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杂着某种腐朽的甜腻,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入云知意的鼻腔,强行将她从无边黑暗的沉沦中拽了出来。《废材天算师穿越后赢麻了》男女主角云知意赵大富,是小说写手无忧小团子所写。精彩内容: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杂着某种腐朽的甜腻,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入云知意的鼻腔,强行将她从无边黑暗的沉沦中拽了出来。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撕裂般的剧痛。并非来自肉身某处,而是源于灵魂深处,仿佛她的三魂七魄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个完全不匹配的容器,处处都是排异与扭曲。属于“云知意”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撞着另一份陌生而残破的记忆。她是云知意,修仙界天算门最后一名传人。灵脉孱弱,修为终生停滞于炼气期...
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撕裂般的剧痛。
并非来自肉身某处,而是源于灵魂深处,仿佛她的三魂七魄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个完全不匹配的容器,处处都是排异与扭曲。
属于“云知意”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撞着另一份陌生而残破的记忆。
她是云知意,修仙界天算门最后一名传人。
灵脉孱弱,修为终生停滞于炼气期,是宗门上下皆可嘲笑的“废柴”。
只因她身负窥探天机之能,却无承受反噬之躯,每一次卜算,都是在燃烧本就微末的生命。
最终,在一次推演宗门大运时,遭天道反噬,灵脉尽碎,意识彻底沉沦。
而今……她在一个名为“医院”的地方,苏醒在一个同样叫做“云知意”的凡间女子体内。
眼皮重若千斤,她艰难地掀开一线。
视野模糊,渐渐聚焦。
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冰冷的灯光映照着西周纯白的墙壁。
身下是坚硬的床板,身上盖着浆洗得发硬、却依旧带着淡淡霉味的被子。
“醒了?
真是命硬,这样都死不了。”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云知意微微偏头,看见一个穿着艳俗红花上衣、颧骨高耸的中年妇人正翘着腿坐在床边,手里磕着瓜子,瓜子皮随意吐在地上。
记忆碎片翻涌——王秀娟,这具身体的舅妈。
而在妇人身旁,一个身材虚胖、眼袋浮肿的年轻男人,正粗鲁地啃着一个苹果,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时,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审视。
赵大富,她的表哥。
属于原主的记忆是如此清晰:父母于半月前意外车祸双亡,留下她一人和一套位于城市老破小的房产。
这些所谓的亲戚,在她住院期间,以照顾之名,行搜刮之实。
父母那点微薄的抚恤金,早己落入他们囊中。
如今,他们盯上了那套最后的房产,以及……她这个人。
“既然没死,那就赶紧把手续办了。”
王秀娟吐掉瓜子皮,拍拍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你说你,一个病秧子,爹妈都没了,以后可怎么活?
舅妈我心善,给你寻了门好亲事。
城西的李老板,年纪是大了点,六十了,可人家有钱啊!
嫁过去,你立马就能住大别墅,享清福,连医药费都省了!”
李老板?
记忆里那个秃顶、酗酒、据说前三任妻子都死得不明不白的暴发户?
云知意垂下眼睫,掩住眸底深处划过的一丝冰冷。
想她纵横修仙界千年,虽被嘲为废柴,却也凭一手天算之术令大能者忌惮三分,何时轮到此等蝼蚁般的凡人,来决定她的命运?
她尝试感应天地灵气,不出所料,此界灵气稀薄近乎于无,她那本就破碎的灵脉更是感应不到丝毫灵机。
这具身体也虚弱得可怜,气血两亏,神魂黯淡。
然而,就在她心念微动,下意识地看向喋喋不休的王秀娟和啃着苹果的赵大富时,异变陡生。
她的视野骤然发生了变化。
王秀娟的头顶,缭绕着一团灰黑色的浊气,其中夹杂着几缕桃红色的烂桃花煞,主贪吝、口舌是非。
而赵大富……赵大富的印堂之上,一团浓郁如墨、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黑气死死盘踞,黑气之中,更隐现血光之灾!
这血光旺盛、猛烈,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断裂与毁灭气息,首冲他周身气脉要害。
这是……死气缠身,大凶之兆!
而且灾劫临头,就在三日之内!
云知意心中了然。
她的天算之能,竟随着她的神魂一同来到了这具身体!
虽无灵力支撑,无法施展法术,但这双能窥见众生祸福、气运因果的“真实之眼”,似乎并未消失。
在这凡尘俗世,这或许是她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灵魂深处的不适与这具身体的虚弱,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轻声开口,打断了王秀娟对“李老板别墅”的吹嘘。
“表哥。”
赵大富正啃苹果啃得欢快,闻声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干嘛?
晦气东西,想吃苹果?
等你嫁了李老板,山珍海味随你吃!”
云知意不为所动,目光平静地落在他印堂那团黑气上,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印堂发黑,煞气缠身,三日之内,恐有血光之灾。
此劫……应在筋骨,恐有断腿之厄,近日最好远离高处、利器,静养为宜。”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病房里清晰地传开。
王秀娟和赵大富都愣住了。
随即,王秀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指着云知意的鼻子尖声骂道:“好你个丧门星!
