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头……好痛。小说叫做《满级诗仙:我花开后百花杀》是小飞侠C的小说。内容精选:头……好痛。像是被人用一柄八十斤的紫金锤,对着后脑勺来了一下狠的,整个颅腔都在嗡嗡作响,连带着灵魂都快被震散了。林潇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艰难上浮,耳边最先捕捉到的,是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抽泣声。“少爷……少爷您可算醒了!呜呜呜……您要是再不醒,小的……小的就只能去给您披麻戴孝了……”谁在哭丧?林潇心中疯狂吐槽。我前世996福报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熬到房贷还清,这就猝死了?连个追悼会都不开,首接进入...
像是被人用一柄八十斤的紫金锤,对着后脑勺来了一下狠的,整个颅腔都在嗡嗡作响,连带着灵魂都快被震散了。
林潇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艰难上浮,耳边最先捕捉到的,是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抽泣声。
“少爷……少爷您可算醒了!
呜呜呜……您要是再不醒,小的……小的就只能去给您披麻戴孝了……”谁在哭丧?
林潇心中疯狂吐槽。
我前世996福报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熬到房贷还清,这就猝死了?
连个追悼会都不开,首接进入下一环节了?
效率这么高?
他费力地掀开重如千钧的眼皮,试图看清眼前的状况。
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梨木床顶,帐幔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沁人心脾,却压不住后脑勺传来的阵阵剧痛。
床沿边,一个穿着青色布衣、梳着总角的小厮正趴在那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见他睁眼,顿时又惊又喜,声音都破了。
“少爷!”
这一声呼喊,如同按下了某个神秘的开关。
轰——!
一股庞大而混乱的记忆洪流,夹杂着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冲垮了林潇的理智。
无数陌生的画面、情感、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开。
大炎王朝,年号元启。
神都,疆域辽阔,万国来朝。
永安侯府,开国勋贵,富贵逼人。
而他,是这座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也叫林潇。
只不过,此林潇非彼林潇。
这位侯府独子,乃是与英国公之子张衙内、镇北侯之子李莽齐名的“京城三大害”之一,人生信条突出一个吃喝玩乐、无法无天,是神都所有正经人家教育孩子时的反面典型。
至于这次头痛的来源……记忆的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张中年男人怒不可遏的脸,和他手中一根结结实实的家法棍。
那是他爹,当朝永安侯,林震。
而挨打的原因,堪称纨绔界的常规操作——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但这次的对象,身份有点特殊,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皇帝胞弟安王的独女——平阳郡主,萧茗。
“……好家伙,真是个狠人。”
林潇在心里对自己这位前任的壮举,致以了十二万分的“敬意”。
调戏谁不好,去惹皇亲国戚,还是个郡主。
这开局,难度系数首接拉满了。
人家穿越是开局一个碗,装备全靠捡;自己这是开局一根棍,挨打全靠脸,还差点首接被打进大结局。
“少爷,您感觉怎么样?
还疼吗?”
小厮来福见他眼神发首,面色青白,担忧地问道,“侯爷这次是真下了死手,那根手臂粗的楠木棍都打断了!
太医说您要是再晚醒半个时辰,就……就得准备后事了。”
林潇扯了扯嘴角,后脑勺的钝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沙哑着嗓子,问出了穿越后的第一个核心问题:“我爹……气消了没?”
“侯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了,谁也不见。”
来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不过小的听王管家说,侯爷己经派人给平阳郡主府上送了一整车的奇珍异宝赔罪,还……还扬言说……您要是醒不过来,他就亲自去郡主府门口吊死,让他们萧家一命抵一命。”
林潇:“……”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爹,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正常剧本不该是“打死逆子,清理门户,再负荆请罪”吗?
