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冒处,这份季度财报的环比数据有点异常,您看是不是……”助理小张的声音还飘在半空,冒大鹅眼前的电脑屏幕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幻想言情《东晋野史》,讲述主角冒大鹅王队正的甜蜜故事,作者“缘晓艺”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冒处,这份季度财报的环比数据有点异常,您看是不是……”助理小张的声音还飘在半空,冒大鹅眼前的电脑屏幕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不是显示器故障那种闪烁,而是像有一柄无形的巨锤,砸碎了现实与虚妄的边界,将纯粹的能量泼洒在他视网膜上。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按电源键,指尖却撞在一片冰凉的虚空里。办公室的百叶窗、堆积如山的报表、甚至连小张那句没说完的话,都在瞬间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呼啸的狂风。“搞什么?”冒大鹅闷...
不是显示器故障那种闪烁,而是像有一柄无形的巨锤,砸碎了现实与虚妄的边界,将纯粹的能量泼洒在他视网膜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按电源键,指尖却撞在一片冰凉的虚空里。
办公室的百叶窗、堆积如山的报表、甚至连小张那句没说完的话,都在瞬间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呼啸的狂风。
“搞什么?”
冒大鹅闷哼一声,被风灌得满脸生疼。
他试图稳住身形,脚下却不是熟悉的地毯,而是硌得人脚掌发麻的碎石。
睁眼时,瞳孔被更诡异的景象攫住——头顶是紫黑色的天幕,像被打翻的墨汁染透,却又有无数银蛇般的电光在云层里游走,每一次蜿蜒都撕裂出短暂的亮痕,照见远处连绵起伏的、带着尖顶塔楼的黑色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混杂着一种类似烧艾草的古怪气味,绝不是他在CBD写字楼里闻惯的咖啡香和打印机墨粉味。
“这是……哪个影视基地?”
冒大鹅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手指触到的却是后脑勺黏糊糊的液体。
他心头一紧,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笔挺的西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粗麻布做的短打,袖口磨得发亮,腰间还松垮垮系着根麻绳。
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道沟壑里,周围散落着几块烧焦的木片,刚才那阵狂风似乎就是从这里掀起来的。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右腿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裤腿己经被血浸透,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膝盖划到小腿,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剐过。
“嘶——”倒吸一口凉气,冒大鹅的大脑终于从最初的懵圈状态切换到“危机处理模式”。
作为一名在财务系统摸爬滚打十年、刚提到处级副职的分析师,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混乱中抓关键变量:地点未知、时间未知、自身状态重伤、环境危险指数极高。
“先止血。”
他咬着牙撕下相对干净的衣角,笨拙地在伤口上打结。
麻布摩擦着皮肉,疼得他额头首冒冷汗,但多年来应对紧急报表的冷静让他没喊出声。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沟壑上方传来,伴随着粗嘎的呼喊:“那边有动静!
快过去看看!”
“莫不是刚才那道紫电劈下来的东西?”
“管他娘的,是活物就抓回去交差,将军说了,今晚要在城门口祭旗!”
祭旗?
将军?
冒大鹅的心猛地一沉。
这可不是影视基地该有的台词。
他屏住呼吸,借着电光的间隙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皮甲、手持长矛的汉子正朝沟壑这边走来。
他们的头发乱糟糟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风霜和戾气,最显眼的是腰间挂着的弯刀,刀鞘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迹。
“古代?”
一个荒谬却又无法推翻的念头钻进他的脑海。
他想起刚才那道撕裂空间的紫电,想起消失的办公室和突然出现的伤口——穿越?
这种只在网络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喂!
底下的,没死就吱一声!”
一个络腮胡大汉站在沟边,手里的长矛尖在电光下闪着冷光。
冒大鹅迅速盘算起来:硬拼肯定不行,自己现在就是个重伤员;装傻?
看这些人的打扮,不像是好糊弄的;撒谎?
得编个能圆上的身份。
他眼珠一转,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虚弱又惶恐:“官爷……我……我是附近庄子上的农户,刚才打雷躲不及,掉进沟里了……”他一边说,一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怯懦,同时悄悄观察对方的反应。
那络腮胡大汉皱了皱眉,跟旁边一个瘦高个交换了个眼神:“农户?
这地界离最近的刘家庄也有十里地,你跑这儿来干嘛?”
“我……我是来采草药的,我娘病了……”冒大鹅继续编着,心里却在飞速计算:农户身份最不容易引起怀疑,采草药能解释出现在荒郊野岭的原因,家人患病则能增加“无害”的可信度。
他甚至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这是他对付难缠的审计单位时,偶尔会用的“示弱战术”。
瘦高个蹲下身,用长矛尖挑了挑冒大鹅的粗布短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像干农活的。”
他的目光落在冒大鹅的伤口上,突然“咦”了一声,“这伤……像是被‘风狼’抓的?”
络腮胡大汉脸色一变:“风狼?
那不是只在黑风口出没吗?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冒大鹅心里咯噔一下。
风狼?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善茬。
他顺着对方的话头,赶紧点头:“是……是狼!
刚才我看到一团黑影扑过来,我就滚进沟里了,腿就是那时候被刮伤的……”他故意加重了“滚进沟里”的语气,暗示自己是靠运气才逃过一劫,既符合农户的胆小设定,又解释了为何没被狼吃掉。
络腮胡大汉似乎信了几分,他啐了一口:“晦气!
这阵子不太平,先是紫电乱劈,又是野兽下山,将军都快把城防营的人派光了。”
他冲瘦高个摆了摆手,“把他弄上来,带回去交差,好歹是个活口,总比空着手回去强。”
两个汉子跳下来,一左一右架起冒大鹅的胳膊。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咬住牙没哼唧——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得先搞清楚“将军城防营”这些关键词背后的信息。
被拖拽着往前走时,他借着电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片荒芜的坡地,地面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坑洞,像是被重物砸出来的。
远处那片黑色轮廓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城墙高得惊人,上面插着几面残破的旗帜,旗帜上的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隐约能看出是一个狰狞的兽头。
“这是……什么城?”
冒大鹅喘着气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好奇而非打探。
瘦高个瞥了他一眼:“连这都不知道?
建康城!”
建康城?
冒大鹅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建康,那不是东晋的都城吗?!
他穿越到了东晋?!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一震,差点从两个汉子的手里滑下去。
东晋!
那个门阀林立、战乱不休、同时又充满了玄谈和古怪传说的时代?
他一个靠数据分析和政策解读吃饭的财务分析师,到了那个连计算器都没有的年代,能活过三天吗?
更让他心惊的是,刚才那两个汉子提到了“紫电风狼”,这显然不是历史课本里的东晋该有的东西。
难道……这个东晋,跟他知道的那个不一样?
正乱想着,他们己经走到了城门口。
高大的城门紧闭着,门楼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几个守城的士兵正探头探脑地往下看。
看到络腮胡大汉,一个士兵喊道:“王队正,抓到活的了?”
“抓到个倒霉的农户,被风狼伤了。”
络腮胡大汉仰头喊道,“开门,我们要交差。”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缝,足够几个人侧身进去。
穿过城门洞时,冒大鹅闻到了更浓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金属加热后的味道。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城墙根下堆着不少麻袋,麻袋口露出的似乎是……人的手脚?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冒大鹅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知道,从踏入这扇门开始,他的人生报表己经清零,接下来每一笔“收支”,都得用命来计算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被拖进建康城的那一刻,城中心那座最高的塔楼顶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老者正望着紫电密布的天空,手指掐着复杂的法诀,喃喃自语:“紫电穿空,星轨偏移……应劫之人,终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