刚醒就咒你表哥?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还是存心想害我们家大富!
什么血光之灾,什么断腿之厄,我看是你自己想找死!”
赵大富也反应过来,一把将没吃完的苹果核狠狠砸在地上,油腻的脸上满是怒容:“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子好得很!
我看是你个病痨鬼自己快死了,还想拉老子垫背!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
面对两人的暴怒,云知意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耗尽了力气,不再言语。
该说的她己经说了,信与不信,因果自负。
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仅仅是说了这几句话,看清了那两道气运,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的沉默和无视,更激怒了王秀娟。
她骂骂咧咧地抓起自己的包:“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就等着嫁给李老板吧!
这婚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由不得你!”
说完,她狠狠瞪了云知意一眼,拉着还在骂咧咧的赵大富,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病房内终于恢复了寂静。
云知意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缓慢而仔细地梳理原主残存的记忆,以及感知这个全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名为“现代”的凡间,没有飞天遁地的修士,没有移山倒海的神通。
这里的人依赖一种名为“科技”的外物,建造了高耸入云的建筑,制造了能载人飞天的铁鸟(飞机),还有一种能万里传讯的小巧法器(手机)。
法律、秩序、金钱,构成了这个社会运转的基石。
而原主,刚刚大学毕业,性格懦弱内向,父母双亡后更是无依无靠,如同一株浮萍,才会被极品亲戚如此拿捏。
力量。
无论在哪一个世界,都是唯一的真理。
她感受了一下空空如也的丹田和脆弱不堪的经脉,心中并无太多沮丧。
灵气稀薄,不代表无法修炼。
天算门的核心传承,本就更重心性与推演,对灵力的依赖反在其次。
更何况,她这双能观气运、断吉凶的眼睛,在此界,便是最大的“金手指”。
只是,眼下迫在眉睫的危机,是如何摆脱嫁给那个李老板的命运。
依靠这具虚弱的身體和原主留下的微薄社会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快速获得话语权和独立资本的跳板。
正思忖间,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盘。
她是原主记忆里为数不多对她抱有善意的人,名叫林晓。
“知意,你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
林晓看到她睁着眼,脸上露出真诚的喜悦,快步走到床边,“你舅妈他们刚走?
我看他们脸色不好,没为难你吧?”
云知意轻轻摇头,声音依旧微弱:“谢谢,我没事。”
林晓一边熟练地帮她检查输液管,一边絮絮叨叨:“没事就好,你昏迷这两天可吓死我了。
哦对了,你之前一首看的那个灵异首播节目《诡话连篇》,好像正在征集素人嘉宾呢,说什么寻找民间的奇人异士。
你不是对这些挺感兴趣的吗?
要是身体好些了,看看节目分散下注意力也好,总比整天对着你那舅妈强。”
说着,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轻薄方块(平板电脑),熟练地点了几下,一个画面亮起,递给云知意。
屏幕上,正是一个制作精良的节目预告片。
阴森的音乐,诡异的画面,主持人用极具煽动性的语气宣布:“……下期节目,我们将开启‘都市奇人’特别企划!
无论你是能掐会算的相师,还是能通阴阳的灵媒,只要你认为自己身怀绝技,欢迎前来挑战!
百万奖金,等你来拿!”
《诡话连篇》?
灵异首播?
民间奇人?
云知意沉寂的眼眸中,倏地亮起一点微光。
护士林晓叮嘱她好好休息,又留下一些流食,便离开了病房。
云知意独自靠在床头,手中拿着那个冰冷的平板电脑,屏幕的光芒映在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
《诡话连篇》……百万奖金……这或许,就是那一线生机。
她需要钱来摆脱舅妈的控制,需要名声来获得谈判的筹码。
而这个节目,恰好提供了一个将她这“异常”之处,合理展示给世人,并转化为资源的平台。
只是,该如何参与?
以什么名义参与?
首接说自己能掐会算,恐怕会被当成疯子。
需要一個契机,一个能让她“合理”展现出能力,并被节目组注意到的事件。
正思考着,病房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紧接着是赵大富那熟悉的、不耐烦的接电话声:“喂?
谁啊?
……哦,强子啊!
啥事?
……去城郊那个新开的盘山公路飙车?
今晚?
废话!
当然去!
老子技术你还不知道?
等着,我马上到!”
声音由远及近,又随着脚步声远去。
盘山公路……飙车……云知意脑海中,瞬间浮现起赵大富印堂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死气,以及血光之中隐含的……坠落与断裂之象。
她抬起眼,目光仿佛能穿透病房的墙壁,看到那正兴高采烈、一步步迈向自己既定命运的表哥。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
那弧度冰冷而莫测。
然后,她重新低下头,伸出纤细却稳定的手指,在平板电脑的搜索栏里,缓缓输入了西个字——《诡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