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杀生证道
第1章 血泥里的系统
青云宗外门的演武场边缘，林夜被踹翻在结着薄冰的泥地里时，喉间涌上的腥甜比腊月的寒风更刺骨。
“废物就是废物，连给赵师兄擦靴子都配不上。”
踹他的是个穿着灰布劲装的少年，袖口绣着半片青云，那是外门弟子的标志。
他脚踩着林夜的手背，碾了碾沾着冰碴的泥，“听说你三年前刚来时还嘴硬，说什么废灵根也能修仙？
现在知道了吧，你这种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渣滓，活着都是浪费宗门的米粮。”
林夜死死咬着牙，没敢吭声。
他今年十九岁，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己经三年。
别人穿越不是天纵奇才就是身负异宝，他倒好，占了个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体，偏偏是天生的废灵根——五行杂糅，灵气入体就像泼进沙堆的水，连半点涟漪都掀不起来。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废灵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从踏入青云宗外门那天起，就成了所有人的出气筒。
克扣的口粮、肮脏的杂役、无端的打骂……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就像今天，他只是路过演武场，就被这几个外门弟子拽住，理由是“看你的眼神不顺眼”。
“王浩，别玩了，赵师兄还等着咱们去领这个月的月例呢。”
旁边一个稍胖的弟子催促道，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简，那是记录功法的最低阶法器，光是握在手里都能让灵气运转快上一丝——那是林夜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被称作王浩的少年“嗤”了一声，最后用力跺了下林夜的后背才松开脚：“算你运气好。
记住了，下次见着我们，最好趴在地上当条狗，不然打断你的腿。”
几人说说笑笑地走远，留下林夜像条破麻袋似的趴在泥地里。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冻得发僵的胳膊爬起来。
手背被碾出几道血痕，混着泥和冰碴，又疼又麻。
后背的淤青火辣辣地烧，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般难受。
但这些痛，都比不上心口那股沉甸甸的绝望。
三年了，他试过无数方法。
偷偷藏起别人丢弃的功法残页，半夜躲在柴房里按图索骥；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去后山找那些据说能改善灵根的草药；甚至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天上的月亮磕头，祈求哪位神仙能发发慈悲……全都没用。
他还是那个连一丝灵气都留不住的废柴，还是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笑柄。
林夜踉跄着往自己住的破柴房走，路过外门弟子的住处时，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
有人正在炫耀刚得到的低阶法器，有人在讨论下个月的小比能拿到多少宗门奖励，那些热闹喧嚣，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他死死地隔绝在外。
“哟，这不是咱们青云宗最‘特别’的林师弟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夜抬头，看见三个外门弟子正堵在前面，为首的是个三角眼，名叫周通，平时最喜欢找他麻烦。
“周师兄。”
林夜低着头，想绕开他们。
“别急着走啊。”
周通伸手拦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听说你昨天又去后山了？
怎么，还没死心呢？
真以为能找到什么宝贝，让你这个废灵根变成天才？”
旁边的两人哄笑起来。
“我劝你还是趁早滚出青云宗吧，”另一个瘦高个弟子说道，“留在这儿也是丢人现眼，不如去山下当个凡人，至少不用天天挨揍。”
林夜的拳头在袖子里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知道跟这些人争辩没用，只会招来更重的殴打。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愤怒，低声道：“让开。”
“嘿，你这废物还敢顶嘴？”
周通脸色一沉，抬手就朝着林夜的脸扇了过来，“我看你是忘了上次被打得躺了三天的滋味了！”
林夜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周通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还敢躲？”
周通被激怒了，冲上来一脚踹在林夜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让林夜弓起了身子，像只被踩住的虾米。
他能感觉到内脏都在震颤，眼前阵阵发黑。
那两个弟子也围了上来，拳打脚踢落在他的背上、腿上。
“打！
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一个废灵根，也敢在咱们面前摆脸色！”
林夜蜷缩在地上，用手臂护住头，尽量让自己少受点伤。
冰冷的石板硌得他骨头生疼，拳脚落在身上的钝痛不断传来，但他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知道，求饶只会让这些人更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拳脚终于停了。
周通喘着气，踢了踢林夜的胳膊：“废物，下次再敢躲，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往林夜身上吐了口唾沫。
林夜躺在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他睁着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起来，落在他的脸上，冰凉刺骨。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他甚至觉得，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错。
至少不用再忍受这些屈辱，不用再抱着那可笑的希望，不用再体会这深入骨髓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低于临界值，符合绑定条件……猎杀系统正在激活……激活成功。
林夜猛地一怔。
什么东西？
幻觉吗？
是因为疼得太厉害了？
新手任务发布：生存。
任务描述：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保证自身存活。
任务奖励：1点灵气。
失败惩罚：宿主死亡。
一连串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绝不是幻觉！
林夜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挣扎着想要集中精神去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猎杀系统？
灵气？
这是什么？
金手指？
穿越者的福利终于来了？
