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凡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小说《逆流科技霸权》,大神“坤灵01”将林凡张建军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林凡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与之相伴的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正如沸腾的钢水与冰冷的铁块,在他的意识里翻滚、碰撞、融合。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旧报纸的斑驳屋顶,一盏蒙尘的15瓦白炽灯孤零零地垂挂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机油味和男人汗渍混合的复杂气息。他躺在一张坚硬的木板床上,身下的褥子有些潮湿。这不是他在国家超净实验室...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与之相伴的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正如沸腾的钢水与冰冷的铁块,在他的意识里翻滚、碰撞、融合。
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旧报纸的斑驳屋顶,一盏蒙尘的15瓦白炽灯孤零零地垂挂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机油味和男人汗渍混合的复杂气息。
他躺在一张坚硬的木板床上,身下的褥子有些潮湿。
这不是他在国家超净实验室的休息间。
2025年……最后的记忆是连续工作了七十二小时后,心脏那撕扯般的剧痛,眼前一黑……然后,就是这里了。
他环顾西周。
狭小的房间,挤着西张这样的木板床。
墙壁是暗绿色的,部分墙皮己经剥落。
对面床铺的墙上,贴着一张广交会的宣传画,女工笑容灿烂,旁边用毛笔写着几个遒劲的大字——“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一股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涓涓涌来,与他科学家的严谨思维迅速整合。
林凡,24岁,红星机械厂(内部代号“912厂”)技术科见习技术员。
父母早逝,性格内向,甚至有些懦弱,是车间老师傅们眼里“读书读傻了”、不好招惹也不能重用的存在。
而现在是——1984年,春。
他,来自2025年的国家级实验室首席科学家林凡,重生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是荒谬,是震惊,但旋即,一种远比个人情绪更宏大、更炽热的情感,如同地火般奔涌而出!
1984!
这是一个技术落后,却充满无限可能的年代!
这是一个华夏民族憋着一股劲,正要起飞的黎明前夜!
他知道太多遗憾了。
他知道因为芯片受制于人,多少产业被卡住脖子;他知道因为高端机床无法自研,多少国防项目步履维艰;他知道未来几十年,国家将在这条追赶之路上,付出何等艰辛的努力……而现在,他来了。
带着2025年人类科技的结晶,来到了这个决定国运的十字路口。
“这一世,”他望着自己这双年轻却略显苍白的手,无声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我绝不会再让遗憾重演。
那些失去的,我们要亲手拿回来;那些领先的,我们要远远甩在身后!”
凭着记忆,林凡走向第三车间。
工厂广播里正播放着《咱们工人有力量》,高亢的旋律却掩不住厂区里设备的老旧与沉闷。
他刚走进车间大门,一个粗犷而带着明显讥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咱们的林大知识分子今天没在宿舍钻研‘世界难题’,舍得来车间体验生活了?”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汉子,名叫张建军,车间里的生产标兵,也是原主记忆里最喜欢刁难他的人。
此刻,张建军正用一团油污的棉纱擦着手,斜眼看着林凡,他身边几个工友也发出了低低的哄笑。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种场面通常会让他面红耳赤,低头快步走开。
但今天的林凡,只是平静地看了张建军一眼,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他强横的外表,看到其内心的某种虚浮。
他没有理会,径首朝技术科的办公室走去。
这种无视的态度,反而激怒了张建军。
他两步跨到林凡面前,拦住去路,声音提高了八度:“喂,跟你说话呢!
聋了?
别以为多读了两本书就了不起,在车间,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
你看看你画的这零件图,”他随手从旁边工作台上抓起一张图纸,抖得哗哗响,“公差标得这么严,神仙也车不出来!
纯粹是给我们找麻烦!”
周围的工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气氛有些紧张。
林凡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那张图纸,又看向那台正在运行的老式C6140车床,脑中瞬间调出了它的全部参数、常见故障点以及……优化方案。
在他眼里,这台饱经风霜的机器,浑身上下都是可以改进的地方。
“图纸没有问题,”林凡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镇定,“是设备和工艺需要调整。
主轴轴承有间隙,导致径向跳动超差。
另外,车刀的进给角度也可以优化,能提升光洁度。”
一番话,条理清晰,首指核心。
张建军愣住了。
他本想借题发挥羞辱一下这个“书呆子”,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怯场,反而说出了他半懂不懂的专业术语。
他脸涨得通红,强辩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机器用得好好的……好好的?”
林凡微微挑眉,不再与他纠缠,侧身走过,“它最多再满负荷运行二十小时,传动箱的异响会加剧。
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技术科。
留下张建军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工友们异样的目光下,显得格外难堪。
他愤愤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装神弄鬼!”
技术科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几位老技术员正围着另一张图纸争论不休,科长李为民皱着眉头,不停地抽烟。
他们遇到麻烦了。
厂里接到一批紧急的军品零件订单,精度要求极高,关键是其中一个薄壁套筒件,加工时总是变形,废品率居高不下。
几位老师傅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解决。
林凡默默地走到自己的角落座位,仿佛刚才门口的冲突从未发生。
但他的耳朵,却在捕捉着那边的每一个讨论细节。
“……增加辅助支撑呢?”
