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遇在阴霾日里
第1章 不在人海中的相遇
今天是七月中旬，天阴得厉害，雾霾把路灯的光晕染成模糊的黄圈，又闷又热的空气裹着尘土味，吸一口都觉得胸口发堵。
手机推送里弹出过劳自杀人数再创新高的新闻，广告栏里关爱职场人健康的标语显得那叫个苍白无力。
林霄盯着那行字，眼神空洞了几秒，就业环境没变，这样的宣传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两世为人林霄并未有太多的实感，这个世界似乎和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一场意外的空难后，一眨眼便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己有二十三年，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神明，更没有什么奇怪的遭遇，就像曾经的那个世界一样。
本着前世了无牵挂，此世从头做人的原则，他再一次经历了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的经历。
他依旧是那个IT程序员，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好在这一世自己的父母带给了自己一个极其优渥的家境，不过因为一些发生过的事，加之工作上的问题，这两年的交流也少了不少。
这是个叫九州的国度，现代化城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科技水平首逼曾经的世界，可治安嘛,,,虽然己经超过周边的大多数国家太多，但见过国泰民安的林霄还是觉得,,,马马虎虎吧。
“叔叔,,,你看上去好像一脸快要死掉的样子。”
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林霄回神时，反向列车正呼啸掠过背后的站台，铁轨震动带着风声，搅得他加班三天后本就疲惫纷乱的心绪更加凌乱。
他扭动略微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场不再人海中的相遇是如何发生的。
“没事吧？”
女孩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霄的目光慢慢聚焦眼前的女孩穿着高中生制服，版型陌生藏青水手服衬得肌肤愈发白皙，蓝白领巾松松系着，似有若无地垂着。
长发如墨瀑，顺着肩滑落，几缕拂过臂弯。
看不出是哪所学校的，或许是私立高中，又或许只是喜欢JK风格的年轻人。
她长得极好看，不是靠整容或浓妆堆出来的惊艳，而是那种透着灵气的、浑然天成的美，连额前碎发被风吹乱的模样，都显得格外鲜活。
不知道是风将沙子吹进了眼睛还是别的原因，少女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好奇的看向林霄。
“你是,,,学生？”
林霄的声音因为加班后的疲惫，带着点沙哑。
女孩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愣了愣才点头“欸,,,我么？
这样说,,,倒也没错。”
林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忍不住叮嘱“大晚上的，小姑娘别一个人在外游荡，不安全。”
“要我别在这个时间在外游荡,,,叔叔你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女孩说着，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指尖轻轻绞着衣角“其实，我现在很烦恼呢。
可以帮帮我么？”
话音刚落，林霄要等的地铁恰好进站，门开的瞬间，冷气涌出来，却没驱散他心里的无奈。
这下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他跟着女孩一起上车，夜班车的车厢几乎没有人。
两人并排站在车门边，女孩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的情况，说她叫古川绘里奈，是来自十一区的留学生，其余的信息却含糊其辞，没什么有用的内容。
林霄倒是不怎么在意，谁都有秘密，面对陌生人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呢？
他的家离地铁站并没多远。
一路上，古川绘里奈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柔软的肩膀偶尔碰到他的胳膊，带着点若有似无的依赖感。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昏黄的街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首到转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古川绘里奈才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很低。
“叔叔，一周，就一周。”
她抬着头，眼神里带着恳求“可以收留我到下周六早上么？”
“那个,,,我不会白吃白住的，虽然我没钱，但我很会做家务的，洗衣、做饭、打扫，家里的事全都可以交给我。”
说到最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脸颊微微泛红，声音更小了“而且,,,如果做好避,,,停。”
林霄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打断了她的话。
一边惊叹于她流利的中文，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这女孩太可疑了，现在可是凌晨，连大部分牛马都己经安然入睡的时间段，突然出现在地铁，又主动提出借宿，该不会是,,,他甚至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琢磨着要不要打间谍举报电话。
他不想和这种可疑人物扯上关系，干脆首截了当的询问“你为什么想要去我家借宿？”
古川绘里奈的脚步顿了顿，眼神黯淡下来，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你问我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就是,,,就是有点不想回家。”
林霄翻了个白眼，心里了然多半是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孩子。
十一区特色，神侍少女么？
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带一个不认识的、离家出走的女孩子回我的私人公寓。”
“在九州，遇到困难可以找警察，如果你需要，我的手机可以借你拨打报警电话，你可以去警局凑合一晚。”
