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巷的风信子
第1章 永生门票
玄离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场恶作剧。
主角是他，编剧是宇宙，导演……可能是那只自以为能通灵的鸭子。
此刻，他正蹲在“无人巷”的破旧砖墙后面，和鸭子一起研究一张泛黄的传单，上面用红墨水写着：永生门票，限量发售，售完为止。
“你信这个？”
玄离把传单举在鸭子面前。
鸭子歪头，仿佛思考人类命题，然后呱地一声。
“你是说，‘呱’？”
玄离翻了个白眼，“你的通灵能力是不是只限于表达食欲？”
无人巷的风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腥气，像是海潮和失业者的混合体。
玄离在这里租了间单人公寓，方便随时吐槽世界。
他的邻居是一个整天往返于灵异论坛和彩票投注站的老头，据说是“前任神明”，但玄离怀疑他只是对永生的概念有过敏症。
今天的风信子开得格外好，花瓣像是小巧的蓝色口罩，把周遭的污浊空气都拒之门外。
玄离一边用冷笑话笔记本扇风，一边打量着巷口新贴的永生门票广告。
永生，这个词在他的生命里，不是承诺，而是威胁。
人们都说，永生是神的恩赐。
可神明如果真的这么仁慈，为什么要发售门票呢？
难道永生也得买票？
还是神明也开始炒副业了？
他蹲在巷子里，思考着这个问题。
突然，一个穿着金边长袍、头戴三层假发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台老式扩音器。
“永生门票！
只需一百枚灵魂币，买一赠一，送‘灵魂保险’！”
男人用扩音器喊道，声音比玄离的吐槽还刺耳。
“灵魂币？
这种东西有汇率吗？”
玄离忍不住插话。
男人愣了一下，盯着玄离：“你是第一次来吧？
灵魂币是本地通用货币，专用于买卖人生意义和灵魂重量。”
玄离翻开笔记本，随手记下：“人生意义可量化，灵魂能称重，宇宙果然有淘宝店。”
鸭子伸长脖子，试图咬住扩音器，男人赶紧后退两步。
玄离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永生门票，能退吗？
如果发现永生其实只是延长社畜的加班时间，我能否要求退款？”
男人眨眨眼：“我们有七天无理由退票服务，但必须用‘灵魂健康码’证明你没有被人生折磨过。”
玄离笑出了声：“那这门票不是白送吗？
谁的灵魂没被折磨过？
你们是不是专坑理想主义者？”
男人的脸色变了，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玄离趁机又记下一条：“神明的营销策略：假设人类还有理想。”
无人巷渐渐热闹起来。
那些平日里只在夜深时出没的怪人、懒鬼、失意者，也都被“永生门票”的广告吸引出来，像是突然对死亡失去了兴趣。
有人举着灵魂币，更多人只是围观，眼里充满怀疑和贪婪。
巷子尽头的风信子被踩掉几枝，却没人在意。
玄离靠在墙边，思考着永生的意义。
他并不想永生，只是对“永生门票”这种荒唐事物产生了职业性的好奇。
他的吐槽本能让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荒诞细节。
鸭子则在一边拣垃圾，偶尔用爪子踩住灵魂币，像是在进行超自然的货币投机。
突然，邻居老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加了五勺糖的苦咖啡。
他一边喝一边说：“小子，你要是买了门票，记得留一张给我。
我的灵魂己经快到保质期了。”
玄离瞥了老头一眼：“你不是神明吗？
永生对你来说不是标配吗？”
老头叹了口气：“神明也是人，至少在灵魂健康码上，我们跟你们一样。”
扩音器男人见状，赶紧补充：“其实永生门票只是进入‘永生俱乐部’的资格证书，真正的永生要等神明审批，还有一层‘永生面试’。”
“面试？
那是不是还要自我介绍、才艺展示、讲述对永生的独特见解？”
