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穿成冷宫弃妃那天,杀手正用刀尖挑开我的衣带。金牌作家“临近Maiz”的古代言情,《冷宫弃妃?本王让你跪着回来》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月凝福安,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穿成冷宫弃妃那天,杀手正用刀尖挑开我的衣带。系统说:”攻略暗卫影九可破局。“我咬唇勾住他腰带:”你要以下犯上吗?“后来我登基为帝,叛军首领影九跪在阶下求饶。我踩着他肩膀轻笑:”当年可是你先脱朕的龙袍?“---寒气是率先渗进来的,顺着青石板缝,缠上脚踝,蛇信子似的,一路往上舔,首钻进骨头缝里。沈月凝就是被这蚀骨的冷给激醒的。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勉强掀开一条缝,视野里是模糊的、不断晃动的昏黄。过了好几...
系统说:”攻略暗卫影九可破局。
“我咬唇勾住他腰带:”你要以下犯上吗?
“后来我登基为帝,叛军首领影九跪在阶下求饶。
我踩着他肩膀轻笑:”当年可是你先脱朕的龙袍?
“---寒气是率先渗进来的,顺着青石板缝,缠上脚踝,蛇信子似的,一路往上舔,首钻进骨头缝里。
沈月凝就是被这蚀骨的冷给激醒的。
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勉强掀开一条缝,视野里是模糊的、不断晃动的昏黄。
过了好几息,那摇晃才定住,看清是桌上一盏如豆的油灯,灯焰被不知何处钻进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连带映在斑驳墙壁上的巨大黑影也跟着张牙舞爪。
霉味、尘土味,还有一种属于陈旧伤血的、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混杂在一起,成了这冷宫里独有的,死亡的气息。
她动了动,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潮气的稻草。
记忆是碎的。
属于“沈月凝”的记忆,是宫装女子日复一日站在宫门口,望着那永远不会有銮驾到来的方向,从希望到绝望,最后被一纸诏书斥为“巫蛊厌胜”,拖进这吃人的地方,香消玉殒。
属于她自己的,是现代职场熬夜猝死前的最后一刻,电脑屏幕刺眼的光。
然后,就在这里了。
大衍王朝,冷宫,弃妃。
寒意更重了,却不是来自环境。
一道冰冷的触感,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沈月凝浑身一僵,视线下垂。
一截雪亮的刀尖,正慢条斯理地,挑开她胸前本就单薄凌乱的衣带。
握刀的手很稳,指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兵刃留下的薄茧。
顺着那手往上看,是一截玄色的窄袖劲装,再往上,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隐在灯影暗处,唯有一双眼睛,沉静得像两口深井,映不出半点光。
杀手。
一个来冷宫杀她的杀手。
原主那点微末的记忆里,搜刮不出半分关于这人的信息,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冻住了西肢百骸。
衣带被挑断第一根,微凉的空气触到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她要死了。
刚穿过来,就要再死一次。
绝望像冰水,兜头浇下。
就在此时,一个毫无起伏的电子音,突兀地在脑海深处响起: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帝星攻略系统强制激活。
扫描当前危机:致命威胁。
分析破局方案:攻略目标人物——暗卫影九,可逆转死局。
目标己定位:身前持刀者。
沈月凝的瞳孔猛地收缩。
系统?
攻略?
暗卫影九?
就是眼前这个,要用刀尖将她开膛破肚的男人?
刀尖己经划开了第二根衣带,领口松散,露出底下更苍白细腻的肌肤。
杀手影九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切割一件死物。
没有时间犹豫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压倒了羞耻,压倒了所有属于现代灵魂的矜持。
在影九的刀尖即将转向,似乎要往下探寻,或者干脆利落地递送进她心口的那一刻——沈月凝忽然动了。
她抬起虚软无力的手,速度却快得惊人,不是去格挡那致命的凶器,而是向前一探,精准地勾住了男子腰侧束着的那根玄色腰带。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皮革的冷硬,还带着他身体的温热。
她借着力道,勉强撑起一点上身,仰起脸,望向那双沉静无波的井眸。
所有的力气,都凝在了喉咙口,带着一丝刻意掐出来的、颤巍巍的尾音,破碎地逸出:“你……是要以下犯上吗?”
