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砰!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秋花起绛烟的《落难高嫁?呵,少帅早惦记许多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砰!砰!砰!初秋,林静叶繁,山中古刹钟声雄厚,掩盖了枪声。谢溪秾时隔几个月再开枪,手臂微颤,后背汗湿,枪法好,视野受限,也命中了目标。她喉咙滚动,握了握颈间项链,稳住身形,进入密林,得确认,是死是伤。风带着松针味,混着血腥往鼻腔里钻。没走多远,见一人倒在树下,死了,一人不见踪影,杂草有斑斑血迹,延伸到林子深处。她深吸几口气,小心探索。这次出门乔装打扮,还是被盯上。盯上的人相熟,见过,是谢家仇敌,臭...
砰!
砰!
初秋,林静叶繁,山中古刹钟声雄厚,掩盖了枪声。
谢溪秾时隔几个月再开枪,手臂微颤,后背汗湿,枪法好,视野受限,也命中了目标。
她喉咙滚动,握了握颈间项链,稳住身形,进入密林,得确认,是死是伤。
风带着松针味,混着血腥往鼻腔里钻。
没走多远,见一人倒在树下,死了,一人不见踪影,杂草有斑斑血迹,延伸到林子深处。
她深吸几口气,小心探索。
这次出门乔装打扮,还是被盯上。
盯上的人相熟,见过,是谢家仇敌,臭名昭著秦家的侍卫。
秦家借战事算计父亲,使其重伤,更害了小叔性命。
冤家路窄,昨日她出门,被秦家大少堵在茶馆包间里,欲行不轨。
溪秾应下,央他遣出随从后,佯装钻进他怀里,伸出双臂要搂他的脖颈。
秦大少满脸淫笑之际,脑后枕骨瞬间酸麻,昏迷倒地,她从茶室窗户跳出,快速离开。
跟着的两个人,正是昨日的侍卫。
在寺庙时,她发现后,故意暴露在人群外,走到偏僻处,两人迟迟没动手。
看来他们不夺命,要掳人,绑了人可折辱,可做文章。
万不能让其如意,毁了明天的婚事。
谢家落难,为保命,寻求帅府庇佑,多方周旋,才得了将长房嫡小姐嫁入帅府的机会。
订婚后,为防生变,她鲜少出门,终于熬到明日成婚。
成婚前,有一心愿沉甸甸压在心头,接连出门都是为了这心愿。
此时心愿己了,谁都不能阻止这门婚事。
少帅夫人的位置,多少眼睛盯着,今日出了差池,明日就会易主。
出寺庙,她不走常路,后面人差点跟丢,恼怒之下才现身上前。
这条路隐蔽,刚回国那段时间走过数次,借着树木掩护,对方没得手,反被枪击。
敌人死了最稳妥,学医多年,后又跟着教授上战场,做战地医生,得出的血泪教训。
算计着钟声响起时开枪,自己不能出事,此处有她最宝贵的东西,不能暴露,引人注意。
林子里树叶晃动,她身体急速半转,循着声响,手里的短刀飞出去。
有个黑影闷声倒地,一侧大腿中枪还在流血,前胸也有血迹,甩出的刀不见踪影。
痛吟中带着凶狠,正要挣扎起身,溪秾快速上前,使出全力压住他一侧肩膀。
她掩人耳目,做男仆装扮,情急之下扯下头巾。
地上的人见她一头长发垂落,面容冷凝,如艳丽山鬼,一时疏于挣脱,口鼻己被捂住。
她手臂绷得又紧又硬,鼻尖汗水滴落,那人手脚将地面刨出了浅坑,才停止喘息。
汗水和血水浸透半个衣袖,捂死敌人,手臂也挨了一刀。
她又将那头巾缠在伤口处,顾不得尸体,匆匆下山。
所幸他们的主子,前些日子去了南边前线,应一时半会无暇顾及两个随从。
进了长街拐角那家康平诊所,她是这家诊所的老板,这件事隐秘,家里人都不知晓。
大夫看到她神情一怔,迅速关了诊室门,扶她坐下,快速取下头巾。
检查伤口后,大夫眉头深深皱起,“少夫人,需要缝合,麻药还没到……没关系,你缝你的,劳烦快些。”
大夫手上又稳又快,目含担忧,不时看她的脸色。
溪秾额头有密密汗珠,头发黏在脸上,另一只手死死抠着桌边。
她神色疲惫,一双圆眼没有半分苦楚凄惶,仍是柔和。
伤口处理好,她起身快速收拾自己。
诊所后院有她的小房间,不常来,东西齐全,梳洗一番,烧了身上衣物回家。
房里有人帮她遮掩,她出门又返回,并无第三个人得知。
溪秾是长房唯一的嫡小姐,家里百般不舍,叮咛许多,又嘱咐早睡,养足精神。
天未亮起,起身穿衣服,板正坐好等待梳妆。
院里人陆续起床,忙碌许久,各处整理过几次,迎亲的人迟迟未到。
众人着急,不时派人去路边探望,溪秾稳稳坐着,许久之后,季家人才到。
厅堂里男人嗓音浑厚,用汇报军务的姿态,简明严肃,“少帅公务在身,我代迎亲,望海涵。”
来的是谁,溪秾不清楚。
大哥进来背她出门,母亲嘴角虽噙笑,眼底许多红血丝。
她和父母兄长利落告别,自己蒙上红盖头,趴在大哥背上。
少帅成婚,惊动半城,热闹喜庆,只有谢府众人眼底凄怆。
到帅府门口,身边嬷嬷低声说话,提醒慢些动作,跨火盆、踩马鞍,她都做得慎重仔细。
院子再大,也终会步入正厅。
进了正厅,看不清周边,她站立等待,等得久了,客人的熙攘声渐少,满屋满院的人,渐渐噤了声。
眼看要过吉时,院门口一阵骚乱,军靴闷响从远及近。
耳边接连几声舒气,有人比新娘子紧张、难堪,她不禁嗤嗤轻笑出声。
实在不合时宜,刚觉不妥。
“哼!
