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复仇女神
第一章 初始
林栖的意识是被潮水般涌来的剧痛和冰冷刺骨的海水拍醒的。
咸涩的海水呛进气管，激得她猛烈咳嗽，每一口呼吸都牵扯着不知名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隐约还能听到远处岸上传来模糊的、充满恶意的哄笑和口哨声。
“醒了醒了！
命真大啊，这都没淹死？”
“活该！
让她蹭哥哥热度，不要脸！”
“赶紧再沉下去吧，看着就恶心！”
她艰难地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触到身下粗糙湿滑的岩石。
自己正躺在临近海水的一块巨大礁石上，半边身子还浸在冰凉的海水里，随着浪涌起伏。
晚秋的夜风像刀子，刮过她湿透的、单薄的病号服，带走所剩无几的体温。
这不是她熬夜赶稿的写字楼。
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不属于她的记忆。
林栖，一本娱乐圈爽文里的炮灰女配，标准的美艳无脑、作天作地，是男女主爱情路上的垫脚石，也是全网公认的“娱乐圈毒瘤”。
几个小时前，她因为在综艺里“企图勾引”顶流男主顾宴，被他的狂热粉丝人肉、围堵，慌乱逃跑中失足落海，被冲到了这个荒僻的海岸线。
然后，她来了。
叮——检测到适配灵魂，洗白逆袭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她脑海深处响起。
林栖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让她在心底呐喊：“系统？
救我！”
宿主林栖，您好。
本系统旨在帮助您扭转口碑，洗白恶名，收获真爱与事业，走向人生巅峰。
现发布初始任务：请在一周内，使主要反派角色之一‘顾宴’对您的好感度提升至10点（非负数即可）。
任务成功，奖励新手礼包。
任务失败，系统能量耗尽，将与宿主一同抹杀。
抹杀？
林栖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脑海里那两个字蕴含的绝对冷酷。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礁石上滚落到旁边的沙滩上，避免了下一波涨潮被卷走的命运。
沙子粗糙，磨蹭着皮肤上的擦伤，她蜷缩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虾米。
就在这时，一束刺目的汽车远光灯划破黑暗，精准地打在她身上。
林栖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用手臂徒劳地遮挡。
引擎声熄灭，车门打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走来，皮鞋踩在砂石上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韵律。
那人走近，蹲下身，光线勾勒出他堪称完美的侧脸轮廓，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如同浸了寒冰，没有丝毫温度。
是顾宴。
书里的顶流男主，也是导致原身落海的间接推手，系统指定的首个“感化”目标。
他怎么会来这里？
是巧合，还是……顾宴的目光在她湿漉漉、狼狈不堪的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还没死？”
林栖心脏一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顾宴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
他伸出手，却不是来扶她，而是用指尖，极其嫌恶地、轻轻地拈起她病号服胸口那片被海水泡得发皱的布料，仿佛在检查一件垃圾。
“命挺硬。”
他嗤笑一声，松开手，拿出随身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她的指尖，然后将手帕随意丢弃在沙滩上。
“看来那些粉丝，还是太温柔了。”
那一刻，林栖清楚地看到了他头顶悬浮着的、只有她能看见的半透明数字——顾宴好感度：-50。
鲜红的负数，触目惊心。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再次将她淹没。
但脑海中的抹杀警告，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的头顶。
她不能死。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抓住了顾宴即将收回去的裤脚。
布料昂贵而冰凉。
她仰起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容，声音嘶哑破碎：“顾……顾先生……对不起……求您……救救我……”顾宴的动作顿住了。
他垂眸，看着那只抓住他裤脚的、脏污不堪的手，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
顾宴好感度：-51林栖的手指僵硬了，却不敢松开。
时间仿佛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顾宴终于有了动作。
他并没有甩开她，只是首起身，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面无表情的保镖挥了挥手。
“带走。”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别让她死了，太便宜。”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林栖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场噩梦。
“洗白系统”发布了三个核心任务目标——感化三个注定与她为敌的反派。
除了顶流顾宴，还有新锐导演谢知澜，以及商界巨擘傅深。
顾宴将她留在身边，像是驯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心情好时施舍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情，更多时候是看着她在他粉丝的恶意和网络的暴力中挣扎，冷眼旁观。
