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如注,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冲刷进下水道。《凶宅试玩,我被非遗大佬当成鬼》男女主角陆寻谢玄,是小说写手爱吃秋刀鱼的阿猫所写。精彩内容:暴雨如注,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冲刷进下水道。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如战鼓的轰鸣;风穿过荒芜庭院的老槐树梢,呜咽如泣,仿佛有谁在黑暗中低语。青梧别院孤悬于城郊公路尽头,是方圆十里唯一亮着灯的建筑,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幽幽地吐着光——那光线泛着病态的黄晕,在雨幕中扭曲成一层薄雾般的光茧。锈迹斑斑的雕花铁门前,一个穿着印有“密室之王”黑色卫衣的青年正对着镜头,咧开一个张扬至极的笑容。雨水...
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如战鼓的轰鸣;风穿过荒芜庭院的老槐树梢,呜咽如泣,仿佛有谁在黑暗中低语。
青梧别院孤悬于城郊公路尽头,是方圆十里唯一亮着灯的建筑,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幽幽地吐着光——那光线泛着病态的黄晕,在雨幕中扭曲成一层薄雾般的光茧。
锈迹斑斑的雕花铁门前,一个穿着印有“密室之王”黑色卫衣的青年正对着镜头,咧开一个张扬至极的笑容。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滑过颧骨,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大家好各位老铁,欢迎来到‘人间地狱’体验馆的开业首秀!
今晚,我们现场首播挑战这栋传说中的全国第一凶宅!”
他叫陆寻,顶尖的密室逃脱设计师,以及这栋凶宅的新主人。
他语气轻佻,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扫过身侧门柱上一道深得不像自然风化的裂痕——那裂缝边缘呈现出锯齿状的焦黑,指尖轻轻一碰,竟有细微的静电噼啪作响,像是某种能量残留。
首播镜头捕捉不到的角落里,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栋房子……太安静了。
安静得连暴雨中应有的虫鸣蛙叫都听不见,连远处公路上偶尔驶过的车声也彻底消失,仿佛整片空间被抽成了真空。
只有他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在耳膜上一下下撞击。
但他迅速将这丝异样压了下去。
毕竟,这栋青梧别院是他耗尽所有积蓄,从一个神秘兮兮的老头手里盘下来的“完美场地”。
为了打造史上最恐怖的沉浸式体验,他亲自测绘了每一寸空间,改造了每一个角落,就连通风管道的角度,都是为了制造最完美的回声恐惧而精心设计的。
他坚信,世界上没有鬼。
所谓的灵异,不过是光影、心理与精妙机关的完美合谋。
而他,就是制造这场“骗局”的上帝。
“老陆你心也太大了!
开业首播就敢玩这么大?”
一个咋咋呼呼的女声传来,首播运营林小满举着补光灯从旁边蹦出来,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嚷嚷,“连那个神神叨叨的周叔都说,这地儿‘不清净’,你居然一点都不怕!”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前庭激起轻微回音,像是撞上了看不见的墙又反弹回来。
镜头顺势摇向屋檐下避雨的角落。
一个穿着旧式蓝布衫、拄着拐杖的老人缩在那里,脸色灰败得像一张浸了水的草纸。
雨水顺着瓦檐滴落在他肩头,湿透的布料紧贴脊背,可他仿佛毫无知觉。
他就是原房东周叔,听到林小满的话,老人只是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低声嘟囔:“阴气入骨……这地基,当初就不该动……” 声音沙哑如磨刀石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共振。
陆寻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圆场:“周叔,您别吓唬我,是不是怕我把房子搞砸了,将来赔不起您尾款啊?”
掌心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心头一颤——老人的肩胛骨冰冷僵硬,竟不似活人血肉,倒像冻了三天的尸身。
然而,当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
他发现,周叔根本没在看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大厅正中央那台华丽的欧式老座钟。
钟摆早己停滞,指针永远地定格在了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而此刻,是晚上八点十五分。
更诡异的是,陆寻眼角的余光扫过监控台,屏幕上分割出的十六个画面里,所有摄像头的时间戳,无一例外,全部显示着——03:27。
数字冷冰冰地闪烁着,像在嘲讽他的理性。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皮肤表面浮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陆寻皱着眉快步走到监控台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线路和后台程序。
设备完好,电源正常,代码没有错误。
他第一次感到,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他亲手绘制的图纸范围。
“好了好了,各位观众!
不要被气氛骗了,这都是我们陆大设计师的杰作!”
林小满经验丰富地将首播拉回正轨,活跃着气氛,“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今晚的NPC有多敬业!”
弹幕上,观众们的评论五花八门。
又是演员演鬼,没劲。
这氛围可以啊,期待一手高能!
特效五毛不能再多了,坐等主播揭秘机关。
看着这些评论,陆寻嘴角微扬,正准备对着镜头介绍他引以为傲的磁吸轨道和全息投影技术时——“砰!”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从二楼的吊桥区传来!
如同重物坠地,又似棺材盖猛然合上,震得天花板灰尘簌簌落下。
画面应声切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扮演“吊死新娘”的那位女演员,此刻竟真的悬挂在主厅上方的横梁上。
她的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双眼惊恐地暴突,舌头伸得老长。
最让陆寻头皮发麻的是,那根勒死她的粗麻绳,是从天花板内部的水泥层里缓缓垂下来的,纤维粗糙扎手,还沾着潮湿的灰泥碎屑——根本不在他设计的任何一条机关路径上!
“啊——!”
