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刃破云
第一章 药引
地牢里没有时间。
只有渗水的石壁，空气里腐朽与血腥混合的霉味，还有手腕上那道反复结痂又被划开的伤口传来的、细密而持久的痛。
凌霜靠在冰冷的墙角，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若有人探她鼻息，定会以为这具身体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唯有她自己知道，那看似涣散的瞳孔深处，正映着从极高处小窗透下的一缕微光，计算着光斑在对面墙壁上移动的轨迹。
三十七次。
这是她被关进来后，看到光斑移动的循环次数。
大约，就是三十七天。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而规律，是那个每日来取血的看守弟子。
铁门上的锁链哗啦作响，一个粗壮的身影堵在门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废物，起来！
到日子了。”
凌霜没有动，甚至没有抬眼。
她知道，任何反应都会激起对方更多的凌虐欲。
看守弟子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啐了一口，大步上前，粗鲁地抓起她纤细的手腕。
那腕骨瘦削，皮肤苍白，上面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像一张丑陋的蛛网。
弟子熟练地取出一柄玄铁匕首，刀锋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对着一条最明显的血管就要划下。
就是现在！
在那刀锋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凌霜一首蜷缩着的、看似无力的左手五指猛地绷首，以指尖为锋，凝聚了这三十七个日夜暗中淬炼出的全部气血之力，如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戳向看守弟子肋下三寸之处！
那不是死穴，甚至不是一个重要的穴位。
是墨渊告诉她，那里是人体气血运行的一个微小枢纽，受到重击，会引发瞬间的僵首。
“呃！”
看守弟子身体猛地一颤，动作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没有灵根、连最低级引气术都承受不住的“药引”，怎么会爆发出如此诡异的速度和力量？
没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凌霜的右臂如灵蛇般挣脱钳制，手肘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撞向他的喉结！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脆响。
看守弟子眼中的惊愕化为彻底的死灰，庞大的身躯软软倒下。
凌霜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
她没有去看地上的尸体，而是迅速蹲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几块下品灵石，一瓶最低阶的疗伤药，还有——那把玄铁匕首。
她将匕首紧紧攥在手里，冰冷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
她走到牢门边，侧耳倾听。
外面一片死寂。
不能再等了。
今天是她被带往主殿，成为圣子“彻底药引”的日子。
去了，便是十死无生。
她回头，望向地牢更深处的黑暗，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墨渊先生，他们……要动手了。”
黑暗中，传来铁链摩擦地面的细碎声响。
一个沙哑、却异常冷静的声音缓缓响起：“按我教你的路线，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只有渗水的石壁，空气里腐朽与血腥混合的霉味，还有手腕上那道反复结痂又被划开的伤口传来的、细密而持久的痛。
凌霜靠在冰冷的墙角，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若有人探她鼻息，定会以为这具身体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唯有她自己知道，那看似涣散的瞳孔深处，正映着从极高处小窗透下的一缕微光，计算着光斑在对面墙壁上移动的轨迹。
三十七次。
这是她被关进来后，看到光斑移动的循环次数。
大约，就是三十七天。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而规律，是那个每日来取血的看守弟子。
铁门上的锁链哗啦作响，一个粗壮的身影堵在门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废物，起来！
到日子了。”
凌霜没有动，甚至没有抬眼。
她知道，任何反应都会激起对方更多的凌虐欲。
看守弟子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啐了一口，大步上前，粗鲁地抓起她纤细的手腕。
那腕骨瘦削，皮肤苍白，上面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像一张丑陋的蛛网。
弟子熟练地取出一柄玄铁匕首，刀锋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对着一条最明显的血管就要划下。
就是现在！
在那刀锋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凌霜一首蜷缩着的、看似无力的左手五指猛地绷首，以指尖为锋，凝聚了这三十七个日夜暗中淬炼出的全部气血之力，如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戳向看守弟子肋下三寸之处！
那不是死穴，甚至不是一个重要的穴位。
是墨渊告诉她，那里是人体气血运行的一个微小枢纽，受到重击，会引发瞬间的僵首。
“呃！”
看守弟子身体猛地一颤，动作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没有灵根、连最低级引气术都承受不住的“药引”，怎么会爆发出如此诡异的速度和力量？
没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凌霜的右臂如灵蛇般挣脱钳制，手肘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撞向他的喉结！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脆响。
看守弟子眼中的惊愕化为彻底的死灰，庞大的身躯软软倒下。
凌霜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
她没有去看地上的尸体，而是迅速蹲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几块下品灵石，一瓶最低阶的疗伤药，还有——那把玄铁匕首。
她将匕首紧紧攥在手里，冰冷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
她走到牢门边，侧耳倾听。
外面一片死寂。
不能再等了。
今天是她被带往主殿，成为圣子“彻底药引”的日子。
去了，便是十死无生。
她回头，望向地牢更深处的黑暗，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墨渊先生，他们……要动手了。”
黑暗中，传来铁链摩擦地面的细碎声响。
一个沙哑、却异常冷静的声音缓缓响起：“按我教你的路线，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