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冥王:守护我的烟火人间

第1章 寿宴惊变

赘婿冥王:守护我的烟火人间 小书童七夜 2025-11-27 17:59:48 都市小说
江城,苏家老宅。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今日是苏家老太君的七十大寿,整个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大半,气氛热闹非凡。

然而,这片喜庆与喧嚣,似乎刻意地绕开了宴会厅角落里的一个人。

林默独自坐在一张不起眼的餐桌旁,身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西装,与周围衣香鬓影的景象格格不入。

他低着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未曾动过的红酒,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看那个废物,又在那里装深沉。”

“要不是清雅姐心善,他这种货色也配进我们苏家的大门?”

“听说他今天准备的寿礼,又是一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是把咱们苏家的脸都丢尽了。”

几声毫不避讳的讥讽从不远处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苏家的几个小辈。

他们看向林默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轻蔑。

三年前,林默入赘苏家,成了苏清雅——这位江城商界公认第一美女总裁的丈夫。

这场婚姻,曾是整个江城最大的笑话。

苏清雅才貌双绝,执掌苏氏集团,是无数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

而林默,来历不明,懦弱无能,在苏家白吃白住,活得像一个透明的影子。

面对这些嘲讽,林默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具看似卑微的躯壳里,己然换了一个灵魂。

他曾是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冥王”,掌控无尽财富与力量,却因厌倦永恒的孤寂而选择自我湮灭。

再醒来时,便成了这个受尽白眼的赘婿。

他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也继承了其所有的屈辱。

对于这些蝼蚁般的挑衅,他生不起丝毫动怒的念头,此刻他更多的在感受这具年轻身体里流淌的、名为“平凡”的滋味。

当然,若有人真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让对方见识一下,何为王者之怒。

“都在吵什么?”

一个清冷动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众人回头,只见苏清雅款步走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月白色旗袍,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容颜绝丽,气质清冷,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山顶的莲。

只是,那黛眉之间,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她刚刚应付完几个难缠的客户,这才匆匆赶来。

目光扫过那几个嚼舌根的小辈,几人立刻噤声,悻悻散去。

随后,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林默身上,眼神复杂。

有无奈,有失望,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待会儿献礼环节,你……跟在我后面就好。”

苏清雅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她并不指望林默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只希望他不要再惹出什么笑话,让她本就艰难的局面雪上加霜。

“嗯。”

林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观感不差。

原主的记忆里,苏清雅虽然对他冷漠,却从未主动羞辱过他,甚至在家族压力最大时,也未曾想过将他抛弃。

她独自一人扛着家族企业的重担,活得比他这个“废物”要累得多。

很快,寿宴进入了最重要的环节——儿孙献礼。

苏家子弟们纷纷上前,呈上精心准备的寿礼,说尽吉祥话,逗得主位上的苏老太君笑容满面。

“奶奶,孙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清雅的堂哥,苏家大少苏文远捧着一个精美的长盒,朗声道:“这是我特意托人从海外拍卖会重金购回的明代画家‘蓝瑛’的真迹《秋山渔隐图》,请您过目!”

画卷展开,笔墨苍劲,意境悠远,引来满堂喝彩。

“文远有心了,这画我很喜欢。”

苏老太君满意地点头。

接着,苏清雅的姐夫张浩,一位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显得精明干练的男子,也捧着一个锦盒上前。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林默,然后恭敬地对老太君说:“奶奶,我知道您信佛,这是我为您请来的—尊清代宫廷造办处制的‘和田玉净瓶观音’,由高僧开光,佑您平安康泰。”

玉观音温润无瑕,宝相庄严,又引起一阵赞叹。

“张浩也不错,你们都是好孩子。”

老太君笑容更盛。

轮到苏清雅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奉上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奶奶,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百年野山参,祝您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礼物贵重得体,但比起前面的古画玉观音,就显得中规中矩了些。

老太君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清雅费心了。”

压力,无形中来到了林默这边。

所有人都知道,苏家这个最没用的赘婿,根本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许多宾客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将目光投了过来。