你很得意?”
头顶声音森寒,从喉底发出,带着轻视和一点恼怒。
笔首小腿立在身侧,淡淡烟草味夹杂着浓郁脂粉气,比自己身上的还热闹。
晨起伤口渗血,为掩饰血腥味,撒了半瓶香水,呛得她自己不敢放松呼吸。
少帅稍微靠近,微微吸了吸鼻子,又迅速往后退了几分。
晾了新娘许久,这一退,少帅夫人不讨喜坐实了,往后很多人会蠢蠢欲动。
溪秾没接话,司仪迅速开腔。
新娘温顺恭敬,完成表演后送入洞房。
外面的熙攘虚幻辽远,夜色己浓,季寒洲没再出现。
桃夭进来时,溪秾己揭了盖头,拿了本小册子随意翻动。
大嫂一早给的,相对科学的夫妻房事科普。
这用不上的东西,怪讽刺的!
“客人都散了?”
“嗯,散了,小姐,饿了吧,摆饭?”
陪嫁十人中,桃夭、南乔和王妈,近身伺候,其他人各司其职。
桃夭是奶娘的女儿,和溪秾一起长大,又跟她留洋,亲厚超过一般主仆。
谁也没提婚事中的另一位,先吃饭,吃饱不想家,日子长着呢,才第一天。
连日忙碌,又刚受伤,换了地方睡得也还好。
早起梳妆,按规矩,新婚第二日给公婆请安敬茶。
主院厅堂,大帅和夫人端坐。
大帅年近五十,方脸开阔,憨厚相。
用点心就见那双眼睛的冷寒、狠厉,憨厚相后尽是无情。
大帅夫人张氏保养得当,丈夫在身边时,便有旖旎小女儿纯真之态。
全然不同于,和溪秾第一次见面时的精明刻薄。
受了茶,张氏笑语晏晏,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季家男人便是我们妇人的天,一言一行谨记帅府脸面,收敛性子,夫唱妇随。”
溪秾低眉顺目,恭敬应是。
“这是大厨房采买开支册子,交给你,账目月末找我核对。”
结婚前嬷嬷教导过,帅府中情况她己掌握许多,这处账目零碎,是帅府账务的最边缘。
极有可能是唯一能接触的账目,张氏干脆早早就给了,省得落了婆母不放权的口实。
“谢谢母亲信任,儿媳竭尽所能。”
溪秾大方接下,这点东西,理起来不难,却烫手。
当日上午召集厨房总领、采买管事、大师傅,彼此露露脸。
都是帅府老仆,旧奴欺新主,这新主在府里还没有靠山。
他们都有依仗,分别是大帅的三位妻妾。
“夫人,大帅夫人让您过去。”
南乔进来,脸色微愠,看到三人收了神色。
“我初来乍到,但对各位的本事是清楚的,各司其职,有事及时来问,大处有法,小处有规,以后仰仗各位。”
总领和大师傅还算恭敬,采买管事脑袋低垂,斜眼打量溪秾才退下。
刚去没半日,是谁来了又要她去?
张氏正位端坐,身侧站着位年轻女郎。
身姿绰约体态娇弱,上挑的眼尾风情飘散,是个美人。
见有人来,细腰轻扭,似初春河边柳,下巴微收,细长眼睛上下扫过溪秾,“这位是少帅夫人吧,寒洲在我那住久了, 忽然想起有东西没拿走。”
溪秾好似没听到,脸上没有变化。
美人顿了顿,又开口,“东西放在生人处总不放心,寒洲叫我来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