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暮春时节,京城早己是姹紫嫣红开遍,唯独将军府后院的这方“听雨轩”,却像被施了什么咒术,终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香,连窗外那株开得最盛的海棠,都显得病恹恹的,毫无生气。长篇都市小说《权臣的掌心娇是朵黑莲花》,男女主角沈惊鸿沈毅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q云雾怜”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暮春时节,京城早己是姹紫嫣红开遍,唯独将军府后院的这方“听雨轩”,却像被施了什么咒术,终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香,连窗外那株开得最盛的海棠,都显得病恹恹的,毫无生气。沈清辞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贵妃榻上,脸色是久病不愈的苍白,唇上却点着一抹近乎妖异的殷红。他指尖夹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棋子,正对着棋盘上的死局,微微蹙着眉。他生得极好,是那种足以让天地失色的美。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唇...
沈清辞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贵妃榻上,脸色是久病不愈的苍白,唇上却点着一抹近乎妖异的殷红。
他指尖夹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棋子,正对着棋盘上的死局,微微蹙着眉。
他生得极好,是那种足以让天地失色的美。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唇形完美。
只是这副好皮囊下,却裹着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一阵风就能吹倒,更别提舞刀弄枪了。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袭来,沈清辞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迹,落在素白的帕子上,像一朵朵骤然绽放又迅速凋零的红梅。
“公子!”
守在一旁的贴身侍女云珠连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递参茶,脸上满是焦急和心疼,“您怎么又动气了?
大夫说了,您最忌心神不宁。”
沈清辞接过参茶,抿了一口,那苦涩的药味让他微微皱眉。
他将染血的手帕随意丢在一旁,目光重新落回棋盘,语气平淡无波:“谁让二哥的棋艺,实在太差劲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粗豪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劲装、面容英武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沈清辞的二哥,沈惊鸿。
沈惊鸿刚从演武场回来,一身的汗味和戾气,与这清雅的书房格格不入。
他看到桌上的棋盘和那枚被捏碎一角的白玉棋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沈清辞!
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惊鸿指着他,怒不可遏,“不过是一盘棋,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还捏碎了父亲赏我的白玉棋子吗?”
沈清辞抬眸,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二哥说的是哪枚棋子?
是这枚吗?”
他伸出手,掌心躺着那枚被捏碎的棋子,“父亲赏你的?
可我记得,这枚‘龙睛’,是去年太后娘娘赏给我的生辰礼。
怎么,二哥这是想据为己有?”
沈惊鸿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
这明明是……是什么?”
沈清辞打断他,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二哥趁我病中,偷偷从我这里拿走的?
还是说,二哥觉得,我这个病秧子,不配拥有这样的好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云珠立刻上前,挡在沈清辞面前,对着沈惊鸿怒目而视:“二公子!
您怎么能这么说公子?
公子身子弱,经不起您这样吓!
这枚棋子明明就是公子的,有太后娘娘的赏赐记录为证,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沈惊鸿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是昨天在沈清辞的书房里看到这枚棋子,见它质地温润、雕工精美,一时起了贪念,便偷偷拿走了。
没想到今天被沈清辞抓了个正着,还反咬一口。
“你……你血口喷人!”
沈惊鸿恼羞成怒,扬手就要去打沈清辞。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
沈惊鸿的手僵在半空,回头一看,只见将军府的主人,镇国大将军沈毅,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深色锦袍、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是沈惊鸿的生母,柳姨娘。
“父亲!”
沈惊鸿和沈清辞同时开口,只是语气截然不同。
沈惊鸿带着一丝慌乱和委屈,而沈清辞则依旧是那副柔弱不堪的样子,轻轻唤了一声“父亲”,便又咳嗽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毅大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桌上的棋盘和那枚碎棋子,最后落在沈惊鸿身上,沉声问道:“惊鸿,这是怎么回事?”
沈惊鸿连忙解释:“父亲,不是我!
是沈清辞他……他冤枉我!
这枚棋子明明是他自己捏碎的,却赖在我头上!
他还说我偷他的东西!”
“父亲,”沈清辞虚弱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却字字清晰,“二哥……二哥他确实拿了我的棋子。
这枚‘龙睛’,是太后娘娘赏我的,云珠可以作证。
二哥……二哥刚才还想打我……”他说着,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苍白的脸颊上泪痕交错,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柳姨娘一看儿子被冤枉,立刻上前帮腔:“老爷,您可不能听清辞一面之词!
