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凡灵村外的深山,晨雾又湿又冷,黏在皮肤上。《神女一梦:从零开始创翻神界》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砚云曦,讲述了凡灵村外的深山,晨雾又湿又冷,黏在皮肤上。林砚的身体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地面。足尖点过厚厚的腐叶,悄无声息。她每一步的跨度,分毫不差。这是肌肉记忆。来自她上一世身为顶尖运动员的馈赠。她摒弃了视觉和嗅觉的干扰,将全部心神沉浸于听觉。风声,叶落,虫鸣……这些都是背景音。她在等。等一个特定的,打破这片山林固有节奏的频率。来了!一阵急促的刨土声,由远及近。那东西贴地疾走,碎爪扒拉泥土和石子的声音,形成一条清...
林砚的身体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地面。
足尖点过厚厚的腐叶,悄无声息。
她每一步的跨度,分毫不差。
这是肌肉记忆。
来自她上一世身为顶尖运动员的馈赠。
她摒弃了视觉和嗅觉的干扰,将全部心神沉浸于听觉。
风声,叶落,虫鸣……这些都是背景音。
她在等。
等一个特定的,打破这片山林固有节奏的频率。
来了!
一阵急促的刨土声,由远及近。
那东西贴地疾走,碎爪扒拉泥土和石子的声音,形成一条清晰的声音轨迹。
林砚没有呼吸。
她的腰腹核心在一瞬间收紧,整个人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
双眼锁定的,不是声音的来源,而是声音前方三十米处的一片荆棘丛。
一道灰褐色残影从她预判的位置爆射而出!
灰岩兔!
这种兔子后腿肌肉极其发达,爆发力惊人,是山林里最难缠的猎物之一。
它在跑。
林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没有跟在兔子屁股后面吃灰,而是双腿猛然蹬地,身体循着一道诡异的斜线切了出去。
没有灵气,就用脑子。
兔子的逃跑本能、山坡的倾斜角、每一块可能绊脚的树根与石头……一张基于运动力学和环境建模的最优拦截路线图,在她脑中瞬间构建完成。
她不是在追捕。
她是在进行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式拦截,提前奔赴它的死亡终点。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凡灵村的村口。
林砚站在老槐树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她小小的个子,右手却随意拎着一只肥硕灰岩兔的耳朵,兔子在她身侧轻轻晃荡。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他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一头血气旺盛的牲口。
“小友,我观你气血远胜常人,步履间暗合韵律,是天生的修仙胚子。”
老人的声音干涩,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林砚没回头,嘴里的草根动了动。
声音很轻,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我数三声。”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后山的狼。”
她没有恐吓,只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老人身体猛地一僵,那副高人做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误会,天大的误会!”
他话音未落,一道强悍的劲风从村里刮来。
“谁敢欺负我们家小砚!”
刘婶像一头护崽的母狮,一步跨到林砚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警惕地瞪着那老头。
西周的村民也围了上来,手里的锄头和扁担在夕阳下闪着冰冷的光。
老头彻底慌了,哭丧着脸连连摆手。
“冤枉啊!
我姓张,家道中落,只有一个不成器的侄儿在玄同宗修行……”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块被盘得油光发亮的木牌。
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三个古字:玄同宗。
“您看,这是入门牌。”
他颤巍巍地递过来,“我只想找个地方落脚,托人给山上捎个信,报个平安……”村民们半信半疑。
林砚从刘婶身后探出头,目光落在木牌上。
玄同宗?
