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眼睛还没睁开,一股混杂着铁锈、腐烂有机物和某种难以名状腥甜气的味道就先冲进了鼻腔。林薇霍克是《异次元打工生活真相揭秘》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跳跳0”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眼睛还没睁开,一股混杂着铁锈、腐烂有机物和某种难以名状腥甜气的味道就先冲进了鼻腔。林薇猛地坐起身,后脑勺磕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疼。不是梦。视线所及,是一个狭窄得如同大型立式棺材的“房间”,金属墙壁布满划痕和可疑的污渍,头顶一盏接触不良的灯管,正孜孜不倦地闪烁着,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鸣。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布料。这是哪儿?她最后的记忆是凌晨三点,...
林薇猛地坐起身,后脑勺磕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
不是梦。
视线所及,是一个狭窄得如同大型立式棺材的“房间”,金属墙壁布满划痕和可疑的污渍,头顶一盏接触不良的灯管,正孜孜不倦地闪烁着,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鸣。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布料。
这是哪儿?
她最后的记忆是凌晨三点,赶完了该死的项目方案,脑袋刚沾上枕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她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喉咙干得冒火,她摸索着爬起来,脚下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巴掌大的屏幕布满裂纹的平板。
屏幕在她触碰的瞬间亮起,浮现出几行冰冷的文字:员工编号:734姓名:林薇今日任务:完成B-7区能量管道疏通(0/10)灵力值:5/100(警告:低于10将进入强制休眠)状态:饥饿,轻度脱水员工?
疏通管道?
灵力值?
林薇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尝试滑动屏幕,除了任务列表和一个灰暗的、无法点击的“返回”按钮,什么也没有。
“砰!
砰!
砰!”
沉重的敲击声从“棺材”门外传来,震得墙壁都在颤抖。
一个嘶哑、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吼道:“734!
磨蹭什么?
想被扣光灵力值扔进回收炉吗?!”
求生本能让她跌跌撞撞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
或许曾经是。
它保持着基本的人形,但全身覆盖着灰白色的、滑腻腻的皮肤,没有鼻子,嘴唇萎缩,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尖牙,最令人不适的是那双眼睛,浑浊的黄色,没有任何感情地盯着她。
“新来的?
跟我走。”
它,或者说他,不耐烦地转身,步伐僵硬地走在前面。
林薇压下胃里的翻腾,跟了上去。
走廊更加破败,裸露的管道像扭曲的肠子盘踞在头顶,滴落着不明液体。
空气里那股怪味更浓了。
沿途,她看到几个和她一样穿着灰扑扑制服的身影,大多低着头,行色匆匆,面容麻木,如同提线木偶。
其中一个正弯腰捡拾地上散落的零件,动作间,林薇清晰地看到他后颈处一闪而过的、类似电路板的纹路。
他们被带到一个巨大的、如同工厂车间的地方,只是这里“生产”的似乎不是产品,而是某种能量。
墙壁上布满了粗细、闪烁着不同颜色微光的管道,许多地方附着着粘稠的、暗紫色的堵塞物。
噪音震耳欲聋,各种机械的轰鸣、能量的嘶吼、还有……某种生物的哀鸣混杂在一起。
“你的区域,B-7。”
那个引领她的“人”——后来她知道它叫监工霍克——用一根带着吸盘的手指戳了戳一片尤其混乱的管道区,“工具在那边。
午饭前疏通十条,奖励1点灵力值。
完不成,扣5点。”
工具是一把形状古怪的钳子和一个连着软管的吸嘴。
林薇学着旁边一个骷髅架子的样子,拿起吸嘴,对准一处堵塞物。
那骷髅架子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肋骨随着动作咔咔作响,眼窝里的两簇幽火微弱地跳动。
她刚把吸嘴凑上去,那团暗紫色的堵塞物突然蠕动了一下,伸出一根细小的触须,猛地缠住了她的手腕!
冰冷、滑腻的触感让她尖叫一声,用力甩手。
那触须韧性极强,不仅没甩掉,反而越缠越紧,一股微弱的吸力传来,她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缓慢流失。
“用能量钳!
蠢货!”
旁边的骷髅架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大概是某种提醒。
林薇手忙脚乱地抓起那把古怪的钳子,对着触须根部猛地一夹!
一股腥臭的紫色汁液溅出,触须应声而断,掉在地上还在扭动。
手腕上留下一圈浅浅的勒痕。
她喘着粗气,心脏狂跳。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工作?!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林薇二十多年人生里最漫长、最煎熬的一段。
疏通管道不只是体力活,更是玩命。
那些堵塞物千奇百怪,有的会喷射腐蚀性黏液,有的会释放致幻气体,还有的甚至会长出牙试图咬人。
她身上的制服很快变得破烂不堪,沾满污渍。
手臂、脸上添了好几道火辣辣的伤口。
周围的“同事”们沉默得可怕,只有工具碰撞和怪物嘶鸣的声音。
偶尔有监工霍克那样的身影巡逻而过,黄色的眼珠扫视着,带来无形的压力。
体力在飞速消耗,饥饿和口渴像火烧一样。
她看到有人完成一部分任务后,走到车间角落一个类似自动售货机的装置前,用平板扫描,换取了一管粘稠的、颜色可疑的流质食物,面无表情地吸食着。
那就是用“灵力值”换的食物?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平板。
灵力值:3/100掉了2点!
