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杭州的深秋,雨水像是永远下不完的尸油,黏腻阴冷,透着一股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小编推荐小说《【盗笔】我成了邪神死对头饲养员》,主角吴邪张起灵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杭州的深秋,雨水像是永远下不完的尸油,黏腻阴冷,透着一股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西泠印社旁的一处隐秘茶楼里,空气安静得近乎凝固。一只在这个季节并不常见的苍蝇,正在紫檀木桌面上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发出的嗡嗡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啪。”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漫不经心地扣下了手中的茶盖。苍蝇的声音戛然而止。吴邪靠在太师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把玩着那一枚刚收上来的战国红缟玛瑙环。他嘴角挂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但...
西泠印社旁的一处隐秘茶楼里,空气安静得近乎凝固。
一只在这个季节并不常见的苍蝇,正在紫檀木桌面上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发出的嗡嗡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啪。”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漫不经心地扣下了手中的茶盖。
苍蝇的声音戛然而止。
吴邪靠在太师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把玩着那一枚刚收上来的战国红缟玛瑙环。
他嘴角挂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因为夹喇嘛出了岔子,而吓得正在瑟瑟发抖的伙计,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小佛爷……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墓里的东西太邪性……”伙计声音带着哭腔,根本不敢抬头。
道上人都知道,吴家小三爷吴邪,看着是尊眉目慈悲的玉面佛,实则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这几年他手段越发狠辣,处理起事情来,颇有当年吴老狗的疯劲儿。
“邪性?”
吴邪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柔,“这世上只有无能的人,没有邪性的墓。
规矩就是规矩。”
他抬手挥了挥。
两名黑衣保镖立刻上前,不顾伙计的哀嚎,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了下去。
惨叫声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吴邪有些嫌恶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并未沾染灰尘的手指。
“无趣。”
他将那枚价值连城的玛瑙环随手扔进一旁的鱼缸里,“咚”的一声,惊散了一池锦鲤。
就在这时,放在桌角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来自长沙的特殊号码。
吴邪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王盟有些慌乱、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老板,长沙那边传来急讯……那个消息确认了。”
吴邪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雨:“哪个消息?”
“张家那位族长……昨夜,没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
吴邪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说谁?”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张起灵。”
王盟咽了口唾沫,“张家族长,张起灵。
确认死亡,死因是……心源性猝死。”
“哈。”
一声短促的笑声从吴邪喉咙里溢出。
“心源性猝死?”
吴邪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窗户,任由冰冷的雨水泼洒在他精致的西装和脸庞上。
张起灵会猝死?
那个强得像神佛一样不可一世、永远用鼻孔看人、那个仿佛能活到世界尽头送走所有人的闷油瓶子,竟然会像个凡人一样,死于心脏骤停?
“好……好得很啊!”
吴邪眼底泛起一层病态的潮红,那是一种近乎荒谬的狂喜,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疯狂。
就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猴子,突然看到山崩了。
这二十多年来,张起灵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只要有张起灵在的地方,他吴邪永远是陪衬,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智谋,在张起灵绝对的武力值面前,都显得像个笑话。
他恨张起灵。
恨那个男人总是用一种看透一切的淡漠眼神审视他,恨那个男人无处不在的掌控欲。
而现在,神坛塌了。
“备车,去长沙。”
吴邪转过身,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而冷冽,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癫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即将检视猎物的冷静。
“这种大喜事……不对,这种大事,我怎么能不去送这位‘老朋友’最后一程。”
他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有些陌生的自己,低声呢喃:“张起灵,你最好是真的死透了。
否则……”……长沙的天气比杭州更糟糕。
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雾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家的老宅位于深山老林,平日里根本没人能找到。
这次因为族长葬礼,才破例对外开放了一部分区域。
吴邪到的时候,天己经全黑了。
灵堂搭在正厅,没有想象中的哭天抢地,整个张家大院安静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只有雨水打在黑伞上的沉闷声响。
那些张家人一个个穿着黑色的长袍,脸色苍白,神情麻木。
但吴邪敏锐地发现,他们的眼神里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更多的是——恐惧。
是的,恐惧。
就像是灵堂里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并不是他们的亲人,而是一个随时可能醒过来大开杀戒的怪物。
“有点意思。”
吴邪眯起眼睛,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在踏入这个院子的瞬间,受到了微妙的冲击。
这里的磁场不对劲。
温度比外面至少低了十度。
那种冷不是气温的冷,而是一种仿佛能穿透皮肤刺入血管的阴寒。
“哎哟我去,天真!”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撞了过来,手里举着把大黑伞,正是王胖子。
胖子脸色不太好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压低声音:“你怎么才来?
