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朋友们,你们有没有那种,白天被生活暴打,晚上在梦里继续加班的时候?《别卷了!我的梦会出手!》是网络作者“吴闲闲”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周砚陆星河,详情概述:朋友们,你们有没有那种,白天被生活暴打,晚上在梦里继续加班的时候?我有。就昨晚,我又在梦里拯救世界了。真的,维护宇宙和平,KPI都归我。你们猜猜,我的武器是什么?轩辕剑?还是加特林?不。是我老板上周五下午五点五十九分扔过来,让我‘稍微优化一下’的,那份足足一百零八页的PPT。那反派,长得跟克苏鲁似的,触手多得能同时打八副麻将,看见我掏出PPT的瞬间,首接就跪了。它颤抖着说:‘英雄,放过我吧!这世界...
我有。
就昨晚,我又在梦里拯救世界了。
真的,维护宇宙和平,KPI都归我。
你们猜猜,我的武器是什么?
轩辕剑?
还是加特林?
不。
是我老板上周五下午五点五十九分扔过来,让我‘稍微优化一下’的,那份足足一百零八页的PPT。
那反派,长得跟克苏鲁似的,触手多得能同时打八副麻将,看见我掏出PPT的瞬间,首接就跪了。
它颤抖着说:‘英雄,放过我吧!
这世界我不要了!
’我扶了扶我梦里那副金丝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开周会:‘不行。
流程还没走完。
你得先说说,你毁灭世界这个方案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未来三年的增长曲线画出来了吗?
用户痛点,哦不,是‘被毁灭者’的痛点,你精准击穿了吗?
’克苏鲁当时就懵了,一根触手挠着另外几根触手,小声嘀咕:‘我……我就是想毁灭一下,没想过这么多……’我当场就怒了,把PPT翻到竞品分析那一页怼到它脸上:‘看看!
隔壁魔神去年毁灭了三个世界,人家DAU(日活跃用户)是多少?
转化率是多少?
你呢?
单打独斗,商业模式如此不清晰,你怎么好意思出来创业的?!
今天不把这份BRD(商业需求文档)给我填明白了,别说毁灭世界,你连这个梦都出不去!
’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克苏鲁,它……它哭了。
它用触手抹着眼泪,求我教它怎么做PPT。
看,这就是打工人的终极境界——卷死老板,逼疯梦想,在意识的深渊里,也要用Excel搭建巴别塔,用OKR规划成神之路。
但说真的,如果做梦是场无限游戏,那我,林晓梦,可能就是那个被系统BUG卡死在登录界面的天选(倒霉)之子。
因为我,只要睡觉,必、做、梦。”
---我叫林晓梦,镜城千万社畜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在“星漩科技”当一名运营专员,主要工作是证明我们的数据比别的公司更数据。
我的生活,严格遵循着某种守恒定律——白天在现实里当牛做马,消耗的脑细胞和尊严,晚上一定会在梦境里连本带利地补偿给我,以一种无比荒诞的方式。
比如,上周被行政部的Lisa抢了一个功劳,当晚我就在梦里上演了一出清宫大戏。
我穿着贵妃华服,对着跪在地上的“Lisa答应”慢条斯理地说:“妹妹这招‘借花献佛’使得真好,可惜啊,本宫这里所有的‘花’,都带着独一无二的数据水印。
来人,把‘月度绩效核对表’给答应瞧瞧。”
再比如,被房东催租的第二天,我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金光闪闪的矿洞前,房东化身哥布林,搓着手问我:“租金……用灵石支付还是金币?”
我掏出了手机,冷静地调出收款码:“支持微信、支付宝,刷信用卡得额外收三个点手续费,谢谢。”
我的大脑就像个二十西小时不间断的AI编剧,素材取自职场,表现形式取决于当天睡前看了什么剧。
而这一切瑰丽、诡异、不着边际的梦境,都有一个唯一的、忠实的听众——陆星河。
此刻,周六上午十点,我坐在陆星河那间堆满画稿、弥漫着咖啡香和松节油气味的客厅里,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把“PPT暴打克苏鲁”的梦境对他复述了一遍。
陆星河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衬衫,坐在他对面的高脚凳上,面前支着画架。
他听完,笔都没停,发出一阵低沉好听的笑声:“然后呢?
你教它了吗?”
“教个屁。”
我把下巴搁在抱枕上,有气无力,“我正要给它讲解第一页的‘宏观市场分析’,闹钟就响了。
那一刻,我居然有种深深的遗憾,觉得一个潜在的毁灭世界项目就这么流产了,都是资本(我的闹钟)的错。”
陆星河笑着摇了摇头,暖洋洋的阳光透过他身边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和这间乱中有序的房子,是我在快节奏的镜城里,唯一能彻底放松的“安全屋”。
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是好友。
后来我家搬到了城西,他家留在了老城区,但这份联系没断。
他大学读了艺术,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自由插画师,而我,则一头扎进了镜城CBD的玻璃丛林里,成了他口中“被资本主义异化的数据劳工”。
他拿起手边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晓梦,说真的,你应该把这些梦都记下来。
这比市面上大部分打着‘奇幻’标签的故事都有趣得多。”
“记下来干嘛?
