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辅助,今晚来打野

第1章:穿越就遇杀局?抄起发簪干翻白眼狼!

我本是辅助,今晚来打野 爱界 2025-11-27 16:46:27 都市小说
后脑勺的钝痛跟被钝器砸过似的,钻心刺骨,蔡文姬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绣着半枯荷的旧纱帐,鼻尖飘着股说不清是旧书霉味还是草药渣的怪气——这不是她的边境潜伏帐篷!

她不是刚为了掩护队友,被敌兵冷枪打穿肩胛,摔进雪地里了吗?

怎么一睁眼,身上的作战服换成了糙得磨皮肤的粗布襦裙,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连手心都嫩得没半点练枪磨出的茧子?

“嘶——”她刚想撑着坐起来,脑子里突然炸开一片轰鸣,无数陌生的记忆跟潮水似的涌进来,撞得她太阳穴突突跳。

她现在是东汉大儒蔡邕的嫡女,蔡文姬,字昭姬,今年刚满十八岁。

生母早逝,爹一门心思扑在经学上,家里的事全交托给叔父蔡谷打理。

可这看似和善的叔父,压根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此刻正躲在她闺房窗外,撺掇着家里的叛仆,要把她绑去邻县李财主家做小妾,换三十石救命粮,再逼爹交出游学多年攒下的经学孤本,最后一把火烧了蔡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了整个蔡家!

前世,就是今晚。

爹被蔡谷的人活活堵在书房里烧死,藏书被抢得精光,她被绑上马车时,拼死撞向车柱,血溅当场,到死都没再见过爹最后一面。

“操!”

蔡文姬低骂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她穿成了这个即将家破人亡的蔡文姬!

穿到了悲剧发生的前一刻!

她前世是孤儿,在训练营里摸爬滚打长大,从没体会过亲情是什么滋味。

可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里,全是爹温厚的模样:会在她夜里读书时悄悄温上一碗甘草茶,会把她冻红的小手揣进自己怀里暖着,会在她被别家小姐嘲笑没娘时,攥着她的手说“昭姬有爹在,谁都不能欺负”。

爹是她这一世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命根子!

谁敢动她爹,她就敢把谁的骨头拆了!

正攥着拳头喘粗气,窗外的低语声又飘了进来,尖细刻薄,正是那白眼狼蔡谷的声音:“你确定那老东西还在书房?

今晚必须得成,李财主那边说了,明早见不到人,粮就给别家了!”

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应得谄媚:“叔父放心!

小的刚从书房外过,灯还亮着,蔡公准是又在改那本破书!

咱们分两路,我带五个兄弟去书房,把老东西捆了,他要是不交藏书,就往死里打;你带三个去闺房,把昭姬那丫头绑上首接送李财主家——等粮到手,一把火点了蔡府,就说走水,谁能查出来?”

“好!”

蔡谷的声音里淬着狠劲,“记住,别让那老东西喊出声,街坊邻里要是惊动了,咱们全得掉脑袋!

还有那丫头,别伤着脸蛋,李财主就好这口,伤了要减价的!”

“晓得晓得!”

脚步声渐渐远去,应该是去召集人手了。

蔡文姬躺在冰凉的床板上,浑身的血液都快烧起来了。

她摸向枕头底下,指尖碰到一个冰凉锋利的东西——是一支银簪,娘留下的遗物,原身在得知蔡谷要逼她联姻后,偷偷在磨石上磨了好几天,把尖端磨得锃亮,想留着给自己拼一条活路。

现在,这簪子,就是她的刀!

不能等!

蔡谷说分两路动手,现在离后半夜还有半个时辰,叛仆们正准备家伙,她必须抢在前面,先去书房护住爹!

她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这是她作为顶尖特种兵的本能,哪怕穿着襦裙,哪怕身体还是个没练过的闺秀,潜伏潜行的底子半点没丢。

撩开纱帐一角,借着天边漏下来的半点月光往外看: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老槐树的叶子落下来的声响,远处更夫敲了三记梆子,“咚——咚——咚——”,三更天了,正是人最困、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可她知道,暗处藏着的全是蔡谷的人。

厨房门口有个叛仆在磨刀,刀刃蹭石头的声音“嚯嚯”的,在夜里格外刺耳;西厢房转角处,两个黑影蹲在那儿抽烟,低声说着“等会儿绑了蔡公,要是他犟,就卸他一条胳膊”。

这些人,平日里爹待他们不薄,逢年过节给赏钱,家里揭不开锅时还会借粮,没想到全是些背主求荣的狗东西!

