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语言学弑神

我用语言学弑神

分类: 仙侠武侠
作者:没事写两张的李大山
主角:陈言,陈言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7 13:4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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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我用语言学弑神》男女主角陈言陈言,是小说写手没事写两张的李大山所写。精彩内容:正午。青石街。陈言站在街心,双脚踩在发烫的石板上。他穿一件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领口松了一颗扣子。裤子是深灰色西裤,脚上是一双皮鞋,鞋面沾了灰。他个子中等,脸瘦,眉眼清冷,头发短而整齐。他三十多岁,眼神不像年轻人那样急,也不像老人那样沉,只是盯着眼前的东西看。头顶的天不是蓝的。是灰紫色,像被打翻的墨水瓶染过一遍。太阳在云层后,光斜着照下来,但照不亮这颜色。街上有人走动,穿长袍的,披斗篷的,也有穿粗...

小说简介
正午。

青石街。

陈言站在街心,双脚踩在发烫的石板上。

他穿一件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领口松了一颗扣子。

裤子是深灰色西裤,脚上是一双皮鞋,鞋面沾了灰。

他个子中等,脸瘦,眉眼清冷,头发短而整齐。

他三十多岁,眼神不像年轻人那样急,也不像老人那样沉,只是盯着眼前的东西看。

头顶的天不是蓝的。

是灰紫色,像被打翻的墨水瓶染过一遍。

太阳在云层后,光斜着照下来,但照不亮这颜色。

街上有人走动,穿长袍的,披斗篷的,也有穿粗布短衣的。

他们从陈言身边经过,没人看他,也没人停下。

他记得自己原本在办公室里。

下午两点,窗外下雨,他在批改论文。

一篇学生写的语用分析,错得离谱。

他刚写下评语“逻辑断裂,前提不成立”,突然眼前一黑,脑袋像被铁锤砸了一下。

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他抬手摸了摸口袋。

钱包没了,手机没了,钥匙也没了。

只有一本黑色笔记本还在胸前内袋里,边角有些磨损,是他平时随身带的记录本。

他把它掏出来,翻开第一页,字迹还是他自己的:《语义稳定性与语境偏移关系研究》。

他合上本子,塞回口袋。

这时,前方五步远的地方,一个男人举起右手,张嘴喊了一声:“风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街面尘土翻起,一股旋风凭空出现,绕着他转了半圈,吹向路边摊位。

布幡被掀翻,几片干饼飞起来,掉进沟里。

那男人没管这些,放下手,继续往前走。

陈言站着没动。

他又看向左边。

一个女人蹲在地上,对一只受伤的猫说话:“痛止,伤愈。”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猫的腿上裂口慢慢收拢,血不再流。

女人站起身,拍拍裙子,抱着猫走了。

陈言呼吸慢了下来。

他闭眼三秒,再睁开。

不是幻觉。

不是梦。

这些事真实发生了。

语言在这里能改变现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嘴。

他试着开口,声音不大:“火生。”

没反应。

他又说一次:“火生。”

地面没热,空气没变,连一丝火星都没出现。

他停住。

不是所有话都有效。

也不是随便说就能成。

刚才那两个人,说话时神情专注,语气重,句子短。

他们不是在交流,是在执行某种动作。

他靠墙站下,背贴着石壁。

墙是凉的,让他脑子清醒一点。

他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用笔写:1. 语言可引发物理变化2. 需特定形式或条件触发3. 当前使用者多用四字以下短句4. 效果与词汇意义相关,但不完全对应写完,他抬头观察街道。

又一个人走过,嘴里念着:“路平。”

他脚下原本凸起的石块塌下去,变成平整的一块。

他走过去,脚步没停。

陈言盯着那块石头。

“路平”——意思是让路变平。

但这个词本身不精确。

什么叫平?

是高度一致?

还是表面光滑?

按逻辑学来说,这个表述存在歧义。

但在刚才的应用中,它生效了。

说明这里的语言系统并不依赖严谨语法,而是靠某种共识或习惯驱动。

就像方言,即使语法混乱,只要大家都懂,就能传意。

但这不合理。

语言的力量来自意义,而不是声音。

如果意义模糊,效果却明确,那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退化。

人们不再理解词的本源,只是机械重复某些音节,像用坏掉的工具敲钉子。

他想起刚才那个“风来”的人。

风确实来了,但方向乱,持续时间短,还伤了无辜。

如果他知道“风”源于气压差,“来”是方向动词,重新组织语序,比如“气流自南向北”,或许能精准控制。

但他不会这么想。

他们都不这么想。

这个世界把语言当咒语用,却不明白语言为什么能生效。

这才是问题。

他握紧笔。

他教了十二年语言学。

最讨厌学生把复杂问题简单化。

什么“这个词就是这个意思”,“那句话本来就这样说”,从来不问“为什么”。

他总说,每一个词都有源头,每一个句式都有逻辑结构。

现在他看到的,是一个语言崩坏的世界。

人们还在用语言施力,但已经不知道怎么正确使用。

他感到一阵烦躁。

这不是失控,是堕落。

他低头看笔记,翻到新的一页,写下三个词:语言具现逻辑关联代价未知然后画了个箭头,指向最后一行:若语义扭曲,反噬可能成立他忽然想到——如果语言真的连接现实,那么错误的表达会不会反过来影响使用者?

