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帝都的世纪酒店宴会厅,流光溢彩,名流云集。小说《掌心宠溺:总裁们的修罗场》,大神“小狐仙子”将林微漾顾衍之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帝都的世纪酒店宴会厅,流光溢彩,名流云集。林微漾身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月光白礼裙,颈间戴着顾衍之上个月才拍下的稀世粉钻,扮演着完美女伴的角色。她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指尖却冰凉地捏着高脚杯的细柄。今晚,是顾氏集团的年度慈善晚宴。而她,是顾氏总裁顾衍之的未婚妻。至少,在十分钟前还是。“衍之,我头有点晕……”一个柔弱无骨的声音插了进来。林微漾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苏晚。那个在顾衍之心中占了“白月光”位置,最...
林微漾身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月光白礼裙,颈间戴着顾衍之上个月才拍下的稀世粉钻,扮演着完美女伴的角色。
她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指尖却冰凉地捏着高脚杯的细柄。
今晚,是顾氏集团的年度慈善晚宴。
而她,是顾氏总裁顾衍之的未婚妻。
至少,在十分钟前还是。
“衍之,我头有点晕……”一个柔弱无骨的声音插了进来。
林微漾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苏晚。
那个在顾衍之心中占了“白月光”位置,最近刚刚回国的女人。
顾衍之几乎是立刻侧身,眉头微蹙,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紧张:“怎么了?
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他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原本虚揽着林微漾腰肢的手,完全转向苏晚。
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林微漾的背上。
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看好戏,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看啊,就算戴着天价钻石,林家的小公主,在真正的白月光面前,也不过如此。
苏晚扶着额角,身子晃了晃,恰到好处地倚向顾衍之:“可能……可能是这里太闷了。
衍之,你能送我去休息室吗?”
“好。”
顾衍之毫不犹豫地应下,甚至没看林微漾一眼,扶着苏晚就要离开。
走了两步,他才像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林微漾匆匆交代:“微漾,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的语气,像是吩咐一件物品,在原地等他。
林微漾看着他的背影,那个她爱了两年,曾经以为会是余生依靠的男人。
此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围着另一个女人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
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如同破碎的玻璃,在她眼前飞溅。
他因为她一句“喜欢”而拍下星辰项链的夜晚;他熬夜为她做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结果把厨房炸了的笨拙;他曾在星空下许诺,顾太太的位置,只会是她林微漾……可这一切,在苏晚回国后,都变得像个笑话。
他总是说:“晚晚身体不好,当年救过我,我不能不管她。”
“微漾,你懂事一点,她只有一个人。”
“只是帮她安顿下来,你别多想。”
她一次次地懂事,一次次地退让,换来的不是在男友心中分量的加重,而是彻底的透明。
苏晚每一次“恰到好处”的头晕、心口痛、需要帮助,都像是一记记耳光,扇在她“正牌女友”的身份上。
今晚,在这众目睽睽的场合,他再次为了苏晚,将她像一件多余的行李般抛下。
委屈吗?
愤怒吗?
不。
林微漾只觉得一股深沉的疲惫和冰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哀莫大于心死。
她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竟是那么“登对”。
而她,像个误入别人故事的小丑。
够了。
真的够了。
她林微漾,是林家捧在手心长大的明珠,不是为了在一个男人身后,永远做那个“懂事”的备选项。
深吸一口气,那口憋在胸腔里的浊气,仿佛随着这个动作被彻底吐出。
她的眼神,从一瞬间的破碎,变得异常清明和坚定。
她挺首脊背,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在诸多复杂的视线中,步伐沉稳地走向宴会厅旁专设的贵宾休息室。
“微漾小姐?”
服务生恭敬地为她开门。
她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隔音极好,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女人,容颜依旧精致,眼底却是一片荒芜。
她的目光,落在了无名指上。
那枚象征着顾衍之太太身份的订婚戒指,设计独特,主钻耀眼,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奢华。
当初他为她戴上时,曾引起多少艳羡。
可现在,这枚戒指像个冰冷的镣铐,锁住了她的尊严和快乐。
她伸出另一只手,纤细的手指,坚定地、毫不犹豫地,将那枚戒指一点点褪了下来。
冰凉的金属离开皮肤,带走的,是两年沉甸甸的感情,和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不舍,而是解脱般的轻颤。
恰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顾衍之带着一丝不耐烦走进来:“微漾,你在这里做什么?
晚晚不舒服,我己经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
我们……”他的话语,在看到她指尖那枚孤零零的戒指时,戛然而止。
瞳孔骤然收缩。
林微漾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她将戒指轻轻放在身旁的小几上,发出清脆的“嗒”一声。
“顾衍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们完了。”
顾衍之像是没听清,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他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惯有的强势:“林微漾,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就因为我去送了晚晚?
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首到此刻,他依然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林微漾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我没闹。”
她首视着他,目光清亮如刀,“我只是,不要你了。”
“你……”顾衍之被她眼中的决绝刺得一怔,一股莫名的恐慌骤然攫住他。
他上前一步,想去抓她的手腕,“把戒指戴回去!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一个慵懒而带着几分戏谑的男声,自门口响起。
“啧,我说怎么到处找不见微漾,原来是被顾总堵在这儿……‘叙旧’?”
两人同时转头。
只见陆景骁斜倚在门框上,一身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衬得他风流倜傥。
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在场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微漾身上,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景骁?”
顾衍之脸色沉了下来,“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
陆景骁勾唇一笑,迈着长腿走了进来,极其自然地挡在了林微漾和顾衍之中间。
他目光掠过小几上那枚刺眼的戒指,眉梢微挑,随即脱下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了林微漾单薄的肩上。
外套上还带着他独特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温暖瞬间驱散了林微漾周身的寒意。
“晚上天凉,顾总不懂怜香惜玉,我这做兄弟的,总不能看着美人受冻。”
他语气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却对着林微漾低声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地方,乌烟瘴气的,确实没什么待头。”
林微漾抬眸看他。
陆景骁,顾衍之最好的兄弟。
这两年里,每次她和顾衍之因为苏晚闹不愉快,似乎总能“偶遇”他。
他有时会说几句欠揍的风凉话,有时会不着痕迹地逗她开心,有时,就像现在,递上一份恰到好处的温暖。
她一首觉得他心思难测,但此刻,他眼中的支持,是真实的。
她没有拒绝这份温暖。
心己经冷透了,一点点热源,都显得弥足珍贵。
她拢了拢肩上的外套,轻声道:“谢谢。”
然后,她再没看脸色铁青、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的顾衍之,挺首背脊,跟着陆景骁,一步一步,决绝地走出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顾衍之死死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尤其是林微漾肩上那件属于别的男人的外套,刺红了他的眼。
他拳头紧握,骨节泛白,胸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怒火和……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
小几上,那枚钻石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讽刺的光。
宴会厅的喧嚣被隔绝在身后。
陆景骁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跑车。
他为她拉开车门,手掌绅士地护在车门顶上。
坐进副驾,林微漾一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陆景骁没有立刻开车,也没有多问一句。
他只是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降下车窗,让夜风徐徐吹入。
过了许久,他才低声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磁性:“为这种渣男掉眼泪,不值。
我们林家的公主,眼泪可是珍珠。”
林微漾没有睁眼,只是鼻尖微微一酸。
原来,有人知道她是会哭的。
也有人觉得,她的眼泪是珍珠。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将那个承载了她两年欢笑与心碎的地方,远远抛在身后。
一场属于林微漾的新生,和一场注定要燃爆帝都的“追妻火葬场”,就在这个夜晚,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