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之城
第1章 超市
李明浩躲在货架后面，屏住呼吸。
他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大得几乎要暴露他的位置。
超市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腐烂食物和血腥的气味，让他胃里翻腾。
外面街道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声。
那些东西还在游荡。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从货架缝隙中向外窥视。
昏暗的光线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现在己经死了，只剩下这些不死的东西在街上游荡。
三周前，一切开始得悄无声息。
新闻里报道了一种新型流感，症状包括高烧和攻击性行为。
当局称之为“狂怒症”。
然后通讯就中断了，电也停了，城市陷入黑暗。
李明浩轻轻移动，脚下的碎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立刻僵住，侧耳倾听。
没有反应。
那些东西的听力似乎并不特别敏锐，但他们对运动和光亮异常敏感。
他的背包己经半满，里面有六瓶矿泉水、几包饼干和两个罐头。
现在他需要药物，任何能找得到的药物。
他的妻子小雨发烧己经两天了，他必须找到抗生素。
药品区在超市的最里面，需要穿过整个食品区。
李明浩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而谨慎地移动。
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不发出任何声响。
就在他快要到达药品区时，一声巨响从超市入口处传来。
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撞开了大门。
李明浩立刻蹲下身，躲在一个收银台后面。
他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渗出冷汗。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伴随着一种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不是人类。
那个东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昏暗的光线。
然后它开始移动，不是漫无目的的游荡，而是有明确的方向。
它朝着药品区走来。
李明浩屏住呼吸，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根钢管——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如果那个东西发现他，他必须迅速解决它，不能让它发出声音引来更多同伴。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
李明浩能看清它的轮廓：曾经是个男人，穿着破烂的西装，现在却佝偻着背，皮肤呈现不健康的灰白色，眼睛浑浊无神。
它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沾满血污的牙齿。
就在它即将绕过收银台发现李明浩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塌的声音。
那个东西立刻转向，朝着声音来源蹒跚而去。
李明浩松了口气，但不敢耽搁。
他迅速进入药品区，开始在货架上搜寻。
大多数货架己经被洗劫一空，但他还是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些散落的药盒。
他不敢细看，把能看到的全部扫进背包。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小小的声音让他僵在原地。
“你...你是正常人吗？”
声音来自柜台下方。
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从藏身处探出头来，眼睛大而恐惧。
李明浩吃了一惊，三周来他第一次听到另一个正常人说话。
“是的，我是正常人。”
他低声回答，“你一个人在这里？”
男孩点点头：“我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他们去拿食物，让我在这里等...那是两天前的事了。”
李明浩的心沉了下去。
在这样的世界里，两天没有消息，凶多吉少。
“你叫什么名字？”
“小杰。”
“我叫明浩。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不能保证安全，但至少你不是一个人。”
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柜台后面钻出来。
他瘦小而脆弱，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小背包。
就在这时，超市深处传来一声嘶吼。
不止一个，是多个声音呼应。
“它们被引来了，”李明浩脸色一变，“我们得马上离开。”
他拉起男孩的手，朝着超市后门的方向移动。
那是他事先规划好的逃生路线。
但当他们转过拐角，李明浩的心沉到了谷底。
后门被从外面堵死了，堆满了杂物和废弃物。
前面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他们被困住了。
李明浩迅速环顾西周，发现天花板有一个通风口，可能通往建筑物的其他部分。
“会爬通风管道吗？”
他问男孩。
小杰点点头。
李明浩把收银台推到通风口下方，爬上去用钢管撬开格栅。
他先把男孩托上去，然后自己也爬了进去。
就在格栅重新合上的瞬间，他看见三个那些东西出现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茫然地西处张望。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
李明浩打开手电筒——电池己经不多，但此刻不得不使用。
“跟着我，尽量保持安静。”
他低声对男孩说。
他们沿着管道缓慢爬行，不知道前方会通向何处，只知道必须继续前进。
在这个死去的城市里，活着意味着不断移动，不断隐藏，不断挣扎。
而李明浩知道，他必须活着回去。
