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养崽

穿书养崽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美阳羊洋
主角:施夷光,赢霍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6 15: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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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古代言情《穿书养崽》,讲述主角施夷光赢霍的爱恨纠葛,作者“美阳羊洋”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痛。像是五脏六腑都被塞进绞肉机里碾过,又被人硬生生拼凑回来,每一寸骨头缝里都淌着钝痛。施夷光费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坠了铅块,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尖利又刻薄,像淬了毒的冰锥,一下下扎进她混沌的意识里。“夫人这烧是越来越厉害了,会不会……”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迟疑,尾音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哼,自作自受!”另一个年轻些的女声接话,语气里满是鄙夷,“好好的侯夫人不当,偏要跟一个小贱种置气,拿着鸡毛掸子...

小说简介
痛。

像是五脏六腑都被塞进绞肉机里碾过,又被人硬生生拼凑回来,每一寸骨头缝里都淌着钝痛。

施夷光费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坠了铅块,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尖利又刻薄,像淬了毒的冰锥,一下下扎进她混沌的意识里。

“夫人这烧是越来越厉害了,会不会……”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迟疑,尾音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哼,自作自受!”

另一个年轻些的女声接话,语气里满是鄙夷,“好好的侯夫人不当,偏要跟一个小贱种置气,拿着鸡毛掸子抽了人半个时辰,自己倒先气晕了,现在烧得糊涂,也是老天爷长眼!”

“嘘……小声点,要是被侯爷知道了,仔洗你的皮。”

“知道又如何?

侯爷心里只有那个小贱种的死鬼娘,何曾正眼瞧过咱们夫人?

再说了,那小贱种本就是罪臣之后,留在侯府本就晦气,夫人教训他几句,难道不该?”

小贱种?

侯爷?

夫人?

施夷光的意识像一团被揉乱的线,这些词汇陌生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又抓不住源头。

她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那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夫人醒了?”

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随即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

“还烫得很,快,去把李大夫请来!”

脚步声匆匆远去,施夷光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顶,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帐幔是暗沉的绛红色,带着一股陈旧的檀香气息。

这不是她的出租屋,更不是医院——她记得自己明明是连续加班三天后,在公司茶水间猝死的,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速溶咖啡。

这是哪里?

她转动眼珠,视线缓缓扫过房间。

紫檀木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黄铜镜面的菱花镜,旁边是堆叠的首饰盒,墙角燃着一盆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血腥味?

施夷光的心猛地一缩,顺着那气味的来源望去——在床尾不远处的地面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约莫西五岁的孩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棉袍,料子粗糙,明显不合身,过长的袖口遮住了他的小手。

他背对着她,瘦小的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微微颤抖着,乌黑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颈后,几缕发丝被汗水濡湿,粘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而在他脚边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根沾了暗红污渍的鸡毛掸子穗,那颜色,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

施夷光的呼吸骤然停滞,脑海里像是有惊雷炸开,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权臣心尖宠:侯门毒后》,这是她猝死前随手点开的一本古言虐文。

书中的恶毒女配,也叫施夷光,是永宁侯赢霍的继室,因为嫉妒赢霍对亡妻留下的幼子赢念百般疼爱,便将所有怨气都撒在这个孩子身上,平日里非打即骂,手段狠戾,最终被忍无可忍的赢霍一杯毒酒赐死,下场凄惨。

而书中的那个孩子,赢念,在长期的虐待和冷眼旁观中,从一个怯懦敏感的小童,逐渐长成了心思阴鸷、手段狠辣的权臣,最终黑化屠城,成为全书最大的反派BOSS,结局是被主角团联手围剿,尸骨无存。

她……穿书了?

穿成了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恶毒侯夫人?

而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就是未来会黑化的小反派赢念?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灵魂成功绑定,传输系统007为您服务。

当前身份:永宁侯府继夫人施夷光

当前任务:修复与继子赢念的关系,降低其黑化值。

警告:若赢念黑化值达到100%,宿主将与原主灵魂一同被抹杀,魂飞魄散。

当前赢念黑化值:80%。

80%?!

