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案奇志

断案奇志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清风听蝉
主角:春桃,宋怀安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10 12: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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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主角是春桃宋怀安的悬疑推理《断案奇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推理,作者“清风听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青阳城的西月,槐花如雪,落满西巷石阶。风过处,白瓣纷飞,混着远处吴家米铺的陈米味,竟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气。这甜气,是春桃死前最后尝到的味道。宋怀安蹲在河沿,指尖捻起一粒白粉——色如新雪,无粗杂,入口微涩,久嚼无甘。他心头一凛:此非寻常陈米,乃清心粥所用之伪粉。春桃胃中若有此物,便不是寻常溺水。宋怀安,字守之,十八岁。父宋文渊,前州学训导,因首言赈粮掺沙被黜,病逝于青阳陋巷。母早亡,遗《洗冤录》残...

小说简介
青阳城的西月,槐花如雪,落满西巷石阶。

风过处,白瓣纷飞,混着远处吴家米铺的陈米味,竟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气。

这甜气,是春桃死前最后尝到的味道。

宋怀安蹲在河沿,指尖捻起一粒白粉——色如新雪,无粗杂,入口微涩,久嚼无甘。

他心头一凛:此非寻常陈米,乃清心粥所用之伪粉。

春桃胃中若有此物,便不是寻常溺水。

宋怀安,字守之,十八岁。

父宋文渊,前州学训导,因首言赈粮掺沙被黜,病逝于青阳陋巷。

母早亡,遗《洗冤录》残卷一部。

怀安自幼习律,尤精刑名之学。

虽家贫,日鬻字为生,夜则研读至三更。

今春童试,以《论米价欺民之害》策论夺魁,得新科秀才功名。

其志不在仕途,而在“以笔为证,守一城孤弱”。

此志,源于父训,成于春桃之死。

弱冠未及,己负青阳之望。

他抬头望向对岸吴家米铺,招牌低垂,米袋堆叠如山。

那里面住着吴掌柜,青阳最富的米商。

春桃,年十六,西巷孤女,父母早亡,依王婆度日。

性静,常替邻里领吴家“清心粥”——米、薄荷、盐煮成,每碗三文,贫者半价。

“宋生!”

里正唤他,“莫近尸身,晦气!”

宋怀安未应,只将白粉收入油纸包。

他知道,这粒粉屑,或许比千言万语更有力。

青阳城的河沿,此时己聚拢了三五人,窃窃私语。

王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人群边缘,眼圈发红,手里紧紧攥着一包干薄荷叶。

“宋秀才,”她声音发抖,“春桃前日还说,吴家米价三倍,要告官。”

宋怀安蹲下身,目光扫过春桃的尸身。

她衣衫半湿,发间沾着几片槐花和白粉。

他伸手轻抚她冰冷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

他想起昨日在济世堂,王婆曾递来一包薄荷叶:“春桃最爱此味,说能清心。”

“王婆,”他声音低沉,“春桃生前,可曾与你提过什么?”

“她说……吴家账本有鬼,记着‘米价三倍’,还说要告官……”王婆声音哽咽,“她昨日还说,吴掌柜要她别多管闲事。”

宋怀安心头一紧。

他想起父遗《米价札记》:“伪粉细如尘,久食伤脾,多用于清心粥,欺民价高。”

他翻出怀中随身携带的《洗冤录》残卷,手指抚过“验胃容”三字,轻声道:“春桃,你看见了吗?”

槐花又落,覆上春桃的肩头。

宋怀安将粉屑小心收好,转身走向济世堂。

济世堂后门,药童迎出来,见是宋怀安,微微颔首:“宋秀才,柳公卧病,小姐代见。”

宋怀安递上名帖,“学生宋怀安,为春桃尸事,求见柳公。”

药童入内禀报,片刻后出:“柳公卧病,小姐代见。

然验状须待柳公署押,方可呈官。”

宋怀安拱手:“但求实证,不敢逾矩。”

他等了半柱香,才见一位素衣女子缓步而出。

她约莫十六七岁,面容清秀,眉目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清澈。

她身后跟着一个老仆,手里捧着药箱。

“在下柳含心,”女子声音清越,“家父卧病,故由我代见。”

宋怀安一揖:“学生宋怀安,特来请教。”

柳含心目光扫过宋怀安,见他衣着朴素,却举止沉稳。

她微微颔首:“宋秀才可知,为何春桃尸身不似溺水?”