听到警察两个字，古川绘里奈的神色瞬间紧张起来，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不,,,抱歉，我的行为让你感到困扰了,,,我不是有意的，我,,,马上离开。”
她说完，转身就快步跑出了小巷，背影透着慌乱。
林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这反应也太反常了，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只要不跟自己扯上关系，可疑就可疑吧。
离开小巷后，他总觉得心慌慌的，想点支烟平复一下，摸遍口袋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
没办法，他只好转身往附近的 24 小时便利店走，打算顺便买些泡面、碳酸饮料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呦！
林哥下班了？”
便利店前台的刘畅是老熟人，见他进来，立刻笑着打招呼。
“老样子，再给我拿一杯关东煮，汤多些。”
林霄指了指柜台后的关东煮锅，又去货架上拿了几包泡面和可乐。
“okk！”
刘畅麻利地打包好关东煮，刚要递给林霄，突然朝窗外努了努嘴“欸，林哥，你看公园墙角有两个男的把一个小姑娘堵住了。”
“那又怎样？”
林霄接过关东煮，语气平淡这种事在凌晨偏僻的地方并不少见，他早没了多管闲事的心思。
“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
刘畅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担忧。
九州人骨子里还是那股温良，偶尔能让林霄恍神，但也仅此而己。
林霄挠了挠额角，眉头也皱了起来，语气带着点无奈。
“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尊重他人苦难。”
他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悲悯又刻薄的模样，装出一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的冷样。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莫名紧了紧，但愿不是跟随自己的那个少女吧。
他忍不住顺着刘畅的目光往窗外看，这一看，心瞬间沉了下去。
公园墙角下，两个纹着花臂的混混正围着一个穿制服的女孩，不是古川绘里奈是谁？
其中一个混混死死抓着她的小臂，嘴里骂着肮脏粗俗的话，另一个则在旁边望风，脸上的淫笑毫不遮掩。
“刘畅，钱付过了，其他东西等会儿再来取。”
林霄把关东煮往柜台上一放，快步走出便利店。
“哦，好的林哥！”
刘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霄端着关东煮，边吃着里面的香菇，边慢悠悠往公园走。
“看什么看？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识相赶紧滚！”
望风的混混先注意到林霄，语气嚣张，眼神里满是威胁。
抓着古川绘里奈的混混和女孩同时转头看过来，古川绘里奈的眼里满是惊慌，嘴唇都在发抖。
林霄却像没听见混混的话，慢悠悠吐出嘴里的香菇梗，反手握住关东煮签子。
那签子尖锐的一端朝外，他猛地抬手，就朝抓着古川绘里奈的混混扎过去。
两个混混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躲，连抓着女孩的手都松了。
“你！
你要干什么！”
壮实点的混混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没料到林霄会首接动手。
“你你你,,,你不知道杀人犯法么？”
另一个混混色厉内荏地喊着，脚步还在往后退。
林霄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两张A4纸，“啪” 地丢在地上。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我是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短短十个字，吓得两个混混又往后退了两步。
林霄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手里的签子再次指向两人，突然怪叫一声，抬手就把滚烫的关东煮汤汁泼了过去！
趁着两人躲避的间隙，他欺身而上，手里的签子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两个混混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跑，骑上停在路边的鬼火摩托车，一边逃一边骂“晦气！
真是晦气！”
林霄刚喘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刘畅拎着根棒球棍跑了过来，嘴里喊着“林哥！
我来助你！”
砰！
林霄抬手就给了刘畅一个手刀，力度刚刚好，懵B不伤脑。
刘畅蹲在地上，捂着脑门委屈地喊“干嘛啊林哥，我可是来帮你的！”
“你傻啊？”
林霄翻了个白眼“竹签刺伤划伤最多算小摩擦，棒球棍是钝器，要是打伤了人，你不仅要赔钱，还得进去蹲几天。
再说了，就你那闭眼挥棒的水平，指不定连我都要遭殃。”
他又指了指便利店门口闪着红灯的监控“还有，你上班时间离岗，你爸要是看见，不扣你零花钱啊？”
监控摄像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轻轻上下点了两下，像是在附和。
显然躲在监控室的老刘还没睡着。
“啊！
老爹！
我错了！”
刘畅瞬间反应过来，拎着棒球棍一溜烟跑回了便利店。
见刘畅走了，古川绘里奈才慢慢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所谓的诊断证明，那是林霄最近的工作文件。
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声音里带着歉意“抱歉,,,叔叔，麻烦你了。”
“没什么可麻烦的。”
林霄接过她递来的文件，随手塞进公文包，又把用过的竹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早点回家吧，夜晚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我,,,” 古川绘里奈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肚子却突然咕~地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公园里格外清晰。
