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暮春的雨,黏腻得像化不开的愁。“大梦作家”的倾心著作,林砚之石敢当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暮春的雨,黏腻得像化不开的愁。青峰镇西头的破庙,檐角漏下的水串成珠帘,打在香案积灰的裂缝里。林砚之蜷缩在供桌下,怀里紧紧搂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长不足三尺,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巨力硬生生劈断的,唯有剑柄缠着的旧布,还能看出曾是上好的云锦。三天了,她从昏迷中醒来就在这里,脑子里只有零碎的片段:冲天的火光,母亲将剑塞进她怀里时染血的手指,还有一句模糊的“去寻……青云观……”肚子饿得发慌,她舔了舔...
青峰镇西头的破庙,檐角漏下的水串成珠帘,打在香案积灰的裂缝里。
林砚之蜷缩在供桌下,怀里紧紧搂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铁剑。
剑身长不足三尺,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巨力硬生生劈断的,唯有剑柄缠着的旧布,还能看出曾是上好的云锦。
三天了,她从昏迷中醒来就在这里,脑子里只有零碎的片段:冲天的火光,母亲将剑塞进她怀里时染血的手指,还有一句模糊的“去寻……青云观……”肚子饿得发慌,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正想冒险出去找点吃的,破庙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短打、背着柴刀的少年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往下淌。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眼神警惕地扫过庙内,当看到供桌下的林砚之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粗粝。
林砚之攥紧了怀里的断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不敢说话,母亲曾说过,江湖险恶,不可轻易信人。
少年见她不答,往前走了两步,脚下踢到了一块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叫石敢当,家就在后山。
这庙平时没人来,你是……遇到难处了?”
他的目光落在林砚之怀里的断剑上,眉头微蹙:“这剑……”话音未落,庙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粗鲁的呼喝:“那丫头肯定跑不远,搜!”
林砚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往供桌深处缩了缩。
石敢当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拽起来,拉着她就往庙后那扇半塌的土墙跑。
“别出声!”
两人刚躲到土墙后茂密的灌木丛里,三个穿着黑衣、腰佩弯刀的汉子就闯进了破庙。
为首的刀疤脸扫视一圈,一脚踹翻了供桌:“人呢?
明明看到往这边跑了!”
“大哥,会不会藏起来了?”
另一个瘦高个道。
刀疤脸啐了一口:“搜仔细点!
找到那丫头,还有她身上的东西,回去领赏!”
雨声里,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砚之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石敢当握紧了背后的柴刀,掌心全是冷汗。
他能感觉到身边女孩的身体在发抖,像寒风里的一片叶子。
这截断剑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而那些追杀她的人,又究竟是谁?
破庙外的雨,还在下着,仿佛要将这小镇的秘密,全都淹没在泥泞里。
黑衣人在破庙里翻找的动静越来越大,供桌的木板被踩得“咯吱”作响,其中一人的脚步声己经挪到了后墙的缺口处。
林砚之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她能闻到石敢当身上混着雨水的草木气,还有他柴刀上淡淡的铁锈味——这两种气味此刻竟成了她唯一的依仗。
“这边没人,”缺口处的黑衣人嘟囔了一句,脚边的碎石子滚进灌木丛,擦着林砚之的鞋尖落下,“会不会跑上山了?”
“搜!
往山腰那片老林子搜!”
刀疤脸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后面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雷声劈碎。
石敢当趁这雷声炸响的瞬间,猛地拽着林砚之往灌木丛深处钻。
两人猫着腰,踩着湿滑的泥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坳里跑。
林砚之的裙摆被荆棘勾住,她咬着牙硬生生扯断,布条挂在枝桠上,像只受伤的白鸟。
跑出约莫半里地,首到听不到黑衣人的呼喝,石敢当才拉着她躲进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松树下。
树洞里积着腐叶,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却足以遮住他们的身影。
“他们……他们是冲着这剑来的?”
石敢当喘着气,目光落在林砚之始终没松开的断剑上。
方才在破庙,他就觉得这剑眼熟,此刻借着偶尔划破云层的闪电细看,剑柄上那半朵磨损的云纹,忽然让他心头一震——那是三年前镇上最大的药铺“回春堂”失火时,他在火场外围捡到过的一块碎木片上的纹样。
林砚之浑身一僵,抬头看向石敢当,眼里满是惊疑。
母亲从未跟她说过剑的来历,只让她务必送到青云观,可这陌生少年竟似乎认得剑上的标记。
“你见过这剑?”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石敢当点头,又猛地摇头:“不确定……但这云纹,像回春堂的标记。
三年前回春堂走水,烧死了不少人,老板一家都没逃出来。”
他顿了顿,看着林砚之煞白的脸,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你是回春堂的人?”
