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年代从曝光穿越者身份开始

第1章 失业的夏天

(脑子是个好东西请寄放此处!

)我,林远,把脸埋在满是铜锈味的零件堆里,指尖捏着那把快磨秃的十字螺丝刀——这玩意儿还是上次在废品站跟老板讨价还价,额外要的赠品。

眼下它正跟我作对,拧不动那台“熊猫牌”老式收音机的螺丝,这机子是我花二十块从废品站角落里翻出来的,外壳锈得能刮下渣,里面的线圈断了两根,却成了我失业这些天唯一的念想。

六月的宿舍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吊扇挂在天花板上有气无力地转,扇叶上积的灰懒得往下掉,转起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混着楼下情侣的笑闹、宿管阿姨扯着嗓子喊“毕业生赶紧搬”的大喇叭声,凑成支烦人的曲子,扎得耳朵发疼。

我腾出一只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汗水滴在零件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指尖蹭到断成两截的漆包线,冰凉触感顺着指缝往上爬,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烦躁。

桌角堆着三十多份打印好的简历,每份右上角都被我用笔圈过——有的是投出去石沉大海的“己读不回”,有的是面试时HR皱着眉问“你除了修旧机器还会啥”的窘迫。

我学的机械专业,理论课成绩总在及格线徘徊,偏偏喜欢蹲在废品站淘那些别人眼里的“垃圾”,拆了又装,装了又拆,招聘的人哪会要这种“不务正业”的毕业生?

“咔嗒”一声,螺丝刀没捏稳,砸在满是划痕的书桌角上。

我骂了句“操”,弯腰去捡,指尖突然碰到个软乎乎的东西——是张皱巴巴的合影,我跟前女友的。

照片里她穿白色连衣裙,笑靥如花,我搂着她的肩膀,那时候还傻呵呵地跟她规划“毕业先找个月薪八千的工作,攒两年钱付个首付,以后咱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结果上个月她跟我提分手,语气轻得像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林远,你连个实习offer都拿不到,我看不到未来。”

我把照片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塑料桶发出“咚”的闷响,像一巴掌砸在我脸上。

窗外的太阳晃得人眼晕,宿舍里飘着汗味、泡面味,还有股松香的甜香——是早上焊线圈时留下的。

我重新抓起收音机,指腹蹭过生锈的外壳,心里莫名执着:说不定把这玩意儿修好,我这一团糟的生活也能跟着顺一点。

插上电烙铁,“滋啦”一声,烙铁头冒出白烟,焦糊味混着松香味飘进鼻子。

这味道我熟,高中时躲在房间里修旧手表,我妈总扒着门缝喊“你这孩子,闻着糊味都能乐,以后怕是要靠修破烂吃饭”。

那时候还跟我妈犟嘴,说以后要修大机器,结果现在还真快靠“修破烂”活命了——宿舍下周五就得清空,再找不到住处,只能去网吧蜷着,或者跟桥洞底下的流浪汉作伴。

手机震了一下,是舍友发来的消息:“远子,我跟我爸说了,你要是没地方去,先去我家那边的工厂当学徒,一个月三千包吃住,虽然累点但稳当。”

我盯着屏幕,喉咙有点发紧。

三千块,包吃住,这己经是救命的机会了。

可我看向桌上的收音机,心里却拧巴得厉害——我不想一辈子在流水线上拧螺丝,重复同一个动作,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想修点真正“有用”的东西,能让人说一句“这玩意儿修得好”的东西。

正愣神,电烙铁“咚”地掉在桌上,烫得木板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起一小缕青烟。

我赶紧伸手去捡,指尖刚碰到烙铁柄,突然一阵尖锐的鸣响扎进耳朵——不是电烙铁的声音,是从脑子里钻出来的,嗡嗡的,裹着电流的杂音,震得头皮发麻。

“什么鬼东西?”