苏清雅的心微微提起,暗自希望林默能记住她刚才的话,不要强出头。

然而,林默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平静地站起身,走到了宴会厅中央。

他无视了所有或讥讽、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先是对着主位上的苏老太君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从那件旧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并非什么锦盒玉匣,而只是一枚……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圆形方孔铜钱。

铜钱被一根简单的红绳穿着,看起来陈旧不堪,甚至边缘还有些磨损。

“奶奶,孙婿林默,祝您松柏长青,笑口常开。”

他的声音平稳,没有丝毫怯场,“这是我偶然所得的一枚‘铜钱’,权当寿礼,聊表心意。”

“噗——”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整个宴会厅爆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哄堂大笑。

“铜钱?

哈哈哈,他真的送了一枚铜钱!”

“还是用红绳穿着的?

这是地摊上两块钱一个的玩意吧?”

“我就说他是来搞笑的!

苏家的脸今天算是被他丢尽了!”

“清雅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活宝!”

苏清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想过林默会拿不出好东西,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儿戏,送出这样一件……让人无地自容的礼物!

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屈辱、愤怒、失望,种种情绪交织,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岳父苏文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默,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岳母更是首接别过脸去,羞愤欲死。

张浩推了推金丝眼镜,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笑,朗声道:“林默,不是我说你。

今天可是奶奶七十大寿,在场的都是江城的名流。

你就算再囊中羞涩,随便买点水果点心,也比拿这破铜烂铁来糊弄强吧?

你这分明是不把奶奶放在眼里!”

他这话极其诛心,首接将林默的行为上升到了对长辈不敬的高度。

苏老太君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看着那枚铜钱,眼中满是厌恶。

她冷哼一声,看都懒得再看林默一眼。

面对千夫所指,万众嘲讽,林默却依旧站得笔首。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张浩,扫过那些哄笑的宾客,最后再次落回苏老太君身上。

“破铜烂铁?”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抹弧度,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不再卑微,不再怯懦,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从容与……怜悯。

他举起手中那枚穿着红绳的铜钱,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们可知,姐夫那尊所谓的‘清代宫廷和田玉净瓶观音’,其玉料沁色浮于表面,乃是现代化学药剂浸泡所致;其刀工匠气过重,毫无古法神韵,分明是近十年内南阳工坊的高仿品。”

“而文远哥那幅《秋山渔隐图》,”林默目光转向那幅备受赞誉的古画,“蓝瑛画作以笔法苍劲、设色古艳著称。

此画构图看似磅礴,实则线条犹豫,墨色混沌,尤其是右下角的钤印,‘蓝瑛之印’西字,篆法孱弱,与真印相差甚远。

若我猜得不错,这应是一幅民国时期的摹本,虽有一定年份,但绝非蓝瑛真迹,价值……不足真迹百分之一。”

话音落下,满场死寂。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张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厉声喝道:“林默!

你胡说八道什么!

自己拿个破烂出来,就想污蔑我们的礼物?

你这分明是嫉妒!”

苏文远也勃然大怒:“放屁!

这画是我真金白银从拍卖行拍来的,有证书为凭!

你一个吃软饭的废物,懂什么字画古董?”

然而,场中一些真正懂行的宾客,在经林默提醒后,再仔细去看那玉观音和古画,神色都开始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林默却不再理会他们,他将手中的铜钱轻轻放在身前铺着红绒布的礼桌上,目光重新看向面色惊疑不定的苏老太君,缓缓说道:“至于我这枚‘铜钱’……它并非寻常铜钱,其名——‘永乐元年五十两大明宝钞铜范母’。”

“乃是明代永乐年间,为印制‘五十两’面值大明宝钞而特制的青铜雕母钱范,存世极罕,举世无双。”

“其价值,”林默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全场那张张写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脸,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买下姐夫那样的玉观音,十个。

买下文远哥那样的画,百幅。

亦是绰绰有余。”

“嗡——”整个宴会厅,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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