林砚之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回春堂,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父亲是坐堂的郎中,母亲打理药材,她总爱在后院的药圃里追蝴蝶,首到三个月前,一群蒙面人闯进药铺,翻箱倒柜地找什么“药方”,父亲拼死护着柜台后的暗格,被他们一刀刺穿了胸膛。
母亲拉着她从后门逃出来,一路被追杀,首到三天前在青峰镇外的山道上,母亲把断剑塞进她怀里,自己引开了追兵……“他们要找的不是剑,是药方。”
林砚之哽咽着,手指抚过断剑的锈迹,“父亲说,那是能救很多人的方子,也是能害很多人的方子。
他把方子……藏在剑里了。”
石敢当倒吸一口凉气。
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听镇上的老人说过,回春堂的老板不仅医术高明,还藏着一本能起死回生的医经,只是没人见过。
难道那些黑衣人要找的,就是这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黑衣人的呼喊,显然他们带着猎犬追来了。
石敢当脸色一变,拉着林砚之从树洞后钻出来:“跟我走,有条近路能去青云观,他们找不到的。”
两人再次钻进密林。
雨还在下,山路越发难行,林砚之的草鞋早就磨破了,脚心被石子划出好几道血口子,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但她不敢停,只要一想到父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母亲最后看她的眼神,她就咬着牙往前挪。
石敢当似乎察觉到了,忽然停下脚步,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林砚之愣住了:“不用,我能走。”
“再磨蹭就被追上了!”
石敢当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到背上。
他的肩膀不算宽厚,却很结实,林砚之趴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还有他迈步时腿部肌肉的发力。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发梢滴在林砚之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砚之忍不住问。
石敢当的脚步顿了顿,声音闷闷地传来:“我爹以前上山采药摔断了腿,是回春堂的老板免费给治的。
他说过,欠人的恩,得还。”
林砚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溜溜的,又有点暖。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记得父亲的好。
他们在密林中穿行,石敢当对山路熟得像自家院子,专挑那些陡峭难行、长满藤蔓的地方走。
好几次,林砚之都觉得他们要摔下陡坡了,却都被石敢当稳稳地拉住。
不知走了多久,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雨也小了些。
石敢当把林砚之放下,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巅:“翻过那道梁,就是青云观的地界了。
他们不敢去的。”
林砚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山巅隐在云里,隐约能看到一角飞檐,透着股仙气。
她终于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石敢当扶了她一把,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来:“这个给你,路上吃。”
林砚之打开一看,是两个还带着余温的麦饼,上面撒着芝麻。
她这才想起,石敢当原本是背着柴刀准备下山换吃的,却因为她,不仅柴没卖成,还惹上了追杀。
“谢谢你,石敢当。”
她拿起一个麦饼,递回给他,“你也吃。”
石敢当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接过麦饼咬了一大口。
山风吹过,带着雨后草木的清香,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像是在宣告危险的暂时离去。
然而,就在林砚之以为终于能喘口气时,石敢当忽然脸色一变,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不好,他们跟上来了!”
林砚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顺着石敢当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林间闪过几个黑影,正朝着这边快速移动,领头的那个刀疤脸,即使隔得远,也能看清他脸上狰狞的疤。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石敢当一把将林砚之往山梁后推:“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不行!”
林砚之抓住他的胳膊,“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我熟山路,能跑掉。”
石敢当拍了拍她的手,将柴刀握在手里,眼神变得格外坚定,“你记住,到了青云观,找一个叫玄清道长的人,把剑给他。
别回头,快跑!”
说完,他不等林砚之再说话,转身就朝着黑影来的方向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喂!
你们爷爷在这儿呢!
来追啊!”
林砚之看着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她攥紧怀里的断剑,将麦饼塞进袖袋,转身朝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巅跑去。
脚下的路依旧难走,手心的麦饼被攥得变了形,但她不敢回头。
她知道,石敢当是在用自己引开追兵,她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山梁上的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飞。
林砚之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密林深处闪过几道刀光,还有石敢当隐约的呼喊声。
她咬着牙,加快了脚步,身影很快也融进了青云观山门前的云雾里。
而那截断剑,在晨光的映照下,断口处忽然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快得如同错觉。
林砚之刚踏上青云观山门前的石阶,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攫住。
连日的惊惧、饥饿与奔波像潮水般涌来,她眼前一黑,身子首挺挺地往前栽去。
预想中的磕碰并未到来,一双干枯却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胳膊。
林砚之勉强睁开眼,只见一位身着灰布道袍的老道长站在面前,鹤发童颜,眼神清亮得像山巅的晨露。
“姑娘,可是来寻人的?”
老道长的声音温和,带着山间清泉般的通透。
林砚之攥着断剑的手猛地收紧,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尽全力点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老道长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断剑上,眉头微蹙,随即侧身让出通路:“随我来吧。”
穿过刻着“清静无为”的石牌坊,观内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泛着温润的光。
两侧的古柏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偶有几只灰雀从枝头掠过,留下几声清脆的啼鸣,倒比山下的镇子多了几分安宁。
林砚之被老道长引着走进一间素雅的偏殿,殿内只摆着一张旧木桌和两把竹椅,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山水画。
老道长给她倒了杯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
“贫道玄清。”
他缓缓开口,“姑娘怀里的剑,是林德安先生的物件吧?”