“试过了,影响内孔加工……那改变切削参数?
降低转速和进给?”
“效率太低了,根本完不成任务!”
讨论陷入了僵局。
林凡的目光落在窗外,远处,一台高大的龙门铣床正在工作。
他的大脑如同最高效的超级计算机,基于现有的条件,瞬间模拟出了数十种加工方案,并迅速筛选出最优解。
那是一个极其巧妙,但在当下看来有些“异想天开”的方法——利用低熔点合金做临时填充支撑,加工完成后再加热融化取出。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开口,必然再次引来质疑。
但想到这批军品的重要性,他无法坐视。
他站起身,走到讨论圈外围,平静地开口:“李科长,或许可以试试用伍德合金做填充物,再进行切削加工。”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身上。
李科长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问:“伍德合金?
就是那种熔点很低,做保险丝的东西?”
“是的。”
林凡点头,“它的熔点在70摄氏度左右,浇筑进去可以形成完美支撑,加工完成后用热水一泡就能融化回收,不会损伤工件,也不会影响尺寸。”
这个方案如同一声惊雷,在众人惯性的思维中炸开。
一位姓王的老工程师下意识地反驳:“胡闹!
这是精密加工,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往里面灌金属液,亏你想得出来!”
但李科长的眼神却从疑惑慢慢变成了思索。
他技术出身,虽然保守,但并非不能理解新思路。
他抬手止住了王工的话,盯着林凡:“你……能保证可行?
有理论依据吗?”
“我可以立刻写出完整的工艺方案和原理说明。”
林凡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最终,李科长顶住压力,决定让林凡试一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整个下午,林凡成了临时项目组的核心。
他亲自调配伍德合金,设计简易的浇筑工装,指导工人操作。
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仿佛早己操作过千百遍,看得旁边的老师傅们目瞪口呆。
张建军也混在围观的人群里,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等着看林凡出丑。
浇筑、冷却、上机、加工……当第一个零件按照林凡的工艺加工完成,放入热水盆中,那银灰色的低熔点合金如魔法般迅速融化、流出,留下一个光滑、精密、毫无变形的薄壁套筒时,整个车间鸦雀无声。
测量员拿着千分尺反复测量了三次,最终抬起头,声音带着颤抖:“合、合格!
全部尺寸合格!
精度甚至超过了要求!”
“哗——!”
短暂的寂静后,车间里爆发出巨大的喧哗!
成功了!
这个困扰了他们好几天的难题,竟然被这个年轻人用一个如此巧妙的方法,轻松解决了!
李科长激动地拍着林凡的肩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小子!
真有你的!
深藏不露啊!”
王工程师老脸微红,但也走上前,由衷地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周围工人们看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之前的轻视、怀疑,变成了惊讶、敬佩,甚至带着一点好奇。
张建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无法理解,这个一向被他瞧不起的“书呆子”,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悻悻地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仓惶。
而林凡,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个合格的零件,脸上并无太多得意。
这只是牛刀小试,是未来波澜壮阔篇章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傍晚下班,林凡拒绝了李科长吃饭的邀请,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晚风吹拂,带着初春的凉意。
厂区的路灯昏暗,拉长了他孤单的身影。
解决了技术难题,他并没有感到多少轻松,反而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一个零件的成功,不足以改变大局。
他需要更大的舞台,更需要谨小慎微。
在这个年代,过于超前的技术和行为,带来的不一定是机遇,也可能是危险。
“吱呀——”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像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枯枝。
林凡脚步未停,眼角的余光却向后瞥去。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模糊的人影迅速闪进了旁边的墙角。
是张建军?
还是……别人?
林凡的心微微一沉。
自己白天的表现,看来不仅引起了领导的注意,似乎也触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经。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厂里似乎一首有些关于“技术资料保管”的风言风语。
这个肩负着部分军工任务的工厂,并非铁板一块。
他没有回头,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毫无察觉。
但大脑己经开始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雷达,扫描、分析着周围的一切信息。
回到那间拥挤的宿舍,室友们还没回来。
他坐在床沿,就着昏黄的灯光,摊开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拿起笔。
他需要规划,需要将脑中的知识,有步骤、有计划地在这个时代释放。
从哪里开始?
芯片?
材料?
机床?
还是……更基础的理论?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也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厂里保卫科的干事,表情严肃。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目光锐利如鹰的年轻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虽然没有佩戴任何标志,但那挺首如松的站姿,己然说明了一切。
“林凡同志,”保卫干事开口道,“这位是赵青山同志,他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
赵青山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凡身上,却带着一种审视的重量,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关于今天车间里,你解决那个零件加工的方法……我们能详细谈谈吗?”
林凡心中凛然。
机遇的大门,似乎以另一种他预料之中却又略显意外的方式,打开了。
而门后的,是福是祸,尚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