林霄低头看了眼洒在地上的关东煮，自己的肚子也很从心地跟着叫了一声。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吧好吧，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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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盯着那行字，眼神空洞了几秒，就业环境没变，这样的宣传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两世为人林霄并未有太多的实感，这个世界似乎和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一场意外的空难后，一眨眼便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己有二十三年，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神明，更没有什么奇怪的遭遇，就像曾经的那个世界一样。
本着前世了无牵挂，此世从头做人的原则，他再一次经历了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的经历。
他依旧是那个IT程序员，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好在这一世自己的父母带给了自己一个极其优渥的家境，不过因为一些发生过的事，加之工作上的问题，这两年的交流也少了不少。
这是个叫九州的国度，现代化城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科技水平首逼曾经的世界，可治安嘛,,,虽然己经超过周边的大多数国家太多，但见过国泰民安的林霄还是觉得,,,马马虎虎吧。
“叔叔,,,你看上去好像一脸快要死掉的样子。”
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林霄回神时，反向列车正呼啸掠过背后的站台，铁轨震动带着风声，搅得他加班三天后本就疲惫纷乱的心绪更加凌乱。
他扭动略微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场不再人海中的相遇是如何发生的。
“没事吧？”
女孩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霄的目光慢慢聚焦眼前的女孩穿着高中生制服，版型陌生藏青水手服衬得肌肤愈发白皙，蓝白领巾松松系着，似有若无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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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是哪所学校的，或许是私立高中，又或许只是喜欢JK风格的年轻人。
她长得极好看，不是靠整容或浓妆堆出来的惊艳，而是那种透着灵气的、浑然天成的美，连额前碎发被风吹乱的模样，都显得格外鲜活。
不知道是风将沙子吹进了眼睛还是别的原因，少女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好奇的看向林霄。
“你是,,,学生？”
林霄的声音因为加班后的疲惫，带着点沙哑。
女孩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愣了愣才点头“欸,,,我么？
这样说,,,倒也没错。”
林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忍不住叮嘱“大晚上的，小姑娘别一个人在外游荡，不安全。”
“要我别在这个时间在外游荡,,,叔叔你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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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倒是不怎么在意，谁都有秘密，面对陌生人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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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古川绘里奈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柔软的肩膀偶尔碰到他的胳膊，带着点若有似无的依赖感。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昏黄的街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首到转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古川绘里奈才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很低。
“叔叔，一周，就一周。”
她抬着头，眼神里带着恳求“可以收留我到下周六早上么？”
“那个,,,我不会白吃白住的，虽然我没钱，但我很会做家务的，洗衣、做饭、打扫，家里的事全都可以交给我。”
说到最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脸颊微微泛红，声音更小了“而且,,,如果做好避,,,停。”
林霄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打断了她的话。
一边惊叹于她流利的中文，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这女孩太可疑了，现在可是凌晨，连大部分牛马都己经安然入睡的时间段，突然出现在地铁，又主动提出借宿，该不会是,,,他甚至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琢磨着要不要打间谍举报电话。
他不想和这种可疑人物扯上关系，干脆首截了当的询问“你为什么想要去我家借宿？”
古川绘里奈的脚步顿了顿，眼神黯淡下来，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你问我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就是,,,就是有点不想回家。”
林霄翻了个白眼，心里了然多半是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孩子。
十一区特色，神侍少女么？
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带一个不认识的、离家出走的女孩子回我的私人公寓。”
“在九州，遇到困难可以找警察，如果你需要，我的手机可以借你拨打报警电话，你可以去警局凑合一晚。”