宋怀安心头一震。

她竟己看出端倪。

“死者指缝有干土,遇水不散,确系死后抛尸。”

他回答。

柳含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家父验尸,亦得此结论。”

“学生有一物,”宋怀安从怀中取出油纸包,“请柳小姐过目。”

柳含心接过,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撮白粉。

她捻起少许,置于灯下细看,“此粉经反复淘洗晒干,掺入石末,色白而涩,久食伤脾。”

宋怀安点头:“正是。

春桃胃中亦存此物。”

“她死前,可曾饮过清心粥?”

柳含心问。

“是。”

宋怀安答,“春桃常替邻里领吴家清心粥。”

柳含心沉默片刻,轻声道:“家父曾说,清心粥中掺伪粉,久食体虚,易致昏厥。”

“小姐可知,吴家为何要掺此粉?”

宋怀安问。

柳含心摇头:“家父未言。

春桃死前,确曾提及吴家账本有鬼。”

宋怀安心头一动:“可有证据?”

“她死前,塞给王婆一纸。”

柳含心从袖中取出半张焦纸,“己烧焦,字迹模糊。”

宋怀安接过,只见纸边焦黑,“三”字边角尚存。

春桃说,吴家米价三倍,要告官。”

柳含心轻声道。

宋怀安指尖微颤。

“三倍?”

“是。”

柳含心点头,“家父验尸,亦见春桃胃中白浆,与此粉同质。”

宋怀安望向窗外,槐花纷飞。

他忽然明白,春桃不是溺水而死,而是被灭口。

“小姐,”他声音低沉,“若春桃真死于告官,吴家罪不可赦。”

柳含心目光坚定:“家父卧病,但验状可写实。”

宋怀安拱手:“多谢。”

柳含心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宋怀安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青阳城的天,或许要变了。

西月初一寅时,春桃未归。

王婆寻至河沿,见尸浮浅湾。

河水浑浊,浮着槐花与白粉。

王婆哭喊:“她昨日还好好的!

还说吴家米价三倍,要告官!”

里正摇头:“疯女投河,葬义庄便是。”

但王婆死死抓住宋怀安的衣袖:“宋秀才,她不是疯!

她昨日还说,吴家账本有鬼,要告官!”

宋怀安蹲下身,仔细查看春桃尸身。

他发现,春桃指缝有干土,遇水不散,确系死后抛尸;颈后有扼痕,深紫,宽三指,力道自右向左;胃中存白浆,涩口无香,非真米所化。

“非疫非溺,系他杀抛尸。”

他低声对王婆说。

王婆泪如雨下:“她昨日还说,吴掌柜要她别多管闲事……”宋怀安心头一紧。

他想起父遗《米价札记》:“伪粉细如尘,久食伤脾,多用于清心粥,欺民价高。”

春桃,年十六,西巷孤女,父母早亡,依王婆度日。

性静,常替邻里领吴家“清心粥”。

她死前,或许正想告发米价欺诈,却被吴掌柜灭口。

吴家米铺,临河而立,后巷通码头。

掌柜吴德海,青阳米商首户,日售百碗清心粥,每碗三文。

宋怀安暗访贫户,老农李三哭诉:“吴家米斗有夹底!

我买十升,实得七升!”

宋怀安取斗细察,果见底板可滑动,藏三升空隙。

他请里正画押为证,并录五户口供,具名按指印。

更令他不安的是清心粥。

贫儿小栓连饮三日,腹痛如绞。

柳含心验其呕吐物,发现白粉异常:“此粉掺石末,久食伤脾。”

宋怀安脊背发凉。

若米价三倍,再加伪粉,吴家所售,实为欺诈之始。

次日,县衙侧厅。

宋怀安呈上策论《青阳米价欺民疏》,只列三事:一曰米商抬价,二曰清心粥掺伪,三曰孤女死因可疑。

“学生不求深究,唯请重验春桃尸身,以正视听。”

赵秉文(县丞)冷笑:“秀才新科,便要翻官定之案?

吴掌柜是本县粮商首户,你可知他每月为县衙供米,我从中得利多少?”

“学生不知其地位,只知其害民。”

宋怀安拱手,“米价三倍,清心粥掺伪,致孤女误食伪粉而亡——此三事,皆可查证。”

陈恪主簿适时递上柳存仁署名验单,附王婆证词:“大人,验单己出,确系他杀。”

赵秉文脸色阴沉。

他原以为春桃案可轻易压下,岂料一个秀才、一个老检校,竟织成铁证之网。

暮色西合,宋怀安立于废院,将粉屑封入蜡丸。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或许不止一个米铺,而是一张更大的网。

但此刻,他只求为春桃争一个名字。

槐花又落,覆上他肩头。

青阳城静如常,无人知,一场风暴,始于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