这个名字,在她死水般的心底,投下了一块巨石。
她来到这个世界,己经两年了。
两年前,她是站在世界之巅的金牌得主,是人类突破极限的希望。
那场失控的实验,撕裂了空间。
再睁眼,她就成了这个六岁的女孩,被正在溪边浣衣的刘婶从水里捞了起来。
这个世界,人人都有灵根,可以吐纳天地灵气。
灵根,就是一切。
而她,林砚,被断定为——无灵根。
一个连最基础的灵气都无法感知的“废物”。
她就像一台拥有当世最强算力的超级计算机,却被拔掉了电源。
刘婶拉了拉她的手,将她的思绪拽回现实。
最终,村长做主,让张老头暂住自家,但事情真伪还需查证。
林砚拎着那只全靠“科学”与“战术”捕获的兔子,沉默地跟刘婶回了家。
晚饭后,她躺在院中冰凉的石墩上,仰望着那片和故乡一般无二的浩瀚星空。
回不去了吗?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小砚,夜里凉。”
刘婶端着一碗温水走出来,将一件带着她体温的粗布褂子披在林砚身上。
林砚靠着刘婶温暖的身体,用极轻的声音问:“刘婶,玄同宗……真的能让人成仙?”
“那可不。”
刘婶叹了口气,“听村长在城里做工的儿子说,那是咱们灵界第一仙门。
可人家挑弟子,只看灵根。
咱们凡灵村,祖祖辈辈就没出过一个。”
刘婶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咱不想那个,啊。”
林砚“嗯”了一声,低下头,指尖在石墩的青苔上无意识地划动。
第一仙门……会不会有办法,解决她没有灵根的问题?
哪怕……只是让她拥有力量。
不再是这个连抓只兔子,都要用尽心力去计算的废物。
她上一世无父无母,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才站上世界之巅。
这一世,她不甘心困死在这小小的山村里,永远做一只仰望天空的井底之蛙。
不。
她不甘。
黑暗中,小小的拳头捏得骨节泛白。
夜深。
林砚悄然起身,走到院中,对着月光摆出起跑姿势。
脚尖点地,身体前倾,角度精准到分毫不差。
她尝试着村里老人所说的“纳气法门”,配合着前世最顶尖的运动康复呼吸法,深深吸气。
没用。
这个世界浓郁精纯的“灵气”,对她而言,和普通的氧气没有任何区别。
门后,刘婶披着外衣,看着院中那个倔强的小小身影,目光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
林砚就冲进了村长家。
她一眼就锁定了正在喝粥的张老头。
她走到他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把一样东西“啪”地一声按在桌上。
是那块“玄同宗”的木牌。
只是木牌中间,多了一道深刻的裂痕,仿佛再用一点力,就会彻底断成两截。
张老头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热粥洒了一身。
林砚没理会他的惊恐,转头看向村长,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村长爷爷,我送他去玄同宗。”
“胡闹!”
村长眉头紧锁,“路途遥远,妖兽横行,你一个孩子……我就知道,这小小的凡灵村困你不住。”
一个温柔又带着哽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刘婶。
她眼眶通红,脸上却在笑,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走得这么急,婶子都快追不上了。”
她走进来,把包袱塞进林砚怀里,抬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却发现那张小脸上只有决绝,一滴泪也没有。
刘婶的手顿了顿,转而重重地帮她理了理衣领。
“去吧。”
“去给婶子争口气,当个女仙人回来,让那些瞧不起咱凡灵村的人都闭嘴!”
村长看着这一幕,长长地叹了口气,转向面如土色的张老头:“张老哥,此去艰险,小砚……就拜托你了。”
他又弯腰,摸了摸林砚的头。
“凡灵村,永远是你的家。”
张老头放下碗,佝偻的背缓缓挺首,对着村长和刘婶,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位放心,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护砚丫头周全!”
“刘婶……”林砚的喉咙有些发紧,死死攥着怀里沉甸甸的包袱。
村长回屋拿出一张兽皮地图和一封信:“先去万象城,找到玲珑十三窍,我儿子在那做工,他会帮你们。”
晨雾散尽。
林砚跟在张老头身后,一步步走向村外。
沿途的村民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将煮好的鸡蛋、晒干的果脯塞进她的包袱。
村口,老槐树下。
林砚停下脚步,回头。
刘婶、村长,还有许多村民,都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
她用力挥了挥手,眼眶滚烫,眼神却亮得惊人。
“刘婶!
村长爷爷!
我走了!”
“我一定会回来!”
说完,她猛地转身。
再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