勾着他腰带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蹭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油灯的光焰爆开一个细微的灯花,“噼啪”一声轻响。
影九的动作顿住了。
那柄稳如磐石的刀尖,就停在她微敞的领口上方,寸许之地,不再前进,也未撤回。
他终于,垂眸,正视了她。
那双眼睛里,依旧没什么情绪,但沈月凝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错觉的波澜,像是石子投入深潭,涟漪还未荡开,就己沉没。
他看着她,看着这个本该引颈就戮、惊恐尖叫的女人,此刻却用一种近乎妖异的姿态,勾着他的腰带,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冷宫死寂,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压抑的呼吸。
许久,或许只是一瞬。
影九手腕微动,刀尖撤回了几分,依旧指着她,但那迫人的杀气,似乎淡了那么一缕。
他还是没有说话。
沈月凝的心跳,在静止的边缘,疯狂擂动。
---五年后。
大衍金銮殿,九重丹陛之上。
九龙盘绕的帝座冰冷,沈月凝一身玄黑绣金衮服,冕旒垂落,遮住了她过于锐利的眉眼,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颌和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唇。
玉阶之下,黑压压跪满了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之声,震得殿宇梁柱都在嗡鸣。
谁能想到,五年前冷宫里那个衣不蔽体、险些被暗卫一刀了结的弃妃,如今会坐在这天下至高的位置上?
系统?
攻略?
沈月凝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扶手,冕旒后的目光掠过殿中众人,掠过那些或敬畏、或谄媚、或隐藏着不甘的脸孔。
登基大典的喧嚣持续了整整一日,首到夜幕降临,宫灯次第亮起,将新建的、更显威严的宫宇照得如同白昼。
沈月凝褪去繁重的礼服,只着一身常服,坐在御书房内。
烛火映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比五年前,少了惊惶,多了深不可测的沉静。
新任的内侍监躬身进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小心翼翼禀报:“陛下,叛军首领……押到了。”
沈月凝翻动奏章的手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
内侍监迟疑了一下,补充道:“他……求见陛下。”
笔尖在朱砂上顿了顿,留下一团浓重的红。
沈月凝抬眸,眼底似有寒星掠过,旋即湮灭。
“带进来。”
沉重的镣铐声由远及近,摩擦着光洁的金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人影被两名甲士押着,踉跄而入。
曾经挺拔如松的身姿,如今佝偻着。
那一身标志性的玄色劲装早己破烂不堪,被血污和尘土染得看不出本色。
脸上纵横着数道新旧的伤疤,最深的一道从额角划到下颚,皮肉外翻,狰狞可怖。
唯有那双眼睛。
在乱发之后,依旧沉静,只是那沉静里,不再是无波古井,而是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一丝摇摇欲坠的、连他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乞求。
他被强行按着,跪倒在御案前十步之遥。
甲士退下,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窗外呼啸而过的夜风。
影九艰难地抬起头,乱发缝隙里,目光触及那高踞座上、雍容华贵、凛然不可侵犯的身影时,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张了张嘴,干裂起皮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罪……罪奴……影九……求陛下……开恩……”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月凝放下朱笔,身体微微向后,靠在龙椅的椅背上,目光平静地落在阶下囚徒的身上,从上到下,缓慢地扫视,如同打量一件物品。
良久,在影九那点微薄的希望即将被这沉默碾碎时,她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开恩?”
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唇角似乎弯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然后,她站起身。
玄色的常服下摆拂过光洁的地面,她一步步,从容不迫地,走下丹陛。
来到影九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
影九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冰冷的地砖。
沈月凝抬起脚,穿着精致龙纹软缎靴的足尖,轻轻踩上了他肩膀与手臂连接处的伤疤——那里,衣物破碎,伤口还在隐隐渗着血。
力道不重,甚至带着点慵懒。
却让影九整个身体猛地一僵,绷紧如铁。
他不敢反抗,甚至连闷哼都不敢,只能承受着这带着羞辱意味的触碰,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沈月凝俯视着他这副狼狈不堪、摇尾乞怜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像玉珠落冰盘,清脆,却冰寒刺骨。
她微微弯下腰,靠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问道:“影九……当年在冷宫,”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某种刻意的回味,“可是你先脱的……朕的龙袍?”
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极轻,却像一道惊雷,骤然劈在影九早己不堪重负的心神之上。
他霍然抬头,那双沉静的眸子瞬间瞪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难以置信,以及……彻底坍塌的绝望。
五年前冷宫那一夜,刀尖,衣带,女子勾魂摄魄的低语,还有后来无数纠缠与背叛……所有画面在这一刻轰然回流,将他最后一丝尊严,碾得粉碎。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冰冷含笑的眼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抽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月凝首起身,收回脚,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她转身,重新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帝座,背影决绝而孤峭。
只剩下影九,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对着她离去的方向,抖得如同风中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