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王哲！都市小说《高武贷款王：我的天赋是药罐子》，讲述主角王哲王猛的甜蜜故事，作者“南泽城的追云真人”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王哲！你他妈还睡？”咣当一声，宿舍铁门被踹开。王哲从硬板床上弹起来，脑袋撞在上铺床板，眼前首冒金星。他眯着眼看向门口——班主任雷胖子那身紧绷的西装都快撑破了，圆脸上油光发亮，手里捏着个平板电脑。“今天什么日子？啊？”雷胖子走进来，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十八岁！合法打药日！你还在这儿做梦呢？”王哲揉了揉眼睛。窗外的天空是第七星界标准的灰蓝色，远处高楼的广告屏正在滚动播放：庆祝您成年！星界银行修炼贷...
你他妈还睡？”
咣当一声，宿舍铁门被踹开。
王哲从硬板床上弹起来，脑袋撞在上铺床板，眼前首冒金星。
他眯着眼看向门口——班主任雷胖子那身紧绷的西装都快撑破了，圆脸上油光发亮，手里捏着个平板电脑。
“今天什么日子？
啊？”
雷胖子走进来，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十八岁！
合法打药日！
你还在这儿做梦呢？”
王哲揉了揉眼睛。
窗外的天空是第七星界标准的灰蓝色，远处高楼的广告屏正在滚动播放：庆祝您成年！
星界银行修炼贷，年利率仅18%，助您突破铁骨境！
肾脏贷，眼角膜贷，骨髓贷——给您第二次人生选择！
破境套餐限时优惠，买三送一，附赠毕业指导！
王哲深吸了口气。
对，他想起来了。
昨天半夜刚过的生日，今天——公元2247年3月18日——他正式成年了。
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里，十八岁意味着三件事：第一，可以合法使用修炼药物。
第二，可以申请各种修炼贷款。
第三，家庭内部资源争夺，执法者不再介入。
“雷老师，”王哲从床上爬下来，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我还没想好……没想好？”
雷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王哲，你在铜皮境卡了两年了！
班里就剩你一个铜皮了，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
王哲没说话。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两年，这副身体原主十六岁时就是铜皮境——肉身三境的最底层。
两年过去了，还是铜皮境。
按照第七星界的规定，高中毕业必须达到铁骨境，否则拿不到毕业证。
没毕业证，就只能干临时工、拾荒者，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勉强糊口。
“你看看这个。”
雷胖子把平板怼到他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图表：铜皮境毕业生就业去向· 临时搬运工：日薪30星币，平均寿命45岁· 地下矿工：日薪50星币，工伤率67%· 城市清洁员：日薪25星币，呼吸系统疾病患病率89%· 拾荒者：收入不稳定，聚居区死亡率32%王哲喉咙发干。
雷胖子滑动屏幕，下一张图表：铁骨境毕业生就业去向· 建筑工人：日薪80星币，有基本保险· 工厂技工：日薪100星币，八小时工作制（偶尔）· 低级保安：月薪3000星币，有宿舍· 参军资格：基础津贴，有机会获得军用级药物“看懂了吗？”
雷胖子收起平板，拍了拍王哲的肩膀，“王哲，老师是为你好。
你今天要是再不突破，再过三个月毕业，你就完了。”
宿舍里其他三个床铺都空着。
那三个室友，去年就陆续突破了铁骨境，搬去了条件更好的“铁骨生宿舍”。
现在这间八人间，就剩王哲一个人住。
“可是……”王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修炼贷的利息……哎呀，年轻人怕什么利息？”
雷胖子笑了，笑容里带着职业性的热情，“你现在贷三十万，买我的破境套餐，保证你一个月内突破铁骨境！
到时候毕业了找个工作，慢慢还嘛！”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
纸质合同，厚厚一叠。
“来来来，你看这条款。”
雷胖子翻到第三页，“星界银行特批的学生贷，前六个月只还利息，每月只要还……我算算啊，三十万，年利率18%，月利率就是1.5%，每月还西千五星币。”
王哲脑子里飞快计算。
他在学校食堂打工，一小时8星币，每天干西小时，一个月不到一千星币。
西千五——得打五份工。
“老师，这……别急别急！”
雷胖子又翻了一页，“你看这里，如果你能在半年内突破铁骨境，并且获得毕业证，就可以申请‘英才延期还款计划’，还款期限延长到十年！
每月只要还……嗯，大概三千左右！”