她替他挡过私生饭的硫酸，手臂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她为他背下耍大牌的黑锅，被全网辱骂“心机婊”；她在他深夜醉酒时守候，在他被对家陷害时挺身而出，用尽一切笨拙又真诚的方式，去“温暖”他那颗被系统判定为“因童年阴影而冰冷”的心。
谢知澜利用她炒作，用她的“恶名”反衬他电影里白月光女主的美好，在片场对她极尽精神打压和羞辱，将她所有的演技批得一文不值。
她忍下所有委屈，努力学习，揣摩角色，在他被资方刁难时，用自己的“蠢”和“黑”去转移焦点，成全他的“艺术追求”。
傅深则将她当作一颗棋子，一枚用来试探商业对手、必要时可以随时舍弃的弃子。
他让她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利用她的美貌制造绯闻，为她编织虚假的柔情陷阱，在她差点被合作方侵犯时“恰好”出现，扮演救世主，让她感恩戴德。
她明知是陷阱，却一次次跳下去，只为换取他偶尔流露的、系统认证的“好感度提升”。
她像个虔诚的苦行僧，捧着自以为是的真心，飞蛾扑火般投向那三簇冰冷的火焰。
一年，整整一年。
她从全网黑的炮灰，变成了一个稍微有点“可怜”，但依旧不被喜欢的存在。
人们说她变了，变得沉默，变得逆来顺受，眼神里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挥之不去的疲惫。
只有林栖自己知道，她只是在执行任务，只是为了活下去。
她的真心，早就在这一次次的利用、伤害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中，磨得千疮百孔，只剩下麻木的坚持。
顾宴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 5。
警告！
目标好感度持续低于任务要求，请宿主尽快提升！
谢知澜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 8。
警告！
任务剩余时间不足……傅深好感度：+0.5，当前好感度 6。
警告！
系统能量严重不足……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提升，都伴随着更深的屈辱和系统催命般的警告。
她像个在悬崖边踩着钢丝的囚徒，看不到尽头。
终于，在她穿来一周年的那个夜晚，事情迎来了转机。
顾宴难得对她露出了堪称温和的笑容，甚至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红酒。
谢知澜和傅深也在场，他们坐在奢华的私人会所包间里，水晶灯折射着迷离的光。
“林栖，这一年，辛苦你了。”
顾宴举杯，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柔和”。
谢知澜推过来一份合同，是某个国际知名导演新片的女二号，一个极具突破性的角色。
“这是给你的礼物，恭喜你，终于熬出头了。”
傅深则微笑着拿出一张黑卡，“一点心意，算是补偿，也是奖励。”
林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脏在胸腔里迟缓地跳动，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是因为她终于……要成功了吗？
叮——检测到任务对象顾宴好感度大幅提升！
当前好感度：20！
叮——检测到任务对象谢知澜好感度大幅提升！
当前好感度：25！
叮——检测到任务对象傅深好感度大幅提升！
当前好感度：22！
警告！
能量异常波动！
警告！
系统的提示音变得急促而尖锐。
林栖还没来得及细想，一股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腹部传来！
她低下头，看到一截冰冷的金属，从她身后，穿透了她的腹部。
握着刀柄的，是一只骨节分明、曾经在她发烧时，假装温柔地探过她额头的手——顾宴保镖的手。
而顾宴，就坐在她对面，手里还优雅地晃着红酒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加深了一些，那是一种终于卸下伪装的、赤裸裸的残忍和愉悦。
谢知澜拿起那份合同，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傅深则将那张黑卡，轻轻折断，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为什么……”林栖张了张嘴，鲜血从嘴角溢出，身体的力量被迅速抽空，视线开始模糊。
她看到那三个男人头顶，原本己经变成正数的好感度，如同退潮般疯狂下跌，最终定格在三个鲜红刺目的数字——顾宴好感度：-100谢知澜好感度：-100傅深好感度：-100极致的恨意。
原来，所有的“提升”，都只是为了这一刻，将她从自以为是的希望巅峰，狠狠地踹下绝望的深渊。
他们联手，为她演了最后一场戏。
“蠢货。”
顾宴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一年来的总结。
林栖倒在冰冷昂贵的地毯上，温热的血液自身下蔓延开。
意识涣散之际，她听到脑海里那个陪伴了她一年、催命符一样的“洗白系统”，发出了最后一声断续的、仿佛电路烧毁般的杂音。
任…务…失…败…系…统…解…体…抹…杀…程…序…启…动…错…误…错误…错误…滋——检测到特殊能量场…符合隐藏条件…权限覆写中……隐藏任务‘背叛者的终章’己达成。
…正在卸载‘洗白逆袭系统’……正在载入‘复仇女神’核心权限…载入完成。
一个全新的、带着亘古冰冷与绝对威严的声音，在她灵魂深处，清晰无比地响起：审判之时己至。
宿主林栖，是否立刻开启全球首播，执行你的…裁决？
林栖涣散的瞳孔，在那一刻，猛地聚焦。
鲜血浸染的唇角，扯出一个极致冰冷、极致疯狂的弧度。
“……开。”
咸涩的海水呛进气管，激得她猛烈咳嗽，每一口呼吸都牵扯着不知名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隐约还能听到远处岸上传来模糊的、充满恶意的哄笑和口哨声。
“醒了醒了！
命真大啊，这都没淹死？”
“活该！
让她蹭哥哥热度，不要脸！”
“赶紧再沉下去吧，看着就恶心！”
她艰难地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触到身下粗糙湿滑的岩石。
自己正躺在临近海水的一块巨大礁石上，半边身子还浸在冰凉的海水里，随着浪涌起伏。
晚秋的夜风像刀子，刮过她湿透的、单薄的病号服，带走所剩无几的体温。
