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容瑾醒得很早,不是因为皇宫的钟鼓声,也不是因为御膳房昨夜失窃的风波。由容瑾王德安担任主角的都市小说,书名:《风从纸鹤起航时》,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容瑾醒得很早,不是因为皇宫的钟鼓声,也不是因为御膳房昨夜失窃的风波。她向来睡得浅,尤其是在风起的清晨。晨雾像一层银灰色的软纱,笼罩着太和殿的飞檐与金砖,宫人们脚步轻盈地在雾中穿行,仿佛怕惊扰了这片诡谲的静谧。容瑾站在自己的小院里,手中捏着一只纸鹤——她昨日无聊时折的。她喜欢纸鹤,因为它们看起来轻盈无害,却能承载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御膳房失窃消息如同昨夜的风声,己经在宫墙内外传开。烧鹅失踪看似琐事,...
她向来睡得浅,尤其是在风起的清晨。
晨雾像一层银灰色的软纱,笼罩着太和殿的飞檐与金砖,宫人们脚步轻盈地在雾中穿行,仿佛怕惊扰了这片诡谲的静谧。
容瑾站在自己的小院里,手中捏着一只纸鹤——她昨日无聊时折的。
她喜欢纸鹤,因为它们看起来轻盈无害,却能承载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
御膳房失窃消息如同昨夜的风声,己经在宫墙内外传开。
烧鹅失踪看似琐事,但在这座人人自危的皇宫里,没有什么是纯粹的小事。
容瑾对此并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谁会在这样一个雾气弥漫的早晨,主动来找她这个“闲人”。
她很快得到了答案。
院门吱呀一响,进来的是一位身着青色常服的少年,容瑾认得他,太子身边的书童,名叫许辞。
许辞素来谨慎,平日里见了容瑾,都是低头快步而过,仿佛她是某种不祥之物。
但今日,他却神色凝重地走到容瑾面前,低声道:“容姑娘,太子有请。”
容瑾眨了眨眼,手里的纸鹤顺势一抛,轻飘飘落在院中青石上。
“太子找我?
是要问案,还是要问话?”
她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在听一场滑稽戏的预告。
许辞一时语塞,显然没料到她反应如此轻松。
容瑾却不等他回话,自顾自迈步向外走:“太子的院子离我这儿不远,是不是怕我在路上顺走什么?
放心吧,我对烧鹅没兴趣。”
许辞脸上有些发红,脚步却飞快地跟上。
太子的院子名为“映雪轩”,正值初夏,雪自然无影无踪,但门前的白玉兰却开得正盛。
容瑾进门时,太子己坐在檐下竹椅上,手指翻动着一本旧书。
他抬眼看向容瑾,目光里有三分疲惫,七分警觉。
“容瑾,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太子声音平稳,仿佛在与一位久违的朋友闲谈。
容瑾斜睨了他一眼,“御膳房少了只烧鹅,大内人人自危,怕是连御猫都要被盘问一遍。
这算是大事,还是小事?”
太子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像一层似是而非的雾,遮掩着真实的心思。
“你觉得呢?
容瑾,宫里的事,你最善于看穿表象。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容瑾干脆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小果盘,挑了颗青梅含在嘴里。
她慢悠悠地说:“一个烧鹅,牵动这么多人,显然不是烧鹅本身的问题。
要么是烧鹅里藏了东西,要么是烧鹅的去处很重要。
太子殿下,你是真关心烧鹅,还是关心那只烧鹅背后的秘密?”
太子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指尖轻敲书页,似乎在斟酌容瑾的话。
院外的白玉兰花瓣落了一地,风里带着淡淡的香气。
许辞站在门口,像一尊小小的守卫。
“容瑾,”太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昨夜,有人闯入御膳房,偷走烧鹅——但在烧鹅下方,原本藏着一枚密信。
密信不见了,烧鹅却成了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容瑾轻轻咂舌,笑容里带着些许恶作剧的兴致。
“如此说来,真正被盗的是密信,烧鹅只是替罪羊。
是谁这么怕被查,连烧鹅都要搭进去?”
太子望着容瑾,目光里多了几分探寻。
“你可愿帮我查查此事?”
容瑾将青梅核吐入掌心,随手抛进院角的草丛。
“我帮你查,你可知我为何会帮?
太子殿下,你可知我最讨厌自欺欺人的把戏。”
太子沉默片刻,似在权衡什么。
终于,他低声道:“我知你素来厌恶虚伪,但这封密信,关乎江山社稷,也关乎我太子的安危。”
容瑾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青梅汁,笑意渐浓:“江山社稷?
太子殿下,江山若要靠一枚密信维持,那也未免太脆弱了。
你怕的是信里的内容,还是信背后的人?”
太子被戳中要害,面色微变,却强自镇定:“信中所言,是有人要在三日后,宫宴上动手。
若不查清楚,恐有性命之忧。”
容瑾走到院外,拾起自己刚才丢下的纸鹤。
“我可以查,但有个条件。”
她回头,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查案归查案,查到最后,无论真假,都要让我在宫宴上高声朗读这封密信。
让宫里所有人都听个明白,笑个痛快。”
太子愣住了,许辞在旁更是瞪大眼睛,仿佛容瑾疯了。
但太子很快咬牙点头:“好,只要你能查出真相,密信随你处置。”
容瑾满意地转身,手里的纸鹤在晨雾中折射出一抹白光。
她向太子行了个礼,口气轻松:“那就请太子殿下,等着听我揭穿这场好戏吧。
说不定,烧鹅的下场比江山的命运还要有趣。”
她转身离开,脚步轻快,仿佛不是在调查一场阴谋,而是在赶赴一场宫廷闹剧。
风吹动纸鹤的一瞬,容瑾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之中,只留下太子和许辞在院中对视,心头五味杂陈。
而在宫墙另一侧,冷宫的角落里,有人也在悄悄注视着这一切。
那个身影藏在阴影下,手里捏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纸条,上面残留着油渍和隐约的字迹。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晨雾渐渐消散,宫廷的高墙依旧森严。
但容瑾己经在雾气中种下了她的第一个悬念。
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的开始,盟友或敌人,会在纸鹤起航时揭开面纱,而真正的笑声,还远未到来。
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