是因为刚才被那触须吸了吗?
还是单纯的体力消耗?
恐慌攫住了她。
低于10点就要被强制休眠?
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事!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她咬紧牙关,忍着恶心和恐惧,再次拿起工具,冲向下一处堵塞。
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笨拙,到后来带上了几分麻木的熟练。
扳、撬、吸、夹……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疏通,赚取那该死的灵力值,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平板上的任务计数变成(10/10),并提示获得1点灵力值,余额变为4点时,她几乎虚脱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粘腻的管道,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收工!
去能量分配处!”
霍克的吼声再次响起。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林薇跟着人流走向另一个区域。
那里排着长队,一个个“员工”扫描平板,领取那管维系生命的流质食物。
轮到她了,她学着前面的人伸出手。
就在平板接触领取器,发出“滴”一声轻响的瞬间——毫无征兆地,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闪烁了一下!
坚固的金属墙壁变成了半透明,后面似乎有无数细密的、流动的数据代码一闪而过!
耳边震耳欲聋的噪音也陡然变调,夹杂进了一缕极其短暂、却清晰可辨的……欢呼声?
或者说是某种电子合成的喝彩音效?
这异变持续时间极短,连半秒都不到,一切就恢复了原状。
仿佛只是她过度疲劳产生的幻觉。
但林薇确定不是。
她僵在原地,心脏骤停了一拍。
周围的其他“员工”对此毫无反应,依旧麻木地领取食物,然后默默离开。
那个骷髅架子从她身边走过,眼窝里的幽火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他们没看见?
没听见?
林薇猛地低头,看向手中的平板。
屏幕在刚才那一瞬间似乎也跳动了一下,此刻,在任务完成提示的下方,极其隐蔽的角落,一行几乎与背景色融为一体的、更小的灰色文字,一闪而逝:实时观看人数:11,347 ↑观看……人数?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真人秀?
他们这些在生死线上挣扎、为了几点灵力值拼死拼活的“员工”,在某个未知的存在眼里,只是一场……表演?
高等文明的娱乐节目?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她用力攥紧了手中那管冰冷的、颜色可疑的食物,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原来,掉到这里麻木的工作,真相竟是如此。
当其他所有“玩家”还在麻木地扮演着“努力生存”的角色,讨好着那些看不见的“观众”时,一个截然不同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抬起头,望向那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无数窥视目光的车间顶棚,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甚至带着点疯狂的弧度。
好啊。
不是喜欢看吗?
那就给你们看点,不一样的。
那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腐烂麻木的躯壳,低着头,沉默地吸食着那管粘稠的、味道如同嚼蜡混合了过期润滑油的流质食物。
每一口吞咽都伴随着胃部的轻微痉挛,与此同时更多的算计在她脑中飞速运转。
灵力值是枷锁,是驱策他们的鞭子。
但“观看人数”……这或许是缝隙,是能撬动这个扭曲舞台的支点。
第二天,B-7区。
监工霍克嘶哑的咆哮依旧在车间回荡,如同背景噪音。
林薇拿起能量钳,走向一处堵塞特别严重、缠绕着好几根不断蠕动触须的管道。
按照标准流程,她应该小心避开触须的缠绕范围,用吸嘴配合钳子一点点清理。
但她没有。
她首接走上前,在一条粗壮的触须猛地缠上她小腿的瞬间,非但没有挣脱,反而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另一条试图袭向她面门的触须!
“噗叽!”
粘滑冰冷的触感包裹着手掌,那触须奋力扭动,吸盘试图吸附。
疼痛传来,但她死死攥住。
同时,被缠住的小腿传来明显的吸力,体力在缓慢流失。
就是现在!
她猛地抬头,不是看向堵塞物,而是望向头顶那一片虚空,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极度恐惧、绝望和一丝扭曲的、试图讨好的笑容,用她能发出的最凄厉、最戏剧化的声音尖叫:“救命!
谁来救救我!
我不要死在这里!!!”
声音在嘈杂的车间里不算突出,但动作足够反常。
几乎在她喊出声的下一秒,手中的平板屏幕边缘,那行灰色的实时观看人数猛地跳动了一下——从8,921瞬间飙升到11,205!
同时,一行细小的金色文字在屏幕中央一闪而过:收到打赏:能量爆珠*1。
小腿上的吸力骤然消失,那条缠着她的触须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烫到,猛地缩了回去。
手中的触须也萎靡下来。
有效!
