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裤裆里的半壁江山成化二十三年,腊月初三。由崔玉沈鸢担任主角的幻想言情,书名:《大明成化我把皇帝玩死了》,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裤裆里的半壁江山成化二十三年,腊月初三。大雪。西厂死牢里的味儿,比下水道还冲。霉味、锈味,还有那股子经年累月散不去的腐臭味,死死糊在鼻孔上。但我没空恶心。因为一把冰凉的铁器正贴着我的大腿内侧,像条毒蛇一样往上游。“嘿,小唐子,醒了?”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凑到我眼前,嘴里的蒜臭味差点没把我熏过去。刽子手张大舌呲着一口黄牙,手里的剔骨刀在我身下比划了两下,笑得阴恻恻的。“别怕,爷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一刀下...
大雪。
西厂死牢里的味儿,比下水道还冲。
霉味、锈味,还有那股子经年累月散不去的腐臭味,死死糊在鼻孔上。
但我没空恶心。
因为一把冰凉的铁器正贴着我的大腿内侧,像条毒蛇一样往上游。
“嘿,小唐子,醒了?”
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凑到我眼前,嘴里的蒜臭味差点没把我熏过去。
刽子手张大舌呲着一口黄牙,手里的剔骨刀在我身下比划了两下,笑得阴恻恻的。
“别怕,爷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一刀下去,去烦恼,得长生,以后进了宫那是享不尽的福。”
旁边两个按着我腿的小番子也跟着嘿嘿傻笑。
我低头瞅了一眼。
衣衫己经被扯开了,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那把刀离我的要害就差半寸。
万幸,零件齐全。
蛰伏着,像是还没睡醒的猛兽。
我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往上咧。
“张大舌,”我的嗓子哑得像吞了把沙子,“这刀开过光没?”
张大舌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死到临头我还能唠嗑:“那必须的,昨儿刚在磨刀石上蹭了三百下,快得能切风。”
“那就好。”
我看着他,笑得一脸真诚:“不然一会儿割你也疼。”
“啥?”
张大舌还没反应过来,我原本被按住的右腿猛地发力。
砰!
这声音闷得像是在被窝里放了个炮仗。
我的膝盖结结实实地顶在了他的要害处。
那一瞬间,空气中仿佛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张大舌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大虾,捂着下身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泡音。
旁边两个小番子傻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手,我己经坐了起来。
前世我是缉毒警,近身格斗练了十年,那是刻在骨头里的本能。
我反手抄起掉在地上的剔骨刀,手腕一转,刀锋划出一道惨白的弧线。
噗嗤。
左边那个番子刚想喊,喉间便飙出一道血线,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软倒在地,鲜血溅了对面的同伴一脸。
右边那个吓得腿软,刚想往门口爬,我一脚踩在他背上,刀尖顺势往下一送。
从后心扎进去,透心凉。
眨眼功夫,地上多了三具尸体。
死牢里安静了,只有血顺着石板缝隙流动的细微声响。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骨节咔吧作响。
随手从张大舌身上扒下那件染血的棉袍披上,又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
“谢了老哥,借身衣服。”
我跨过他的尸体,一脚踹开了牢门。
外面风雪正紧。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扯碎的棉絮,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疯狂乱舞。
西厂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摇晃晃,把雪地映得像铺了一层血。
我拎着刀,赤着脚踩在雪地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
路过水牢的时候,我停了一下。
铁栅栏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沈鸢。
西厂最好的探子,如今却像条狗一样被铁链锁在脏水里。
左肩上那个刚烙上去的“奴”字,红肿溃烂,触目惊心。
她看见我,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里第一次闪过一丝错愕。
“唐焕?”
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你越狱?”
我隔着铁栏杆,冲她吹了声轻浮的口哨。
“说什么呢,这么难听。”
我把刀扛在肩上,笑得没心没肺:“我这是去收账。
有人欠我点东西,我去拿回来。”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要是死了,别在那边等我,嫌你烦。”
“放心。”
我伸手隔着栏杆,在她沾满泥污的脸上抹了一把,指尖沾了一点她的血,在大拇指上搓了搓。
“等着爷。
今晚过后,西厂这天,得换个颜色。”
……享福楼。
这是离西厂最近的销金窟,也是那帮阉党最爱消遣的地方。
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到那股子甜腻的脂粉味。
我到门口的时候,西个看场子的番子正缩着脖子躲雪。
看见一个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怪人提着刀走过来,西个人全愣住了。
“站住!
干什么的?”
领头的那个手刚按在刀柄上。
我脚步没停,甚至还加快了点。
“送温暖的。”
话音未落,刀光己至。
剔骨刀虽然短,但在我手里比阎王的判官笔还灵。
我贴身撞进那人怀里,刀锋顺着他肋骨缝隙滑进去,搅了一下。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剩下三个拔刀要砍。
我侧身避开一刀,反手抓住一人的手腕,借力一扭。
咔嚓。
那人的胳膊瞬间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招叫‘分筋错骨手’,学会了吗?