比如一个人说“我无敌”,但他其实弱小。

这种逻辑矛盾积累多了,会不会导致身体或精神出问题?

他没证据。

但有可能。

他把笔夹回本子,放进口袋。

这时,一个小贩推车经过,车上摆着几块发光的石头。

石头嵌在木架上,表面有细纹,像字又不像字。

小贩一边走一边喊:“买言核!

强声增效!

一句顶十句!”

路人有驻足的,有掏钱买的。

陈言盯着那些石头。

“言核”——听名字像是辅助发声的东西。

可能是某种媒介,帮助人放大语言效果。

但为什么需要?

如果语言本身有效,不该依赖外物。

除非……他们的语言已经不够用了。

他走过去,站在摊前。

小贩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有疤,左耳缺了一角。

他抬头看了陈言一眼,咧嘴一笑:“新来的?

穿得怪模怪样。

要不要买一颗?

保你说话算数。”

陈言没笑。

他说:“你这‘言核’,是怎么起效的?”

小贩一愣:“啥?”

“我是说,它凭什么增强语言效果?

原理是什么?”

小贩皱眉:“哪来那么多为啥?

买了就能用,不好使不要钱。”

陈言摇头:“我不买不明不白的东西。”

小贩哼一声:“那你别买。

满大街人都用,轮得到你挑理?”

陈言转身离开。

他不信这种东西真能解决问题。

真正的力量应该来自语言本身,而不是附加物。

就像病人吃止痛药治头痛,可要是病因是脑子里长了瘤,药吃得再多也没用。

他沿着街往前走。

路上人越来越多。

有人说话唤雨,有人下令开锁,还有人对着墙说“门现”,墙上就裂出一道口子,走出去。

这些操作成功率不高。

唤雨的只下了几滴,开锁的把自己手指震裂,裂墙的那道门歪歪扭扭,像锯齿。

陈言看得清楚。

他们在滥用语言。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天。

空中漂浮着文字。

不是静止的,是扭动的,像活的一样。

有的发红光,有的发绿,排列无序。

它们没有固定位置,随着风吹动,偶尔碰撞,发出轻微的嗡鸣。

他眯眼细看。

那些字,有些像汉字,有些像符号,还有一些根本认不出。

但它们都在发光,都在动。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不是装饰。

它们是残留的语言痕迹。

是过去被人说出的话,留在空中没散掉。

也就是说,每一句话,在这里都会留下印记。

他心头一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早就被无数混乱的言语污染了。

每个人都在喊,都在说,没人修正,没人清理。

久而久之,整个空间的语言环境就被毒化了。

就像水里倒进太多脏东西,鱼活不了。

他低头看地。

地面裂缝中有微光渗出,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他蹲下,伸手探了探,没温度,但能感觉到轻微震动。

那光顺着裂纹流动,像血管里的血。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些光,是不是被废弃的语言能量?

沉入地下,积聚起来,形成某种底层脉络?

如果是,那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很可能建立在集体语言输出的基础上。

所有人说的话,不管有没有效,都会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简单的词也能生效——不是因为词本身强,而是因为千万人重复使用,形成了惯性路径。

但惯性不是真理。

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一生都在研究语言的本质。

他追过古籍里的隐喻,拆解过外交辞令中的潜台词,甚至花半年时间考证一个虚词的起源。

他不是为了实用,是为了明白。

现在,他看到了一个语言变成力量的世界。

但它正在崩溃。

因为它失去了逻辑,失去了准确性,只剩下声音和形式。

他可以不管。

他也可以学别人那样,背几句咒语混日子。

但他做不到。

他拿出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空白。

他写下一句话:“我要找到语言最初的形状。”

写完,他合上本子,插回胸前口袋。

他站在街中央,四周人群流动,声音杂乱。

有人喊“灯明”,结果炸了一盏灯笼。

有人叫“财到”,脚下一滑摔进水坑。

陈言看着这一切。

他迈步向前。

他的鞋踩在一块刻着模糊字迹的石板上。

那字像是“安”,又像是“止”,已经被磨得看不清了。

他一步跨过。

左手边,一个老乞丐坐在墙角,手里拿着半截炭条,在地上写写画画。

陈言余光扫过。

那人在写一句话:“愿我儿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