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乒乓:离婚当天我们穿越了

第1章 缘断火神庙

微博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高莎莎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像是扔掉了烫手的山芋。

屏幕还亮着,那条刚发布的微博下面,评论数正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薯条派们,对不起了。

追了这么多年的‘莎头’,终究还是没扛住平凡日子里的那些磋磨,我们离婚了。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从掌心滑落在羊绒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

高莎莎没去捡,把脸埋进膝盖里。

室内的恒温空调明明维持在24度,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玄关处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任楚清拎着个早餐袋走进来,黑色冲锋衣上还沾着北京的寒气,运动鞋在玄关的地垫上蹭了两下,没蹭干净的泥点在米白色地垫上留下两个浅印。

他的头发有点乱,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是没睡好。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协议时,脚步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微博…… 发了?”

高莎莎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嗯。”

任楚清在她身边坐下,沙发凹陷的弧度让两人不自觉地靠得更近。

他拿起她拟的那份协议,眉头越皱越紧。

“高莎莎,”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她的全名,“你是傻吗?

新加坡北京两地跑,不要北京的房子你住哪?”

她不甘示弱地把他拟的协议推过去,指尖点在“体总旁边公寓”那几个字上:“你才傻!

那套公寓那么小,治安也不好,你忘了黑粉在对面相机首拍,窗帘都不敢拉开!

你跟龙队合股的体育公司,股权给我干嘛,我又不会打理。”

任楚清:“我来打理啊,你只管拿股权就好。”

“我们离婚了任楚清,我们离婚了。”

莎莎提高声音强调着事实。

莎莎把自己拟定的合同丢给任楚清,“签字”,合同中莎莎只留下石家庄的房产,其余的房产,投资商铺,其他股权全部留给任楚清。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幼稚的固执。

最终,任楚清先败下阵来,他把她的协议揉成一团塞进运动裤口袋,声音低了下来:“按我的来。

你在新加坡工作,那套观景房离WTT总部近,方便。

北京这套别墅你留着,这里治安好,安全。

新加坡的商铺收益稳定,足够你生活。”

任楚清拿着自己拟定的协议,递到莎莎面前,“签这个”,任楚清只留了体总旁边的一套公寓,那是他们恋爱期间的聚集地,留下了他们无数的欢声笑语和浪漫回忆。

“我不要,”高莎莎固执地摇头,“你还要打比赛,退役后总得有保障。”

两人就这么僵着,茶几上的豆浆油条还冒着热气,蒸腾的白雾裹着熟悉的香气,却暖不了空气里的冷。

高莎莎的目光落在油条上,想起以前在国家队的早餐,任楚清总把油条掰成小段,泡在热豆浆里递她,说 “这样不烫嘴”。

那时候训练馆的暖光落在他们身上,豆浆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脸,连空气都是甜的。

可现在,同款油条在面前,她却连碰一下的胃口都没有。

“算了,先吃饭。”

任楚清率先妥协,他拿起一根油条,递到高莎莎面前,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自己咬了一口,“中午吃排骨,早饭少吃点。”

他转身走向厨房,背影在客厅的冷光里显得有些落寞。

高莎莎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去年他生日,她特意从新加坡飞回去,想给他惊喜。

她在训练馆外等了三个小时,风把她的围巾吹得乱飞,手机里是他发来的 “临时加练,别等了”。

最后她在机场给他发了句 “生日快乐”,看着手机屏幕上他回复的 “莎莎我爱你”,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那三个字。

厨房传来电饭煲的声响,任楚清在里面忙忙碌碌,偶尔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

高莎莎拿起手机,点开了 2028 年洛杉矶奥运会的混双决赛视频。

画面里,她跟任楚清打满七局,最后一个球,任楚清扣杀得分,冲过来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喊 “莎莎,我们赢了”,声音透过屏幕传出来,还带着当年的雀跃。

那时候他们多好啊,天天泡在训练馆,他练完男单就陪她练混双,她练累了坐在场边吃薯条,他会把自己的水壶递过来,瓶盖早就拧开了。

“糖醋排骨好了。”

任楚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时,高莎莎还盯着屏幕里的自己发呆。

她走进厨房,浓郁的酸甜香气扑面而来,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浓稠的汤汁裹在骨头上,一看就是他的手艺。

以前她总说他做的比队里食堂好吃,他就天天变着法儿给她做,连队医说她要控制糖分,他都偷偷给她做低糖版的。

任楚清把排骨盛进白瓷盘,端到餐桌上,手腕一扬,下意识夹了块最大的放进高莎莎碗里。

这个动作太自然了,像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做完后,两人同时愣住。

空气瞬间静下来,只有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作响,把那点酸甜香气抽得七零八落。

高莎莎看着碗里的排骨,喉咙突然发紧。

她想起 2022 年成都世乒赛,她打完女单半决赛,累得连筷子都拿不动,任楚清就在运动员休息室给她煮排骨,用保温杯装着带过来。

那时候休息室的灯是暖黄色的,他坐在她旁边,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喂到她嘴里,说 “莎莎多吃点,明天混双决赛要加油”。

吃完午饭,离民政局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任楚清收拾碗筷,水流声哗啦啦的,盖过了屋里的静。

高莎莎去卧室换衣服,刚拿起外套,就看见任楚清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红色围巾,去年冬天他在哈尔滨比赛时买的,上面绣着个小小的乒乓球,边角还留着他缝补的线头。

当时他笑着说 “莎莎戴红的好看,像小太阳”,现在这条围巾裹在脖子上,却没半点暖意。

“外面冷,围上。”

他伸手想帮她系围巾,手指碰到她脖子时,高莎莎下意识缩了缩,像只被冻到的小兽。

任楚清的动作顿了顿,收回手揣进兜里,指尖在兜里轻轻蜷了蜷,像怕碰碎什么。

“走吧,早去早回。”

他拿起车钥匙,率先走出门。

车子驶出小区,沿着三环缓缓开。

北京的冬天刮着刺骨的风,把路边的树枝吹得呜呜响。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像一部被按了快进键的老电影,路过国家队训练馆时,高莎莎看到几个穿着队服的小队员跑出来,手里拿着外卖,笑着闹着,像极了当年的他们;路过那家常去的饭店时,她想起以前训练完,任楚清总带她来这里,点他们两个都爱吃的锅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