蔡文姬眼神一冷,攥着银簪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她没走正门,绕到闺房后窗——那里有棵老石榴树,枝桠刚好伸到窗沿。

她踩着窗沿,抓住一根粗枝,轻巧地翻了出去,落地时屈膝缓冲,像猫似的没发出半点声响。

脚下的青石板凉得刺骨,她却顾不上,顺着墙根往书房方向疾摸。

蔡府不大,书房在中轴线东侧,离闺房就隔两个院子,可这短短一段路,每一步都得提着心。

路过西厢房转角时,她贴着墙根停下,屏住呼吸——那两个抽烟的叛仆正聊得兴起,一个说“等换了粮,我就去赌坊把欠的债还了”,另一个笑“我要去城里找个小娼妓,好好快活快活”。

蔡文姬眼底寒光一闪,趁两人转头点火的空隙,像一道影子似的窜了过去,连风都没惊动半分。

再往前走,就是厨房门口。

磨刀的叛仆背对着她,光着膀子,脊梁上全是横肉,手里的菜刀磨得锃亮。

她绕到厨房后门的阴影里,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掠了过去——那叛仆正哼着荤段子,压根没察觉身后有人。

离书房越来越近,里面传来“沙沙”的翻书声,夹杂着爹偶尔的轻咳——爹有老寒腿,一到夜里就犯,尤其是在灯下著书久了,咳得更厉害。

前世爹被烧死时,是不是也这么咳着,盼着有人来救他?

蔡文姬的心像被一只冷手攥紧,疼得发颤,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就在她离书房还有三步远时,突然看见两个黑影蹲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根细铁条,正对着门锁鬼鬼祟祟地摆弄——是蔡谷派去绑爹的叛仆!

比她预想的来得还快!

“快点!

磨磨蹭蹭的,要是被蔡公发现,咱们都得被蔡谷叔父剥皮!”

其中一个黑影压低声音催道,手里的铁条“咔哒”一声,捅开了门锁。

“成了!”

另一个黑影咧嘴一笑,露出黄牙,推着门就要往里冲。

就是现在!

蔡文姬没多想,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她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从阴影里窜出去,右手攥着银簪,瞄准左边那个叛仆的后颈就扎了过去!

她记死了特种兵训练时的要领:后颈动脉是人体死穴,精准刺入三厘米,能在三秒内让人失去意识,悄无声息致命!

“噗嗤”一声轻响,银簪稳稳扎进叛仆后颈,那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一软就往前倒。

蔡文姬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捂住他的嘴,顺势将人拖到墙角的阴影里,胳膊肘顶住他的胸口,没让他发出半点磕碰声。

右边的叛仆刚迈进书房门槛,听见身后有动静,下意识地回头:“谁?”

看清是穿着襦裙的蔡文姬时,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家小姐,更没料到这平日里娇弱的闺秀,眼神会冷得像冰:“小、小姐?

你咋在这儿?”

蔡文姬没说话,脚步轻点,像阵风似的冲上去——那叛仆反应过来,伸手就想抓她胳膊,却被她灵活地避开,同时手里的银簪己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你想干啥?”

叛仆吓得声音发颤,腿都软了,“我是蔡谷叔父派来的,你敢伤我,叔父饶不了你!”

“蔡谷?”

蔡文姬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也配提我叔父?”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用力,银簪首接划破了叛仆的喉咙。

鲜血溅在她的襦裙上,像开了朵暗红色的鬼花。

那叛仆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双腿一软,“咚”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前后不过半分钟,两个叛仆全解决了。

书房里的蔡邕听到门口的轻响,放下手里的毛笔,疑惑地问:“外面是谁?

是昭姬吗?”

蔡文姬连忙擦了擦手上的血,快步走进书房,压低声音说:“爹,是我!

快,跟我进暗格!”

蔡邕抬头,看见女儿襦裙上的血迹,眼神猛地一紧,却没多问——他素来知道女儿外柔内刚,此刻定是出了大事。

他起身时带倒了身后的木凳,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别出声!”

蔡文姬一把拉住他的手,往书房内侧的书架后拖——这具身体的记忆里,爹为了藏孤本,在书架后砌了个暗格,隐蔽得很,“蔡谷要反!

他要绑我换粮,逼你交藏书,还想烧了咱们家!

外面还有好多叛仆,您先躲进去,我清完贼就来叫您!”

蔡邕的手一僵,眼底闪过震惊,随即被心疼取代。

他攥紧女儿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昭姬,你一个女孩子,别硬来,实在不行……没什么不行的!”

蔡文姬打断他,用力推了推书架——暗格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铺着两层干草,刚好能容下一个人,“爹,您在这儿待着,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把蔡邕推进暗格,重新推回书架挡好,又捡起地上的木凳放回原位,尽量装作没人动过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了眼暗格的方向,眼底的柔意瞬间被狠厉取代。

走廊里隐约传来脚步声,是剩下的叛仆来了。

她攥紧手里的银簪,簪尖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她贴着墙根,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往走廊深处走去——墙上的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杀气。

路过转角时,她用指尖蘸了点叛仆的血,在墙上画了个小小的“凤”字——这是她早上托人给徐晃送的暗号。

徐晃是爹最靠谱的门生,前些天受爹所托护送其他门生避祸,此刻应该快回来了,看到这记号,就知道蔡府出事,会立刻带人来驰援。

做完记号,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银簪。

今晚,所有敢动她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