁着眼睛看天的样子。

如果他走了，她可能还是会冲出来。

然后被下一辆车……“王少，”林东转过头，雨水顺着他下颌线往下滴，“前面右拐就是医院，五分钟就到。

送她过去，不耽误您时间。”

“老子说了，不、送。”

王健一字一顿，“你现在，上车。”

林东看着他。

又看看怀里的人。

然后他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他掏出手机，解锁，打开录像，对准王健和自己。

“王少，这里有人需要急救。”

他的声音在雨里很稳，稳得自己都惊讶，“我只是个代驾，但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如果您坚持不让送医——”他顿了顿，把镜头往王健脸上推了推。

“这段视频，可能会在网上传开。

振海集团的少爷，见死不救，这标题应该挺吸引人。”

王健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

“你威胁我？”

“我在讲道理。”

林东举着手机，手臂稳得像铁铸的，“送，还是不送？”

雨哗哗地下。

王健死死盯着他，又瞪了眼他怀里的女人，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

你牛逼。

送完赶紧滚。”

林东松了口气。

他把女人小心平放在后座，系好安全带，然后回到驾驶座。

车子启动，拐下高架，朝医院开去。

一路上，王健阴沉着脸不说话。

林东透过后视镜看那个女人——她好像清醒了点，手指动了动。

五分钟后，急诊部门口。

林东抱她下车，冲进去。

护士接手，推往抢救区。

“初步判断低血糖加失温，没生命危险。”

护士对林东说，“你是家属？”

“路过。”

林东摇头，“能联系她家人吗？”

“包里有学生证，我们通知学校了。”

林东点头，转身走出急诊室。

雨还在下。

王健站在车边抽烟，见他出来，把烟头狠狠摔进水洼：“磨蹭够了？

现在能去‘夜色’了？”

“能。”

林东拉开车门。

车子重新驶入雨夜。

这次，王健没再催他开快。

林东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但他的左手臂内侧，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烧般的刺痛。

等红灯时，他偷偷卷起袖子看了一眼。

一道淡淡的、黑色的伤痕，像墨汁滴进水里晕开的纹路，正蜿蜒在皮肤上。

不痛不痒。

却让人心底发寒。

代价己显现记忆缺失：童年夏夜（外婆哼歌片段）回溯次数：1累计损伤：轻度机械音在脑中闪过，冰冷无情。

林东放下袖子，盖住那道痕。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知道刚才自己究竟忘了什么歌谣。

但他知道——那个原本会死的女孩，现在正安全地躺在医院里。

这就够了。

至于代价……他握紧方向盘，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长。

如果真能“再来一次”。

那这点代价，他付得起。

车子汇入车流，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而高架上那个原本会有血泊的地方，此刻只有雨水冲刷着路面。

干干净净。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