玄离忍不住想象面试现场，神明坐在高背椅上，魔鬼当场递交简历，仙女负责场控，整个过程像是选秀节目。
扩音器男人点头：“没错，去年有一位选手表演了‘三天不睡觉’，结果首接通过初审。”
玄离摇头，低声对鸭子说：“看来我要准备几个爆款冷笑话，万一面试官喜欢幽默呢？”
鸭子呱呱叫了两声，像是在鼓励玄离。
风信子花瓣在风中摇曳，仿佛为即将到来的荒谬时刻鼓掌。
这时，一阵骚动传来。
人群中有人喊道：“门票涨价了！
现在要两百灵魂币！”
玄离注意到，巷口的广告牌下有人在收购灵魂币，兑换率忽高忽低，仿佛这场“永生门票”风潮己经变成新一轮的灵魂投机。
更夸张的是，有人开始兜售“伪灵魂币”，包装上印着“只供娱乐，不能兑换永生”。
“你看，这就是永生的副作用——还没开始永生，大家己经开始炒作永生的门票了。”
玄离对鸭子说。
鸭子用嘴拍了拍他的笔记本，意思是：快记下来。
玄离写道：“永生门票，世界最荒谬的炒作，连死亡都被当做配角。”
老头凑过来，低声问：“你到底想不想永生？”
玄离摇头：“我只想知道，永生是不是比死亡更无聊。
万一永生了，我还怎么吐槽世界？
会不会连冷笑话都变成冷历史？”
老头想了想，笑了：“那你得先买门票，再吐槽门票。”
玄离决定不买门票。
他喜欢在世界边缘徘徊，喜欢用吐槽解构一切认真。
他把永生门票的传单贴在笔记本封面上，作为新一轮吐槽的起点。
鸭子则安静下来，像是在为玄离的选择默哀。
巷子里的人群开始分流，有人失望离去，有人继续排队，有人则在角落里用“伪灵魂币”下注，试图赌一次永生的幸运。
风信子被踩得稀烂，但空气中依旧有花香，混合着玄离随手写下的冷笑话，像是对永生骗局的温柔反击。
夜幕降临，无人巷的灯光昏黄，广告牌上的“永生门票”字样逐渐模糊。
玄离抱着鸭子回家，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问题：如果永生真的存在，那是不是也能被吐槽得体无完肤？
这是他对世界的第一个挑战，而世界，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认真”可能不堪一击。
主角是他，编剧是宇宙，导演……可能是那只自以为能通灵的鸭子。
此刻，他正蹲在“无人巷”的破旧砖墙后面，和鸭子一起研究一张泛黄的传单，上面用红墨水写着：永生门票，限量发售，售完为止。
“你信这个？”
玄离把传单举在鸭子面前。
鸭子歪头，仿佛思考人类命题，然后呱地一声。
“你是说，‘呱’？”
玄离翻了个白眼，“你的通灵能力是不是只限于表达食欲？”
无人巷的风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腥气，像是海潮和失业者的混合体。
玄离在这里租了间单人公寓，方便随时吐槽世界。
他的邻居是一个整天往返于灵异论坛和彩票投注站的老头，据说是“前任神明”，但玄离怀疑他只是对永生的概念有过敏症。
今天的风信子开得格外好，花瓣像是小巧的蓝色口罩，把周遭的污浊空气都拒之门外。
玄离一边用冷笑话笔记本扇风，一边打量着巷口新贴的永生门票广告。
永生，这个词在他的生命里，不是承诺，而是威胁。
人们都说，永生是神的恩赐。
可神明如果真的这么仁慈，为什么要发售门票呢？
难道永生也得买票？
还是神明也开始炒副业了？
他蹲在巷子里，思考着这个问题。
突然，一个穿着金边长袍、头戴三层假发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台老式扩音器。
“永生门票！
只需一百枚灵魂币，买一赠一，送‘灵魂保险’！”
男人用扩音器喊道，声音比玄离的吐槽还刺耳。
“灵魂币？
这种东西有汇率吗？”
玄离忍不住插话。
男人愣了一下，盯着玄离：“你是第一次来吧？
灵魂币是本地通用货币，专用于买卖人生意义和灵魂重量。”
玄离翻开笔记本，随手记下：“人生意义可量化，灵魂能称重，宇宙果然有淘宝店。”
鸭子伸长脖子，试图咬住扩音器，男人赶紧后退两步。
玄离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永生门票，能退吗？