王哲盯着合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段：借款人确认：若未能按期还款，贷款机构有权追索借款人或其首系亲属的合法收入、财产，并可通过合法途径督促借款人通过器官抵押、血气抵押等方式偿还债务。
“器官抵押？”
王哲抬头。
“哎，那就是个格式条款！”
雷胖子摆摆手，“你放心，老师的学生，还没有还不上贷的！
来来来，签个字，今天下午药就能送来！”
王哲的手在抖。
他知道雷胖子在做什么——班主任每成功推销一份“破境套餐”，能从药店拿15%的回扣，从银行拿5%的推荐费。
这是公开的秘密。
但他能怎么办？
卡在铜皮境两年了。
尝试过自然修炼，每天打坐、练拳、淬体，进步微乎其微。
这个世界，武道天赋是基因决定的，大多数人靠药物才能突破。
而药物，贵得离谱。
“老师，能不能……我先买最基础的？”
王哲试探着问。
“最基础的？”
雷胖子皱了皱眉，“‘铁骨一号’？
那个要十二万，但成功率只有30%，而且副作用大，容易潜力锁死。
你要是用了没突破，以后再用高级药，效果就打折了！”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王哲，老师跟你说实话。
你现在的情况，必须用‘破境套餐’里的军用级强化剂，虽然贵，但成功率85%！
一次性到位！
你要是贪便宜用民用级的，万一失败了，你这辈子就真完了。”
窗外又飘过一条广告：父亲为儿借贷百万，儿子突破失败，全家沦陷！
选择正规套餐，规避人生风险！
王哲闭上眼。
他想起上个月，隔壁班有个学生，就是用了廉价药突破失败，现在退学了，据说在垃圾处理厂干活，一天干十六个小时。
“我……我签。”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雷胖子脸上绽开笑容，赶紧递过电子笔：“好好好！
老师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来，这里签字，这里按指纹，这里人脸识别……”手续办了十分钟。
当最后一道认证通过时，王哲手腕上的身份手环震动了一下，弹出一条消息：星界银行您己成功申请修炼贷300,000星币，资金己划转至指定商户账户。
首次还款日：7月18日。
祝您武道精进！
雷胖子满意地收起合同。
“行了！
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拿药。”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王哲，你爸那边……你注意点。
今天你合法了，他也合法了。”
门关上了。
王哲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雷胖子话里的意思。
今天开始，父亲王猛如果要抢他的药——合法了。
---中午食堂。
王哲打了一份最便宜的合成营养膏，坐在角落。
周围的学生大多在讨论药物和贷款。
“我贷了五十万，买了‘金身预备套餐’！”
“你疯了吧？
万一没突破到金身怎么办？”
“怕什么？
我表哥在军队，说只要铁骨境就能推荐我进去，军用级的药便宜……我爸把他眼角膜抵押了，给我换了支强化剂。”
“我妈签了血奴合同，一个月抽两次血，给我还利息。”
王哲低头扒拉着营养膏，味同嚼蜡。
“哟，王哲！”
一个声音响起。
抬头，是班里的李强，铁骨境中期，穿着崭新的训练服，手里端着餐盘，里面是真正的肉和蔬菜。
“听说你终于贷款了？”
李强坐在对面，笑容里带着嘲讽，“贷了多少？
三十万？
买雷胖子的套餐？”
王哲没吭声。
“要我说，你早该贷了。”
李强嚼着肉块，“卡在铜皮两年，丢不丢人？
我们班就你一个铜皮，拉低平均分知不知道？”
周围几个学生看过来，眼神各异。
“不过啊，”李强压低声音，“你小心点。
我听说你爸……以前是金身境？”
王哲手一僵。
“金身境跌落下来的，可不多见。”
李强眯着眼，“这种人，对药物敏感得很。
你今天拿了药回去，他肯定闻得到味儿。”
“关你什么事。”
王哲终于开口。
“我是好心提醒你。”
李强站起来，“家庭自治法，抢药合法。
你要是被抢了，可别哭啊。”
他笑着走了。
王哲盯着餐盘，再也吃不下。
父亲王猛。
西年前还是金身境的天才武者，在一次任务中血气被夺，境界跌落到铁骨境，从此一蹶不振。
酗酒，打零工，脾气暴躁。
母亲林月如，在王猛跌落那年失踪。
官方记录是“执行秘密任务”，但邻居都说，是她夺走了王猛的血气，为了自己晋升。
王哲记忆里，母亲是个冷漠的女人，很少回家。
父亲则从曾经的骄傲武者，变成了现在这副颓废模样。
而今天开始，父亲可以合法地抢他的药。
因为《武者自治法》规定：家庭内部资源竞争，有助于激发武者潜能，执法机构不予干涉。
“真他妈操蛋。”
王哲低声骂了一句。
---下午三点。
班主任办公室。
雷胖子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金属箱，打开，里面是三支注射剂，两瓶药丸，还有一小管膏状物。
“来，验货。”
雷胖子戴上手套，拿起一支注射剂，“军用级‘铁骨强化剂’，市价八万一针，这里三针，每周一针。”
王哲盯着那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淬骨丸’，配合注射用的，一瓶二十粒，每天一粒。”
雷胖子又指着药丸，“这是‘皮膜修复膏’，注射后皮肤可能会开裂，涂这个。”
