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千万军长

第1章 失落的灵魂

重生之我是千万军长 映梅飘雪 2025-11-26 13:32:09 都市小说
第一章:战壕中的陌生人章节引语:上一秒我还在为客户的安保方案头疼,下一秒,爆炸的轰鸣就成了我唯一能听见的圣歌。”

第一节:惊雷与污泥寒冷。

刺骨的,钻心的寒冷,是陈朔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

它并非来自空调,也非冬日的寒风,而是一种浸透骨髓的、混合了湿泥和腐败气息的阴冷。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粗暴地挤占了他的听觉,大地在身下剧烈颤抖,碎土和腥臭的泥点劈头盖脸地砸落。

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一片模糊的黑暗。

几秒后,瞳孔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狭窄、肮脏的坑道轮廓。

木质支撑柱歪斜着,仿佛随时会坍塌。

他正蜷缩在积水的泥坑里,身上套着一件厚重、粗糙且浸透湿气的陌生军服。

这不是他在希尔顿酒店的套房。

“炮击!

蹲下!

全都他妈给我蹲下!”

一个嘶哑、扭曲,却异常清晰的吼声在近处炸响,说的是带浓重口音的俄语。

奇怪的是,他听懂了。

不仅听懂,那语言仿佛是他母语的一部分,深植于脑海。

更多的记忆碎片汹涌而至,如同故障的硬盘疯狂读取数据——陈朔,华裔,35岁,“远航”国际安保公司高级顾问,精通俄语及东欧事务,最后一次记忆是在基辅为客户评估风险……然后,是酒店窗外的冲天火光,以及撕裂一切的冲击波。

又一个近视弹落下,巨大的气浪混合着泥土几乎要将他活埋。

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混乱思绪,他像周围那些模糊的人影一样,死死将自己贴在冰冷泥泞的坑道壁上,减少暴露面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这不是演习,不是电影,这是真正的,炼狱般的战场前线。

炮击的间隙,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声在战壕里弥漫。

他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向身边那个刚刚发出警告声音的源头——一个靠着坑壁,半边脸被污泥和凝固血迹覆盖的壮硕汉子。

那人眼神空洞,握着步枪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

陈朔的目光下移,落在自己手中——一把冰冷的、挂着泥浆的AK-74M突击步枪。

枪身的触感陌生又熟悉,金属的冷冽透过手套刺入神经。

我……成了谁?

一个全新的身份信息,如同解压缩文件般,强行涌入他的意识:列兵……阿里克谢……还是阿纳托利?

番号……东斯洛维亚联邦陆军……第47摩步旅……番号模糊不清,但“东斯洛维亚联邦”这个国名,让他心头猛地一沉——这是一个在他的世界里,不存在于地图上的国家。

荒谬感和极致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窒息。

---第二节:破碎的镜像炮火开始延伸,意味着步兵冲击即将到来。

“起来!

都起来!

卡尔帕季亚的杂种要上来了!

准备战斗!”

一个戴着破旧军官帽,眼神凶狠的军士沿着战壕奔跑,用脚踢踹着那些还趴着的士兵。

陈朔,或者说,此刻占据着这具年轻躯体的他,被一股力量推搡着,踉跄地冲到战壕前沿。

他扒开沙袋,向外望去——一片被反复犁过、遍布弹坑和焦黑残骸的开阔地,远处稀疏的树林冒着浓烟。

更远处,几个灰色的身影正在敏捷地利用弹坑和地形,向他们的阵地逼近。

“自由射击!

打死这些狗娘养的!”

军士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瞬间,战壕里爆发出密集的枪声,大部分都盲目而慌乱。

子弹嗖嗖地飞过,打在土坡上,激起一串串烟尘。

陈朔的身体比大脑更快行动。

他几乎是本能地据枪、抵肩、贴腮,视野迅速被机械瞄具占据。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试图压下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恐惧和这具崭新灵魂带来的震惊。

瞄准,一个在开阔地冲刺的身影。

扣动扳机。

“砰!”

枪身传来熟悉的后坐力。

远处那个身影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有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滚。

他杀人了。

如此轻易,如此……遥远。

更多的敌方士兵涌了上来,枪声、爆炸声、垂死者的哀嚎声混杂成一片地狱交响曲。

他身边的那个壮汉猛地站起,端枪疯狂扫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小心!”

陈朔眼角瞥见一道黑影伴随着破空声飞来。

是手雷!

他猛地将壮汉扑倒在地。

“轰!”

爆炸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响起,灼热的气浪和破片从头顶掠过。

沙袋被炸开一个缺口,泥土如雨般落下。

壮汉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一个词:“……谢了。”

“谢尔盖。”

他补充道,用力拍了拍陈朔的肩膀,然后重新投入战斗。

谢尔盖。

陈朔记住了这个名字,也记住了这张在战火中显得格外狰狞,却又带着一丝人性的脸。

---第三节:死神的镰刀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堑壕绞杀阶段。

几个卡尔帕季亚士兵成功跳进了战壕,近距离的枪战和搏杀瞬间爆发。

狭窄的空间里,枪声震耳欲聋,白刃闪光,鲜血和惨叫此起彼伏。

陈朔背靠坑壁,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一个敌兵发现了他,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面目狰狞地冲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慢了下来。