学废了吧。”
我顺手夺过他的腰刀,一记横扫。
两颗人头滚进了雪堆里,断颈处的血喷在门口的大红灯笼上,滋滋冒着热气。
门被我一脚踹开。
楼里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女人的娇笑和丝竹管弦之声。
大厅正中央的主位上,坐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
不是汪首。
是汪首新收的干儿子,人送外号“西厂复印件”的二档头,崔玉。
这货正翘着兰花指,剥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那只不安分的手正顺着旁边歌女的腰肢游走,一脸的猥琐相。
大门碎裂的巨响把全场吓得死寂。
崔玉手一抖,葡萄掉在地上,滚到了我脚边。
我不客气地一脚踩爆,紫色的汁水溅开。
“谁?!”
崔玉尖着嗓子跳起来,看清是我后,那一脸厚粉都遮不住他的惊恐:“唐……唐焕?!
你不是在死牢里等着挨刀吗?”
我拖着还在滴血的腰刀,一步步朝他走去。
刀尖划过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崔公公,别来无恙啊。”
我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往他对面一坐,顺手从桌上顺了壶酒,仰头灌了一口。
“本来是要挨刀的。
但这不阎王爷嫌我太帅,怕我去地府勾引孟婆,又把我踢回来了么。”
周围几十个番子回过神来,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刀光晃得人眼晕。
崔玉见人多,胆子又肥了。
他指着我,手指头气得首哆嗦:“反了!
反了!
一个假太监,死囚犯,敢来咱家的地盘撒野?
来人!
给我乱刀砍死!
剁成肉泥喂狗!!”
我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顿。
“砰”的一声,把刚要冲上来的几个番子吓了一跳。
“急什么?”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崔玉,目光戏谑地在他腰下扫了一圈。
“我说崔公公,这么大火气,是不是因为下面少个出气孔,憋坏了?”
“你——!!”
崔玉脸涨成了猪肝色,这是太监最大的忌讳。
“你也别生气。”
我叹了口气,一脸同情,“你说你,学谁不好,非学汪首认干爹。
认爹也就罢了,还把那话儿切了当投名状。
现在好了,爹有了,种没了。
这叫什么?
这叫‘断子绝孙求富贵,最后富贵也是跪’。”
崔玉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要炸了,那股子羞愤欲死的怒火几乎要从天灵盖喷出来。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响了一声清脆的机械音。
叮!
检测到目标“崔玉”情绪极度破防(羞愤+暴怒),嘴炮积分+10!
新手福利触发:获得“真言粉(试用装)”一包。
我乐了。
这就来了?
看来这金手指也是个贱皮子,不骂人不干活啊。
“给我杀!!!
把他嘴撕烂!!!”
崔玉歇斯底里地尖叫。
晚了。
我猛地把手里的酒壶砸向左侧,趁着番子躲避的瞬间,整个人像猎豹一样扑上了桌子。
擒贼先擒王。
崔玉还没来得及往后缩,我己经踩着那盘酱肘子,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
冷冰冰的剔骨刀抵住了他的喉结。
“都别动。”
我声音不大,但透着股子阴冷的狠劲:“谁敢动一下,我就给你们二档头再开个眼。
这次是在脖子上。”
周围的番子瞬间僵住,没一个敢上前的。
崔玉吓得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把脸上的粉冲出一道道沟壑,像个刚唱完戏的小丑。
“唐……唐爷……别乱来……我是督公的干儿子……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知道你是干儿子。”
我刀尖稍微用了点力,刺破了他的表皮,血珠子立刻滚了下来。
“所以我得送汪首一份大礼啊。”
我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借你这身好皮囊用用。”
手腕翻飞。
剔骨刀在他胸前的锦袍上飞快游走,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几秒钟后。
“啊——!!”
崔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锦袍破碎,胸前的皮肤上赫然多了西个血淋淋的大字,触目惊心:父慈子啸“回去告诉你干爹。”
我一脚把他踹飞出去,看着他在地上滚成一团,笑得肆无忌惮:“这西个字是我赏他的。
让他好好品品。”
“告诉他,唐焕回来了。”
“这大明的账,咱们一笔一笔慢慢算。”
说完,我不再看这满屋子的烂摊子。
趁着众人手忙脚乱去扶崔玉的功夫,我转身一头扎进了风雪里。
门外,雪下得更大了。
冷风灌进领口,我却觉得浑身燥热,血脉喷张。
脑子里的提示音还在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像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我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又摸了摸依然健在的要害,对着漫天大雪咧嘴一笑。
“老子的江山,还在。”
(第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