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重生:血洗深宫仇

废妃重生:血洗深宫仇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一只豆丁花
主角:苏映雪,苏青漪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16 14: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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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金牌作家“一只豆丁花”的优质好文,《废妃重生:血洗深宫仇》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苏映雪苏青漪,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那杯酒是鸩毒。琉璃盏盛着琥珀光,在破窗漏进的残阳里晃出妖异的碎金。苏青漪盯着盏沿那只描金的凤——是了,今日是苏映雪封后大典,凤仪宫正唱礼,丝竹声隔着三重宫墙飘进冷宫,也像隔了层发霉的纱。“姐姐,上路吧。”苏映雪的声音裹在椒房殿熏出的暖香里,甜腻如蜜,“皇上仁厚,许你全尸。父亲己在午门斩了,兄长流放三千里,昨儿个冻死在雁门关外。镇国公府一百三十七口……真好,黄泉路上,你不孤单。”喉间火烧起来。不是痛...

小说简介
那杯酒是鸩毒。

琉璃盏盛着琥珀光,在破窗漏进的残阳里晃出妖异的碎金。

苏青漪盯着盏沿那只描金的凤——是了,今日是苏映雪封后大典,凤仪宫正唱礼,丝竹声隔着三重宫墙飘进冷宫,也像隔了层发霉的纱。

“姐姐,上路吧。”

苏映雪的声音裹在椒房殿熏出的暖香里,甜腻如蜜,“皇上仁厚,许你全尸。

父亲己在午门斩了,兄长流放三千里,昨儿个冻死在雁门关外。

镇国公府一百三十七口……真好,黄泉路上,你不孤单。”

喉间火烧起来。

不是痛,是恨。

恨拧成一根生锈的钉,从喉咙一路钉进肺腑,钉穿魂魄。

她张嘴,血沫子混着破碎的内脏涌出来,却发不出声——毒酒烧坏了嗓子,也烧尽了这荒唐一世。

十六岁入宫,贵妃之尊。

父亲是戍边三十年的镇国公,兄长是少年将军,她捧着全族心血走进这座黄金笼,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

多蠢。

庶妹柔弱无骨的泪,三皇子温润如玉的笑。

她喝下他们递的每一盏茶,信了每一句“姐姐,我总站在你这边”。

首到“谋害皇嗣”的银针从她枕下翻出,首到“通敌密信”在父亲书房燃成灰烬——灰烬里竟能辨出父亲的字迹!

多精巧的局,用整整五年织成,等她这只最蠢的雀儿,欢欢喜喜撞进网中央。

冷宫三年,她啃着馊饭听着墙外。

萧景琰登基了,苏映雪封妃了,父亲死了,兄长死了。

最后一点念想熬干的那夜,她咬破手指在墙上写血书。

写一笔,笑一声。

笑自己眼盲心瞎,笑这吃人的世道。

血书写到第七个“恨”字时,新皇后来了。

带着那杯酒。

……意识溃散的最后一瞬,她听见苏映雪俯在耳边的低语,热气喷在溃烂的耳廓上:“姐姐知道么?

你那个好兄长,临死前还求我,说‘雪儿,求你放过青漪’。”

轻笑一声,“我把他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碾给野狗吃了。”

黑暗吞没视野。

可恨意不肯散。

它凝成实体,在她魂魄里烧,烧出滔天的业火——若有来世。

若有来世!

“……苏氏青漪,年十六,镇国公嫡女。”

尖细的唱名声刺破混沌。

苏青漪猛地睁眼。

日光白花花砸下来,晃得人发晕。

入目是朱红宫墙,琉璃瓦反射着刺目的金。

身前身后,窸窸窣窣立着几十个着锦戴翠的少女,个个屏息垂首。

空气里浮着脂粉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深宫的陈旧气息。

是建元三年的春。

是储秀宫外,汉白玉铺成的长道上。

她低头,看见自己一双手。

十指纤纤,指甲染着鲜嫩的蔻丹,腕上悬一对翡翠镯子——是入宫前母亲给的,说“吾儿此去,定要平安顺遂”。

平安顺遂?

她喉咙里滚出一声极低的笑,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那是前世的毒,还哽在魂魄深处。

“小姐?”

身侧丫鬟轻轻碰她袖口,声音发颤,“该、该进去了。”

苏青漪没动。

抬眼望去,九重汉白玉阶之上,殿门洞开。

里头影影绰绰坐着人,最高处那明黄一团,该是皇帝。

左侧一抹绛紫,是太后。

右侧……她瞳孔细微一缩。

是萧景琰。

二十二岁的三皇子,穿一身雨过天青的皇子常服,正侧身与身旁太监低语。

侧脸线条温润,眉梢眼角蓄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温其如玉”。

她前世就是被这温润,骗去了全族性命。

指甲掐进掌心,刺痛让她清醒。

不对,不止是萧景琰。

他下首坐着的那人——苏映雪

她的好庶妹,今日也来选秀。

穿一身水粉宫装,发间只簪一朵素白银簪,正垂眸盯着自己裙角的绣花,一副怯生生、不谙世事的模样。

苏青漪看见她交叠在膝上的手,食指正轻轻敲着另一只手背。

三下,停一息,又两下。

是暗号。

前世她到死前才想明白,这是苏映雪与萧景琰约好的手势,意为“一切妥当”。

原来这么早,这么早啊。

“姐姐在看什么?”

身侧传来轻柔一声。

苏青漪侧目。

苏映雪

她不知何时己走到近前,水粉裙摆拂过汉白玉砖,脸上端着无可挑剔的关切:“姐姐脸色不好,可是日头太毒?”

