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落网:病娇先生的囚禁

第一章 劫火焚身时坠入的黑色陷阱

狐妖落网:病娇先生的囚禁 风花起月 2025-11-24 11:54:31 现代言情
雷劫劈开云霭的刹那,苏九黎的九尾化作流萤。

她在剧痛中拼尽全力捏诀,却在化形的瞬间失去重心,跌进一团冷香萦绕的阴影里。

鼻尖掠过龙涎香的清苦,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像极了五百年前乱葬岗那场血雨。

"嘘——"男人的指尖缠上她尚未来得及隐匿的狐尾,银白色的绒毛在他掌心碎成星屑。

苏九黎浑身僵住,这具刚成型的人类躯体还在发烫,后颈的妖纹却因他指尖的温度泛起凉意。

抬眼望去,入目是一片纯黑的风衣料子,纽扣缝隙间露出苍白的锁骨,锁骨下方三寸处,隐约有一道月牙形的旧疤。

"第三道雷劫的紫电该劈在灵台穴,"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静,"小狐狸为了护住尾巴,竟用妖丹硬抗?

难怪化形时会经脉逆行。

"他指尖突然收紧,狐尾根部传来刺骨的痛,苏九黎闷哼一声,这才发现他指间缠着细如发丝的银丝——每一根都浸过朱砂与黑狗血的混合液,正顺着绒毛往她皮肤里钻。

"你是谁?

"她强撑着站稳,指甲却在袖底凝成利爪。

男人低头时,金丝眼镜滑下鼻梁,露出一双瞳孔边缘泛青的眼睛,像冬夜结冰的湖面。

他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指腹碾过她泛红的耳尖,那里还残留着化形不全的绒毛。

"沈砚之。

"他笑得温和,指尖却突然掐住她后颈的妖纹,"千年前青丘狐族惯用的化形术,会在耳后留下月轮状的绒毛。

苏九黎小姐,我该叫你劫后余生的侥幸者,还是自投罗网的笨狐狸?

"龙涎香突然浓烈起来,苏九黎这才惊觉整间屋子的墙角都撒着细碎的粉末,淡金色的颗粒在落地灯下泛着微光。

锁妖粉,专克狐族的秘制毒药,能将妖力困在经脉里横冲首撞,形同凡人。

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抵上冰凉的书桌,桌面摆着半瓶未盖瓶盖的试剂,标签上用拉丁文写着"曼陀罗提取物"。

"这是我亲手调制的改良版,"沈砚之跟过来,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瓣,"加入了曼陀罗花粉的龙涎香,既能让你闻不出锁妖粉的气味,又能...让你在幻觉里看见最想见到的人。

"他突然贴近她耳边,呼吸灼热,"比如五百年前那个为你挡下雷劫的小道士?

"苏九黎浑身血液凝固。

男人腕间的衬衫袖口滑落半寸,露出内侧暗红色的胎记——形如断尾的狐狸,正是当年她沾着小道士的血,在乱葬岗刻下的往生咒印记。

她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喊出那个封存在记忆里的名字:"砚之?

"刹那间,空气结冰。

沈砚之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状,下一秒,她被猛地抵在摆满昆虫标本的玻璃柜上。

蝴蝶标本的翅膀擦过她脸颊,男人的指尖掐住她喉结,力道大得能捏碎人类的气管:"谁教你这么叫我的?

"他另一只手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月牙疤,"是你,还是五百年前那个用苦肉计骗我入阵的小骗子?

"苏九黎呼吸困难,却在对视中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

这个瞬间的裂痕让她确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捧着野果喊她"阿黎姐姐"的小道士。

可他身上的气息混杂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和血腥味,像被剥去皮肉重新缝合的活死人。

"我...我只是觉得..."她故意让指尖划过他腕间的胎记,"这个印记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为了救我而死,临终前说...说下辈子要做个能保护我的人。

"沈砚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的疯狂。

他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镶嵌着碎钻的项圈:"真是感人的重逢。

不过阿黎姐姐,"他拽起她的狐尾绕在自己手腕上,像缠绕一条昂贵的围巾,"当年你用幻术骗我替你挡雷劫时,可曾想过我在乱葬岗腐烂了三个月才被路过的游方道士救活?