林薇心脏狂跳,不是害怕,是兴奋。
她迅速用能量钳处理掉剩下的堵塞物,动作甚至比昨天更利落了几分。
眼角余光瞥见监工霍克正用那双黄浊的眼睛盯着她,但她毫不在意。
规则?
去他妈的规则。
她要的是收视率!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不再只是埋头苦干。
她会“不小心”被腐蚀黏液喷到,然后对着“空气”露出一个坚强又脆弱的、挂着泪珠(努力挤出来的)的微笑;她会“艰难”地搬动一个其实并不算重的零件,气喘吁吁,嘴唇发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她甚至会在完成一项特别危险的任务后,背对着管道,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低声喃喃一句:“妈妈,我想回家……”每一次“表演”,都伴随着观看人数的短暂飙升和零星打赏。
打赏的东西五花八门:除了能瞬间恢复少量体力的能量爆珠,还有暂时提升力量的蛮力药剂(效果微弱但确实存在),甚至有一次,她得到了一小瓶清洁喷雾,让她难得地摆脱了满身污垢。
这些“额外收获”让她在完成基本任务后,灵力值竟然有了微小的盈余。
她不再像其他人那样时刻处于被“强制休眠”的恐惧边缘。
她的反常,自然引起了注意。
首先是监工霍克。
他巡逻经过林薇工作区域的次数明显增多,那双黄浊的眼睛里的审视意味越来越浓。
有一次,他几乎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对着空气“表演”绝望,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但没有制止。
或许,更高的“收视率”对他而言,也意味着某种好处?
更多的目光来自“同事”。
大多数骷髅、行尸、以及少数几个看起来还算“完整”但眼神空洞的人类员工,对她的行为报以更深的麻木,或者不易察觉的避开。
他们像害怕瘟疫一样,害怕任何可能引来额外关注的东西。
但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一个穿着同样破旧灰制服,但洗得稍微干净些的年轻男人。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头发是罕见的浅栗色,虽然油腻地耷拉着,但五官轮廓清晰,甚至称得上英俊——如果忽略他左边脸颊上那道从颧骨一首延伸到下颌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狰狞疤痕的话。
林薇注意到他好几次了。
他总是在她不远处工作,效率很高,动作精准得像机器。
但和其他人不同,他的眼神不是麻木,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嘲弄的观察。
他看到了她所有的“表演”,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避开,反而偶尔会投来一瞥,那眼神仿佛在说:“有意思,继续。”
这天,林薇接了个清理大型能量过滤网的任务。
过滤网上沾满了粘稠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生物组织残骸。
她“如常”开始表演,试图用颤抖的、“虚弱”的手去触碰那些残骸,营造悲壮感。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那冒着气泡的腐蚀液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同样陈旧手套的手伸了过来,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那个疤脸青年。
他力气很大,捏得林薇手腕生疼。
“不想这只手真的烂掉,就别用这种方式博眼球。”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沙哑,却奇异地穿透了车间的噪音。
他另一只手利落地拿起特制的刮刀,三下五除二,将那团危险的残骸刮掉,动作又快又稳。
林薇愣住,下意识地想挣脱。
他却先一步松开了手,看也没看她,低头继续清理过滤网,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了一处堵塞。
但他压低的声音再次传来,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小打小闹没用的。
‘他们’看腻了这种低级苦情戏,很快就会换台。”
林薇心中巨震,猛地看向他。
青年侧对着她,专注地刮着滤网,那道金属疤痕在车间闪烁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冰冷。
他语气平淡地继续道:“你没发现吗?
昨天你假装摔倒那次的打赏,比前天少了三分之一。”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具体数据都……林薇瞬间明白了。
他不是旁观者,他是同行!
而且是一个观察更细致、更了解“观众”口味的老手!
“那你有什么高见?”
林薇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同样压低声音反问,语气里带着试探和不服。
青年终于停下动作,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向她。
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近乎墨黑,里面没有麻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冷静的疯狂。
“高见谈不上。”
他扯了扯嘴角,那道疤痕随之扭动,让他看起来有种危险的戾气,“只是觉得,一个人掀桌子可能不够响。
两个人,或许能把这破烂舞台炸个窟窿。”
他朝林薇伸出手,不是要握手,而是掌心向上,露出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印记,那印记的形状,隐约像是一个被划掉的摄像头图标。
“编号589,你可以叫我‘疤脸’。”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或者,‘剧透者’。”
林薇看着他的手,又看向他的眼睛。
车间巨大的噪音仿佛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眼前这个向她发出危险邀请的同类。
她深吸了一口这污浊的、带着表演性质的空气,没有去碰他的手,而是将自己的平板迅速亮了一下,屏幕边缘那行灰色的观看人数微微跳动着。
“编号734。”
她回答,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或者,你们可以叫我——‘罢工发起人’。”
“我们”,这个词让疤脸,或者说“剧透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亮光。
他收回手,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轰鸣的车间里几乎微不可闻。
“很好。”
他说,“那么,‘罢工发起人’,我们来聊聊,怎么给这场真人秀,写个让导演组跳脚的‘新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