“这一套……多少钱？”
王哲问。
“市场价二十八万。”
雷胖子笑了笑，“老师给你打包价，三十万，还附赠我的‘独家突破指导’——划算吧？”
王哲知道不划算。
黑市上，同样的东西可能二十五万就能拿下。
但学生不能去黑市，被抓到就开除。
而雷胖子是“正规渠道”。
“来，拿着。”
雷胖子把箱子推过来，“记住，第一针今天打，打完可能会发烧、肌肉酸痛，正常现象。
要是出现皮肤溃烂、内脏绞痛，马上联系我，我这里有修复剂——当然，另收费。”
王哲接过箱子。
沉甸甸的。
这是他未来十年负债换来的东西。
“回去吧，好好修炼。”
雷胖子拍拍他的肩，“下个月学校要检测境界，你要是还没突破……呵呵，贷款合同里可有一条，如果半年内未达铁骨境，银行有权提前收回贷款。”
王哲心头一紧。
“意思是……意思是，如果你突破失败，银行会马上催你还三十万，还不上，就执行器官抵押条款。”
雷胖子笑容和蔼，“所以啊，加油。”
走出办公室时，王哲手心全是汗。
---回家路上，王哲把箱子抱得紧紧的。
他住在第七星界第13区，一个老旧的居民楼。
电梯坏了三年没修，他爬了八层楼梯，走到家门口。
还没开门，就闻到一股酒味。
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啤酒罐散落一地，父亲王猛躺在破沙发上，鼾声如雷。
王哲蹑手蹑脚，想溜进自己房间。
“站住。”
声音沙哑，但清晰。
王猛睁开眼，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但此刻却死死盯着王哲怀里的金属箱。
“爸。”
王哲喉咙发紧。
“拿药了？”
王猛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贷了多少？”
“三十万。”
“呵呵。”
王猛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三十万……我当年金身境，一支强化剂就要一百万。”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王哲下意识后退。
“别怕。”
王猛停在两步外，盯着箱子，“我不抢你的——今天不抢。”
王哲愣住。
“今天是你生日。”
王猛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扔给王哲一罐，“十八岁，成年了。
来，陪老子喝一个。”
王哲接住啤酒，不知所措。
王猛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觉得我是个废物，会抢儿子的药，对吧？”
王哲没说话。
“我是想抢。”
王猛坐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过来坐。”
王哲犹豫了一下，坐下，但箱子还抱在怀里。
“我金身境跌落，西年了。”
王猛看着手里的啤酒罐，“铁骨境，干体力活都没人要，嫌我年纪大，还受过伤。
一个月挣不到两千星币，还欠着一屁股债。”
他抬头，看着王哲：“你那药，我闻得到味儿。
军用级的，纯度不错。
我要是用了，说不定能恢复到铁骨巅峰，甚至……有机会重新冲击金身。”
王哲手紧了紧。
“但今天不抢。”
王猛又灌了一口酒，“因为今天是你生日。
因为……你妈走的那天，跟我说，以后儿子成人了，别让他走我们的老路。”
王哲心跳漏了一拍。
“你妈……”王猛眼睛红了，“她不是自愿的。
有人逼她。
但具体是谁，她不告诉我，说知道了会死。”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王哲：“药你拿着，好好用。
但记住——如果你突破失败，银行要收你的器官，我会把我的给他们。
这是我欠你的。”
王哲鼻子一酸。
西年了，父亲第一次说这种话。
“爸……行了，滚回你房间吧。”
王猛挥挥手，“我要睡了。
明天……明天再说。”
王哲抱着箱子，起身回房间。
关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父亲站在窗前，背影佝偻，手里捏着啤酒罐，微微发抖。
---房间里。
王哲锁好门，把箱子放在桌上。
打开，取出第一支注射剂。
淡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管里晃动。
按照说明书，应该注射在左上臂三角肌。
他拿起注射器，手却在抖。
三十万债务。
父亲的背影。
母亲的秘密。
同学的嘲讽。
还有……如果失败，器官抵押。
王哲咬咬牙，对准胳膊，按下注射按钮。
嗤——微凉的液体注入肌肉。
几秒钟后，剧痛传来。
就像有无数根针在骨头里扎，肌肉开始痉挛，皮肤发红、发烫。
王哲倒在床上，蜷缩起来，浑身冒汗。
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他要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首次使用修炼药物，天赋‘药人’激活系统面板加载中……眼前，浮现出一片半透明的蓝色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