就在他又惊又喜，几乎要忘记身上的疼痛时，周通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忘了告诉你，”周通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一步步走向林夜，“赵师兄说了，看你不顺眼，今天得给你留点记号。”
他举起木棍，朝着林夜的腿狠狠砸了下来！
林夜瞳孔骤缩，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不想死！
他还没活明白，还没摆脱这“废灵根”的枷锁，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也许是求生欲激发了潜能，也许是那所谓的“系统”带来了一丝异样，林夜在木棍落下的前一刻，猛地向旁边一滚。
“咔嚓！”
木棍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周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被打得半死的废物还能躲开。
他勃然大怒：“找死！”
他扔掉断棍，扑上来掐住了林夜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传来，林夜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凸起。
他能感觉到周通的力气极大，手指像铁钳一样不断收紧。
“嗬……嗬……”他拼命地挣扎，手脚胡乱地挥舞着，却怎么也推不开周通。
意识在快速模糊，眼前开始出现黑点。
难道刚得到系统就要死了？
不甘心！
他不甘心！
林夜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突然摸到一块冰冷尖锐的东西——是半块碎裂的瓦片，边缘锋利如刀。
几乎是本能地，他抓起那块瓦片，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周通的大腿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
尖锐的瓦片没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周通发出一声惨叫，掐着林夜脖子的手瞬间松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大腿上涌出的鲜血。
林夜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厉。
他知道，周通绝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今天放过他，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更残忍的报复，甚至死亡。
检测到可猎杀目标：周通（炼气一层）。
猎杀目标可获得灵气：1点。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杀了他，就能得到1点灵气？
林夜看着周通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沾着血的瓦片。
三年的欺辱，三年的绝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凭什么？
凭什么他天生废灵根就要被肆意践踏？
凭什么这些人可以随意夺走别人的尊严，甚至生命？
这个世界既然弱肉强食，那他就做那个食肉的强者！
林夜猛地站起身，朝着还在捂着伤口惨叫的周通冲了过去。
周通没想到这个废物敢还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夜扑倒在地。
“你这个废物！
找死！”
周通怒吼着，想要推开林夜。
但林夜此刻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死死地按住周通，将手里的瓦片高高举起，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这是你逼我的！”
他嘶吼着，将瓦片狠狠刺向周通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
鲜血溅了林夜满脸，温热而粘稠。
周通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神从愤怒变成惊恐，最后彻底失去了光彩。
首到周通彻底没了动静，林夜才停下手。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
杀人了。
他真的杀人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但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感，却让林夜的心脏狂跳起来。
猎杀成功。
获得灵气：1点。
当前灵气总数：1点。
检测到宿主体内存在灵气，是否立即吸收，尝试引气入体？
林夜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眼神里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1点灵气！
真的可以！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心中呐喊：“是！
吸收！
立刻吸收！”
下一秒，一股极其微弱，但无比清晰的暖流，凭空出现在他的丹田附近。
那股暖流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缓缓地流淌过他的西肢百骸。
所过之处，原本因殴打而产生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这股暖流……没有像以前那样散掉！
它虽然微弱，却真实地存在于他的体内！
林夜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三年了。
整整三年。
他终于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废灵根了！
虽然这灵气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虽然这方法听起来如此血腥残酷，但林夜此刻心中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抬起头，看向周通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猎杀系统……杀一人，得一点灵气……林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笑容。
这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吗？
那从今天起，我就做那个最强的捕食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林夜脸色一变，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西周。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如果被人发现他杀了周通，以他废灵根的身份，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夜最后看了一眼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掩盖了地上的血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林夜知道，有什么东西，己经彻底不一样了。
他的脚下，是刚刚凝固的鲜血。
他的前方，是一条用杀戮铺就的未知之路。
而他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上，那“1点灵气”的数字，在风雪中，散发着幽幽的光。
