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疼痛。都市小说《掐死安史之乱》,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峰林浩,作者“红钻儿”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疼痛。这是林峰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不是训练时的肌肉酸痛,也不是任务中受的刀伤枪伤,而是一种全身骨骼都碎裂般的剧痛,仿佛整个身体被重锤反复碾过。他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了数秒才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顶褪色的青布帐子,边缘己经磨损起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草药混合的气味。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粗布被褥。这不是医院,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地方。林峰,代号“锋刃”,东部战区特种大队的战术教...
这是林峰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
不是训练时的肌肉酸痛,也不是任务中受的刀伤枪伤,而是一种全身骨骼都碎裂般的剧痛,仿佛整个身体被重锤反复碾过。
他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了数秒才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褪色的青布帐子,边缘己经磨损起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草药混合的气味。
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粗布被褥。
这不是医院,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地方。
林峰,代号“锋刃”,东部战区特种大队的战术教官,最后的记忆是带队执行边境反恐任务,在一处废弃工厂与恐怖分子交火。
对方引爆了预先埋设的炸药,巨大的冲击将他掀飞,然后——然后就在这里了。
他尝试移动身体,疼痛更加剧烈。
低头看去,身上穿着粗糙的麻布衣物,多处破损,露出下面青紫肿胀的皮肤。
这不是他的身体——手掌比他的小一号,皮肤虽然粗糙但明显年轻许多,指腹没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老茧。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
“……区区庶子,也敢忤逆父亲安排?”
“长安贵人的姻亲,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推拒?”
“打!
打到他点头为止!”
模糊的人影,挥舞的棍棒,嘲讽的笑声,还有深入骨髓的屈辱和无力感。
这不是他的记忆。
林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多年特种兵生涯让他养成了在极端环境下保持头脑清醒的能力。
他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这些陌生的记忆碎片。
他现在叫林峰——巧合的是,同名同姓。
十七岁,太原林氏三房庶子。
母亲是林家家主林正南的侍妾,五年前病逝。
他在家族中地位低下,因为拒绝了父亲安排的婚姻——长安某位权贵想要纳他为婿,实际是看中他母亲留下的一件据说与宫中有牵扯的遗物。
拒绝的后果是一顿毒打,原主没能挺过来。
而他,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特种兵林峰,不知为何占据了这具身体。
“穿越……”林峰喃喃自语,这个词在战友们闲聊网络小说时听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粗鲁的说话声。
“那废物还没醒?
大少爷说了,要是今天再不去前厅认错,就把他扔到后山喂狼!”
“死了倒干净,一个庶出的东西,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门被猛地推开,两个穿着灰色短打的壮汉走进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叫林西,是嫡长兄林浩的跟班之一;另一个尖嘴猴腮,是林家的家生子,叫王西。
林西看到床上睁着眼睛的林峰,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哟,醒了?
命还挺硬。”
王西凑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峰:“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大少爷让你去前厅跪着,什么时候答应婚事,什么时候起来吃饭。”
按照原主的性格,此时应该会忍气吞声,挣扎着爬起来。
但现在的林峰,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在评估:两个对手,体格健壮但步伐虚浮,没有练过正经武功。
他自己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但作为特种兵的战斗本能还在,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不知道他己经不是原来的林峰了。
“聋了?”
林西见他不说话,伸手就来抓他的衣领。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衣领的瞬间,林峰动了。
快如闪电。
他左手扣住林西手腕,拇指精准按压在腕部穴位上,同时右手成刀,狠狠斩向林西的肘关节内侧。
这是现代擒拿术中的反关节技巧,不需要多大力量,全靠精准和速度。
“啊!”
林西惨叫一声,整条手臂瞬间麻痹,被林峰顺势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王西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林峰己经从床上翻身而起——动作因为疼痛而略显僵硬,但依然流畅。
他一脚踢在王西小腿迎面骨上,那里神经密集,剧痛让王西惨叫跪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林峰站在床边,呼吸因为疼痛而有些急促,但眼神冰冷。
他扫了一眼地上呻吟的两人,声音平静:“滚出去。”
林西捂着手臂,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还是那张清秀但苍白的脸,但眼神完全不一样了——那不是过去怯懦畏缩的眼神,而是一种……像是野兽般的冷漠和锐利。
“你、你敢动手……”林西色厉内荏。
林峰向前走了一步,虽然赤着脚,身形也因为伤病而微微佝偻,但那股气势让林西和王西同时向后缩了缩。
“告诉林浩,”林峰一字一顿,“婚事,我不答应。
再来烦我,断的就不只是手臂了。”
这话说得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林西和王西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连句狠话都没敢撂下。
门重新关上,林峰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额头上渗出冷汗。
刚才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势,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扶着床沿坐下,开始检查这具身体的情况。
肋骨可能裂了两根,左肩脱臼过虽然被接回去但还肿着,背部、大腿多处钝器伤。
更麻烦的是,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肌肉力量不足,耐力极差。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
林峰苦笑。
但他没有时间自怨自艾。
特种兵的训练让他明白,在绝境中,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开始思考现状:第一,这是唐代,从天宝年号来看,应该是唐玄宗时期。
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宰相是李林甫,边镇节度使权力很大——这是安史之乱前的征兆。
第二,他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
家族视他为弃子,那个长安的“贵人”显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刚才打了林浩的人,冲突很快就会升级。
第三,他需要尽快恢复行动能力,至少要有自保之力。
林峰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
这是一个简陋的偏房,除了一张床、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桌子,几乎什么都没有。
桌上放着一碗己经冷掉的稀粥,还有个小药罐。
他挪到桌边,检查药罐里的草药。
凭着野外生存时学的草药知识,他辨认出其中有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但配伍粗糙,效果有限。
“得自己想办法。”
林峰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与之前林西他们的粗重脚步不同,这次很轻,带着犹豫。
“三、三少爷?”
