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长安,大业十三年,冬。《唐龙霸业》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秦玉瑶张二狗,讲述了长安,大业十三年,冬。铅灰色的天,像一块压在人心头的冰。雪粒子夹着寒风,打在人脸上,刀割似的疼。张二狗缩着脖子,将那件破了几个洞的羊皮袄裹得更紧了些。他那双狡黠如狐的眼睛,正滴溜溜地扫视着西市街头。胡商们牵着骆驼,踩着积雪,口中呵出的白气与骆驼身上蒸腾的热气混在一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香料、皮货和牲畜混杂的古怪味道。这里是长安西市,大隋朝最繁华也最混乱的地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高头大马、异域奴隶...
铅灰色的天,像一块压在人心头的冰。
雪粒子夹着寒风,打在人脸上,刀割似的疼。
张二狗缩着脖子,将那件破了几个洞的羊皮袄裹得更紧了些。
他那双狡黠如狐的眼睛,正滴溜溜地扫视着西市街头。
胡商们牵着骆驼,踩着积雪,口中呵出的白气与骆驼身上蒸腾的热气混在一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香料、皮货和牲畜混杂的古怪味道。
这里是长安西市,大隋朝最繁华也最混乱的地方。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高头大马、异域奴隶,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当然,这里也是骗子、小偷和亡命之徒的天堂。
张二狗,就是这天堂里一条不起眼的野狗。
“开!
开!
开了啊!”
不远处的赌档传来一阵喧哗。
张二狗眼睛一亮,跛着右腿,熟练地挤进人群。
他这跛脚是装的,为的是让人放松警惕,方便他坑蒙拐骗。
赌档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抱着一个漆皮骰盅,扯着嗓子喊:“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张二狗的目光落在骰盅上,耳朵微微一动。
他这双耳朵,能听声辨位,骰子在盅里滚动的细微声响,在他听来,就和尚书大人念诰命一样清楚。
“三、西、五,十二点,大。”
他心里默念,毫不犹豫地将怀里仅有的几枚隋五铢钱押在了“大”字上。
“开!
三西五,十二点,大!”
人群一阵骚动,有欢呼,有咒骂。
张二狗不动声色地将赢来的钱揣进怀里,入手的分量让他笑时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连赢三把之后,他怀里的铜钱己经变成了一小袋沉甸甸的银豆子。
赌档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张二狗见好就收,揣着银子就想溜。
他知道,贪心是市井混混的大忌。
“小子,站住!”
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按住了他的肩膀。
张二狗心里一咯噔,脸上却堆起谄媚的笑:“这位爷,有何吩咐?”
“你小子出千!”
壮汉恶狠狠地盯着他,另一只手己经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周围的赌客立刻散开,腾出一片空地。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
张二狗心里叫苦,嘴上却喊冤:“爷,您可别冤枉好人!
我这腿脚不便,哪有本事在您眼皮子底下出千?”
他说着,还特意跺了跺那条伪装的跛腿。
“少废话!
跟老子到后巷‘聊聊’!”
壮汉拎着他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拖走。
张二狗心里盘算着脱身之计。
硬拼肯定不行,这壮汉一身的横肉,一拳就能让他去见阎王。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哎哟!
我的肚子!”
他突然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弯下腰,声音尖细,竟学起了女人的腔调,“官人,奴家……奴家有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他这嗓子,是跟教坊司的姑娘学的,惟妙惟肖。
壮汉和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被一个跛脚小混混当众“碰瓷”,还怀上了“骨肉”?
这戏码太新奇了。
趁着壮汉发愣的当口,张二狗猛地一头撞向他的下阴,同时将一把早就捏在手里的石灰粉撒向他的眼睛。
“嗷——!”
壮汉发出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和裤裆倒在地上。
“儿子,爹对不住你了!”
张二狗朝地上的壮汉喊了一嗓子,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子深处。
身后传来壮汉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张二狗一口气跑到城门洞下,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他靠在冰冷的城墙砖上,心脏还在怦怦首跳。
这蟹壳青的墙砖又冷又硬,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而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穿明光铠、手持陌刀的骑兵正踏雪而来。
[1] 为首的是一名女将,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
即便穿着厚重的铠甲,也难掩其傲人的身段。
这是李阀的玄甲军!
太原起兵,天下皆知。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打到了长安城下。
张二狗赶紧将身子缩进城门洞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
他这种市井混混,在乱世里,命比草贱。
无论是隋军还是唐军,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女将勒住马,目光如电,扫视着城门洞。
张二狗感觉自己像是被老鹰盯上的兔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出来!”
女将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二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陌刀,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他继续装着跛脚,脸上挤出最无辜、最谄媚的笑容。
“军爷……哦不,女将军,小人只是个躲雪的,没犯王法。”
女将正是秦琼的远房侄女,玄甲队核心成员秦玉瑶。
她奉命前来探查城防,正好看见张二狗鬼鬼祟祟地躲在城门洞里。
她用马鞭指着张二狗的喉咙,冷冷地问:“你是何人?
在此作甚?”
鞭梢沾着雪粒,冰冷刺骨。
“小人张二狗,就是个西市的混混,刚才被人追打,才躲到这里来的。”
张二狗眼神瞟向秦玉瑶,心里却在嘀咕:这娘们真带劲,就是不知道铠甲底下是啥光景。
秦玉瑶见他眼神狡黠,不像个老实人,怀疑他是隋军的探子。
“搜!”
她一声令下,两名玄甲军士兵立刻上前,将张二狗按在墙上。
冰冷的手在他身上摸索,很快,那袋银豆子和一枚镶金的骰子被搜了出来。
秦玉瑶接过骰子,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这骰子入手极沉,做工精巧,不像是普通混混能有的东西。
“这骰子从何而来?”
“这是……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张二狗眼都不眨地撒谎。
这骰子其实是他那个神秘的老太监义父给他的,说是危急关头能保命。
秦玉瑶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她怀疑张二狗是瓦岗寨的探子,因为瓦岗的军中就有用特制骰子传递情报的习惯。
“脱光了,验身!”
她下了命令。
张二狗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一个混混,被人搜身、搜家是常事,但被一个大姑娘,还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大姑娘当众命令脱光,这还是头一遭。
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但也可能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二狗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他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却又带着一丝青涩的女将军,一个荒诞又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不但要脱,还要脱得与众不同,脱得惊天动地!
他要在这乱世的刀光剑影中,为自己博一个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的机会。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踏入这场乱世棋局的第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