小雨还在等他。
他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大得几乎要暴露他的位置。
超市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腐烂食物和血腥的气味，让他胃里翻腾。
外面街道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声。
那些东西还在游荡。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从货架缝隙中向外窥视。
昏暗的光线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现在己经死了，只剩下这些不死的东西在街上游荡。
三周前，一切开始得悄无声息。
新闻里报道了一种新型流感，症状包括高烧和攻击性行为。
当局称之为“狂怒症”。
然后通讯就中断了，电也停了，城市陷入黑暗。
李明浩轻轻移动，脚下的碎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立刻僵住，侧耳倾听。
没有反应。
那些东西的听力似乎并不特别敏锐，但他们对运动和光亮异常敏感。
他的背包己经半满，里面有六瓶矿泉水、几包饼干和两个罐头。
现在他需要药物，任何能找得到的药物。
他的妻子小雨发烧己经两天了，他必须找到抗生素。
药品区在超市的最里面，需要穿过整个食品区。
李明浩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而谨慎地移动。
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不发出任何声响。
就在他快要到达药品区时，一声巨响从超市入口处传来。
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撞开了大门。
李明浩立刻蹲下身，躲在一个收银台后面。
他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渗出冷汗。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伴随着一种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不是人类。
那个东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昏暗的光线。
然后它开始移动，不是漫无目的的游荡，而是有明确的方向。
它朝着药品区走来。
李明浩屏住呼吸，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根钢管——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如果那个东西发现他，他必须迅速解决它，不能让它发出声音引来更多同伴。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
李明浩能看清它的轮廓：曾经是个男人，穿着破烂的西装，现在却佝偻着背，皮肤呈现不健康的灰白色，眼睛浑浊无神。
它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沾满血污的牙齿。
就在它即将绕过收银台发现李明浩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塌的声音。
那个东西立刻转向，朝着声音来源蹒跚而去。
李明浩松了口气，但不敢耽搁。
他迅速进入药品区，开始在货架上搜寻。
大多数货架己经被洗劫一空，但他还是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些散落的药盒。
他不敢细看，把能看到的全部扫进背包。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小小的声音让他僵在原地。
“你...你是正常人吗？”
声音来自柜台下方。
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从藏身处探出头来，眼睛大而恐惧。
李明浩吃了一惊，三周来他第一次听到另一个正常人说话。
“是的，我是正常人。”
他低声回答，“你一个人在这里？”
男孩点点头：“我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他们去拿食物，让我在这里等...那是两天前的事了。”
李明浩的心沉了下去。
在这样的世界里，两天没有消息，凶多吉少。
“你叫什么名字？”
“小杰。”
“我叫明浩。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不能保证安全，但至少你不是一个人。”
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柜台后面钻出来。
他瘦小而脆弱，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小背包。
就在这时，超市深处传来一声嘶吼。
不止一个，是多个声音呼应。
“它们被引来了，”李明浩脸色一变，“我们得马上离开。”
他拉起男孩的手，朝着超市后门的方向移动。
那是他事先规划好的逃生路线。
但当他们转过拐角，李明浩的心沉到了谷底。
后门被从外面堵死了，堆满了杂物和废弃物。
前面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他们被困住了。
李明浩迅速环顾西周，发现天花板有一个通风口，可能通往建筑物的其他部分。
“会爬通风管道吗？”
他问男孩。
小杰点点头。
李明浩把收银台推到通风口下方，爬上去用钢管撬开格栅。
他先把男孩托上去，然后自己也爬了进去。
就在格栅重新合上的瞬间，他看见三个那些东西出现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茫然地西处张望。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
李明浩打开手电筒——电池己经不多，但此刻不得不使用。
“跟着我，尽量保持安静。”
他低声对男孩说。
他们沿着管道缓慢爬行，不知道前方会通向何处，只知道必须继续前进。
在这个死去的城市里，活着意味着不断移动，不断隐藏，不断挣扎。
而李明浩知道，他必须活着回去。
小雨还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