“废物就是废物，连给赵师兄擦靴子都配不上。”
踹他的是个穿着灰布劲装的少年，袖口绣着半片青云，那是外门弟子的标志。
他脚踩着林夜的手背，碾了碾沾着冰碴的泥，“听说你三年前刚来时还嘴硬，说什么废灵根也能修仙？
现在知道了吧，你这种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渣滓，活着都是浪费宗门的米粮。”
林夜死死咬着牙，没敢吭声。
他今年十九岁，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己经三年。
别人穿越不是天纵奇才就是身负异宝，他倒好，占了个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体，偏偏是天生的废灵根——五行杂糅，灵气入体就像泼进沙堆的水，连半点涟漪都掀不起来。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废灵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从踏入青云宗外门那天起，就成了所有人的出气筒。
克扣的口粮、肮脏的杂役、无端的打骂……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就像今天，他只是路过演武场，就被这几个外门弟子拽住，理由是“看你的眼神不顺眼”。
“王浩，别玩了，赵师兄还等着咱们去领这个月的月例呢。”
旁边一个稍胖的弟子催促道，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简，那是记录功法的最低阶法器，光是握在手里都能让灵气运转快上一丝——那是林夜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被称作王浩的少年“嗤”了一声，最后用力跺了下林夜的后背才松开脚：“算你运气好。
记住了，下次见着我们，最好趴在地上当条狗，不然打断你的腿。”
几人说说笑笑地走远，留下林夜像条破麻袋似的趴在泥地里。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冻得发僵的胳膊爬起来。
手背被碾出几道血痕，混着泥和冰碴，又疼又麻。
后背的淤青火辣辣地烧，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般难受。
但这些痛，都比不上心口那股沉甸甸的绝望。
三年了，他试过无数方法。
偷偷藏起别人丢弃的功法残页，半夜躲在柴房里按图索骥；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去后山找那些据说能改善灵根的草药；甚至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天上的月亮磕头，祈求哪位神仙能发发慈悲……全都没用。
他还是那个连一丝灵气都留不住的废柴，还是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笑柄。
林夜踉跄着往自己住的破柴房走，路过外门弟子的住处时，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
有人正在炫耀刚得到的低阶法器，有人在讨论下个月的小比能拿到多少宗门奖励，那些热闹喧嚣，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他死死地隔绝在外。
“哟，这不是咱们青云宗最‘特别’的林师弟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夜抬头，看见三个外门弟子正堵在前面，为首的是个三角眼，名叫周通，平时最喜欢找他麻烦。
“周师兄。”
林夜低着头，想绕开他们。
“别急着走啊。”
周通伸手拦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听说你昨天又去后山了？
怎么，还没死心呢？
真以为能找到什么宝贝，让你这个废灵根变成天才？”
旁边的两人哄笑起来。
“我劝你还是趁早滚出青云宗吧，”另一个瘦高个弟子说道，“留在这儿也是丢人现眼，不如去山下当个凡人，至少不用天天挨揍。”
林夜的拳头在袖子里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知道跟这些人争辩没用，只会招来更重的殴打。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愤怒，低声道：“让开。”
“嘿，你这废物还敢顶嘴？”
周通脸色一沉，抬手就朝着林夜的脸扇了过来，“我看你是忘了上次被打得躺了三天的滋味了！”
林夜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周通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还敢躲？”
周通被激怒了，冲上来一脚踹在林夜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让林夜弓起了身子，像只被踩住的虾米。
他能感觉到内脏都在震颤，眼前阵阵发黑。
那两个弟子也围了上来，拳打脚踢落在他的背上、腿上。
“打！
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一个废灵根，也敢在咱们面前摆脸色！”
林夜蜷缩在地上，用手臂护住头，尽量让自己少受点伤。
冰冷的石板硌得他骨头生疼，拳脚落在身上的钝痛不断传来，但他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知道，求饶只会让这些人更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拳脚终于停了。
周通喘着气，踢了踢林夜的胳膊：“废物，下次再敢躲，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往林夜身上吐了口唾沫。
林夜躺在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他睁着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起来，落在他的脸上，冰凉刺骨。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他甚至觉得，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错。
至少不用再忍受这些屈辱，不用再抱着那可笑的希望，不用再体会这深入骨髓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低于临界值，符合绑定条件……猎杀系统正在激活……激活成功。
林夜猛地一怔。
什么东西？
幻觉吗？
是因为疼得太厉害了？
新手任务发布：生存。
任务描述：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保证自身存活。
任务奖励：1点灵气。
失败惩罚：宿主死亡。
一连串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绝不是幻觉！
林夜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挣扎着想要集中精神去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猎杀系统？
灵气？
这是什么？
金手指？
穿越者的福利终于来了？
就在他又惊又喜，几乎要忘记身上的疼痛时，周通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忘了告诉你，”周通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一步步走向林夜，“赵师兄说了，看你不顺眼，今天得给你留点记号。”