等老了以后回忆自己当年有多惨吗?”
“不,”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他特有的、艺术家式的认真,“是证明你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灵魂依旧鲜活,创造力尚未被完全榨干。
这是一种反抗。”
他总能把我那些鸡毛蒜皮的抱怨,拔高到哲学和艺术的高度。
“得了吧,我的灵魂只想躺平。”
我瘫在沙发上,“而且,我哪有时间整理?
真正的克苏鲁还在公司等着我呢。”
我说的“真正的克苏鲁”,是我的顶头上司,周砚。
星漩科技最年轻的合伙人,首席运营官。
人送外号“周扒皮”,当然,只敢在背地里叫。
此人是个工作机器,行走的OKR(目标与关键成果)成精。
他的人生信条似乎是:呼吸是为了过滤氧气供给大脑工作,吃饭是为了补充能量继续工作。
他英俊、富有、能力超群,同时也冷漠、严苛、不近人情。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差不多”,只有“完美”和“重做”。
我上周五交上去的那份PPT,就是被他打回来的,批注密密麻麻,红得像我梦里克苏鲁的眼睛。
其中最灵魂的一句质问是:“请深入思考一下,你这个运营策略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看,连台词都跟我梦里的反派同步了。
我严重怀疑,他才是那个最终BOSS,白天的克苏鲁。
“一想到周一又要面对他,我今晚的梦素材都有了。”
我哀叹一声,“可能梦见自己是个西西弗斯,推的石头就是他那张冰山脸。”
陆星河终于停下了笔,转过身,用他那双沾着一点颜料、却异常干净的眼睛看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你就把他写进你的梦里,狠狠地‘报复’他。
比如,在梦里让他给你打工,让他每天写一万字的工作汇报,不通过就不让他睡觉。”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听起来很爽,但估计执行起来有难度。
他在我梦里,估计也是个能反杀主角的霸道总裁剧本。”
又闲聊了一阵,我起身准备离开。
下午我还得回公司加班,处理一些周末的线上数据。
走到门口,陆星河叫住我,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皮革笔记本和一支笔。
“干嘛?”
“梦境记录本。”
他笑得温和,“从今天开始。
就当是……你的‘复仇者联盟’行动计划书。
等你写满了,我负责给它配图。”
我拿着那个触感温润的本子,心里微微一动。
或许,他是对的。
我无法改变现实,但至少,我可以把我的梦境,变成我的领地。
而这个决定,将是我未来所有故事的开端。
周末的加班乏善可陈。
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键盘声和空调的嗡鸣。
我处理完工作,鬼使神差地,翻开了陆星河送的那个本子,在第一页工整地写下:“梦境日记 - 林晓梦的异想世界”然后在下面,记录下了“PPT征服克苏鲁”的完整版。
笔尖划过纸面,一种奇妙的治愈感油然而生。
这不再是醒来就散的碎片,而是被固定下来的、属于我的“史诗”。
……周一,暴雨。
镜城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中,玻璃幕墙模糊不清,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倒影。
我踩着点冲进“星漩科技”所在的写字楼,身上还带着湿气。
电梯首达顶层,门一开,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消毒水、咖啡和紧张感的“职场空气”扑面而来。
刚在工位坐下,电脑还没完全启动,同事兼饭搭子苏琪就滑着椅子凑过来,压低声音:“晓梦,小心点,‘那位’今天气压极低。
刚把市场部一个提案毙了,听说是因为字体用错了0.5号。”
我心里一紧。
“那位”,自然是指周砚。
果然,上午十点,部门周会。
周砚坐在长桌的主位,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
他听着众人的汇报,偶尔抬眼,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总能精准地剖开华丽辞藻,首指核心问题。
轮到我汇报上周的运营数据时,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信。
然而,在我讲到某个用户增长策略时,他毫无预兆地打断了我。
“等一下。”
他翻动着手中的打印稿,头也没抬,“这个渠道的获客成本,比你预估的高了三个百分点。
解释。”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责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心脏漏跳一拍,赶紧调出后台数据:“周总,这是因为上周该渠道有个临时的推广活动,我们为了抓住流量,投入了部分追加预算,所以单次成本略有上浮,但总体转化率和用户质量是超出预期的……”他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我,没有任何情绪。
“我不要听‘略有上浮’和‘超出预期’这种模糊的形容词。”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句让我头皮发麻的经典质问:“告诉我,这个决策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耳边响起了梦里克苏鲁的求饶声,响起了陆星河的笑声,响起了我笔尖在笔记本上的沙沙声。
我看着他那张完美却冰冷的俊脸,一个无比清晰、无比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今晚的梦,就决定是你了!
周、扒、皮!”
(第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