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后,疯批反派立起来了

第1章 疯批,你好

调教后,疯批反派立起来了 超奈丝 2025-12-16 13:28:28 都市小说
金碧辉煌的宫殿,张灯结彩,奢华精美,殿中人繍衣朱履,觥筹交错,为新帝登基庆贺。

案桌后的王公贵族如痴如醉,有的拎着酒壶起身与舞姬轻和,更有者搂着貌美宫女胡乱起来。

舞姬踏乐翩翩,水袖抛起,透过轻薄白纱,可见王位之上的年轻帝王慵懒支着脑袋,修长指节搭着酒杯,似跟着丝竹声节奏随意轻晃着。

酒色清透莹亮,映在他过分苍白却容貌昳丽的脸上。

底下歌舞升平,淫靡不堪,新帝不甚在意地饮尽杯中酒,水光浸透绯红薄唇,添了几分妖冶。

只见他眼眸勾起抹邪肆笑意,打了个响指。

厚重殿门关上。

众人还以为新帝要玩什么新花样,醉眼朦胧又兴奋地望着他。

新帝薄唇微启。

“杀。”

众人还迷糊着,侍卫抽刀挥去。

白刀进,红刀出。

刚还撕扯着歌姬衣裳的王公贵族,一命呜呼。

惊惧中,有人闻到了桐油气味,紧接着火光从外面映进来。

“着火了救命啊……噗,酒里有毒……”新帝看着殿中上演一幕又一幕挣扎大戏,眸中疯狂红意褪去,渐渐变得平澜无波。

人生呐,真是无聊透顶。

……虞姣姣被噩梦惊出了一身汗。

她梦见自己被大火吞没,死在了那场疯狂纵火夜里。

缓过神后,虞姣姣吸了吸鼻子,心酸得想哭。

她本该好端端地在三亚吹着海风,欣赏着满沙滩的八块腹肌帅哥,而不是在无名朝代里担惊受怕。

三天前,她穿书了。

她穿进了准高考生弟弟为释压胡编乱造的全员BE书里。

架空时代,王朝混乱,充斥着上位者的暴政,权贵的纸醉金迷,以及民不聊生。

虞姣姣只是翻看了前面几页和后面结局,就感觉到臭弟弟每天睡不够刷不完题的冲天怨念。

她一句“小朋友别那么大怨气”,臭弟弟估计是不好意思拙作被她看到,抢走小说,顶着两颗熊猫眼,扔下一句“你懂什么”就跑去上晚自习了。

虞姣姣冲着他背影挥了挥拳头鼓舞:“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加油臭弟弟!”

臭弟弟踉跄,跑得更快了。

虞姣姣失笑摇头,美容完舒舒服服睡着。

结果一觉睁眼,成了那本《帝乱》的路人甲兵部尚书府的前嫡女虞姣姣。

为什么加上一个前字,因为她是被掉包的假千金,真千金在三个月前被找回来,而她作为鸠占鹊巢的假货,被虞家迁怒发配到这离京千里的溶溪镇。

如果她没记错,她会死在三年后的宫廷大火里。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住在这一墙之隔的破屋里。

“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

一个丫鬟模样气喘吁吁跑进来。

“无事,什么时辰了?”

虞姣姣拥被看向窗外。

外面天光有点白,但被乌云压得沉。

“辰时二刻了。”

二妞,哦不,她如今叫盼春。

盼春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自家小姐。

她是一个月前来到小姐身边伺候的,那时的小姐因为回不了京城,对她非打即骂。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小姐折磨死时,小姐自三天前醒来后就变了个人。

不仅给她改名,不嫌弃她乡巴佬的身份了。

还让她关注隔壁那个新搬来的俊美少年。

像是中了邪。

但她好怕小姐被驱邪,又变回以前那凶残的样子。

虞姣姣不知道盼春准备烧香拜佛,让神仙菩萨罗汉别来她们家。

她问:“隔壁怎么样了?”

盼春回想:“昨晚还听到里面传来咳嗽声,今早静悄悄的。”

难不成人断气了?

念头刚起,虞姣姣就拍死了。

路人甲喝口水都容易被呛死,反派就算是身中一百零八箭,绝对还剩着一口气。

可怎么会没动静呢?

她掀被而起:“去看看。”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虞姣姣紧拢披风,白玉小手来回搓着哈气,刚走到墙面下,风雪送来踩雪而来的几道纷杂脚步声。

“这大冷天也不知道那小子冻死了没有。”

“王张你该不会是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吧?”

“呸,怜香个屁,那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真给咱们大老爷们丢人!

你信不信我两根手指头就能把他脖子捏断。”

“得,你就吹吧……”都是溶溪镇有名的地痞流氓。

她心惊,带着盼春躲进墙根草垛里,祈祷他们眼瞎没发现自己。

那几人嬉笑咒骂着,没有留意到角落的虞姣姣主仆,踹开那扇漏风的院门,闯了进去。

虞姣姣打算趁机回去,刚走两步,就听到里面传出打骂声,以及不真切的痛哼声。

没多久王张几个地痞脚步慌乱地跑出来。

“到时候官府追究,我可不会包庇你。”

“狗屁,要不是你踹那一脚,让人撞在墙壁上,他会死?”

“嘿,是你砸下的椅子把人脑袋砸破,怪我?”

几人互相推搡着离开。

他死了?

虞姣姣惊愕,提着裙摆转身进了门。

家徒西壁,她一眼就看见躺在血泊里的人。

但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而是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

因发冠被扯落,发丝滑落,墨发凌乱铺满地面,展露在空气中的五官精致得犹如被造物者一笔一划雕刻而成,而那薄唇像是染了血那般妖艳,给人种美若惨的视觉冲击感。

虞姣姣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但一想到这副皮囊下装着个疯批变态的灵魂,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小姐,他死了吗?”

盼春惊惧声唤回出神的虞姣姣。

她道:“你去探探他鼻息。”

盼春跳出三步远:“……奴婢不敢,您、您去。”

虞姣姣:“……”到底谁是主子?

她轻轻踩着地面走上前蹲下。

近距离观看,这张脸更具冲击力了。

稳住,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手指战战兢兢放在他鼻翼下。

很微弱的气息。

她舒了口气却又提了起来。

刚穿来时,她曾想过买凶暗杀他。

只要他死了,她就能改写葬身火海的结局。

如今他脆弱如蒲苇,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她面前,她只需动动手指他就能顷刻间赴黄泉。

这样的疯魔,死不足惜。

她也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己。

她不断说服自己,犹豫着伸出双手,颤抖着放在他脖子上。

当指腹贴上那冰凉肌肤上,紧闭双眸的人蓦然睁眼,墨眸黑漆漆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