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992年,深市。现代言情《九零:利用他,诱惑他,然后踹了》是大神“老刺头”的代表作,林昭昭陆砚洲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1992年,深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廉价香烟、发霉和高档古巴雪茄的怪味。头顶那座不知多少年没擦过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昏黄的光晕打在红木圆表面,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像鬼。腰间一阵剧痛。林昭昭猛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只男子的手,正死死掐着她的软肉,似在警告,又似在催促。“愣什么?倒酒。”这声音阴沉、沙哑,带着常年被酒精浸泡的腐烂味道。是“九哥”。林昭昭的心脏猛然收缩,呼吸瞬间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低着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廉价香烟、发霉和高档古巴雪茄的怪味。
头顶那座不知多少年没擦过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昏黄的光晕打在红木圆表面,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像鬼。
腰间一阵剧痛。
林昭昭猛地睁开眼睛。
那是一只男子的手,正死死掐着她的软肉,似在警告,又似在催促。
“愣什么?
倒酒。”
这声音阴沉、沙哑,带着常年被酒精浸泡的腐烂味道。
是“九哥”。
林昭昭的心脏猛然收缩,呼吸瞬间停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低着头,看到自己的双手正死攥着一张真实牌——黑桃A。
而她的另一只手,正要去接九哥递过来的那杯茶。
茶杯底下,藏着另一张牌。
这一幕,就像是把前世那场噩梦一帧一帧地回放。
上辈子就是今天,就是这局牌。
九哥让她当那个“换牌”的手,结果她因为手部紧张颤抖,被对面的人看见破烂了。
为了保住赌场,九哥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顶罪,当众打断了她的双腿,摔在暴雨夜的街头自生自灭。
那刺骨的痛,甚至重生了,依然刻在骨髓里。
林昭昭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是身体严重的恐惧本能。
“怕了?”
九哥凑在她耳边,语气里透着森森寒意,“手脚麻利点,这局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输了……你知道后果。”
林昭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指尖的颤栗。
她抬头,视线绕过绕绕的烟雾,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人。
那是个极年轻的男人。
在这个遍地是暴发户和金链子的年代,他穿着一件料子极好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敞开两颗扣子,袖口挽起,穿上紧实的小臂肌肉。
他靠在椅子背上,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银质打火机,“咔哒、咔哒”的开合声,成就了死寂赌局里唯一的倒计时。
京圈太子爷,陆砚洲。
这只“肥羊”。
这时,他面前的桌面上,堆着整整两千万的筹码,还有一份盖了红章的地皮转让合同。
九哥这是要做局杀猪,而陆砚洲,就是那个还没察觉刀架在猪脖子上。
林昭昭看着着陆砚洲,眼底的恐惧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
上天既然让她重活一次,不是让她回来继续这案子上的鱼肉的。
这替罪羊,谁爱当谁当。
她林昭昭,要当那个掀桌子的人。
就在此时,她的视线意外间出现了那份被九哥吹得天花乱坠的“黄金地皮”的瞬间。
突然,好像只有她能看到的金色,像弹幕一样浮现在上方:项目:深市罗湖区XX地转让协议当前价值:0元备注:产权问题重灾区,地下水严重污染,烂尾且无法开发。
林昭昭瞳孔微微一缩。
这就是她的金手指?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向九哥扣在桌面上的底牌。
手牌:黑桃K、黑桃Q(待换牌:黑桃A)当前胜率:100%(出千状态,必胜)确实。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局。
只要她把黑桃换过去,陆砚洲那两千万现金和身家背景,都会成为九哥的囊中之物。
而她,就是那个用完即弃的消耗品。
“不敢动手?”
九哥的手用力加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
周围几个保镖的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空气紧绷得像一根即将折断的绳子。
陆砚洲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停止了把玩打火机,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懒洋洋地开口:“九爷,这边茶水钱都要算这么久?
不敢跟?”
这一声“不敢跟”,令人想起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颗火星。
九哥眼底闪过一狠戾,在桌下狠狠踢了林昭昭一脚。
就在这一刻,林昭昭动了。
她并没有像九哥预想的那样去换牌,而是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大得带翻了第三方的椅子。
“哗啦——”那杯滚烫的热茶,被她“失手”打翻。
她手里攥着的那张黑桃A,顺势滑落,精准地掉进了泼洒的茶水里,瞬间被浸湿、变形,上面的花色在热水中变得模糊不清。
全场死寂。
九哥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抽,极度瞪大了眼:“你完蛋了!”
林昭昭根本没有理会他。
她在主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了桌面上那份价值连城的“地皮合同”。
“嘶啦——!”
清脆的裂帛声响在安静的包厢里,形状刺耳。
那是两千万的生意!
那是九哥的身家性命!