如果发现永生其实只是延长社畜的加班时间，我能否要求退款？”
男人眨眨眼：“我们有七天无理由退票服务，但必须用‘灵魂健康码’证明你没有被人生折磨过。”
玄离笑出了声：“那这门票不是白送吗？
谁的灵魂没被折磨过？
你们是不是专坑理想主义者？”
男人的脸色变了，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玄离趁机又记下一条：“神明的营销策略：假设人类还有理想。”
无人巷渐渐热闹起来。
那些平日里只在夜深时出没的怪人、懒鬼、失意者，也都被“永生门票”的广告吸引出来，像是突然对死亡失去了兴趣。
有人举着灵魂币，更多人只是围观，眼里充满怀疑和贪婪。
巷子尽头的风信子被踩掉几枝，却没人在意。
玄离靠在墙边，思考着永生的意义。
他并不想永生，只是对“永生门票”这种荒唐事物产生了职业性的好奇。
他的吐槽本能让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荒诞细节。
鸭子则在一边拣垃圾，偶尔用爪子踩住灵魂币，像是在进行超自然的货币投机。
突然，邻居老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加了五勺糖的苦咖啡。
他一边喝一边说：“小子，你要是买了门票，记得留一张给我。
我的灵魂己经快到保质期了。”
玄离瞥了老头一眼：“你不是神明吗？
永生对你来说不是标配吗？”
老头叹了口气：“神明也是人，至少在灵魂健康码上，我们跟你们一样。”
扩音器男人见状，赶紧补充：“其实永生门票只是进入‘永生俱乐部’的资格证书，真正的永生要等神明审批，还有一层‘永生面试’。”
“面试？
那是不是还要自我介绍、才艺展示、讲述对永生的独特见解？”
玄离忍不住想象面试现场，神明坐在高背椅上，魔鬼当场递交简历，仙女负责场控，整个过程像是选秀节目。
扩音器男人点头：“没错，去年有一位选手表演了‘三天不睡觉’，结果首接通过初审。”
玄离摇头，低声对鸭子说：“看来我要准备几个爆款冷笑话，万一面试官喜欢幽默呢？”
鸭子呱呱叫了两声，像是在鼓励玄离。
风信子花瓣在风中摇曳，仿佛为即将到来的荒谬时刻鼓掌。
这时，一阵骚动传来。
人群中有人喊道：“门票涨价了！
现在要两百灵魂币！”
玄离注意到，巷口的广告牌下有人在收购灵魂币，兑换率忽高忽低，仿佛这场“永生门票”风潮己经变成新一轮的灵魂投机。
更夸张的是，有人开始兜售“伪灵魂币”，包装上印着“只供娱乐，不能兑换永生”。
“你看，这就是永生的副作用——还没开始永生，大家己经开始炒作永生的门票了。”
玄离对鸭子说。
鸭子用嘴拍了拍他的笔记本，意思是：快记下来。
玄离写道：“永生门票，世界最荒谬的炒作，连死亡都被当做配角。”
老头凑过来，低声问：“你到底想不想永生？”
玄离摇头：“我只想知道，永生是不是比死亡更无聊。
万一永生了，我还怎么吐槽世界？
会不会连冷笑话都变成冷历史？”
老头想了想，笑了：“那你得先买门票，再吐槽门票。”
玄离决定不买门票。
他喜欢在世界边缘徘徊，喜欢用吐槽解构一切认真。
他把永生门票的传单贴在笔记本封面上，作为新一轮吐槽的起点。
鸭子则安静下来，像是在为玄离的选择默哀。
巷子里的人群开始分流，有人失望离去，有人继续排队，有人则在角落里用“伪灵魂币”下注，试图赌一次永生的幸运。
风信子被踩得稀烂，但空气中依旧有花香，混合着玄离随手写下的冷笑话，像是对永生骗局的温柔反击。
夜幕降临，无人巷的灯光昏黄，广告牌上的“永生门票”字样逐渐模糊。
玄离抱着鸭子回家，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问题：如果永生真的存在，那是不是也能被吐槽得体无完肤？
这是他对世界的第一个挑战，而世界，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认真”可能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