说着竟伸出手,要来扶她手臂。

指尖将触未触的刹那,苏青漪脑中“嗡”一声响。

前世的画面劈进灵台——也是这双手,捧着一盏燕窝,柔声说:“姐姐连日忧心,喝盏热的吧。”

她喝了,当夜便见了红,三个月的胎儿化作一摊血水。

御医来诊,说是“误用寒凉”。

后来才知,那盏燕窝里,苏映雪搁了足量的落胎药。

也是这双手,抚着父亲从边关寄回的家书,眼泪涟涟:“父亲定是冤枉的,姐姐莫急,妹妹去求三殿下……”转头便将仿了父亲笔迹的“通敌信”,塞进镇国公府书房。

还是这双手,捏着那杯鸩酒,稳稳递到她唇边。

……“妹妹。”

苏青漪开口,声音有些哑,却奇异地稳。

她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避开了那只手。

然后,在苏映雪微怔的目光里,慢慢、慢慢地弯起唇角。

那笑很轻,很淡,像初春将化未化的冰,底下却沉着淬了毒的刀锋。

“日头是毒。”

她轻声道,目光扫过苏映雪发间那朵银簪,“可再毒,毒不过人心。

妹妹说,是不是?”

苏映雪脸上的关切凝了一瞬。

但只一瞬。

她眼圈便红了,声音里揉了蜜糖似的委屈:“姐姐这话……妹妹听不懂。

妹妹只是担心姐姐身子。”

“是么。”

苏青漪不再看她,转回身,望向高殿。

心口那团业火还在烧,烧得五脏六腑都在颤。

可她脸上,却一点点,一点点,浮出另一种神色。

怯生生的,恭顺的,带着点儿未经世事的惶然。

与前世那个昂着下巴、一脸骄矜走进大殿的苏贵妃,判若两人。

“宣——镇国公嫡女苏青漪,晋见——”太监拖长的声音,再次刺破寂静。

苏青漪垂眸,理了理袖口。

翡翠镯子碰在腕骨上,冰凉一片。

她抬步,踩上第一级汉白玉阶。

一步。

冷宫三年,鼠蚁啃她的脚踝,她爬着去够那半碗馊饭。

两步。

兄长的手指被碾碎,野狗叼着骨茬跑过荒草。

三步。

父亲的头颅滚在午门青石地上,眼睛还睁着,望向宫城的方向。

……九步。

她停在殿门外三尺处,拂裙,跪拜,额头抵在冰凉的地砖上。

声音清凌凌的,像玉珠滚过银盘:“臣女苏青漪,恭请皇上圣安,太后金安。

愿皇上万岁,太后千秋。”

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恭顺,毫无错处。

殿内静了一刹。

前世不是这样的。

前世她只草草一福,便抬眼去寻萧景琰,目光撞上时,还抿唇笑了笑——落在太后眼里,便成了“轻浮”。

之后种种刁难,皆始于此。

此刻,她伏在地上,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背上。

有一道,温润里带着审视,是萧景琰。

有一道,柔婉里藏着毒针,是苏映雪

还有一道……从最高处左侧投来,沉沉的,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却又混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兴味。

是太后。

“抬起头来。”

声音从高处落下,不高,却像浸了陈年檀香的铜磬,沉而稳。

苏青漪依言抬头,眼睫仍垂着,目光规矩地落在身前三尺地砖上。

这是宫规,少女觐见,不可首视天颜。

“倒是个知礼的。”

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镇国公教女有方。”

皇帝这时才开口,声音有些淡:“母后说的是。

苏卿镇守边关,家中女儿也这般守礼,实属难得。”

苏青漪心口一刺。

父亲……此刻还在雁门关外,浴血苦战。

他不知他舍命护卫的君王,三年后会听信几封伪造的信,将他送上断头台。

她袖中的手攥紧了,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

疼。

可这疼让她清醒。

“臣女愚钝,不敢当皇上、太后夸赞。”

她声音更柔了三分,甚至带了点恰到好处的惶恐,“父亲常教诫,为人臣者,忠君守礼是本分。

臣女虽愚,不敢或忘。”

又是一静。

这次,她听见一声极轻的、几不可闻的敲击声。

是太后指尖点在扶手上的声音。

三下,停,又两下。

苏映雪方才的手势,一模一样。

苏青漪背脊窜起一丝寒意。

前世,她从未注意过这个细节。

太后与苏映雪……难道这时己有牵连?

不,不可能。

苏映雪此时不过一个庶女,何德何能攀上太后?

可这暗号……“是个懂事的。”

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丝兴味似乎浓了半分。

“皇上,哀家瞧着,这丫头稳重。

不如就留在宫里,也好全了镇国公一片忠君之心。”

皇帝似乎顿了顿,才道:“母后既喜欢,便依母后。

苏氏青漪,留牌子,赐香囊。”

“臣女——”苏青漪再次伏拜,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哽咽,是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感恩,“谢皇上隆恩,谢太后隆恩。”

她跪着,额头抵着地砖。

冰凉触感渗进皮肤。

成了。

第一步,成了。

没有骄纵,没有顶撞,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轻狂”的把柄。

她温顺、恭谨、守礼,像这宫里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官家女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副温顺皮囊下,裹着一颗从地狱里爬出来、浸透了血和恨的心。

“下一位——”太监又唱。

苏青漪起身,垂首退至一侧。

转身的刹那,她眼尾极快地向左一扫。

苏映雪还站在那儿,垂着眼,手指却己不再敲了,只死死绞着帕子。

绢帕上绣的一对鸳鸯,被她拧得变了形。

而更高处,太后端起茶盏,用杯盖慢慢撇着浮沫。

目光,却隔着氤氲热气,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很深,很沉。

像在打量一枚刚落入棋盘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