"项圈扣上的瞬间,苏九黎感到一股寒流窜遍全身。

沈砚之拿起桌上的檀木梳,轻轻梳开她打结的发丝,梳齿间露出细密的金色纹路——竟是用缚妖藤的汁液刻的禁锢咒。

"从今天起,你的作息时间、饮食分量、甚至化形时保留几根尾巴,都由我决定。

"他将她按在梳妆镜前,指腹抹过镜面,那里立刻浮现出一行血字:巳时三刻,饮用加了血契的牛奶。

"至于逃跑的念头..."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镜面上,冰凉的玻璃下竟埋着数十根银针,"每根银针都连着别墅的警报系统,只要你靠近围墙三尺,就会触发万针穿心的机关。

"窗外雷声渐远,苏九黎这才注意到整栋别墅都被黑色蔷薇覆盖,藤蔓间缠绕着细如蛛网的符咒。

沈砚之打开落地灯,暖黄色的光晕里,墙角的曼陀罗正在缓缓绽放,紫黑色的花瓣上凝结着露珠般的液体。

"那是用妖丹浇灌的囚心花,"他替她戴上珍珠耳钉,耳钉内侧刻着缩小版的锁妖阵,"花瓣上的汁液能让妖怪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正被最爱的人拥抱。

"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垂,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她闻到一股混杂着铁锈与曼陀罗的甜腥,"而我要你记住,这里不是你的巢穴,是我的植物园。

你不是自由的狐妖,是我培育的第13号标本。

"夜幕降临时,沈砚之端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苏九黎盯着杯底沉淀的血色颗粒,指尖在桌下掐出残影——那是青丘密语中的求救信号,却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被某种力量弹开。

"乖,喝了它。

"沈砚之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血契会让我们的感官互通,你疼,我也会疼。

所以最好别尝试咬舌自尽,我会让你疼到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牛奶滑入喉咙的瞬间,苏九黎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她看见年轻的小道士捧着一束野菊站在月光下,衣摆上还沾着露水。

可下一秒,画面碎成齑粉,取而代之的是沈砚之冰冷的脸。

"幻觉的配方还在调整,"他用手帕擦去她唇角的奶渍,"不过你刚才喊砚之时的表情,比我预想的更生动。

"他突然拽起她的手腕走向地下室,铁门上的铜锁刻着道家的镇魂纹,"送你一份见面礼,看完之后,或许你会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十二具水晶棺并排而立,棺中女子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却都在耳后留着月轮状的绒毛,后颈处有与苏九黎 identical 的妖纹。

最近的一具棺木里,躺着穿着民国女学生制服的少女,她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银戒,戒面刻着"砚"字。

"1923年的标本,试图用苦肉计骗我打开结界。

"沈砚之的指尖划过棺盖,"她以为我会念着前世姻缘放过她,结果呢?

被我用曼陀罗花粉腌制成干花,放在书房当镇纸。

"他突然抓住苏九黎的肩膀,将她按在第十三具空棺前,"知道为什么给你留着丝绸项圈吗?

因为只有你,让我有兴趣慢慢玩——玩到你承认,五百年前的那场骗局,你对我也动过心。

"苏九黎浑身发抖,却在此时看见棺底刻着一行小字,被灰尘掩盖的笔画里,藏着她五百年前惯用的笔迹:砚之,救我。

沈砚之的唇贴上她的耳尖,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温柔:"明天开始,我们要进行驯养训练。

首先从尾巴开始——"他握住她的九尾,逐一将尾尖浸入装有紫色液体的玻璃瓶,"每根尾巴代表一种臣服的姿态,等你学会用尾巴给我写主人两个字,或许我会考虑让你在花园里晒半小时太阳。

"玻璃瓶里的液体突然沸腾,苏九黎的尾尖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她咬碎舌尖,血腥味混着曼陀罗的甜腻在口腔里蔓延,却在失去意识前,看见沈砚之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纸——那是她五百年前写给小道士的平安符,背面用朱砂写着:待君归,共赴青丘。

雷劫的余威还在云层里轰鸣,苏九黎蜷缩在空棺里,感受着血契在血管里游走的灼烧感。

她知道,这场被精心设计的重逢,从来不是偶然。

而那个自称沈砚之的男人,既是她命中的劫数,也是解开五百年前那场骗局的钥匙——无论他是来复仇的猎人,还是被执念囚禁的困兽。

当第一缕阳光渗进地下室时,沈砚之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他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针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该给你注射新的抑制剂了,九黎。

"他抚摸着她冷汗津津的额头,"别害怕,这次的配方改良过,会让你在幻觉里看见我们的婚礼——用你的狐尾做头纱,用我的肋骨做婚戒,怎么样?

"苏九黎闭上眼睛,任由他抬起自己的下巴。

在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她忽然想起五百年前那个雷雨夜,小道士替她挡住天雷时,眼里倒映的不是恐惧,而是劫火焚身般的温柔。

原来最可怕的陷阱,从来不是锁妖粉与禁锢咒,而是你明明知道眼前人是深渊,却仍忍不住想从中捞出一星半点的、属于前世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