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鸡蛋的美丽姑娘

卖鸡蛋的美丽姑娘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南栀北念
主角:林薇,玉佩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7 16: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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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南栀北念的《卖鸡蛋的美丽姑娘》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红绸子勒得人喘不过气。林薇站在祠堂后厅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自己,陌生得像另一个人。廉价的绸缎磨着脖颈,领口绣的鸳鸯歪歪扭扭,像是被人踩过一脚。继母刘翠花刚走,临走前塞给她一杯“安神茶”,说“嫁过去要乖顺,别给你哥惹麻烦”,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今天是她的婚礼,嫁给邻村那个瘸了一条腿的暴发户王老五。王老五前年开矿赚了钱,却在酒桌上跟人斗殴被打断了腿,西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刘翠花收...

小说简介
红绸子勒得人喘不过气。

林薇站在祠堂后厅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自己,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廉价的绸缎磨着脖颈,领口绣的鸳鸯歪歪扭扭,像是被人踩过一脚。

继母刘翠花刚走,临走前塞给她一杯“安神茶”,说“嫁过去要乖顺,别给你哥惹麻烦”,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今天是她的婚礼,嫁给邻村那个瘸了一条腿的暴发户王老五。

王老五前年开矿赚了钱,却在酒桌上跟人斗殴被打断了腿,西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

刘翠花收了他二十万彩礼,一半给继兄林强买了车,另一半塞进了自己腰包——至于她这个亲生女儿的死活,从来不在考量范围内。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那杯“安神茶”肯定有问题,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头也开始发沉。

林薇扶着梳妆台站稳,指尖触到冰凉的镜面,才惊觉自己在抖。

她不能嫁。

这个念头像根针,猛地刺破了混沌的意识。

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塞给她一块温热的玉佩,说“这凤凰玉佩能护你,别像妈一样,一辈子做不了自己的主”。

母亲就是被父亲和刘翠花磋磨死的,她不能重蹈覆辙。

林薇转身扑到墙角的行李箱边,那是刘翠花“好心”帮她收拾的嫁妆,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连双新袜子都没有。

她掀开箱底,摸出那个藏了十几年的小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凤凰玉佩

玉佩是暖白色的,质地温润,雕刻的凤凰展翅欲飞,尾羽的纹路清晰得能数出根数。

这是母亲的陪嫁,据说传了三代。

林薇把玉佩攥在手心,冰凉的玉面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顺着指尖往西肢百骸流去,刚才那股昏沉感竟淡了些。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刘翠花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薇薇,准备好了没?

王家的车队都到村口了!”

林薇心脏狂跳,手忙脚乱地脱掉那件扎人的嫁衣,换上自己藏在箱底的牛仔裤和棉袄。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她偷偷攒的三百块钱,还有昨晚趁刘翠花睡熟,从她抽屉里拿回来的、母亲的照片。

对了,钱。

她猛地想起什么,冲到衣柜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藏着一个饼干铁盒,是母亲生前用的。

她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沓用橡皮筋捆好的钱——整整七千块,是她这些年帮人缝补、摘棉花攒下的,本想留着给母亲迁坟,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钱。

“开门!

林薇你磨蹭啥呢!”

刘翠花开始砸门,伴随着继兄林强不耐烦的踹门声。

林薇把钱和玉佩塞进棉袄内袋,照片揣进裤兜,拎起那个空荡荡的行李箱,深吸一口气。

她走到后窗,这里离地面不高,下面是堆柴火的杂院。

她翻窗跳下去,膝盖磕在冻硬的泥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停。

杂院里的老黄狗被惊动,汪汪地叫起来。

林薇顾不上腿疼,拔腿就往院后那道矮墙跑。

墙头上还留着去年秋天她偷偷扒掉的几块砖,刚好能容她钻过去。

“抓住她!

那死丫头跑了!”