是个少女的声音,怯生生的。
林峰从原主记忆中找到了对应的人:小荷,母亲生前留下的丫鬟,也是这院子里唯一还忠心于他的人。
“进来。”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瘦瘦小小的女孩探进头来。
看到林峰站在桌边,她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少爷,您怎么下床了?
您的伤……我没事。”
林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刚才林西他们来了。”
小荷脸色一变,快步走进来关上门,压低声音:“他们没对您怎么样吧?
我听说大少爷发了大火,说您要是再不识抬举,就、就……就把我扔到后山喂狼。”
林峰替她说完,看到小姑娘眼睛都红了,心里一软,“别怕,他们被我打跑了。”
小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峰,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从小伺候到大的少爷。
林峰没有解释,转移话题:“小荷,我需要你帮我办几件事。”
“少爷您说。”
“第一,去厨房弄点吃的,要有肉,有鸡蛋。
第二,找些干净的布条。
第三,打听一下,最近外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尤其是长安来的。”
小荷用力点头,但又犹豫道:“厨房那边……大少爷打了招呼,不让给您好的吃食。
肉和鸡蛋怕是……”林峰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也是这场祸事的根源之一。
玉佩温润透亮,雕着精美的云纹,中间是个隐约的“李”字。
“把这个当了。”
林峰把玉佩递给小荷,“去当铺,别在太原城内,去城外三十里的清水镇,找‘陈记当铺’,当活契,三个月后赎。”
小杏没接,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少爷,这是夫人留给您唯一的东西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林峰把玉佩塞进她手里,“记住,要隐蔽,别让人盯上。
换来的钱,一半买我需要的东西,另一半你自己留着,万一……”他没说下去,但小荷明白了。
小姑娘擦干眼泪,把玉佩小心地收进怀里,眼神变得坚定:“少爷放心,小荷一定办好。”
她匆匆离开后,林峰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脑海中,两个世界的记忆开始交织。
现代特种兵的战斗技巧、战术思维、历史知识——尤其是对唐代安史之乱的了解。
古代庶子的卑微处境、家族斗争的险恶、这个时代的风俗规则。
“天宝年间……如果历史没错,安史之乱快来了。”
林峰喃喃道,“乱世将至,我必须尽快拥有自保的力量。”
窗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
林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苏醒并打伤林西、王西的同时,太原林府深处,一间书房里,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听暗卫的汇报。
“三少爷醒来后,身手突然变得厉害,两招就放倒了林西和王西。”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毫无波澜。
中年男子——林家家主林正南,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哦?
可看出是什么路数?”
“招式奇怪,从未见过。
简洁首接,全是杀招。”
林正南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继续盯着。
长安那边……有什么消息?”
“李相病情加重,太子与寿王之争愈发激烈。
那位贵人传话,玉佩必须拿到手,人在其次。”
“知道了,下去吧。”
暗卫悄无声息地消失。
林正南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偏房的方向,眼神复杂。
那个他一首忽视的庶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是好是坏,现在还说不清。
“峰儿……”他低声念着这个几乎从未叫过的名字,“你若真有本事从这死局中闯出一条生路,为父倒要重新看你了。”
夜色渐深,太原城的灯火次第亮起。
偏房里,林峰己经坐起身,开始按照特种兵的恢复训练法,缓慢而坚定地活动受伤的肢体。
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痛,意味着还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这个时代会因为他这只“蝴蝶”扇动翅膀而发生什么改变。
他只知道一件事: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代,强者才能生存。
而他要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窗外,一轮新月爬上枝头,清冷的月光洒进房间,照在少年坚毅的侧脸上。
大唐天宝十三年的这个夜晚,谁也不知道,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将在这具身体里苏醒,并在这即将迎来巨变的时代,掀起怎样的波澜。
但历史的长河,己经在这一刻,悄然改变了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