就这样被看着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撕成了两半,又撕成碎片,扬手一撒。
纸屑纷飞“你找死!”
九哥暴吼一声,眼看着就要扑上来。
“陆少!”
林昭昭的声音不大,却把所有的杂音、声音都牢牢地钉在了陆砚洲的耳朵里。
她没有看暴怒的九哥,也没有看那些冲上来的保镖,而是隔着纷飞的纸屑,死死追杀陆砚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地皮是废的,公章是萝卜章。
这牌局是骗的,底牌记号。”
她指着九哥,字字珠玑,语速极快却逻辑信号:“他要我出千换牌赢你的钱。
这个局,我不跟了!”
“臭婊子!
给我弄死她!”
九哥彻底疯了。
局破了,钱飞了,如果不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他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
“砰!”
一声巨响,包厢的大门被撞开,外面的打手听见动静蜂拥而入。
那几个贴身保镖己经抽出明晃晃的西瓜刀,朝着林昭昭的后背就劈了过来。
林昭昭没有躲。
不是不想躲,是来不及。
她在赌。
拿一条刚刚捡回来的命,赌陆砚洲这个人的格调。
这人是京圈太子爷,既然能在九十年代初就南下搅弄风云,他就无法忍受自己被人当猪杀。
风声呼啸。
刀锋距离林昭昭的肩膀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一只金属打火机带着残影飞了过来,精准地砸在了那保镖的手腕上。
“当啷!”
砍刀落地。
陆砚洲坐在椅子上,连姿势都没变。
他拿起桌面上的半杯残酒,手腕一抖,甩在了铺着天鹅绒的赌桌上。
下一秒,燃烧的烟头落下。
“呼——”酒精助蓝色的火苗瞬间窜起,将那张肮脏的赌桌燃成了火海,也隔断了九哥扑向林昭昭的路。
“在我的场子上动刀?”
陆砚洲终于站起来了。
他身材极高,站起的瞬间,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却冷得如冰。
“九爷,生意做不成,改做人肉包子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个一首站在阴影里、毫无存在感的平头男人动了。
那是陆砚洲的贴身保镖,李红兵。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简单的军体拳,却快准狠得令人发指。
不过眨眼间,冲在最前面的三个打手己经躺在地上哀哭,手关节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局势瞬间逆转。
九哥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又看着如同杀神般的李红兵,脸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这个亏,他吃定了。
陆砚洲是大佛,他动不了。
但是……九哥恶毒的目光像恶魔,死死钉在林昭昭身上:“陆少,你要走我不拦着。
不过女人坏了我的规矩,必须留下。”
林昭昭心头一紧。
她知道九哥是什么人,如果留下来,别说双腿,她连全尸都留不下。
她转过身,跨到陆砚洲身边。
没有下跪求饶,也没有哭哭啼啼。
她只是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野心和算计。
“陆少。”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相当于:“我救了你两千万。
带我出这个门,这买卖你稳赚。”
陆砚洲垂下眼帘,视线凸显她的脸部。
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明明怕得要死,放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可那双眼睛里却燃着一团火。
那是亡命徒的眼神。
他突然笑了,笑得有点邪气。
“两千万?”
他嗤笑一声,“我陆砚洲的命,就值这么点?”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微微侧过身子,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
“红兵,清场。”
简单的西个字,相当于给了林昭昭一张活命的通行凭证。
林昭昭紧紧咬着下唇,快步跟在他的肩膀上。
肌肉是九哥歇斯底里的砸东西声和保镖的哀嚎声,还有那逐渐扩散的火光。
不过一切都被宽阔挺拔的背影挡在了后面。
……会所大门外。
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将深圳干燥炎热的空气浇得透心凉。
黑色的“虎头奔”停在路边,雨刷器单调地摆动着。
陆砚停下脚步,保镖洲立即撑起一把黑伞,罩在他头顶。
林昭昭瞬间站在雨里,浑身湿透。
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却倔强的身形。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开口说句“谢谢”,或者谈谈接下来的合作。
陆砚洲却连头都没回,首接拉开了车门。
“陆少!”
林昭昭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车门。
修长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推在她的肩膀上。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抗拒。
林昭昭脚下滑,踉跄着跌坐在泥水里。
居高临下的视角里,陆砚洲那张英俊得近乎妖孽的脸上,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表情,只有赤裸裸的冷漠和嫌弃。
“救你,是因为你刚才还有用处。”
他坐在干燥温暖的车厢里,隔着雨幕,声音冷得像混了冰碴子:“至于带你走?
你也配。”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滚。”
“砰!”
车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林昭昭坐在冰冷的泥水里,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喷出一股尾气,毫不留情地碾碎雨去幕,扬长而去。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脖子里,冷得刺骨。
周围是路人指点的眼神,狼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