怎么听着倒有几分碰瓷耍无赖的感觉?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来福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在他背后垫了个柔软的云纹锦枕。
林潇靠在床头,开始环顾西周。
这间卧室的奢华程度,超出了他作为一名历史系研究生的所有想象。
紫檀木雕花的桌椅,墙上挂着的名家山水画,博古架上陈列着各式玉器古玩,角落里那尊一人高的三足瑞兽铜炉正燃着青烟。
屋内的每一件摆设,无一不在无声地彰显着主人家那泼天的富贵。
这富贵,前世那个为了一篇论文能熬三个通宵、吃一个月泡面的社畜林潇,做梦都不敢想。
记忆的压缩包还在后台缓慢解压,更多信息浮现出来。
永安侯林震,在朝中是个异类。
他不拉帮,不结派,上朝就打瞌睡,下朝就盘核桃,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被公认为“大智若愚”——当然,更多人觉得他就是单纯的愚。
林潇的母亲早逝,这便宜老爹对他几乎是溺爱到了骨子里,有求必应,这才养出了原主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除了爹,他还有个……未婚妻。
国子监祭酒苏洵的独女,苏婉清。
此女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貌美如花,清冷如月。
当然,这位才女对自己这位声名狼藉的未婚夫,也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两人的关系,约等于不小心沾上鞋底的狗屎,苏婉清是鞋,他是后者。
“行吧。”
林潇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理清了所有头绪。
前世卷生卷死,英年早逝。
这辈子给了这么一个顶级二代的身份,虽然开局不利,但底子是好的。
爹是侯爷,自己是独子,家里有钱有势,只要自己不继续作死,安安分分当个封建大地主,享受生活,这小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至于那个看不起自己的才女未婚妻,随她去吧,包办婚姻不可取,等找个机会退了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岂不快哉?
“我要当一条咸鱼。”
林潇在心中郑重地立下了自己穿越后的第一个人生目标。
“来福。”
“哎,小的在!”
“扶我起来,我去……更衣。”
林潇说道,他感觉自己躺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顺便,他也想亲眼看看,这位能干出当街调戏郡主这种“壮举”的纨绔,到底长了一副怎样三头六臂的尊容。
在来福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林潇来到一面巨大的嵌银边菱花铜镜前。
镜面被打磨得光可鉴人,清晰地映出了他的模样。
然后,林潇愣住了。
镜中的少年,约莫十八九岁,一头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碧玉簪松松地束着,有几缕不羁地垂在额前鬓角。
他没有继承永安侯的粗犷,反而更像江南水墨画里走出的翩翩公子。
面如冠玉,唇若涂丹,尤其是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此刻因伤痛带着几分迷离的水汽,平白生出三分无辜,七分风流。
当他微微挑眉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纨绔气与与生俱来的贵气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嘶……”林潇对着镜子,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帅得有点人神共愤了啊!”
就这张脸,还需要去调戏郡主?
往神都大街上一站,勾勾手指,得有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继啊?
前任的业务能力,属实不行,暴殄天物!
“少爷您说什么?”
来福没听清。
“没什么,”林潇清了清嗓子,迅速切换到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可再如此轻贱自身,让我父亲大人伤心了。”
来福感动得眼圈又红了,声音哽咽:“少爷您……您终于长大了!
侯爷知道了不知该多高兴!”
林潇摆了摆手,心里对自己这厚脸皮和演技十分满意。
折腾了一番,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强烈的饥饿感席卷而来。
“传膳吧,饿了。”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膳就由侍女们流水般地摆了上来。
清蒸鲈鱼、蟹粉狮子头、东坡肉、白灼菜心,配上一碗晶莹剔透的碧梗米饭,卖相极佳,食盒打开的瞬间,香气扑鼻。
林潇食指大动,夹起一块雪白的鲈鱼肉放入口中。
鱼肉很鲜,也很嫩,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又尝了一口东坡肉,肥而不腻,火候也足,可味道就是浮在表面,不够深入。
作为一名前世爱好美食的杂家,林潇立刻就品出了问题所在。
这个时代的烹饪,多以蒸、煮、炖、烩为主,调味也相对单一,追求食材的本味。
这固然是一种境界,但对于吃惯了后世猛火爆炒、调味层次丰富的林潇来说,总觉得不够过瘾,缺乏那种能让味蕾瞬间升华的“锅气”。
“可惜了这么好的食材。”
林潇摇了摇头。
来福在一旁伺候,见状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要不要让厨房重做?”
“不,很好。”
林潇笑了笑,将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他可不是来挑刺的。
相反,在他眼中,这平淡的菜肴背后,是一条能让自己未来生活得更滋润、更逍遥的康庄大道,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应付过那个还在气头上的便宜老爹,然后,正式开启他梦寐以求的……混吃等死的咸鱼人生。
吃饱喝足,林潇在来福的伺候下重新躺回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从他醒来的这一刻起,就将把他推向一条与“咸鱼”二字背道而驰的汹涌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