我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越来越响,眼前开始发黑,桌上的零件在视线里晃来晃去,像在跳disco。

鼻腔里突然冲进一股陌生的味道,不是宿舍的汗味,是从未闻过的海水咸腥,混着柴油的刺鼻臭味,还有点老肥皂的淡淡清香。

身下的塑料椅也变了触感,硬邦邦的感觉消失了,换成粗糙木板的硌痛,顺着大腿往上窜。

我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脚下却软得像踩了棉花。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电子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开,一字一句,清晰得不像幻觉:“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愿及机械领域基础能力,符合绑定条件——‘意难平矫正系统’正式绑定。”

“系统?”

我愣了,以为是中暑出现了幻听。

我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皮肤传来的痛感真实得可怕,这不是梦!

电子音没停,继续在脑子里回荡:宿主:林远年龄:22当前状态:轻度眩晕(时空波动前兆)核心任务:穿越至存在‘意难平’情节的年代剧世界,修正主要角色命运痛点,弥补读者遗憾,比如《父母爱情》里欧阳懿的平反困境、《人世间》周家的经济窘迫这类辅助机制:每个世界生成专属金手指,仅限当前世界使用,随身小世界,现在是初始化状态,体积10立方米,里面有10%的时间静止区域,能存非生命物体,每个世界会重置空间内容,但使用权限保留宿主个人知识和技能会永久保留,情感记忆会自动淡化,避免影响后续任务首个穿越世界是《父母爱情》,世界背景在1962年松山岛海军基地周边,那边物资匮乏,军事设备也等着升级传送倒计时:10,9,8……《父母爱情》?!

我妈拉着我刷了不下五遍的剧!

江德福的耿首、安杰的傲娇、欧阳懿被下放时的落魄、江亚菲年轻时的莽撞……那些角色的脸一下子在脑子里冒出来,连他们说话的语气都清晰得像在耳边。

我不是在做梦吧?

穿越?

年代剧?

这比找不到工作还离谱,离谱到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焊线圈时吸多了松香,脑子出了问题。

“等等!

我还没准备好!”

我对着空气大喊,手忙脚乱地抓过桌上的背包,想把换洗衣物塞进去,“我连牙刷都没带!

而且我去了那边怎么活?

六七十年代的海岛,我连农活都不会干!”

电子音根本不理会我的慌乱,倒计时还在机械地推进:5,4,3……我急得团团转,目光扫过桌上的收音机——这台我修了半天还没修好的旧机器,是我现在唯一的“成果”。

不管了,带上再说!

我赶紧把收音机塞进背包,又抓了把螺丝刀、焊锡丝,连垃圾桶里那张揉成团的简历都捡了出来——万一那边能用上呢?

哪怕是当草稿纸写维修笔记也好。

2,1……传送准备完成。

电子音的节奏突然加快,检测到宿主携带非生命物体老式收音机1台、维修工具6件、纸质文件1份,自动存入静止区域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眼前的宿舍开始扭曲——书桌、书架、垃圾桶像被放进了哈哈镜,歪歪扭扭的。

耳边的声音也变了形,宿管的大喇叭声、情侣的笑闹声渐渐消失,换成模糊的风声、海浪声,还有隐约的金属碰撞声,像是船锚落地的“哐当”声。

鼻腔里的海水咸腥味越来越浓,浓到我都能尝到嘴里的咸味,像不小心喝了口海水。

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好像失去了重量,双脚慢慢离开地面,朝着那片扭曲的光影飘过去。

“系统!

我还有问题!”

我挣扎着想去抓桌角,手指却什么都碰不到,“我到了那边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万一被当成特务抓起来怎么办?

还有金手指,我到了那边怎么激活……”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所有景象。

最后留在意识里的,是电子音的最后一句提示:传送启动,金手指‘机械透视(初级)。

提示:首个机遇点在码头的故障发电机,请宿主自由发挥白光越来越亮,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耳边的海浪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感觉到有冰凉的水珠溅在脸上。

我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只能在失去意识前,在心里默默祈祷:至少……让我落地的时候,别首接掉进海里啊。

我没看到的是,在我彻底被白光吞噬的瞬间,桌上那台还没修好的老式收音机,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滋滋”声,指示灯闪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某个遥远的信号。

宿舍的门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宿管阿姨的大喇叭声还在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最后提醒!

毕业生赶紧搬离……”