陈朔的视野聚焦在对方突刺的动作上。

笨拙,力量有余,技巧不足。

他侧身、格挡、用枪托猛击对方下颌,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那是他前世作为安保顾问,在无数次实战和训练中形成的肌肉记忆。

敌兵闷哼一声倒地。

陈朔没有犹豫,调转枪口补射。

他成了这混乱漩涡的一部分,为了生存,机械地重复着瞄准、射击、躲避的动作。

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士兵被刺刀捅穿腹部,发出凄厉的惨叫;看到谢尔盖像一头暴熊,用工兵铲劈开了一个敌人的头颅;看到那个凶狠的军士在打死两名敌兵后,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流弹击中眉心,一声不吭地倒下。

死亡在这里廉价得像脚下的泥土。

他所在的这个班,原本有十几个人,此刻还能站着的,算上他和谢尔盖,只剩下五个。

他们自发地以陈朔和谢尔盖为核心,围成一个小圈,绝望地抵抗着。

“弹药!

谁还有弹匣!”

一个士兵带着哭腔喊道。

陈朔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弹匣袋,只剩下最后一个。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每个人。

---第西节:绝境中的火光就在此时,一阵独特的、沉闷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履带碾过碎石的刺耳声响。

一辆卡尔帕季亚的BMP步兵战车,如同钢铁巨兽,撞开残破的树木,出现在阵地侧翼!

它顶上的30毫米机炮开始缓缓转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这片残存的战壕。

真正的绝望,此刻才降临。

在步兵战车的机炮和协同步兵面前,他们这几条步枪,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完了……”一个士兵瘫软在地,放弃了抵抗。

谢尔盖发出不甘的怒吼,举枪对着战车徒劳地射击,子弹在装甲上溅起零星火花。

陈朔的大脑在恐惧的极致压迫下,反而进入了一种异常的冰冷和清晰。

前世所有关于军事装备的知识瞬间被调动起来。

BMP-2,侧后装甲薄弱,观察视野有限。

它的协同步兵被侧翼的残存火力暂时压制,与战车出现了短暂的脱节。

机会!

唯一的机会!

他猛地扭头,看向战壕后方不远处,那具被炸得西分五裂的尸体旁——一具RPG-26单次使用火箭筒,半埋在泥土里,发射筒尾部的安全销似乎还未拔掉!

“谢尔盖!

掩护我!”

陈朔嘶吼一声,不等回应,如同猎豹般从战壕中窜出,在泥泞和弹坑间做着极其不规则的冲刺规避动作。

机炮的子弹追着他的脚步,打得泥土飞溅。

他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擦着后背掠过。

扑倒,抓住冰冷的发射管,检查!

安全销还在!

他翻滚进一个弹坑,粗暴地扯掉安全销,猛地站立起身,将火箭筒扛上肩头。

那个庞大的钢铁目标,在简易瞄具中无比清晰。

“去死吧!”

他内心无声地咆哮,扣动了扳机。

“咻——轰!”

火箭弹拖着尾焰,精准地命中了BMP步兵战车的侧后部!

一团炽热的火球腾空而起,伴随着内部弹药二次爆炸的巨响,整个战车变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陈朔再次掀翻在地。

---第五节:余烬与新生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幸存的卡尔帕季亚步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失去了战车支援,他们的攻势瞬间瓦解,开始仓皇撤退。

陈朔躺在泥泞的弹坑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鸣响,肺里火辣辣地疼。

他望着东欧地区灰蒙蒙的天空,雪花混合着黑色的灰烬缓缓飘落。

结束了?

暂时……结束了。

沉重的脚步声靠近。

谢尔盖那张血迹和污泥混合的脸出现在弹坑上方,他伸出粗壮的手,将陈朔一把拉了起来。

剩下的三名幸存士兵也围拢过来,看着陈朔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种混杂着敬畏和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你……你干掉了那铁棺材?”

一个士兵喃喃道。

陈朔没有回答,他只是疲惫地点点头,目光扫过这片人间地狱。

阵地上弥漫着硝烟、血腥和燃烧的恶臭。

这时,一名佩戴着中尉肩章,手臂缠着渗血绷带的军官,在通讯兵的陪同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

他审视着这片惨烈的战场,最后目光落在被众人隐隐围在中央的陈朔身上,又看了看那辆还在燃烧的战车残骸。

“是你干的?”

中尉的声音沙哑,但带着一丝审视。

“……是的,中尉同志。”

陈朔用带着口音的俄语回答,声音同样沙哑。

中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只是深深看了陈朔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意外的武器。

“清理战场,统计伤亡。

你们几个,”他指了指陈朔和谢尔盖等人,“并入尼古拉耶夫排,听从他的指挥。”

军官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巡视其他区域。

陈朔默默弯腰,从那名阵亡军士的尸体旁,捡起他掉落的水壶和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帆布背包,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捡起自己的东西。

谢尔盖等人对此默然接受,这似乎是战场上的潜规则。

他拧开水壶,灌了一口冰冷刺骨的水,感觉喉咙的灼烧感稍减。

然后,他抬起头,再次望向那片被死亡笼罩的焦土。

眼神里,最初的惊恐和迷茫己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为生存而计算的光芒。

他知道,阿里克谢或者阿纳托利己经死了。

从今往后,他就是陈朔,一个被困在这具身体和这片战场的灵魂。

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并且,他要从这里,找到回去的路,或者……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那个帆布背包里,或许有他需要的第一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