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种亿点花而已,咋都破大防

第一章 大开杀戒

椛堇大陆。

月华城,阮家碎玉小苑。

花时堇猛然睁眼,不等大脑反应过来,己经掀被下床。

后背未愈的鞭伤因为扯动,又晕红一片,她却无暇理会。

未曾想重生归来后,会昏迷这么久。

她记得,今日是娘被强制带去祠堂受刑,逼她自降为妾的日子。

必须阻止!

只是她还未走到门边,房门陡然被踹开。

本就年久失修的门摔落在地,扬起一片灰尘。

阮时梧捏着手帕嫌弃虚摆,正好看到只着里衣,虚弱憔悴的花时堇。

“喲,还活着呢,果然是受花神诅咒厌弃的人,连这条贱命花神都不愿要。”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隔开了近百年。

异界末日摸爬滚打一世,自以为己经放下。

现在才知,那些仇恨只是被刻印在骨头深处,埋葬于骨髓中。

久违的仇恨如岩浆翻滚,杀意骤现。

随护在少女身边的两名护卫感知到危险,下意识抬手拔刀。

这时,一声哭喊传来,引走花时堇的注意。

摔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却因被丫鬟故意踩住裙摆,只能徒劳挣扎。

小猫似的哭喊,“姐姐……”旁侧遍体鳞伤的护卫,正被另一名护卫狠狠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远处,嘴角流血的丫鬟被压着肩膀。

面前的婆子举起蒲扇大掌,清脆的掌声就没停下。

花时堇脑子‘嗡’的一声,霎时清明一片。

阮时梧余光顺着她视线看去,愉悦的扬起嘴角,“阮时堇,你……”话未说完,便听两声‘小心’。

阮时梧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后方陡然传来声声惊叫。

肩膀一疼,护卫想把她带走,却没带动。

阮时梧低头,看到自己脚上如蛇般,正在不断往上缠的杂草。

她瞳孔一缩,欲要惊叫。

眼前却盖下一片黑影,抬眸就看到花时堇贴上来的脸。

那惨白的脸色和血丝遍布的如墨黑眸,硬生生把她的尖叫吓回去。

两名护卫也没想到花时堇速度那么快,下意识便要攻击。

铿锵声同时响起。

护卫还未拔出的刀又同时被推回刀鞘。

花时堇眼珠都没转一下,连着发丝,扯下阮时梧的发簪。

手腕翻转间,一名护卫被划破喉管,一名护卫被扎穿脖侧大动脉,瞬间毙命。

温热的血液飞溅在阮时梧脸上,浓稠的蜿蜒往下淌。

她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彻底失去反应。

眼底烙印着花时堇那张没有半丝表情的脸,像个来索命的罗刹。

花时堇却未给她半丝缓和时间,抬手揪住她的发髻,拽着走下台阶。

阮时梧被硬生生从杂草禁锢中拽出,疼得她高声惨叫。

可转眼,却看到院中场景,再次被吓得失语。

所有嚣张跋扈的护卫、丫鬟、婆子。

此时全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他们的喉咙全被疯长的杂草一穿而过,死状凄惨。

花时堇踹开压在小女孩身上的尸体,单手把她捞起来,声音温柔。

“安安,闭上眼睛,我们去找娘。”

小丫头恰好被倒下的丫鬟压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但在听到姐姐的声音后,立刻抱住她的脖颈,听话闭上眼睛,小身子瑟瑟发抖。

“娘,娘被抓走了呜。”

“不怕,我们去把娘接回来。”

说着,不顾阮时梧尖叫,跟拖死狗似的,拽着她的发髻往外走。

外面被尖叫引来的巡逻卫一惊,正欲上前。

花时堇抬眸,手微用力。

阮时梧被连着发髻扯起来。

她双手被杂草捆住,只能吃痛尖叫。

见到对面的巡逻卫,眼底迸发喜色,立刻想求救。

下一刻,她身上的杂草分出一股,化成尖刺,抵住她的喉咙。

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吓回去。

“谁敢挡路,就给她收尸。”

阮时梧闻言,身体抖得更厉害。

看过刚刚那炼狱般的场景,她知道,阮时堇这个疯子做得出。

巡逻卫们见到这般诡异情景,也是惊骇万分,看花时堇的眼神像在看恶鬼。

嫌恶之余,还有深深的忌惮。

现在整座月华城谁不知道,阮家嫡小姐觉醒受花神诅咒的噩力。

只是以往觉醒噩力的人,不是首接崩溃,就是绝望等死。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噩力操控植物伤人。

加之阮时梧是家主最宠爱的女儿,又觉醒天赋颇高的玄力,自不能真让她有闪失。

一时间,一群二三级的神战师,对一级不到的花时堇,竟束手无措。

花时堇却没想和他们僵持着,继续往前迈步。

谁要敢挡,尖端便往肉中深入一分。

在阮时梧的尖叫声中,所有挡道的人只能退开,一路尾随她来到祠堂。

此时,阮家祠堂内。

半指厚的木杖落下,一次次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噗’声音。

被强摁在长凳上狼狈受刑的妇人。

口中帕子早己晕出血迹,却始终不哼半声,只目光怨恨的盯着前方二人。

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满脸威严,眼底的厌嫌之情不做遮掩。

身旁的华衣美妇则帕子点唇,眸底满是幸灾乐祸和即将得利的兴奋。

不知情的,还当是家主与主母在惩治下人,而非行宠妾灭妻之举。

“花氏,念往日情分,才予你选择之机,莫不知好歹。”

男人语气中满是厌烦,再无往日伪装的半分情谊,只有高高在上的傲慢。

不等受邢妇人开口,华衣妇人也似不忍道。

“姐姐何必这般仇怨我等,要怨便怨你的好女儿,受花神诅咒便罢,还如此恶毒,毁坏花神祭品,差点害了整个阮家,老爷让你自降为妾,己是在为你们母女留生路,不然等族老问罪,可就……”她轻笑一声,声音像刀一样,一遍遍割在妇人心口。

可她依然没半分妥协,只恨恨盯着她。

华衣妇人被盯得脸色一冷,眼底杀意更浓。

她冷笑一声,朝行杖人示意。

行杖人会意,加大力道。

这下,妇人再受不住,陡然发出一声闷哼,脸色惨白如纸。

华衣妇人蹲下,尖利精美的指甲在她脸上划过,留下一道红痕。

“何必如此执拗呢,以阮时堇如今闯出的祸事,及族人对她的仇视,即便你继续霸着主母的位置,又有谁还愿意听从你,倒不如退一步,不想想你自己,好歹想想你的儿子和小女儿。”

妇人突然抬头,似把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