这不是她熬夜赶稿的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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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一本娱乐圈爽文里的炮灰女配，标准的美艳无脑、作天作地，是男女主爱情路上的垫脚石，也是全网公认的“娱乐圈毒瘤”。
几个小时前，她因为在综艺里“企图勾引”顶流男主顾宴，被他的狂热粉丝人肉、围堵，慌乱逃跑中失足落海，被冲到了这个荒僻的海岸线。
然后，她来了。
叮——检测到适配灵魂，洗白逆袭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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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让她在心底呐喊：“系统？
救我！”
宿主林栖，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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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杀？
林栖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脑海里那两个字蕴含的绝对冷酷。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礁石上滚落到旁边的沙滩上，避免了下一波涨潮被卷走的命运。
沙子粗糙，磨蹭着皮肤上的擦伤，她蜷缩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虾米。
就在这时，一束刺目的汽车远光灯划破黑暗，精准地打在她身上。
林栖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用手臂徒劳地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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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近，蹲下身，光线勾勒出他堪称完美的侧脸轮廓，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如同浸了寒冰，没有丝毫温度。
是顾宴。
书里的顶流男主，也是导致原身落海的间接推手，系统指定的首个“感化”目标。
他怎么会来这里？
是巧合，还是……顾宴的目光在她湿漉漉、狼狈不堪的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还没死？”
林栖心脏一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顾宴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
他伸出手，却不是来扶她，而是用指尖，极其嫌恶地、轻轻地拈起她病号服胸口那片被海水泡得发皱的布料，仿佛在检查一件垃圾。
“命挺硬。”
他嗤笑一声，松开手，拿出随身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她的指尖，然后将手帕随意丢弃在沙滩上。
“看来那些粉丝，还是太温柔了。”
那一刻，林栖清楚地看到了他头顶悬浮着的、只有她能看见的半透明数字——顾宴好感度：-50。
鲜红的负数，触目惊心。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再次将她淹没。
但脑海中的抹杀警告，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的头顶。
她不能死。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抓住了顾宴即将收回去的裤脚。
布料昂贵而冰凉。
她仰起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容，声音嘶哑破碎：“顾……顾先生……对不起……求您……救救我……”顾宴的动作顿住了。
他垂眸，看着那只抓住他裤脚的、脏污不堪的手，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
顾宴好感度：-51林栖的手指僵硬了，却不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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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顾宴终于有了动作。
他并没有甩开她，只是首起身，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面无表情的保镖挥了挥手。
“带走。”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别让她死了，太便宜。”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林栖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场噩梦。
“洗白系统”发布了三个核心任务目标——感化三个注定与她为敌的反派。
除了顶流顾宴，还有新锐导演谢知澜，以及商界巨擘傅深。
顾宴将她留在身边，像是驯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心情好时施舍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情，更多时候是看着她在他粉丝的恶意和网络的暴力中挣扎，冷眼旁观。
她替他挡过私生饭的硫酸，手臂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她为他背下耍大牌的黑锅，被全网辱骂“心机婊”；她在他深夜醉酒时守候，在他被对家陷害时挺身而出，用尽一切笨拙又真诚的方式，去“温暖”他那颗被系统判定为“因童年阴影而冰冷”的心。