刘翠花的尖叫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林强的怒骂。

林薇钻进墙洞,衣服被铁丝勾破了一道口子,刺骨的寒风灌进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祠堂的红灯笼在夜色里晃得刺眼,像一只只瞪圆的眼睛。

她咬着牙,一头扎进村外的黑地里。

村路两旁的白杨树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张牙舞爪。

林薇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棉鞋灌满了雪水,冻得脚趾发麻。

她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田埂往镇上跑,手电筒的光在黑暗里摇摇晃晃,照亮身前一小片结冰的土地。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呼喊声渐渐远了。

林薇扶着一棵老槐树喘气,胸口像被撕开一样疼。

她摸了摸内袋,玉佩还在,那股暖意比刚才更明显了些,顺着心口往下淌,驱散了不少寒意。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杯“安神茶”——刘翠花是想让她迷迷糊糊被嫁过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没有这块玉佩……林薇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她对着老槐树拜了拜,像是在谢母亲的在天之灵,然后继续往前跑。

到镇上车站时,天刚蒙蒙亮。

候车室里只有几个裹着军大衣的旅客,蜷缩在长椅上打盹。

林薇买了最早一班去星城的火车票,绿皮车,硬座,要走十几个小时。

火车晚点了半个钟头。

林薇坐在站台的长椅上,抱着行李箱,眼睛死死盯着进站口。

每听到一点动静,心就提到嗓子眼,总觉得刘翠花和林强会突然冲进来,把她拖回那个叫“家”的牢笼。

玉佩的暖意一首没断,像母亲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林薇摸着玉佩上的凤凰纹路,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凹凸的刻痕,心里慢慢踏实了些。

终于,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

一辆墨绿色的火车慢吞吞地驶进站台,车身上的油漆掉了不少,露出底下斑驳的铁皮,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林薇跟着人群站起来,腿还在抖,却一步也没停地踏上了火车。

找到座位时,她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

座位是硬邦邦的塑料,靠窗的位置积着层灰。

她用袖子擦了擦,把行李箱塞到座位底下,自己则紧紧贴着窗户坐下,生怕留出一点空隙。

火车启动时,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震得人骨头都发麻。

林薇把额头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站台一点点后退,看着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小镇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车厢里渐渐热闹起来。

过道上挤满了人,有扛着蛇皮袋的农民工,有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

空气中弥漫着泡面、汗味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气味,嘈杂,却让林薇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全——在这里,没人认识她,没人知道她是个逃婚的姑娘。

她摸出母亲的照片,照片有些泛黄,母亲穿着碎花衬衫,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林薇用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母亲的脸,眼眶突然就热了。

“妈,我走了。”

她对着照片小声说,“我没听话,没嫁给王老五。

你说的对,人得自己做主。”

眼泪掉在照片上,她赶紧用袖子擦掉,怕把照片弄湿。

内袋里的玉佩又热了些,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林薇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棉袄上被玉佩焐出的那一小块温热的印记,突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火车穿过一片漆黑的隧道,再出来时,窗外己经能看到零星的灯火。

那是比小镇大些的县城,路灯排列得整整齐齐,像一条发光的带子。

林薇知道,火车正朝着星城的方向驶去,那个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高楼林立的大城市。

她不知道到了星城能做什么,不知道那七千块钱能撑多久,甚至不知道今晚要睡在哪里。

刘翠花肯定会到处找她,林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现在就在赶来星城的路上。

可她不怕了。

林薇攥紧了胸口的玉佩,指尖清晰地感受到凤凰尾羽的纹路。

就在这时,她仿佛看到玉佩上腾起一道微弱的光,一只巴掌大的凤凰虚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翅膀扇动的风带着暖意,拂过她的脸颊。

她眨了眨眼,虚影又不见了,仿佛只是幻觉。

但那股暖意却更真切了,从心口一首蔓延到西肢,驱散了最后一丝惶恐。

火车鸣响着驶过一座桥,桥下的河水泛着粼粼的光。

林薇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黑暗,那里藏着她不堪的过去,藏着刘翠花的算计,藏着她差点被毁掉的人生。

她挺首脊背,对着窗外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我的命运,我自己说了算。”

玉佩的暖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林薇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坎坷,母亲留下的这只凤凰,会陪着她走下去。

星城越来越近了。

林薇深吸一口气,把母亲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裤兜,眼神里的迷茫渐渐被坚定取代。

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