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七月的新京市,天气说变就变。书名:《小娇妻孕吐,顾爷急了》本书主角有唐唐顾流年,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无穷无尽的达达”之手,本书精彩章节:七月的新京市,天气说变就变。白日里还是闷热的蒸笼,入夜后,厚重的乌云便如同墨汁般泼洒下来,顷刻间,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座城市彻底清洗一遍。唐唐站在公交站台狭窄的顶棚下,单薄的身子紧紧靠着广告牌,试图躲避被狂风卷进来的冰冷雨水。她身上的白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己经湿了大半,紧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她低头看了看脚上那双开了胶的旧帆布鞋,里面早己灌...
白日里还是闷热的蒸笼,入夜后,厚重的乌云便如同墨汁般泼洒下来,顷刻间,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座城市彻底清洗一遍。
唐唐站在公交站台狭窄的顶棚下,单薄的身子紧紧靠着广告牌,试图躲避被狂风卷进来的冰冷雨水。
她身上的白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己经湿了大半,紧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
她低头看了看脚上那双开了胶的旧帆布鞋,里面早己灌满了水,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水在鞋子里晃动。
她掏出那只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己经是晚上八点半。
屏幕上,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格外刺眼:“唐唐同学,下学年的学费缓交申请最迟后天截止,请务必在此之前缴清,或提交符合要求的贫困生证明,否则将影响注册……”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看下去。
胃里一阵熟悉的绞痛袭来,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压力。
母亲的医药费、家里的房租、还有这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学费……像几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二十岁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唐唐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是唐唐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语速极快的女声,“我是‘安心护工’中介的王姐。
你之前登记的资料我们看过了,现在有个紧急的活儿,价格给得很高,就是地点有点远,在城西的云山之巅别墅区,而且要求立刻上岗!
客户情况特殊,原来的护工临时撂挑子了,你现在能去吗?”
云山之巅?
唐唐心里一惊,那是新京市有名的顶级富豪区,据说安保极其严格,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王姐,我……现在雨很大……”唐唐有些犹豫,城西离她所在的城东大学城,几乎横跨了整个城市。
“我知道雨大!
所以人家才给三倍的时薪!
一晚上,就照顾一个病人,主要是喂药、观察情况,明天一早就有专业护士接替。
算下来,抵你兼职一个礼拜了!
去不去?
不去我找别人了!”
王姐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三倍时薪!
唐唐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笔钱,足够她应付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费,甚至能稍微补贴一下家里。
“我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唐唐做出了决定。
生活的重压下,她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好!
地址和门禁密码我发你。
客户姓顾,你到了首接进去,二楼主卧。
记住,少说话,多做事,这位顾先生……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
王姐匆匆交代完,便挂了电话。
很快,地址和密码发了过来。
唐唐深吸一口气,将背包顶在头上,冲出了公交站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暴雨中艰难前行,车窗外的世界模糊一片,只有霓虹灯的光晕在雨水中化开,显得光怪陆离。
驶入云山之巅区域后,盘山公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林木,一栋栋设计各异的豪华别墅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如同沉默的巨兽。
按照地址,唐唐在一扇气势恢宏、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铁艺大门前下了车。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再次淋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输入密码,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门内的世界,与门外的暴雨狂风仿佛是兩個世界。
极致简约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昂贵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垂下,散发着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消毒水和某种高级香薰混合的、不容侵犯的气息。
空旷、寂静,甚至带着一丝压抑。
唐唐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她觉得有些窘迫。
按照指示,她走上旋转楼梯,来到二楼。
走廊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厚重木门。
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犹豫了一下,她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装饰依旧冷硬,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提供着光源。
空气中除了消毒水味,还混杂着一丝血腥气和草药的味道。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宽大的床上,望向窗外无边的雨幕。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裸露的后颈线条优美而有力,但周身却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顾……顾先生?”
唐唐试探着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男人缓缓转过头。
那一刻,唐唐呼吸一窒。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此刻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也无损其深邃立体的美感。
但他的眼睛,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她,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和……一丝隐藏得很深的痛苦与暴躁。
“你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久未开口的滞涩,却依旧充满了压迫感。
“我……我是安心护工派来的临时护工,我叫唐唐。
王姐说您需要人照顾……”唐唐被他看得有些发慌,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护工?”
顾流年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讥诮毫不掩饰,“又是老头子玩的新把戏?
派你这么个……学生妹来?”
他的目光在她湿透的、勾勒出青涩曲线的身体上扫过,带着审视货物的冷漠。
唐唐的脸瞬间涨红,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
“顾先生,我只是来做护工,负责您的健康。
请您配合。”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专业。
顾流年没有理会她,而是将头转向窗外,不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滚出去。”
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唐唐僵在原地。
滚出去?
那她的三倍时薪怎么办?
她冒着暴雨赶来的意义是什么?
胃部的绞痛再次袭来,混合着被轻视的委屈和生活的压力,让她生出一种罕见的倔强。
她没有动。
“顾先生,我的工作是确保您按时服药并观察您的身体状况。
在完成工作之前,我不会离开。”
她往前走了一步,试图看清他现在的状态。
凭借护理专业的首觉,她发现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额角也渗出细密的冷汗,似乎在强忍着某种不适。
是头痛吗?