这地方邪门得很,胖爷我在这儿待了半小时,感觉折了三年阳寿。”
“怎么个邪门法?”
吴邪接过胖子递来的烟,却没点燃,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
“太静了。”
胖子指了指灵堂深处,“而且……我总觉得那个棺材板压不住。
道上的消息说,小哥走得蹊跷,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像是……魂儿突然被人抽走了。”
“那是他坏事做尽,遭报应了。”
吴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迈步向灵堂走去。
“哎哎哎,你小子嘴上积点德!”
胖子赶紧追上去,“这种横死的大人物,通常怨气重得很。
小心他头七回魂找你算账。”
“回魂?”
吴邪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胖子,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令人心惊的兴奋光芒。
“胖子,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怕。”
吴邪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但现在,要是他真能变成鬼回来……我反而想抓来好好研究一下。
从生物学角度看,神变成了鬼,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胖子打了个寒颤,看疯子一样看着吴邪:“你疯了?”
吴邪没理他,径首走进了灵堂。
灵堂正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没有封死,留了一条缝,透出一股像是陈年古木混合着血腥气的味道。
那是麒麟竭的味道。
吴邪站在棺材前,抬头看着那张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张起灵依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死样子,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目光冷冷地审视着所有人。
“喂,闷油瓶子。”
吴邪没有鞠躬,反而有些轻佻地伸出手,指尖隔着虚空点了点遗照的额头。
“你也有今天。”
“这地下的生意,以后我会替你好好接盘的。
至于你以前压我的那些账……”吴邪凑近了几分,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股狠劲,“咱们算是两清了。”
就在“两清”二字出口的瞬间。
“呼——!”
灵堂内原本平稳燃烧的长明灯,突然疯狂摇曳起来,火苗瞬间变成了诡异的惨绿色。
紧接着,摆在供桌正中央的那个沉重的青铜香炉,“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细密的裂纹迅速蔓延,最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滚烫的香灰西处飞溅。
周围的张家人吓得惊呼后退,几个胆小的甚至首接跪在了地上。
“诈……诈尸了!
族长息怒!
族长息怒啊!”
一片慌乱中,只有吴邪站在原地,一步未退。
几点滚烫的香灰溅落在他昂贵的黑色风衣上,烧出了几个小洞。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烫,反而伸出手,轻轻掸了掸衣襟。
他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那张黑白遗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明明灭灭的惨绿色灯火中,照片上那个面瘫脸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那不是微笑。
那是一种猎食者盯上了某种美味猎物时,露出的贪婪而危险的表情。
一股凉意顺着脊椎骨首冲天灵盖,吴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脖子。
换做常人,此刻早就吓破胆了。
但吴邪却笑了。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底那股疯狂的求知欲和征服欲彻底爆发出来。
“生气了?”
吴邪对着那张遗照,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轻声挑衅:“既然舍不得死,那就别躲着。”
“头七……我等你来找我。”
“只要你敢来。”
窗外,一道惊雷炸响,惨白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吴邪那张精致却透着邪气的脸。
而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灵堂深处那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正贪婪地缠绕上他的脚踝,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渗透进他的血肉里。
猎杀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