惊鸿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他怎么会去偷清辞的东西?
一定是清辞他身子不舒服,脑子糊涂了,记错了!”
“柳姨娘!”
云珠忍不住反驳,“我家公子才没有糊涂!
这枚棋子确实是公子的,昨天我还看到它放在公子的妆匣里!
二公子昨天来过书房,走了之后棋子就不见了!”
“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柳姨娘厉声呵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你家公子的指使,故意污蔑惊鸿!”
一时间,书房里吵得不可开交。
沈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头都大了。
他对沈清辞这个嫡长子,其实是有些复杂的感情。
沈清辞是他和原配夫人所生,原配夫人出身名门,温柔贤淑,可惜在沈清辞五岁那年就病逝了。
沈清辞自小体弱多病,性格也变得孤僻寡言,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既心疼又有些无奈。
而沈惊鸿,则是他最得意的儿子,文武双全,性格爽朗,是他心中继承将军府的不二人选。
柳姨娘又深得他的宠爱,所以平时对沈惊鸿也多有纵容。
可是今天这件事,证据确凿,沈惊鸿显然是理亏。
如果他偏袒沈惊鸿,不仅会让沈清辞寒心,传出去也会有损将军府的名声。
就在沈毅犹豫不决的时候,沈清辞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他捂着胸口,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由白转青,情况看起来十分危急。
“公子!
公子您怎么样了?”
云珠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去扶他。
沈毅也慌了,连忙喊道:“快!
快去请大夫!”
柳姨娘和沈惊鸿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沈清辞的反应会这么大。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色长衫、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是沈清辞的专属大夫,姓温。
温大夫连忙上前,给沈清辞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
“温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沈毅焦急地问道。
温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军,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他本就心脉虚弱,刚才又受了惊吓和刺激,气血攻心,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
沈毅大惊失色,他看着沈清辞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自责。
柳姨娘和沈惊鸿也慌了神,他们虽然讨厌沈清辞,但也不想他真的死了。
如果沈清辞死了,他们脱不了干系。
“父亲……”沈清辞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沈毅,嘴唇微微动了动,“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涣散。
沈毅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清辞,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大夫会治好你的。”
沈清辞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笑容,随即便闭上了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温大夫连忙进行急救,过了好一会儿,沈清辞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但依旧昏迷不醒。
“将军,公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必须静养,绝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温大夫嘱咐道,“我这就去开一副安神补血的方子,让公子服下。”
“好!
好!
你快去!”
沈毅连忙点头。
温大夫转身离开了书房。
沈毅看着昏迷中的沈清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沈惊鸿,厉声喝道:“沈惊鸿!
你给我跪下!”
沈惊鸿吓得一哆嗦,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你还有脸叫我父亲!”
沈毅怒不可遏,“清辞是你大哥!
你竟然偷他的东西,还想打他!
若不是你,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惊鸿低着头,小声辩解道。
“不是故意的?”
沈毅冷笑一声,“你可知那枚‘龙睛’是太后娘娘赏给清辞的?
你竟敢偷太后赏的东西,你这是要连累整个将军府吗?!”
柳姨娘连忙上前,跪在沈惊鸿身边,哭着说道:“老爷,您息怒!
惊鸿他知道错了!
求您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年纪小?
他都十八了!”
沈毅气得浑身发抖,“来人!
把二公子关进祠堂,面壁思过一个月!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给他送东西!”
“老爷!”
柳姨娘还想求情。
“住口!”
沈毅厉声打断她,“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今天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柳姨娘不敢再说话,只能哭着看着沈惊鸿被家丁带下去。
沈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昏迷中的沈清辞,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清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必须给沈清辞一个交代。
而且,他总觉得,沈清辞刚才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夸张了。
但看着沈清辞那苍白的小脸和微弱的呼吸,他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或许,是他想多了,沈清辞只是真的太虚弱了。
沈毅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书房去处理后续事宜的时候,昏迷中的沈清辞,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笑容。
沈惊鸿,柳姨娘,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这才刚刚开始。
我沈清辞的东西,谁敢碰,就得付出代价。
至于父亲……他的愧疚,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将军府这潭水,是时候该搅一搅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京城的上空悄然酝酿。
那个权倾朝野、手段狠辣的男人,己经将目光投向了将军府,投向了他这个病弱的嫡长子。
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刻起,便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