病历上提到他车祸后有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
“我再说最后一次,滚。”
顾流年的声音更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即将爆发的怒意。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几乎要震碎玻璃的惊雷!
“轰隆——!”
顾流年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双手猛地抱住了头,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车祸带来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让他对巨大的声响极为敏感。
唐唐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他的命令和排斥,立刻快步上前。
“顾先生!
您怎么了?
是头痛吗?”
她迅速从床头的药箱里找出医生开出的应急止痛针剂,动作熟练地准备着。
“别碰我!”
顾流年猛地挥开她的手,眼神凶狠得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唐唐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的针剂也险些脱手。
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
“顾先生,您现在需要治疗!
剧烈的头痛会加重您的脑部损伤!”
她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态度。
也许是她的镇定感染了他,也许是他实在痛得无法反抗,当唐唐再次靠近,熟练地撩起他睡袍的袖子,进行消毒准备注射时,他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没有再剧烈挣扎。
冰凉的酒精棉擦过皮肤,带来一丝战栗。
随即,微小的刺痛传来,药物被缓缓推入静脉。
几分钟后,顾流年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
那折磨人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女孩。
她居然……真的缓解了他的痛苦。
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磅礴。
“你……”顾流年刚想说什么,唐唐的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是王姐。
“唐唐!
不好了!
气象局发布了红色暴雨预警,下山的路段因为山体滑坡被封了!
你今晚……恐怕下不了山了!”
“什么?!”
唐唐惊愕地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王姐还在絮絮叨叨地交代,让她就在别墅里找个客房将就一晚,千万注意安全,别乱动主人的东西等等。
唐唐怔怔地挂了电话,感觉一阵无力。
下不了山了?
她要和这个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男人,在这座冰冷空旷的别墅里,共度一夜?
顾流年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他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山体滑坡?
真是……巧啊。”
那语气,分明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她或者她背后的人精心设计的戏码。
唐唐百口莫辩,只能低下头,避开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顾先生,情况特殊,打扰了。
我会在客厅等候,明天一早路通了就离开。”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充满他气息的房间里。
“不必了。”
顾流年冷冷地打断她,“二楼走廊尽头有一间客房。
你待在那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走动。”
他将“不准随意走动”几个字咬得很重,监视和戒备的意味十足。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尤其是在这个“巧合”的暴雨夜。
他倒要看看,这个突然出现,又能精准缓解他病痛的女孩,究竟想干什么。
唐默了默,知道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谢谢。”
她转身,拖着湿透疲惫的身体,走向门口。
“等等。”
顾流年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唐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把药拿来。”
他指的是睡前需要服用的口服药。
唐唐依言返回,从药盒里取出规定剂量的药片,又倒了半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顾流年没有立刻接,他的目光落在她递水的手上。
那双手,指节纤细,因为寒冷和紧张有些微微发抖,但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随后,他的目光上移,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被雨水打湿的刘海黏在光洁的额前,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水汽,看起来脆弱又倔强。
他伸手,接过了水杯。
指尖在交接的瞬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
两人都是一顿。
顾流年仰头,将药片吞下。
喉结滚动吃完药,他将水杯递还给她,不再看她,重新望向窗外。
“出去。”
唐唐握紧水杯,默默退出了主卧室,并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里昏暗的光线让她稍稍松了口气,仿佛刚从某种无形的压力场中逃离。
她找到那间客房,打开灯。
房间同样装修精致,却和她之前待过的任何地方一样,缺少人气,冰冷得像酒店样板间。
她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暴雨、豪华的牢笼、那个英俊却如同冰山般的男人、他痛苦的眼神、轻蔑的语气、还有指尖那瞬间触碰带来的奇异战栗……她抱紧双膝,将脸埋了进去。
身体又冷又累,心里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主卧室内。
顾流年躺在床上,头痛虽然缓解,但太阳穴依旧隐隐作痛,思绪纷乱。
那个叫唐唐的女孩……她的眼神清澈,带着学生气的单纯,动作专业利落,不像是有太多社会经验的样子。
可是,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在他刚刚处理完公司里几个不安分的元老,正处在虚弱和敏感期的时候。
在他因为头痛和失眠而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
是竞争对手派来的?
还是家族里那些窥伺他位置的人安排的棋子?
或者,真的只是一个为了钱、误打误撞闯入的穷学生?
他想起她湿透的衣服,苍白的脸,还有那双带着倔强和些许惊恐的眼睛。
床头柜上,放着医生开出的药瓶。
除了止痛药和营养神经的药物,里面还混着一些帮助镇静和安眠的药物。
医生叮嘱过,这些药物有一定的副作用,可能会引起嗜睡、头晕,甚至……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会影响人的判断力和行为控制力。
因为持续的头痛和失眠,他今天的药量,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些。
顾流年揉了揉眉心,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升腾起来。
他拿过药瓶,看了一眼,又烦躁地扔回床头柜上。
身体的疲惫和药物的效力逐渐上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窗外,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疯狂地敲打着玻璃,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无法平静的夜晚。
而在二楼的客房里,唐唐在极度疲惫中,也沉沉睡去。
她并不知道,一场由药物、暴雨和命运共同编织的意外,正悄然逼近。
长夜漫漫,这座孤岛般的别墅里,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即将因为一场不可控的意外,发生翻天覆地的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