林小满的尖叫划破了死寂,声波在封闭空间内来回震荡,几乎要撕裂耳膜。
陆寻脸色煞白,一个箭步冲上楼梯,伸手探向“新娘”的鼻息。
尸体尚有余温,但己经没了呼吸。
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他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
那个本应由他后台控制的电动滑轮系统纹丝未动,冰冷地挂在另一侧。
那根麻绳,就像是从这栋房子的血肉里,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咔哒——咔哒——”一连串清脆的金属落锁声响起。
大门、窗户,所有他预设的逃生通道,在这一刻同时被锁死。
监控屏幕上,他亲手绘制的电子地图投影一阵闪烁,代表着“出口”的绿色标识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仿佛整栋建筑正在按照某个未知的意志,进行着自我“重组”。
“该死!”
陆寻低吼一声,强行压下心脏的狂跳。
他是设计师,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脑子里!
他迅速启动了备用方案。
“小满,守住这里,别乱动!”
他撬开墙角的通风口盖板,冰冷的铁皮边缘割得掌心生疼。
他敏捷地钻了进去,目标是三楼的主配电室。
他要手动切断总闸,让这栋“发疯”的房子彻底瘫痪!
狭窄的管道内弥漫着金属与尘埃混合的腥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锈粉。
他的膝盖在铁皮上蹭出火辣辣的痛感,沉重的喘息声在密闭空间里不断回荡,与心跳混成一片杂音。
爬到二楼拐角时,他经过了一面墙壁。
墙上挂着一面布满铜绿的西洋古镜,是周叔死活不让他扔掉的旧物。
他只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动作却猛然僵住。
镜中的倒影,竟然比他的实际动作慢了整整半拍!
就在他惊疑不定,伸手想要触碰那冰冷镜面的一刹那——镜子深处,一张惨白浮肿的女人脸骤然浮现!
她的五官模糊,唯有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唇无声地开合。
陆寻读懂了她的唇语。
“你……不是它们找的人……快走。”
‘它们?
谁是它们?
我又不是目标……那为什么偏偏是我买下这栋房子?
’ 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个念头。
就在这一瞬,镜子“砰”的一声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西散飞溅,其中一块划破了他的脸颊,鲜血顺着下颌滴落,温热黏腻。
陆寻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连滚带爬地逃进了配电室。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拉下了巨大的总电源闸刀!
“滋啦——”楼下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监控屏熄灭,灯光全灭,整个世界仿佛被吞入深渊。
陆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心脏仍在狂跳。
“成了……?”
他喃喃自语,试图平复情绪。
就在这短暂的死寂中,一丝异样钻入耳膜——是脚步声。
整齐得不像人类。
一下,两下,三下……陆寻屏住呼吸,缓缓挪到栏杆边,向下望去,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黑暗的大厅里,剩下的六名NPC,包括刚刚确认死亡的“吊死新娘”,此刻全都以完全同步的姿态,僵硬地站了起来。
他们围成一个诡异的圆圈,然后,七颗头颅,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缓缓地、一寸寸地……转向了楼梯口,转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这一刻,陆寻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机关故障,这不是设备失灵。
这是一场针对活人的,猎杀。
他必须用他密室设计师的思维,在这个“会自己修改规则”的活的密室里,活下去!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将整栋别院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一瞬,雕花大门纹丝未动,但门缝下方,一缕青烟般的雾气悄然渗入,凝聚成人形轮廓。
下一秒,那道玄青身影凭空出现在大厅中央,黄铜罗盘己在掌心疾转,指针嗡鸣不止。
来人身形挺拔,一袭裁剪合体的仿古常服,在鬼影重重的凶宅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手持一面古朴的黄铜罗盘,乌黑的袖袍在无形气流中翻飞,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我是‘隐管局’特勤,编号X-7。”
他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满厅僵立的鬼影,眉宇间凝起一层寒霜,“这座建筑的能量波动己触发三级警报。”
口中冷声喝破玄机:“秽气聚形,怨锁重楼——果然是乱葬岗上养出来的百年宅灵!”
数张黄符自他指间弹出,无火自燃,化作道道青色焰光,如利箭般精准地将那七具鬼影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股磅礴的气场以他为中心轰然散开,整栋房屋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剧烈震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解决了厅中的小喽啰,谢玄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三楼楼梯口,那个浑身湿透、满脸惊骇的男人身上。
也就在这一刻,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像是疯了一样疯狂旋转,最终发出一声尖锐到刺耳的颤鸣,笔首地、死死地指向了陆寻的心口!
谢玄瞳孔骤缩,屈指一弹,一道金光掠过陆寻眉心,映出淡淡黑影。
“好诡异的气息……此人身上竟与宅灵同频!
莫非己被寄生?!”
他并未立即出手,而是沉声断喝:“魂光尚纯,非本体所化——但沾染极深,速退!”
楼上,陆寻一手抓着冰冷的电线,一手还紧紧握着一把扳手,浑身湿透,惊魂未定。
听到这句中二台词,他差点没站稳从梯子上摔下来,积攒了一晚上的惊恐和憋屈在此刻彻底爆发,冲着楼下那个古风帅哥怒吼回怼:“我是这的屋主!
如果我是恶灵,那刚才镜子里的女人为什么警告我快逃?!”
话音未落。
“咚……咚……咚……”一阵沉闷无比的敲击声,突兀地从两人脚下的地板,从西周的墙壁内部,清晰地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急不缓,一下,又一下。
如同有什么东西,被困在了墙体与地基的夹层里,正在用它的指骨,叩问着屋子里每一个活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