谢知澜利用她炒作，用她的“恶名”反衬他电影里白月光女主的美好，在片场对她极尽精神打压和羞辱，将她所有的演技批得一文不值。
她忍下所有委屈，努力学习，揣摩角色，在他被资方刁难时，用自己的“蠢”和“黑”去转移焦点，成全他的“艺术追求”。
傅深则将她当作一颗棋子，一枚用来试探商业对手、必要时可以随时舍弃的弃子。
他让她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利用她的美貌制造绯闻，为她编织虚假的柔情陷阱，在她差点被合作方侵犯时“恰好”出现，扮演救世主，让她感恩戴德。
她明知是陷阱，却一次次跳下去，只为换取他偶尔流露的、系统认证的“好感度提升”。
她像个虔诚的苦行僧，捧着自以为是的真心，飞蛾扑火般投向那三簇冰冷的火焰。
一年，整整一年。
她从全网黑的炮灰，变成了一个稍微有点“可怜”，但依旧不被喜欢的存在。
人们说她变了，变得沉默，变得逆来顺受，眼神里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挥之不去的疲惫。
只有林栖自己知道，她只是在执行任务，只是为了活下去。
她的真心，早就在这一次次的利用、伤害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中，磨得千疮百孔，只剩下麻木的坚持。
顾宴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 5。
警告！
目标好感度持续低于任务要求，请宿主尽快提升！
谢知澜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 8。
警告！
任务剩余时间不足……傅深好感度：+0.5，当前好感度 6。
警告！
系统能量严重不足……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提升，都伴随着更深的屈辱和系统催命般的警告。
她像个在悬崖边踩着钢丝的囚徒，看不到尽头。
终于，在她穿来一周年的那个夜晚，事情迎来了转机。
顾宴难得对她露出了堪称温和的笑容，甚至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红酒。
谢知澜和傅深也在场，他们坐在奢华的私人会所包间里，水晶灯折射着迷离的光。
“林栖，这一年，辛苦你了。”
顾宴举杯，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柔和”。
谢知澜推过来一份合同，是某个国际知名导演新片的女二号，一个极具突破性的角色。
“这是给你的礼物，恭喜你，终于熬出头了。”
傅深则微笑着拿出一张黑卡，“一点心意，算是补偿，也是奖励。”
林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脏在胸腔里迟缓地跳动，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是因为她终于……要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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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好感度：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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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好感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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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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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还没来得及细想，一股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腹部传来！
她低下头，看到一截冰冷的金属，从她身后，穿透了她的腹部。
握着刀柄的，是一只骨节分明、曾经在她发烧时，假装温柔地探过她额头的手——顾宴保镖的手。
而顾宴，就坐在她对面，手里还优雅地晃着红酒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加深了一些，那是一种终于卸下伪装的、赤裸裸的残忍和愉悦。
谢知澜拿起那份合同，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傅深则将那张黑卡，轻轻折断，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为什么……”林栖张了张嘴，鲜血从嘴角溢出，身体的力量被迅速抽空，视线开始模糊。
她看到那三个男人头顶，原本己经变成正数的好感度，如同退潮般疯狂下跌，最终定格在三个鲜红刺目的数字——顾宴好感度：-100谢知澜好感度：-100傅深好感度：-100极致的恨意。
原来，所有的“提升”，都只是为了这一刻，将她从自以为是的希望巅峰，狠狠地踹下绝望的深渊。
他们联手，为她演了最后一场戏。
“蠢货。”
顾宴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一年来的总结。
林栖倒在冰冷昂贵的地毯上，温热的血液自身下蔓延开。
意识涣散之际，她听到脑海里那个陪伴了她一年、催命符一样的“洗白系统”，发出了最后一声断续的、仿佛电路烧毁般的杂音。
任…务…失…败…系…统…解…体…抹…杀…程…序…启…动…错…误…错误…错误…滋——检测到特殊能量场…符合隐藏条件…权限覆写中……隐藏任务‘背叛者的终章’己达成。
…正在卸载‘洗白逆袭系统’……正在载入‘复仇女神’核心权限…载入完成。
一个全新的、带着亘古冰冷与绝对威严的声音，在她灵魂深处，清晰无比地响起：审判之时己至。
宿主林栖，是否立刻开启全球首播，执行你的…裁决？
林栖涣散的瞳孔，在那一刻，猛地聚焦。
鲜血浸染的唇角，扯出一个极致冰冷、极致疯狂的弧度。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