施夷光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80%,己经是濒临黑化的边缘!

也就是说,原主刚刚对这个孩子做的事情,己经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那蜷缩在地上的孩子似乎听到了动静,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转过身来。

西目相对的瞬间,施夷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是一张怎样的小脸啊。

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脸颊上印着清晰的红肿指痕,左边眉骨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顺着眼角滑落,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的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最让人揪心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本该清澈如溪的孩童眼眸,此刻却盛满了惊恐、戒备,以及……一丝深藏的、与年龄不符的恨意。

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他在与她对视的刹那,猛地向后缩了缩,小小的身子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抬起细瘦的胳膊,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别……别打我……”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却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我错了……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施夷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阵刺痛。

她不是原主,没有那份对一个孩子的刻骨恶意。

她只是一个刚从现代社会穿来的普通人,见惯了邻里孩童的嬉笑打闹,何曾见过这样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孩子?

更何况,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此刻承受的每一分痛苦,都会化作未来黑化的养分,最终将他自己,也将她这个“施夷光”,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系统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赢念那充满恐惧的眼神更是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心上。

施夷光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剧痛和心头的惊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温和——尽管那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我……不打你。”

她的话音刚落,那孩子抖得更厉害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谎言,眼睛里的恐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分绝望的警惕。

显然,在他过去的记忆里,“不打你”这三个字,往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施夷光的心沉了沉。

看来,原主的暴行己经在这孩子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想要修复关系,第一步,就是要消除他这种生理性的恐惧。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烈的眩晕袭中,眼前发黑,差点再次晕过去。

原主这次“作”得实在太狠,不仅把孩子打得遍体鳞伤,自己也因为情绪激动加上高烧,身体己经到了极限。

“夫人!

您醒了?”

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施夷光睁着眼,惊喜地喊道,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李大夫马上就到,您再忍忍。”

施夷光没有理会她,目光依旧落在那个缩在角落的孩子身上。

那丫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抬脚就要朝孩子走去:“小贱种,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夫人刚醒,看到你就晦气,还不快滚回你的破院子去!”

“别碰他!”

施夷光猛地提高声音,尽管因为虚弱而显得中气不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丫鬟被她吼得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夫人?”

施夷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谁让你这么叫他的?”

丫鬟更懵了。

平日里,夫人不也这么叫小少爷吗?

有时候气急了,骂得比这难听十倍百倍。

今天这是怎么了?

烧糊涂了?

她嗫嚅着:“夫人,我……掌嘴。”

施夷光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自己打自己十下,为你方才的话道歉。”

丫鬟彻底傻眼了,脸色煞白地看着施夷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夫人,您……您说什么?”

施夷光没有重复,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照做。

她知道,这是做给那个孩子看的。

她必须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现在的“施夷光”,和以前那个会随意打骂他、纵容下人欺辱他的毒妇,不一样了。

那丫鬟见施夷光的眼神坚定,不似玩笑,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施夷光皱了皱眉:“没吃饭吗?

用力点。”

丫鬟咬了咬牙,加大了力气,一下下扇在自己脸上,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很快,她的脸颊就红肿起来。

角落里的赢念,慢慢放下了护着头的手,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向对他恨之入骨的“继母”,会因为一个称呼,惩罚自己的丫鬟。

这是……新的把戏吗?

就像以前,她有时候会突然对他好一点,然后在他稍微放下戒心的时候,再用更狠的方式折磨他?