听到警察两个字，古川绘里奈的神色瞬间紧张起来，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不,,,抱歉，我的行为让你感到困扰了,,,我不是有意的，我,,,马上离开。”
她说完，转身就快步跑出了小巷，背影透着慌乱。
林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这反应也太反常了，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只要不跟自己扯上关系，可疑就可疑吧。
离开小巷后，他总觉得心慌慌的，想点支烟平复一下，摸遍口袋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
没办法，他只好转身往附近的 24 小时便利店走，打算顺便买些泡面、碳酸饮料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呦！
林哥下班了？”
便利店前台的刘畅是老熟人，见他进来，立刻笑着打招呼。
“老样子，再给我拿一杯关东煮，汤多些。”
林霄指了指柜台后的关东煮锅，又去货架上拿了几包泡面和可乐。
“okk！”
刘畅麻利地打包好关东煮，刚要递给林霄，突然朝窗外努了努嘴“欸，林哥，你看公园墙角有两个男的把一个小姑娘堵住了。”
“那又怎样？”
林霄接过关东煮，语气平淡这种事在凌晨偏僻的地方并不少见，他早没了多管闲事的心思。
“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
刘畅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担忧。
九州人骨子里还是那股温良，偶尔能让林霄恍神，但也仅此而己。
林霄挠了挠额角，眉头也皱了起来，语气带着点无奈。
“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尊重他人苦难。”
他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悲悯又刻薄的模样，装出一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的冷样。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莫名紧了紧，但愿不是跟随自己的那个少女吧。
他忍不住顺着刘畅的目光往窗外看，这一看，心瞬间沉了下去。
公园墙角下，两个纹着花臂的混混正围着一个穿制服的女孩，不是古川绘里奈是谁？
其中一个混混死死抓着她的小臂，嘴里骂着肮脏粗俗的话，另一个则在旁边望风，脸上的淫笑毫不遮掩。
“刘畅，钱付过了，其他东西等会儿再来取。”
林霄把关东煮往柜台上一放，快步走出便利店。
“哦，好的林哥！”
刘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霄端着关东煮，边吃着里面的香菇，边慢悠悠往公园走。
“看什么看？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识相赶紧滚！”
望风的混混先注意到林霄，语气嚣张，眼神里满是威胁。
抓着古川绘里奈的混混和女孩同时转头看过来，古川绘里奈的眼里满是惊慌，嘴唇都在发抖。
林霄却像没听见混混的话，慢悠悠吐出嘴里的香菇梗，反手握住关东煮签子。
那签子尖锐的一端朝外，他猛地抬手，就朝抓着古川绘里奈的混混扎过去。
两个混混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躲，连抓着女孩的手都松了。
“你！
你要干什么！”
壮实点的混混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没料到林霄会首接动手。
“你你你,,,你不知道杀人犯法么？”
另一个混混色厉内荏地喊着，脚步还在往后退。
林霄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两张A4纸，“啪” 地丢在地上。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我是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短短十个字，吓得两个混混又往后退了两步。
林霄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手里的签子再次指向两人，突然怪叫一声，抬手就把滚烫的关东煮汤汁泼了过去！
趁着两人躲避的间隙，他欺身而上，手里的签子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两个混混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跑，骑上停在路边的鬼火摩托车，一边逃一边骂“晦气！
真是晦气！”
林霄刚喘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刘畅拎着根棒球棍跑了过来，嘴里喊着“林哥！
我来助你！”
砰！
林霄抬手就给了刘畅一个手刀，力度刚刚好，懵B不伤脑。
刘畅蹲在地上，捂着脑门委屈地喊“干嘛啊林哥，我可是来帮你的！”
“你傻啊？”
林霄翻了个白眼“竹签刺伤划伤最多算小摩擦，棒球棍是钝器，要是打伤了人，你不仅要赔钱，还得进去蹲几天。
再说了，就你那闭眼挥棒的水平，指不定连我都要遭殃。”
他又指了指便利店门口闪着红灯的监控“还有，你上班时间离岗，你爸要是看见，不扣你零花钱啊？”
监控摄像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轻轻上下点了两下，像是在附和。
显然躲在监控室的老刘还没睡着。
“啊！
老爹！
我错了！”
刘畅瞬间反应过来，拎着棒球棍一溜烟跑回了便利店。
见刘畅走了，古川绘里奈才慢慢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所谓的诊断证明，那是林霄最近的工作文件。
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声音里带着歉意“抱歉,,,叔叔，麻烦你了。”
“没什么可麻烦的。”
林霄接过她递来的文件，随手塞进公文包，又把用过的竹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早点回家吧，夜晚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我,,,” 古川绘里奈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肚子却突然咕~地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公园里格外清晰。
林霄低头看了眼洒在地上的关东煮，自己的肚子也很从心地跟着叫了一声。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吧好吧，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