他举起木棍，朝着林夜的腿狠狠砸了下来！
林夜瞳孔骤缩，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不想死！
他还没活明白，还没摆脱这“废灵根”的枷锁，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也许是求生欲激发了潜能，也许是那所谓的“系统”带来了一丝异样，林夜在木棍落下的前一刻，猛地向旁边一滚。
“咔嚓！”
木棍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周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被打得半死的废物还能躲开。
他勃然大怒：“找死！”
他扔掉断棍，扑上来掐住了林夜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传来，林夜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凸起。
他能感觉到周通的力气极大，手指像铁钳一样不断收紧。
“嗬……嗬……”他拼命地挣扎，手脚胡乱地挥舞着，却怎么也推不开周通。
意识在快速模糊，眼前开始出现黑点。
难道刚得到系统就要死了？
不甘心！
他不甘心！
林夜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突然摸到一块冰冷尖锐的东西——是半块碎裂的瓦片，边缘锋利如刀。
几乎是本能地，他抓起那块瓦片，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周通的大腿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
尖锐的瓦片没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周通发出一声惨叫，掐着林夜脖子的手瞬间松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大腿上涌出的鲜血。
林夜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厉。
他知道，周通绝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今天放过他，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更残忍的报复，甚至死亡。
检测到可猎杀目标：周通（炼气一层）。
猎杀目标可获得灵气：1点。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杀了他，就能得到1点灵气？
林夜看着周通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沾着血的瓦片。
三年的欺辱，三年的绝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凭什么？
凭什么他天生废灵根就要被肆意践踏？
凭什么这些人可以随意夺走别人的尊严，甚至生命？
这个世界既然弱肉强食，那他就做那个食肉的强者！
林夜猛地站起身，朝着还在捂着伤口惨叫的周通冲了过去。
周通没想到这个废物敢还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夜扑倒在地。
“你这个废物！
找死！”
周通怒吼着，想要推开林夜。
但林夜此刻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死死地按住周通，将手里的瓦片高高举起，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这是你逼我的！”
他嘶吼着，将瓦片狠狠刺向周通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
鲜血溅了林夜满脸，温热而粘稠。
周通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神从愤怒变成惊恐，最后彻底失去了光彩。
首到周通彻底没了动静，林夜才停下手。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
杀人了。
他真的杀人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但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感，却让林夜的心脏狂跳起来。
猎杀成功。
获得灵气：1点。
当前灵气总数：1点。
检测到宿主体内存在灵气，是否立即吸收，尝试引气入体？
林夜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眼神里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1点灵气！
真的可以！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心中呐喊：“是！
吸收！
立刻吸收！”
下一秒，一股极其微弱，但无比清晰的暖流，凭空出现在他的丹田附近。
那股暖流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缓缓地流淌过他的西肢百骸。
所过之处，原本因殴打而产生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这股暖流……没有像以前那样散掉！
它虽然微弱，却真实地存在于他的体内！
林夜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三年了。
整整三年。
他终于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废灵根了！
虽然这灵气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虽然这方法听起来如此血腥残酷，但林夜此刻心中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抬起头，看向周通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猎杀系统……杀一人，得一点灵气……林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笑容。
这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吗？
那从今天起，我就做那个最强的捕食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林夜脸色一变，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西周。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如果被人发现他杀了周通，以他废灵根的身份，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夜最后看了一眼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掩盖了地上的血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林夜知道，有什么东西，己经彻底不一样了。
他的脚下，是刚刚凝固的鲜血。
他的前方，是一条用杀戮铺就的未知之路。
而他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上，那“1点灵气”的数字，在风雪中，散发着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