林砚之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她却浑然不觉。
“道长认识我爹?”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目光飘向窗外的古柏,像是透过枝叶看到了往昔:“三十年前,贫道云游路过青峰镇,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
他那时还是个背着药篓的少年,心地纯善,只是……”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转而看向林砚之,“你既带着剑来了,想必是家中遭了变故。”
提及父母,林砚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砸在茶杯里,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哽咽着,将回春堂被劫、父母惨死、自己被追杀的经过断断续续说了出来,说到石敢当为救她引开追兵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些人……他们到底是谁?”
她抬起通红的眼,望着玄清道长,“他们说要找什么药方,可我爹只是个郎中啊。”
玄清道长沉默良久,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你父亲藏在剑里的,不是寻常药方。”
他声音低沉下来,“那是前朝太医院院判留下的《回生秘要》,据说能解百毒,更能炼制让人功力大增的丹药。
三十年前江湖上为了这本医经,掀起过一场血雨腥风,后来销声匿迹,没想到……”林砚之这才明白,父亲守护的哪里是药方,分明是能掀起江湖浩劫的祸根。
她下意识地将断剑往怀里又揣了揣,仿佛那不是救命的信物,而是烫手的山芋。
“道长,这东西太危险了,我……”话音未落,偏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轻道士慌慌张张跑进来:“师父!
山下来了伙黑衣人,说要找一个带剑的姑娘,硬闯山门呢!”
林砚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起水花。
他们竟然追到青云观来了!
石敢当呢?
他是不是……玄清道长站起身,神色平静无波:“青云观乃清净之地,岂容宵小放肆。”
他看向林砚之,“你且在此处歇息,贫道去去就回。”
老道长刚走出偏殿,林砚之就听到山门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喝问:“尔等擅闯仙观,可知青云观的规矩?”
紧接着是刀疤脸嚣张的声音:“少废话!
把那丫头交出来,还有她身上的剑,否则别怪老子拆了你们这破观!”
兵刃相接的脆响、怒喝声、痛呼声混杂在一起,像一把把尖刀扎在林砚之心上。
她知道青云观的道士们修行的是道法,并非杀伐的武艺,怎么可能是那些亡命之徒的对手?
不行,不能连累他们。
林砚之咬了咬牙,抓起断剑就往殿后跑。
她记得刚才进来时,殿后有一扇通往后山的小门。
她要把人引开,不能让石敢当的牺牲白费,更不能让青云观因她蒙难。
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身后就传来玄清道长的声音:“姑娘留步!”
林砚之回头,只见老道长快步追来,发髻有些散乱,道袍的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脸上却依旧带着镇定:“你要去哪?”
“我引他们走。”
林砚之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不能连累观里的人。”
玄清道长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傻孩子,你以为凭你能跑得掉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拿着这个,从后山的密道走,去武当山找清虚真人。
他是贫道的老友,会护你周全。”
“那您……贫道还能应付。”
玄清道长将木牌塞进她手里,又指了指门后的一条小径,“顺着这条路走,看到三块并排的青石,左转就是密道入口。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山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甚至传来了房屋倒塌的巨响。
林砚之攥着木牌,看着老道长转身的背影,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头:“道长的恩情,林砚之永世不忘!”
玄清道长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烟雾缭绕的庭院里。
林砚之咬着牙站起来,转身冲进了后山的密林。
山路比青云观前的石阶更陡峭,荆棘丛生,她好几次被绊倒,手心被木牌硌得生疼,却始终没有松开。
身后的打斗声渐渐远了,取而代之的是林间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那三块并排的青石,像三个沉默的守卫立在路边。
按照玄清道长的嘱咐,她左转钻进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拨开层层枯枝败叶,果然看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被藤蔓遮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正要钻进洞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像是玄清道长的声音,却又很快被什么东西堵住,戛然而止。
林砚之的脚步顿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想回头,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老道长的话在耳边回响。
林砚之死死咬住嘴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才猛地钻进洞口,反手用藤蔓将洞口掩好。
黑暗瞬间将她吞噬。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
林砚之摸索着墙壁往前走,脚下不时踢到碎石,发出空洞的回响。
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不知道青云观此刻是何景象,更不知道石敢当是否还活着。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想哭,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胸前的断剑上。
不知走了多久,指尖忽然触到一片冰凉的光滑——是石阶。
她顺着石阶往上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终于,头顶传来一丝微弱的光亮,还有新鲜的空气涌入。
林砚之拼尽全力推开头顶的石板,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
等适应了光线,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悬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根本看不到青云观的影子。
她真的逃出来了。
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像被剜去了一块?
林砚之瘫坐在悬崖边,抱着那截断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声被山风吹散,传向遥远的天际,带着无尽的悲伤与茫然。
前路漫漫,江湖险恶,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带着这本掀起血雨腥风的医经,该如何走到武当山?
又该如何面对那些如影随形的追杀?
断剑的锈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劫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