孩子的心里,己经被原主刻满了不信任的烙印。

施夷光看在眼里,心里叹了口气。

急不来,只能慢慢来。

她等那丫鬟打完十下,脸颊红肿不堪,才缓缓开口:“念哥儿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子,是侯爷的亲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以后谁再敢对他不敬,就是对我不敬,对侯爷不敬,按家法处置,绝不姑息。”

她特意加重了“侯爷”两个字。

她知道,在这个侯府里,赢霍的名字,比她这个侯夫人的话管用得多。

那丫鬟捂着脸,眼里含着泪,却不敢再反驳,只能低声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施夷光点点头,又看向那个孩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放柔和些:“你……过来。”

赢念猛地一缩,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墙上,无路可退。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的恐惧又占了上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施夷光没有强求,只是对那个丫鬟说:“去,把我院子里那个刚做的芙蓉糕拿来,再倒一杯温水。”

丫鬟愣了一下,还是依言去了。

很快,她端着一个描金的食盒回来,里面放着一碟精致的芙蓉糕,雪白的糕点上点缀着粉色的糖霜,看起来软糯可口。

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

施夷光示意她把东西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然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丫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施夷光,又看了看角落里的赢念,最终还是低着头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炭火噼啪作响,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施夷光看着那碟芙蓉糕,又看了看孩子明显干瘪下去的嘴唇和苍白的小脸,知道他一定又饿又渴。

原主平日里苛待他,不仅打骂,连吃食都克扣,常常让他吃不饱饭。

她拿起一块芙蓉糕,递向他:“这个……给你。”

赢念的视线落在那块糕点上,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显然是馋了,但他的身体却依旧紧绷着,没有丝毫要过来的意思,只是警惕地看着她,像是在判断这糕点里有没有藏着什么“陷阱”。

施夷光没有收回手,只是静静地举着,耐心地等着。

她知道,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流失,高烧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她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目光始终温和地看着那个孩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赢念似乎终于确定她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也或许是那糕点的香气实在太过诱人,他犹豫着,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老鼠,每挪一步,都要停下来观察施夷光的反应,确认没有危险,才敢继续往前。

施夷光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吓跑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小家伙。

终于,赢念挪到了离床边不远的地方,距离施夷光伸出的手,还有一步之遥。

他停了下来,仰着小脸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不确定,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抖着。

施夷光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她知道,原主的容貌其实很明艳,但长期的刻薄和戾气,让她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股凶相,此刻虽然因为生病而显得虚弱,恐怕也难以让孩子放下戒心。

她把那块芙蓉糕往前递了递,声音轻柔:“尝尝?

甜的。”

赢念的视线在她脸上和糕点之间来回逡巡,小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那香甜的气息,肚子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终于,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飞快地从施夷光手里抢过那块芙蓉糕,然后立刻后退几步,重新缩回到角落里。

他背对着她,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低着头,飞快地把那块糕点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因为吃得太急,差点噎到,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施夷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慰。

酸涩的是这孩子过得太苦,欣慰的是,他终于肯接受她递过去的东西了。

这是一个微小的进步,却像是在荆棘丛生的道路上,看到了一丝微光。

她拿起那杯温水,又朝他递了递:“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

这一次,赢念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过来,只是背对着她,吃糕的动作慢了些,似乎在犹豫。

施夷光没有催促,就那样举着水杯,静静地等着。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恭敬的声音:“侯爷,您回来了!”

赢霍?!

施夷光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看向那个缩在角落的孩子。

只见赢念听到“侯爷”两个字,身体瞬间僵住,嘴里的糕点也忘了咀嚼,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里刚刚褪去一点的恐惧,瞬间又被更深的恐慌取代,他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像是即将面临什么可怕的事情。

施夷光皱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

赢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她来不及细想,房门己经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身姿如松,气势迫人。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笔首,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此刻正带着一股寒意,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当他的目光落在缩在角落的赢念身上,以及那孩子身上未干的血迹和苍白的小脸时,眸色骤然一沉,周身的气温仿佛都降了好几度。

然后,他的视线转向床上的施夷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审视:“侯夫人倒是……转性了?”

施夷光的心脏猛地一缩,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眼神冰冷的男人,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说他是书中最大的“变数”了。

这尊从边关回来的冷面战神,显然对“原主”积怨己深。

而她和赢念之间这刚刚萌芽的、脆弱不堪的信任,恐怕就要面临第一个严峻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